第1章
軍訓暈倒被嘲,我的身體裡多了一個男人的靈魂。
打靶訓練上,他操縱我的身體拿下四個十環。
教官震驚。
同學側目。
軍訓成了我的主場。
隻要我擺爛,他就能獲得我身體的控制權。
後來,同學看到我舉著手電筒在操場夜跑,不由得感嘆:
「此後操場沒有炬火,你便是唯一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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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大學開學實行封閉式軍訓。
我們被送到某軍校。
校長說國家實行強民計劃,要從學生抓起。
開營儀式上他站在主席臺發言:「你們是國家棟梁——」
撲通一聲,我迎著「棟梁」兩個字直接暈倒。
全場哗然。
校長臉黑。
我一暈成名。
2
我在醫務室醒來,腦子昏昏沉沉的。
校醫說我中暑了。
我問他:「中暑後腦子裡會有奇怪的聲音嗎?」
校醫忙問我是什麼狀況。
我捂著腦袋說:「我聽見腦子裡有一個男人的聲音,他問我這是哪裡,我是什麼人。」
校醫連忙又給我做了一個全身檢查。
確認沒有問題後,他欲言又止最終還是問道:
「你是之前就有這種症狀,還是今天才有的?」
3
為了不被送進精神病院,我連忙裝作沒事了。
但是腦子裡的聲音還沒有消失。
他的聲音挺好聽,還帶有一點口音:
「你聽到我說話沒得?木腦殼,我咋在這?」
我站起身來。
踮起左腳歪著腦袋跳了跳,又踮起右腳歪著腦袋跳了跳。
這是當初學遊泳時,教練告訴我耳朵進水後的倒水方法。
不知道腦子進水這樣倒管不管用。
他震驚:「妹兒,你咋子哦?」
咦,這好像是——
「這是在四川哇?」
救命。
我的腦子裡長了個四川人。
4
經過一中午的四川話轟炸。
我放棄掙扎了。
我嘗試了解他。
他有點愛國。
他說:「中國,還是中國?」
他關心國家大事。
他說:「現在是撒子時候咯,戰爭打贏沒得?」
他心思細膩。
他說:「你睡午覺流口水把枕頭都打湿了。」
他很會照顧人。
他說:「太陽底下站一下都暈倒,我帶你鍛煉身體嘛,每天跑五公裡。」
5
我告訴他,大清亡了 111 年了,新中國成立 73 年了。
我帶他看了《建國大業》,然後他喜歡上了《亮劍》。
他纏著我要看《亮劍》。
但是軍訓時間我也不能一直躲在寢室偷懶。
後來我發現隻要我睡覺或者擺爛。
他就能操縱我的身體。
他不僅用我身體看完了《亮劍》電視劇,
還刷完了《亮劍》小說。
他說:「你看,趙剛加入獨立團的時候跟我一樣大。」
噢,原來他S的時候還不到 25 歲。
6
軍訓為期一個月。
六點起床,十點熄燈。
除了吃飯和午休,其他時間都在訓練場。
每當我擺爛的時候,腦子裡總有一個聲音告訴我:
「再堅持一下。」
然後我放棄。
他接過身體掌控權,打了雞血般在操場飛馳。
同寢室的張靖一臉震驚:「萱萱,你是要奮起,一雪前恥嗎?」
他們都以為我瘋了。
我也以為我瘋了。
教官本來把我記到重點關注小本本上。
卻在看到我的「出色表現」後贊不絕口:
「周萱萱,國家棟梁!」
7
認真訓練第一天我就累癱了。
我抱著衣服去洗澡。
衣服脫到一半我想起來:「我換衣服的時候……你看得見嗎?」
他沉默了。
我有種不好的預感。
距離他進入我腦子已經過去了兩天。
我有點崩潰:「那你能不能閉上眼睛?」
他說:「嗯,我不看。」
我說:「那我擦身體的時候……?」
他說:「嗯,我假裝沒得觸感。」
啊啊啊!
我不幹淨了!
8
軍訓第三天,教官帶我們去打靶。
八一式自動步槍,五發子彈,百米靶子。
我剛端起槍就差點跌倒。
這也太重了。
旁邊的方臉寸頭男生嗤笑:「這小身板還來打槍?」
我不服了:「你能來我為什麼不能?」
男生:「我能打四十環,你能嗎?」
舍友張靖偷偷對我說:「他是槍械愛好者,平常家裡人經常帶著去靶場玩的,據說被他們叫做神槍手。」
我還沒說話。
腦子裡傳來一陣輕笑:「四十環也能叫神槍手?」
那一瞬間似乎我跟他靈魂互通了。
我同時挑釁般地說出那句話:「四十環也能叫神槍手?」
男生挑眉:「那你,能打多少?」
9
我撓頭尬笑。
腦子裡的他說:「怕撒子,我在戰場的時候,你們爺爺都還沒生出來嘞。」
原來他還是個戰士?
那我不虛了,叉腰:「反正比你強。」
男生安裝上彈匣:「好啊,那就比一比。」
靶場震動,大家都跑來湊熱鬧。
教官們沒攔,甚至在旁邊看。
管我的王教官笑嘻嘻:「我就說周萱萱這小姑娘不得了,訓練最刻苦,看來打靶也有一套。」
也有其他聲音。
「別是出來吹牛哦。」
「你看她小姑娘家家的,有九十斤嗎?槍都端不動吧。」
我怒視。
你別說,我還真不怎麼端得動。
10
男生抱著步槍,「砰砰砰」就是五槍連發。
打得又快又急。
絲毫不拖泥帶水,看來是對自己技術的自信。
他的站姿標準,巨大的後坐力也沒讓他挪動步伐。
靶子那邊很快報來戰績:「六環、八環、九環、九環、八環,五槍共四十環!」
男生炫耀般地單手抱槍走過來:「怎麼樣?你能行嗎,小弱雞。」
周圍響起喧哗和欽佩聲。
「太厲害了,我剛才打了五槍全脫靶,都打到隔壁女生靶子上去了。」
「四十環,都快趕上專業的了吧。」
就連教官們也連連點頭。
「這小子不錯啊!」
我手裡開始沁出汗漬來。
他說:「別怕。」
不怕,那你來?
11
或許是因為緊張和男生的挑釁,讓我無法完全放松。
他不能直接掌握我身體控制權。
我端起槍。
他說:「诶,這槍我沒用過。」
現在跟我說這個?
我差點又暈倒。
那怎麼辦啊?
我臉上淡定,心裡慌得一批。
他說:「拉栓。」
我拉開自動化步槍的槍栓。
他說:「先試試。」
我努力按照他說的方法瞄準,從他肯定的角度裡射出一槍。
完全陌生的手感,絲毫沒有經驗的領域。
巨大的後坐力讓我肩膀陣痛,我的心裡有點慌,手腳也因為緊張而冰涼。
我停了好一會不敢再射出第二槍,那邊報出:「第一槍,脫靶。」
周圍哄堂大笑。
抱槍的男生:「就這?」
其他教官:「確實託大了吧。」
王教官皺眉看著我:「再看看。」
張靖有些擔憂:「萱萱……要不算了吧。」
我手臂有些酸澀,心裡有點絕望,憑我的本事想要勝利,好像完全不可能……
12
我剛要放下槍認輸。
他說:「端起槍。」
我端起槍,左手託住槍口前端,槍託緊緊抵在右肩肩窩處。
他說:「瞄準。」
我的目光將瞄準點、準星、缺口三點連成一根線。
他說:「射擊。」
我感覺有一道身影虛虛站在我身後,他有力的雙臂覆在我的手上。
他的聲音輕輕回蕩在我耳邊,他說:
「槍之所指,所向披靡。」
一瞬間,力量和安全感頓時充盈我的身體,我自信爆棚!
「砰砰砰砰」四聲連續槍響,後坐力在一切結束後才後知後覺地傳到身上,右肩一陣酥麻。
我聽到遠遠傳來的聲音。
「四……四槍都是十環!」
13
王教官都驚了。
教官們走到靶子前檢查了一邊,確確實實正中紅心。
除了第一槍我親手打的,其他四槍準得不能再準。
我學著男生單手抱著槍……呃,有點重,還是雙手吧。
我抱著槍走到男生面前,賤兮兮道:「嘿嘿,四槍十環,但是我可不敢說自己是個神槍手。」
男生陰沉著臉:「你耍我?」
他說我第一槍故意打歪,就為Ṱü²了襯託後面那四槍十環。
旁邊圍觀人連連點頭。
「這是對自己技術的自信啊,直接就讓出來一槍。」
「這才是神槍手啊!」
他還真高看我,不過不耽誤我嘚瑟。
14
我大勝而歸,晚上吃飯都多吃了一兩。
我問他:「你不是沒有用過八一式步槍嗎?」
他說:「嗯,戰場裡拼S過的,都是用命換來的手感,這槍很不錯。」
他們當年用過的槍。
繳獲日軍的歪把子,又醜又難用。
好一些的能用中正式步槍。
大部分用的還是清末時期的漢陽造。
裝退彈困難、卡殼、炸膛,甚至絕了彈藥都是常有的事情。
相比之下,現代化武器的八一式自動式步槍,簡直是神仙兵器。
15
在食堂一直有人給我打招呼。
我本來不想理的,可他們都叫我「槍神」诶。
我走到哪裡,哪裡就是一片敬仰與贊嘆。
我舉著冰可樂,一步三顛,大搖大擺,走出了六親不認的步伐。
舍友張靖震驚地遮住臉跟我拉開半米距離。
而他在笑。
他能感受到我的情緒。
嘚瑟又囂張。
他說:「你這個女娃子有意思的很嘞。」
我也誇他:「你也很有意思。」
我嘚瑟著舉起冰可樂看天:問蒼茫大地,舍我其誰。
16
然後半夜我就被拉去練槍了。
沒有實彈,他教我握搶。
射擊的擺姿很重要,雙腳岔開與肩同寬,核心收緊,背部前傾。
光抱住槍站在那裡,我就已經渾身打擺了。
好重。
好累。
再練一會我腹肌都有了。
想放棄。
可他說:「再堅持一下。」
那就一下……還是不行了。
他說:「學會了才是你的,哪個也拿不走。」
我站在昏暗的操場上抱著槍兩股戰戰,一道光打在我身上。
是巡視的王教官。
他的眼裡充滿了震驚、欣慰和後繼有人的感慨:「周萱萱,棟梁!」
17
我又出名了。
他們不叫我周萱萱了,開始叫我周棟梁。
我不僅獲得了教官們的一致贊揚,還獲得了每天五枚額外實彈訓練的機會。
王教官還特地申請了射擊訓練場讓我晚上用。
他興奮:「八一式也是老槍,你去跟王教官講一下噻,其他槍可不可以碰一下,看一下也可以噻。」
然後我觍著臉去找王教官。
王教官拒絕:「學生隻能碰訓練槍,其他的不要想!」
我感到他有點失落。
沒辦法,我隻能帶他玩吃雞遊戲。
手機遊戲畢竟粗糙,不過他還是玩得愛不釋手。
他要是晚生幾十年,肯定是個網癮少年。
說不定還能參加電競比賽的那種。
畢竟他玩了三把已經獲勝兩把了。
我拍著胸脯跟他說:「等我軍訓完出去帶你用電腦玩,畫質更清晰!」
他說:「要的!」
18
連續兩天晚上熬夜打遊戲。
我的黑眼圈更深了一些。
張靖美女震驚臉:「萱萱,你好憔悴!」
我一陣心疼,掏出我的眼霜、面霜、防曬霜和 CC 霜想要補救一下。
他饒有興趣,求知若渴。
他說:「今天訓練是隱藏作戰哇?你是不是要穿迷彩服化迷彩妝?」
我大笑,然後給他解釋手上東西的用途。
他聽得雲裡霧裡,搖頭:「復雜。」
怪了。
一個三天就能對現代武器如數家珍的人,
竟然覺得我手上的護膚品復雜。
19
為了我的身體著想,他晚上終於不打遊戲了。
就是半夜操練時間又加長了。
練了兩天,當時找我比槍的男生也來了。
那個男生叫江鞘。
江鞘來的時候我正抱著槍站立,槍口還掛著頭盔負重。
他個子很高,一來就把我面前的昏暗燈光都給遮住了。
我艱難地抬起頭看他:「還——比?」
江鞘雙唇緊抿,嚴肅地看著我。
我有點慌,看他人高馬大的,不至於在半夜偷偷打人吧?
我抱著槍的身姿變形,偷偷把槍抵在胸前做防御狀,左腳腳尖外移。
我想好了,隻要他動手我就把槍丟在他臉上,然後跑路。
腦子裡的他也給我出謀劃策:「到時候你就先這樣——再這樣——最後那樣!」
我倆在腦子裡策劃了一百種逃跑和反擊方式,我腦門都流下了鬥大的汗珠。
江鞘看了我半晌,一直到我身上的汗漬都嚇成了冷汗。
江鞘終於對我沉沉低頭:「請你教我射擊!」
「啊?」
啊?
我和腦中的他同時驚訝。
20
從此,晚上再次射擊訓練的時候,多了一個江鞘。
張靖來給我送綠豆湯的時候滿臉震驚:「他怎麼會在這裡?」
我還沒說話。
腦子裡的他說:「這個張靖咋個永遠在震驚嘞?」
我一口綠豆湯就噴了出去。
江鞘滿是嫌棄地掏出紙給我擦。
張靖已經擺不出別的表情了。
我抱著綠豆湯碗嘚瑟:「這我小弟,新收的。」
江鞘冷哼一聲,沒有否認,畢竟他還要找我學技術。
21
江鞘問我怎麼樣可以打出十環。
我告訴江鞘:「姿勢一定要跩。」
腦子裡的他笑:「誤人子弟啵。」
我單ťŭ̀ₘ手插兜,喝著冰可樂,一邊站著抖腿一邊從下方睥睨江鞘。
江鞘站得筆直,眉頭緊皺,嚴肅地看著我。
被江鞘看怕了。
我把身體控制權讓給他。
「我」瞬間變得挺拔英武,氣勢凌厲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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