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拍戲時老公的白月光和我同時從高處跌落。
沈砚衝上去把她送去醫院,沒有扭頭看血泊中的我一眼。
得知我接受了救援,他在vip病房24小時陪護。
面前的年輕醫生無奈表示,「女士,就算腿傷可以門診處理,流產手術也是需要家屬籤字的。」
在我打了二十通電話的時候,微信終於有了回復。
「柳惜月,你什麼時候能不S纏爛打?」
「你從小在山裡長大,跟皮猴似的,那十來米還能摔S你?」
「撒謊有意思嗎?流著同樣的血,你怎麼就學不會你姐姐的大度呢?」
Advertisement
一遍遍刪除措辭,我縮回手指。
最終隻發去一個「好」,被紅色感嘆號攔截。
若幹年後,沈大作家蜚聲世界。
每部作品裡,都有一位錯失的愛妻。
1
柳宴時的粉絲把熱淋林的剩湯潑在我身上時,
我的眼睛已然無法睜開。
電視裡正在念今日的新聞頭版。
「柳惜月因戲生情,在S青宴上和名導激情接吻。」
保安已經控制好了事態,
經紀人用毛巾給我擦著頭發。
指尖一次次點開設置為免打擾的置頂聊天,
這樣就不會因突然出現的消息通知紅點牽動神經。
瞥了兩眼,清一色的綠框很像我頭頂剛掉地上的白菜。
還未退出頁面,新消息映入眼簾。
「這麼快就找好了下家,你好得很」
「不要妄想我會為你出手,柳惜月,你自找的。」
忽略綿密的心痛,
我把狗仔手裡買的高清原圖發給沈砚。
不到二十分鍾,超跑停在門口,沈砚打開車門。
女人長發細腰,坐在我從未沾邊的副駕駛,
眼中波瀾不驚,對一旁的路人、粉絲大方微笑。
沈砚蹲在她的身前,潔癖如他,
耐心給掌中的腳套上高跟鞋。
我擦菜渣的手停在眼角,不如瞎了好。
明星作家沈砚,大手一揮,發著鈔票彎腰謝客。
把店裡的客人和門外的路人、粉絲清場。
助理帶著車隊把眾人送到附近的連鎖店,全場免單,
粉絲們臨上車還依依不舍,
在二人面前祝沈砚新書大賣的有,早生貴子的也有,
還有大呼老板大方,老板老板娘萬歲。
嗯,確實大方,不過……花的是我和他的夫妻共同財產。
上午對我頤指氣使的店員恭敬地端出軟包座椅給柳宴時,
店長諂媚地奉上賬簿。
這是我今天出現在店裡的原因。
出示了結婚證,也沒有人相信我是沈砚的妻子。
我受了為難,微信發了無數條消息石沉大海,
不如柳宴時和名導咬耳朵的照片有用。
2
喘不過氣來,生理淚水順著眼角滴在沈砚虎口,
沈砚嫌惡地擦掉,
隔著手帕再次掐上我的脖頸。
「你為了引起我的注意,還真是什麼手段都使得出來。
果然是山裡出來的,有人生沒人養。」
柳宴時踟蹰幾步,抿著唇。
遲疑開口,「我知你在鄉下長大,是我父母之過,
你不認我這個姐姐沒有關系,可柳家本就式微……」
從來就是如此,柳宴時每次善意的規勸,
隻會讓我處境更難。
果然,掐著我脖子的手愈發大力,
「自甘下賤就算了,還要p圖誣陷我的宴時」
經紀人糖糖上前,在他的怒吼中發抖的手舉著她和狗仔的聊天頁面。
除了原圖,還有數秒手機錄頻的相機視角證實。
「惜時明明就是被冤枉的,
那張爆料圖這麼高糊,為什麼你們都認定就是惜時呢?」
沈砚扭頭望去,閃過錯愕。
柳宴時迎著沈砚的目光,柔柔開口。
「妹妹也有和導演搭話,我真的沒有認出來……」
我捏緊了拳頭,是啊,真是無辜。
誰還記得S青宴上我穿著同色系旗袍被豔壓的熱搜呢。
沈砚忍不依不饒,語氣篤定。
「就算是冤枉了你,
你買下這張照片,難道不是為了潑髒水嗎?
都是同樣的血,宴時與人為善,你卻這樣惡毒」
我認命地閉著眼,被我自己心裡的僥幸蠢笑了,
在柳宴時面前,沈砚怎麼可能理智呢。
「不管你信不信,我已經買斷了這張照片,你盡可以去查我有沒有賣給新聞媒體。」
「還有,都買下了照片,我幹嘛買新聞把主角換成自己呢。」
「沈砚,那麼多年過去了,我為了讓你看到我,過得這麼小心,你看不到嗎?」
3
沈砚回過味來,松開我的脖子,
畢竟,我愛他這件事,
就像預報昨天的天氣一樣,不會意外。
注意到我身上的菜湯微頓。
還是忍著嫌惡,伸手要扶我軟下來的身體,
「我讓你在家裡管理老宅,非不聽,娛樂圈哪裡有那麼好混」
我扯開嘴角,「這可是你的粉絲替天行道,
要讓我這個第三者知難而退。」
柳惜月,你可真下賤啊,愛他,
作為原配一直被網友當成三都可以忍。
這次沈砚啞然,半天化為抱歉二字。
我避開他的手,靠在糖糖懷裡,
他身上的女用香水氣息讓我反胃。
身後的沈砚語氣幹澀,「我開車送你回去,順路。」
回同一個家,當然順路了。
不過從前,我哪裡配坐上他的車呢?
每一次,同去沈家老宅吃飯,
他都是打滴滴把我放在路邊。
連後備箱帶了次送給糖糖的紅酒,都被盡數扔掉。
當時沈砚把酒扔進垃圾箱,
搖下車窗,看我在風裡凍得像狗。
「擺正你的身份,我有潔癖。
柳惜月,這種五位數以下的酒,
和你一樣上不得臺面,隻會髒了我的車子。」
可柳宴時現在隻是嘶了一聲,
沈砚就關切地跑到她面前,揉著她發紅的腳踝。
柳宴時掙脫,急紅了眼,卻貼得更加近了。
「妹妹還在的……」
攀著後背的手卻對我豎著中指。
沈砚抱起她,看著我的目光,似乎有點兒慌亂。
「柳惜月,她是你姐姐,她的腳畢竟是……」
我擺了擺手堵住了他的話茬,「夠了,沈砚。」
「我一個人回家,回習慣了。」
4
五年前的某天,我從豬圈提著潲水桶出來。
一位穿金戴銀貴氣逼人的婦人告訴我,
她丟失15年的女兒是我,
我還有個雙胞胎姐姐。
出生時有對丈夫患有弱精症的夫妻剛失去了小孩,
怕再也懷不上,就偷偷把我抱走了。
回到柳家的那天是我的生日,
我背著書包問了一路,
才在太陽落山後按響了門鈴。
青年笑意盈盈把一個上邊做了旋轉樓梯的蛋糕,
小心翼翼的捧到柳宴時面前。
我充滿期待的看著,
這個天神下凡一樣好看朝我走來的人,
就是媽媽口中的那個妹控哥哥吧?
期待著到達掌中的,
那個看起來平平無奇的水果蛋糕,
一定內有乾坤。
一定不一樣,一定很甜。
但如果平平無奇也沒有關系,
擁有對我來說已經是一種意外。
奶油順著我的頭頂淋下來。
流到嘴角,我沒忍住舔了一口。
真的很甜。
哥哥終於把目光移向我,
「 你不該回來的,你的存在隻會讓小妹傷心」
沈砚細心地擦掉柳宴時嘴角的奶油,
抬眉瞥了我一眼,「宴時,
要不是有她的出現,我都不會想到同樣的臉可以變得那麼庸俗。」
對面的女孩兒舉手投足,矜貴嬌俏。
穿著得體的高定拖地長裙,
幾個僕從幫她整理著衣擺。
作為年少成名的鋼琴家,
吃完蛋糕就要去名師的音樂會演出。
偏偏和我有著一樣的臉,
隻是我更瘦更矮更黑。
我低頭看自己,
俗豔的大紅花色棉麻連衣裙。
是養母穿爛了,扔垃圾桶裡的,
我撿起來縫了補丁。
現在做的事,是從書包裡拿出毛巾擦頭,
背書包,是因為沒有別的包。
養父養母有了弟弟後,
已經沒讓我上學了。
這條灰褐色的毛巾,連柳家的佣人都嫌棄。
第一條裙子,唯一的包,
被弄髒時能夠及時得到處理。
我已經,在努力得體了。
5
沈家和柳家有婚約,在我沒有找回來之前,
大家都默認沈砚和柳宴時應了這樁婚事。
在18歲那年,哥哥主動請纓,
籌辦我和柳宴時的成人禮宴會,
和爸媽保證風光大辦。
柳宴時的衣服、配飾、包包,
甚至,鋼琴曲的曲目都是哥哥安排好的。
我的腳在不適應的高跟鞋裡疼得發痒,
雖然這雙是柳宴時不喜歡,哥哥隨意給我的。
我忍不住小聲問,「哥哥,也是我的生日,那我呢?」
哥哥打著哈欠,不耐煩的給了我一張銀行卡,
「你從小不在我們身邊,我不清楚你的喜好,自己挑吧,
你快走吧,別影響我整理現場的節目單。」
雖然,沒有特意為我做,
但畢竟他們一起生活了那麼多年。
但也沒落下我呀。
我把眼淚憋了回去。
晚宴觥籌交錯,氛圍很好。
大家看沈砚和穿著宮廷風小禮服的柳宴時,
眼裡都是欣賞和祝福。
直到沈老爺子上臺和爸媽一起宣布,
我和沈砚的婚約關系後,
氣氛才冷卻了下來。
「天啊,柳惜月這個土包子,和旁邊的保潔撞衫了!」
隨著這身感嘆,
才有人注意到我這個陪襯。
「就她也配和沈砚在一起?沈砚可是文壇才子,沈氏未來接班人,我剛剛可看到這個土鱉把魚子醬放飲料裡了」
魚子醬?我以為是什麼不好吃的奶茶小料。
「就是,沈家老爺子也不知道怎麼想的」
爸爸拉著穿著大眾款小香風裙的我上臺時,
眉間微擰。
看到柳宴時紅了眼眶,
我跑上前把手帕遞給她,
卻被一把推開,「你很得意吧,
才短短三年,就把我的沈砚搶走了!」
說罷跑出宴會廳。
沈燕上前攥住我的手腕,我掙扎不動,
求助看向媽媽,爸爸卻攔了下來,
說在外邊呆久了,太野需要吃吃苦頭。
沈砚越發用力,雙眼猩紅,
「你真是卑鄙,我早聽爺爺說,
路過小桑村是一個小丫頭救了他。」
「一天天裝作柔弱可欺的樣子,
我還以為你是真心祝福我們……
沒想到你是打算挾恩圖報!」
「會咬人的狗真是不叫,
柳惜月,我這輩子都不可能看上你。」
緊接著他頭也不回的地,追了過去。
周圍的人以我為圓心,默默退後,
我的腿變得比灌鉛還重。
求助地看向哥哥,他搖晃著酒杯品味。
一旁的三腳架架著相機記錄我的窘態。
我沒注意到,在我跌跌撞撞上樓時,
柳溯回看著我微跛的右腳皺了皺眉,
暗罵了一句“學人精。”
6
在成人禮兼訂婚宴上被未婚夫丟在原地,
從那天起,我變成了雲城豪門最大的笑柄。
我不想給爸爸媽媽添麻煩,
對於我的可憐的自尊心,爸爸輕拿輕放,
說我隻是苦頭吃少了。
這不對,在那個家裡,
我做什麼都是添麻煩,每天都有苦頭吃。
媽媽說,我給你報了貴族學校,
學業反正追不上了,就和小砚好好處吧。
我大概懂了,對沈砚好,
是我這個環境裡的處世之道。
是弟弟喜歡玩的換地圖遊戲裡,
npc新的主線任務。
所以我對沈砚很好,在大學的時候,
我給他代課,我給他代寫論文,
第一作者寫的是他,第二作者是柳宴時。
沈砚和柳宴時約會的時候,
是我向沈老爺子報備,以我的名義給他們打掩護。
大學畢業的時候,
大家在ktv裡發了瘋的喝酒,
沈宴的酒是我擋的,他一發話,
柳宴時的酒也是我擋的。
用他們的話來說,我就是他的舔狗,
其實沒那麼是。
我習慣了遵守,習慣了違逆命運的代價,
習慣了聽著養父養母的命令,
除草插秧喂豬放牛的日子,
熱門推薦

老公隻想借肚生子
"對門鄰居每次看到我都面露不屑,還總是盯著我的肚子看,看得我發毛。 老公說是我想多了,讓我在家好好休息注意肚子裡的寶寶。 後來我才知道,原來鄰居是老公的前妻,而我隻是他們找的低成本優質代孕罷了。"

無能老公狠心婆婆,我直接一巴掌一個,孝順兒媳婦我不當了
"女兒得了弓形蟲病,被下了兩次病危通知書。 搶救過來後,說想吃奶奶做的肉。 要帶血的那種,最嫩。 婆婆每次做菜,肉類一定要煮得熟透透的。 怎麼會讓女兒吃生肉? 是女兒的天馬行空? 還是婆婆又為了二胎,在草菅人命? 一個可怕的念頭,在我腦海裡冒出來。"

我的暗戀對象懷疑我和他妹有一腿
我閨蜜家教森嚴但她玩得野。每次都是 我幫她收拾爛攤子。

她月與我山
"我是嶙王府唯一的女護衛。 京中廣傳我通過爬床得到王爺信任。 沒人知道,嶙王實是女兒身。"

狼崽子要上位
"作為公司副總,董事長將他剛畢業的叛逆兒子交給我管。 狼崽子不服管教,每天給我添堵。 我告訴他:「和我談條件,現在你還不夠格,等你夠強了再說。」 從此,他工作發憤圖強,我倍感欣慰。 某次商務聚會,我喝多了。 他將我送回酒店,手卻不安分地放在我腰上。 「放肆,你做什麼?」 他嘴角勾起:「今非昔比,強者換位。」 "

致命綠帽
"我在酒店陽臺外發現一個用過的套套。 找來工作人員,我憤怒地指著問這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