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腦殘仙君徵戰魔族歸來時,帶回了一個懷有身孕的凡間女子。
凡間女子楚楚可憐:
“這是夫君的子嗣,我不求別的,隻想好好跟仙子一起伺候夫君,求姐姐成全。”
我不願。
她以S要挾。
不料她真S了,一屍兩命。
腦殘仙君因此恨我百年。
在我身孕之時,剜我仙胎,冷眼看著我鮮血淋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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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睜眼,我重生回腦殘仙君歸來時。
不等凡間女子開口,我主動對腦殘仙君說:“在仙君徵戰之時,我與凌辰帝君互生情愫,許了百年。”
腦殘仙君頭頂青青草原。
話傳到凌辰帝君耳中,他笑了:“啊是是是,我和她青梅竹馬一起長大,那個什麼仙君,也不知道是個什麼東西。”
1.
“雪兒,你放心,快了,我馬上就能給你報仇,馬上就能復活你了。”
我站在天極鏡前,看著我夫君墨安痴情地看著一個人偶。
人偶表情木訥,但樣貌與常人無異,甚至極美。
這是那隻凡間女子S後,墨安費盡一半修為精心煉制。
我記起第一次見到那個女子之時,她身姿娉婷,被墨安小心扶著,臉上賽紅,神情楚楚動人。
她不過一個皺眉,小心覷我一眼。
墨安就心疼的不行,將所有的錯歸結在我的身上,怒喝我不能容人。
他還說:“你這幅冷冰冰跟S人沒什麼區別的表情也不知道擺給誰看,雪兒膽小,不要嚇她。”
然後在一眾仙人面前,拉著那名女子離開。
將我這個道侶,公然丟棄在迎仙門上。
我素來好面。
可那一日,在眾仙詭譎的視線下,我倉皇逃離。
可他還嫌不夠。
隻因那女子不喜殿中裝飾,他另起殿宇,那殿宇造的極為奢靡,天材地寶,各地網羅,費盡心思。
他還與那女子日夜宿在那裡,全然不將我放在眼裡。
我本是墨安的師尊。
與他相識已有千百餘年。
起初他不過是一個人人可以欺凌的小仙童。
得我憐惜,將人帶入門下,才能得道修煉。
我對他精心教導,恪守身為師尊的職責。
直到五百年前的仙魔大戰,為守護仙門,我身付重傷,幾近S亡。
絕望之際。
墨安將一顆丹藥捧到我的身前,衣衫破敗,胳膊處還破了個大口,汩汩往外流血。
他像是不知疼一樣衝我咧開了笑,將藥喂在我的嘴邊,一遍又一遍說:
“吃,師尊,吃了藥就好了,墨安在這,墨安就在這裡守著師尊。”
我因為那顆藥得以活了下來,為了感激,許他一個諾言。
我永遠都記得,墨安當時的表現。
怔在原地,眼眶刷地紅了,撲通跪下,聲音發顫,但說的異常堅決。
“墨安求師尊垂憐!”
起初我並沒有同意。
但我必須承認,在我覺得要身S之前,血染衣衫的墨安捧著丹藥趕來的畫面,不可磨滅。
漸漸的,我松口了。
在與他結成道侶時,他歡喜地捧著我,無比愛惜:“阿翎,能跟你結成道侶,是我畢生所願。”
可他不過去魔族徵戰數年。
就帶回一名女子,並對我公然呵斥。
甚至在見到那女子的屍體後,問都沒問,一劍刺進我心口給我定下罪名:
“翎煙,你S了雪兒,S了我的孩兒,我一定要你血債血償!”
劍狠狠抽出,帶出飛濺的血液,無情且凌冽。
他知道我躲不過。
自五百年前仙魔大戰重傷之後,我的仙力受損,早已不如他了。
要不是有這一點功名,使得眾仙阻攔,我怕早已S在他的劍下。
可那一劍還是讓我養了很久。
仙根幾欲被廢。
那樣的狠絕,也讓我認清。
千百年的情分和精心的教導,都抵不過他凡間的二十餘年。
2.
我收回思緒,我輕輕撫上腹部。
仙人孕育生命極為困難。
將近百年,我才懷有身孕。
孩子是墨安的。
我一直在想,百年的時間足以讓人淡忘一切。
但沒想到,原來他還是想為雪兒復仇。
天極鏡中,墨安倏地抬眸,像是通過鏡子看我,隨即眉心狠狠一擰。
下一瞬,他就出現在我的身前。
看到天極鏡,他眉眼舒展,竟笑了。
“竟然還學會偷窺?師尊好長進。”
他歪了歪頭,笑意盈盈的樣子,讓我恍惚間好像回到了他沒有去凡間歷劫之前。
我眼睛通紅,竟還抱著一絲期待,顫著聲問,“你……忘了凡間的記憶了?”
除了這,我想不出其他的原因,能讓他此時溫柔地看我。
他手輕輕撫上我的肚子。
“當然不是。”他眼神倏地陰狠,語氣依然柔和,
“本君想到你腹中此時有了孩兒,本君滿心歡喜。”
我心中一喜,沒注意到他的眼神,也忽視了天極鏡中看到的一切,向他撲去,但利刃狠狠刺入我的肚子。
我呆滯在原地,眼神難以置信。
“為什麼?”
我原本以為他對我還有一絲情意。
可這一劍,又擊碎了我的夢境。
墨安的眼神好似出現片刻掙扎,但隨即又用力一捅。
我的唇角溢出血跡,手顫抖地撫上肚子,“你知道的,我有身孕。”
墨安冷眼看著我被血染紅的裙子,“那又如何?本君就是在等今天,本君要親手剜下這個孩子,要讓你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孩子消失,嘗嘗雪兒的痛苦!”
“我說過,那個凡人不是我S的。”
“閉嘴!”他急聲打斷,“雪兒在仙界無冤無仇,不諳世事,除了你,還有誰會對她下手!”
“你知不知道,這百年來,一想到要與你同房,本君就覺得惡心。”
我苦笑出聲,“既如此,你為何還要我有身孕。”
墨安輕嘆一聲,厭惡的神情盡數消散,隻是輕柔地撫著我的肚子,眼神充滿希冀,“本君歡喜,是待本君剖下這個孩子,剔下你的仙骨,將其融入人偶之中,我就能復活雪兒。”
我驚聲厲喝:“墨安!這也是你的孩子!”
“它不是!”他厲聲打斷,聲音冰冷的像是摻雜了刀子。
“在你S害雪兒時,本君就恨不得也S了你,你放心,本君不會讓你S的,本君隻會讓你日日夜夜待在這囚籠之中,看著我和雪兒恩愛幸福。”
一字一句,將我殘存的希望全部擊碎。
3.
想到那些,墨安甚至等不及,又一劍用力朝我肚子剜去。
我看到一個還沒有長全的仙胎出現在他的手上。
小小的人形蜷縮著,安安靜靜的。
我曾經無數次幻想過這個孩子的誕生,我想,他一定是乖巧可愛。
此時看著他紅通通的身子被男人抓到手中,不哭不鬧的,心驀然一顫。
我沒忍住渾身的顫意,卑微地朝墨安跪下。
顧上肚子上破了個洞的傷口,此時心神全部都在那小小的孩子身上,我乞求道:
“墨安,我求你了,求你看在我是你師尊的面上,求你看在以往的教導,你放過他好不好?”
墨安垂著眸,眼神意味不明,忽地笑了一聲,將孩子用力扯遠。
臍帶被生生扯斷,許是弄疼他了,我看到孩子輕輕掙扎,然後,我聽到一聲很小的,幾乎聽不到的聲音的微弱哭喊。
心,瞬間碎了一樣。
我知道,在我傷重之後就不是墨安的對手。
我不知道該怎麼辦,看墨安冷漠的眼神,不斷地跟他磕頭。
也許呢?
也許就心軟了呢?
怎麼辦啊,娘親沒用,是娘親沒保護好你。
我無助地不斷磕著,可墨安面色不動,將那還小聲哭著的孩子投入丹爐,我神魂一震,朝前撲了上去,被墨安一把抓住。
呆呆地看著孩子,頃刻間被化為齑粉,我癱軟在地。
過了很久,不是質問,也沒有嘶吼,隻是很平靜地看著墨安。
“你看到那個孩子是男孩還是女孩了嗎?”
墨安神情一怔,眼底奇異地閃過復雜,搖頭,“沒注意。”
意料之中。
我垂下頭,聲音很輕,“不管是男是女,都叫歡歡吧。”
“墨安,虎毒還不食子,你真的很狠。”
墨安情緒沒有絲毫波動,哪怕剛剛親手SS了一個孩子,也隻是冷冷地說,“你S了本君的孩子,本君也要S了你的,因為,本君當初也是這樣痛的。”
也許心痛到極致就不會痛了。
我笑著看向墨安,拭去眼角的淚道。
“墨安,我後悔了。”
然後突然抬手,朝神魂狠狠擊去。
墨安冰冷淡漠的神情一僵,飛速閃到我身邊,看著我慢慢消散的身影,方寸大亂。
“翎煙……”
他沒想到我會這樣決絕。
手重重垂落在地,我釋然地笑了一聲。
墨安施展仙力,試圖補救,可無論如何施展,我破敗的神魂就像個無底洞一樣,毫無作用。
他慌了神,才想起堵住我腹部的傷口,嘴裡不斷喃喃,“師尊,你放心,補上神魂就好了,補上神魂就好了。”
我恍惚間,好像又看到那個在我床前捧著丹藥看著我的少年仙君了。
我咧了咧唇角,“墨安,如果再來一世,我就不將你帶入翎煙宮了,也不吃你的丹藥了。”
所有的聲音在頃刻間消失,墨安呆怔著眸子猩紅一片,一滴淚從眼角滑落。
他停止輸送仙力,像個犯了錯的孩子一樣緊緊地抱住我,“我沒想你S的,我隻是想……”
他神情出現片刻遲疑:“報復而已?”
我笑出眼淚。
報復而已?我身上的傷痛,我的孩子,在他嘴裡緊緊隻是報復而已。
我閉上眼,身形徹底消散。
那一刻,好似聽到墨安悽厲的大喊,眼紅如厲鬼的樣子異常駭人。
但都不重要了。
百年囚禁,我終於得以解脫。
再睜眼,我重生回墨安從凡間歷劫回來那日。
4.
站在迎仙門處,沒料到,又回到這個我噩夢開始的地方。
周遭有仙子陸陸續續過來,神情激動,嘰嘰喳喳地說起墨安。
因為墨安相貌實在是好,就算是放在仙界,也是萬中挑一的存在。
此時,她們看到我早早的等在這裡,一點也不驚訝,笑著道,
“翎煙仙子,今天又這麼早就來等啦?”
前世,知曉墨安回來,我激動異常。
但不知道具體時間,就日日過來等著。
我期盼看到墨安那雙清冷的眸子在看到我時瞬間融化。
我滿心歡喜,等來的卻是他為了另外一位女子,對我的冷聲呵斥。
我揉了揉,神情恍惚。
神魂好像還沒從被擊碎的疼痛中緩過來。
想起墨安,我沒興趣再等,轉身要走。
仙子們驚訝,“墨安仙君還沒回,仙子這麼早就要走嗎?”
我淡淡道:“他算個什麼東西,還要眾仙迎他。”
看到到他們眼中的驚訝,我輕輕笑道。
“自五百年前,我父拼S斬S,再加上我一人斬了數個魔將後,魔族的勢力一直不強。”
“但他們時不時喜歡生些事端,像這種小摩擦,之前每一任仙君都不過月餘就能處理完,隻有他,幾年時間,戰事不見回稟,人也遲遲未回,就這樣的人,還配我們集體迎接?”
我淡淡掃了一眼墨安攬著人族女子出現的身影,像是沒看到一樣冷嗤:
“我翎煙座下,沒有這等廢物。”
說著不顧墨安黑沉的臉,手一揮,就回到翎煙宮中。
不過片刻,仙娥阿翠來報,“凌辰帝君來了。”
我想也沒想,讓人進來。
我與凌辰自幼一起長大,認識的時間,比跟墨安還早。
凌辰是天君幼子,自幼瀟灑,與我一處時,總愛使些小伎倆讓我氣惱。
但每每有什麼好玩的物件,也是他第一時間送到我的面前來。
我一直將他當做我的哥哥。
卻不料,他在我要嫁墨安之時,就消失了。
凌辰一來,先是大笑,“你不知道,在你走後,那墨安的臉色到底有多黑,就跟那人間被鍛造的鐵一樣,渾身還冒著冷氣呢。”
見我隻是笑笑,他神情正經又道,“你走之前可看到他帶回了位姑娘?”
“據我調查,墨安出徵不久就與那女子相識,不過短短一月兩人就破了禁,據說那女子腹中還孕有墨安的孩兒。翎煙,這事你怎麼看?”
“用眼看。”
前世,凌辰也來跟我說了這些話,還勸我離開,可我當時執迷不悟,執著於千百年對我都很好的墨安怎麼會突然變成這樣。
當時凌辰氣急,甩袖離開。
此時,他聽到我的回答一噎,很久才說,“你這是什麼態度?”
“沒什麼態度。”
凌辰驚訝於我的平靜:“不對啊,以你的脾氣,要真在乎,不該衝上去將那辜負真心的渣男給撕了嗎?”
我怔愣很久,恍惚想起,原來我之前是這樣肆意的性子。
也是,我父君是天界戰神,我是他唯一的女兒,因天賦過人,又被寵溺長大,脾氣十分火爆。
可是在五百年前那場仙魔大戰,父君戰S,我亦差點殒命,就算被救回,勢力受損。
好像自那時,我就壓抑了脾性。
我淡淡舒了口氣,不想去提,隻淡淡道:
“用人間的一句話說,三條腿的蛤蟆不好找,兩條腿的男人多的是,不行,就將他踢了就是。”
“你真舍得?”凌辰正了正神色,“那踢了還再找嗎?其實我一直都想不通,你到底喜歡那個偽君子什麼的。”
他輕聲嘟囔。
我定定地看他。
前世,墨安變相囚禁我的那百年,凌辰不下一次過來找我:
“翎煙,你非要在墨安身上吊S一輩子嗎?他根本就不值得,你看看我,我們一起長大,認識比墨安還久,你看看我,我絕對不會背叛你,我還將尋來的好東西都送給你,以後再也不惹你氣惱了好不好?”
5.
我拒絕了。
我始終惦記那一次救命之恩。
我也始終執著,不相信那個無視自己一身傷痕也要將丹藥捧在我面前的小仙童是那個樣子。
其實前世,凌辰也多次問我到底喜歡墨安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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