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專門請假帶著兒子去看心理醫生

 

可轉眼，他就因為不給他買車而把4S店砸了個稀巴爛

 

面對天價賠償，婆婆謊稱老公的補償金還沒到

 

無奈，我被迫背上了高額貸款

 

為了還債，我一天打八份工，累到手指變彎

 

可兒子竟為了幾萬塊錢偷拿我的身份證，讓我跟山溝溝裡的一個老男人結了婚

 

害得我被那窮山惡水裡的人折磨致S

 

再睜眼，看著正在砸4S店的兒子，我拍拍保安的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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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已經成年了，你們可以逮捕他。”

 

1

 

直到飛濺而來的玻璃碎片劃傷了我的面頰，疼得我倒吸一口涼氣，我才意識到眼前的一切不是夢，我重生了。

 

上輩子，我專門請假帶著兒子去看心理醫生。

 

回去的路上，他看中了一輛價格昂貴的跑車，大叫著讓我賣給他。

 

見我實在不肯松口，他抄起路邊的障礙物就衝進了店裡，毫無目的地亂砸一通。

 

我在外面崩潰地吶喊：

 

“別砸了，別砸了，我賠不起啊。”

 

可他反而變本加厲，不僅大搖大擺地坐進每一輛車裡，還挑釁般地衝著我笑。

 

警察來了，他也絲毫不慌，反而一臉囂張地指著我：

 

“外面站著的那個老女人就是我媽，她有錢，你們去找她。”

 

我又怎麼可能拿的出這麼多錢呢？

 

丈夫早逝，我一個人拉扯著孩子長大，婆婆又霸佔著賠償金不肯松口。

 

萬般無奈之下，我背上了高額貸款，一天打八份工

 

早上在包子店，中午在公司，晚上去送外賣，凌晨還要做代駕

 

我累到手指都不能自然彎曲，榨幹自己的命在賺錢。

 

不時還要回娘家低聲下氣地求父母親戚幫忙，最後搭上了我所有的嫁妝，用了五六年的時間，總算把貸款還完。

 

可兒子對我的態度反而越來越惡劣，他嫌棄我老，說我窮酸。

 

“你每天這個樣子我在同學面前都抬不起頭。”

 

“為了區區五毛錢還要跟人講價，你丟不丟人啊，真不知道我爸怎麼看上你的！”

 

低頭看著身上已經洗得發白的外套，再看看他從頭到腳一身的名牌。

 

當時的我，隻覺得難過。

 

後來，他短暫地對我態度特別熱情，天天一口一個“媽媽”叫得我眼淚直流。

 

我從沒享受過這樣的母子溫情，幾乎對他百依百順。

 

可幾天後，他就將一本結婚證丟在了我們面前。

 

“反正你在家也是個累贅，我跟奶奶給你找了個婆家，你嫁過去還能給我賺一份彩禮回來，這樣我就能娶媳婦了。”

 

我掙扎地質問他，他卻一腳將我踹翻在地。

 

然後用一張手帕捂住了我的口鼻。

 

醒來後，我就已經在大山裡了。

 

嫁給的男人一大把年紀，為了賺錢把我推給其他男人，充當泄欲的工具。

 

我的肚子不停地變大再變小，血流了一攤又一灘。

 

終於，在臘月最冷的一天，我披著僅有的一件單衣S在了地窖裡。

 

店裡的吵鬧聲將我的思緒拉回，我抬手拍了拍保安的肩膀

 

“他已經成年了，你們可以報警抓他。”

 

然後頭也不回地走掉了。

 

既然你從未將我當過母親，那這輩子，就讓我親手將孕育的這條生命再拿回來。

 

2

 

一進家門，婆婆那刺耳的聲音就傳了過來：

 

“我的寶貝大孫子回來啦，奶奶想S你了。”

 

看到隻有我一個人，她的臉又變成了一貫刻薄的樣子。

 

“怎麼隻有你，我孫子呢？”

 

嘴上這麼愛自己的孫子，上輩子也沒看見你拿錢去救他。

 

我這婆婆可不是個善茬，上輩子我跟兒子關系不好，一半都是她的功勞。

 

當時我背上高額貸款去把兒子從看管所裡贖出來，她抹著淚快步就迎了上去。

 

“要不是你媽磨磨唧唧地不去銀行辦手續，你還用在這破地方待上好幾天。”

 

那一刻，兒子看我的眼神充滿了濃濃的仇恨。

 

從那以後，他跟我越來越生分，覺得我連親兒子都不想救，簡直冷血至極，不得好S。

 

跟婆婆倒是越來越親。

 

行啊，這輩子沒了我給你們兜底，我看你們之間還能有什麼溫情。

 

我狠掐了自己一把，兩行淚就這麼流了下來。

 

“媽，浩浩他出事了，他被抓到警察局了，這可怎麼辦啊。”

 

聽完我添油加醋地描述，婆婆她踉踉跄跄地拉著我就往警察局去。

 

我卻突然拽住了她。

 

“媽，先等我一下，我得拿錢，咱們把浩浩給贖回來。”

 

審訊室裡，兒子正敞著個腿，一臉不耐煩地回答著警官的問題。

 

“我就是要給我媽點顏色看看，誰讓她不給我買，她這是瞧不起我！”

 

“就她那種女人，按我奶奶說的話，那就是該打，給她點教訓她就老實了。”

 

聽著屋裡面不斷傳出的話，我的心裡毫無波瀾。

 

我攙著婆婆走進去，兒子一把踢開了椅子，猛地朝我衝來。

 

“臭娘們，你敢拋下我自己走，你是不想在我們家呆了嗎？”

 

邊上的警察連忙將他雙手後別，按在了地上。

 

婆婆心疼地跪在地上，不住地拍打著那些警察

 

“放開我孫子，快放開，你們這群S千刀的，我要告你們！”

 

溺愛到這個份兒上，真是夠丟人的。

 

“你，都是你，克S了我兒子現在又來害我孫子，你早給他買不就沒那麼多事了嗎？”

 

“還不快去交錢，把我孫子贖回來。”

 

她一臉理所應當，好像我的錢全都是大風刮來的。

 

我乖乖地將卡遞給了店長，恭恭敬敬地鞠了幾個躬以表歉意。

 

婆婆擁著兒子一臉傲慢：

 

“就這點錢還要讓我孫子蹲局子受罪，瞧你們那窮酸樣。”

 

店長幾度想要抡起拳頭，但最後還是抑制住了打老人的衝動。

 

“具專業人士估計，賠償費大概是130萬，雙方有異議嗎？”

 

“什麼，130萬？你們這是搶錢啊！”

 

她一把拽住了我的衣領，高聲質問道：

 

“你又怎麼會有這麼多錢？”

 

“媽，我當然沒有啊，這是您兒子的賠償金啊。”

 

她直接就呆在了那裡，趁這個空當，我一屁股把她從兒子身邊擠走。

 

“浩浩啊，你真是受苦了，媽媽回家是給你取錢去了啊。”

 

“要不是你奶奶磨磨蹭蹭地不肯拿錢，你又怎麼會受這種苦啊。”

 

我聲淚俱下，不住地抹著眼角那並不存在的淚水。

 

婆婆一臉震驚地看著我。

 

挑撥離間，這招誰不會啊。

 

“好啊你個老太婆，拿著我爸的錢還不給我花，真夠惡毒的。”

 

婆婆著急的像隻撲稜著翅膀的母雞，支支吾吾地說不出半句話。

 

兒子猛地將她推到在地，拽著我就要回家。

 

我轉身拿過卡，衝地上的婆婆笑了笑。

 

這，才隻是開始。

 

3

 

回到家，兒子就猛地搶過我手裡的包，亂翻一氣。

 

他在找那張卡。

 

“兒子，那卡裡也沒多少錢了啊。”

 

“怎麼可能，那人賠了我爸幾百萬，怎麼就沒錢了！”

 

“你奶一直用那錢打麻將，錢全都輸光了。連交派出所的贖金都不夠了啊，還是我拿工資墊的。”

 

“不信你可以去查一查，真的沒多少了啊。”

 

上輩子婆婆忽悠我去背貸款，自己卻反手拿著賠償金購置了好幾套房產，每天吃香的喝辣的，沒事就愛打打麻將。

 

“兒子，你奶奶她一點也沒給我們留啊！”

 

“往後，咱們可怎麼活啊！”

 

腰間的硬物硌得我生疼，但內心卻止不住的狂喜。

 

那卡早就被我掉包過了，我就要看著這兩人因為錢大打出手，反目成仇。

 

這輩子，也該讓她嘗嘗負債打工的滋味了。

 

手機適時地響了起來，機械女聲在安靜的房間內分外明顯

 

“您好，xx金融貸款需要嗎？利息低，金額大的話還有優惠哦。”

 

“不好意思，我們不…”

 

“貸，我們要貸款！”

 

兒子一把搶過了耳邊的手機，迫不及待地報上了一串號碼。

 

我知道，那是婆婆的身份證號。

 

4

 

“浩浩，奶奶不是故意的啊，那錢是想留著給你娶媳婦用的，奶奶怎麼會害你呢！”

 

她又是那副熟悉的委屈嘴臉，垂下眼角顫顫巍巍抹了抹那輕飄飄的幾滴淚。

 

以往這樣，兒子肯定怒氣衝衝地就要幫她討個說法。

 

可今天，他隻是癱坐在沙發上玩手機，連個眼神都沒給她。

 

聒噪的遊戲音此起彼伏，趁的婆婆臃腫的身影異常尷尬。

 

我戴上圍裙就準備去做飯，兒子卻出聲制止住了我。

 

“讓她去做，我們家可養不起個白吃白喝的闲人。”

 

從這以後，我跟婆婆在家裡的地位完全掉了個個兒。

 

以前隻有我在地上趴著擦地的份兒，現在是我在看電視，她在做家務。

 

以前隻有她和兒子能夠在飯桌上吃飯，現在是她端著碗在廚房，我跟兒子在桌上說說笑笑。

 

婆婆看我的眼神充滿了怨恨，覺得是我搶了他在孫子心中的地位。

 

可我知道，眼前的一切都是暫時的。

 

誰對我兒子有益，這桌上的位置就會是誰的。

 

上輩子，我總是因為兒子不跟我親而暗自神傷，做出種種討好他的行為。

 

也會幻想跟兒子其樂融融地坐在飯桌上聊著一天的趣事。

 

可真坐在這裡，我隻覺得無聊

 

這個家什麼時候輪的到個小屁孩子做主呢？

 

我又為什麼非要看他的眼色過日子呢？

 

我不僅是個母親，我更是自己。

 

我開始熱衷於在公司加班，對於交給我的每一份客戶資料我都認真對待。

 

分析他們的需求，相應地制定方案，然後再厚著臉皮打去一個又一個的電話。

 

這天經理從我身邊經過，一臉嫌棄地掃了掃我全身上下。

 

“你能不能捯饬捯饬自己，這也是對客戶的尊重。”

 

看著眼前這個燙著一頭大波浪，吐著大紅唇的女人，淚水禁不住地要湧了出來。

 

上輩子，寧月她也是這樣咄咄逼人地教訓我。

 

卻在我最困難的時候，塞給了我幾萬塊錢。

 

“你又不是隻有你兒子，這輩子也要為自己活呀。”

 

這是上輩子她跟我說的最後一句話，可那時我依然覺得兒子是我的一切。

 

我滿心歡喜地拿著這些錢去補貼家用，換來的卻是往後都被困在一眼望不到頭的大山裡。

 

我很想跟她說聲謝謝。

 

看著我眼眶變紅，她神情立刻變得不自然。

 

“你哭什麼啊，我又沒兇你！”

 

“給你給你，拿著塗吧，可別說我欺負人。”

 

她強硬地塞給我一個東西，我知道，那是一管口紅。

 

5

 

沒過多久，婆婆跟兒子就和好了。

 

憑著婆婆那三寸不爛之舌，這結果我早就料到了。

 

但是，我一點也不在乎。

 

借著工作的理由，我終於搬了出來。靠著卡裡的餘額和我的存款，在公司周邊買了套三居室。

 

對外宣稱是自己租的。

 

婆婆為此還發了老大的火

 

“一個人還要租這麼大的房子，真是有錢燒的。還不如留在家裡好好伺候我大孫子。”

 

“媽，我這樣也是為了方便上班賺錢啊，有錢才能給你大孫子花啊。”

 

“每個月的生活費都不會少的，您老可千萬別忘了帶浩浩去看心理醫生哦，那費用我都交過了。”

 

她的眼珠子滴溜溜地轉了兩圈，像是想到了什麼，裝矜持道：

 

“行，你也是為浩浩好，那你就走吧。放心，我一定照顧好他。”

 

老小區的隔音效果很差，出了門我就聽到她在嘀嘀咕咕些什麼。

 

“我孫子才沒什麼病，才不用去看醫生。”

 

上輩子，我一直納悶這麼長時間的治療，兒子的病為什麼沒有變好的趨勢，反而越來越暴躁。

 

直到那天下午，我在街上送外賣，抬眼就看到婆婆正帶著兒子在外面胡吃海塞。

 

明明兒子這個時候應該在接受心理治療的。

 

“我就說你媽媽神經病吧，那機構就是騙錢的，硬說你有病，照奶奶看，你這樣活潑點才好呢。”

 

兒子在一旁連連點頭。

 

我那麼辛辛苦苦地賺錢，就是想讓兒子趕緊變成個正常人。

 

可她卻拿著這些錢帶著他隨意揮霍。

 

從那以後，我每周都會親自帶著他去看醫生，風雨無阻。

 

他的病情一點點地被控制，可以回去上學，也交到了新的朋友。

 

可唯獨對我，他恨之入骨。

 

“要不是我媽老控制著我，我早就能回來上學了。”

 

“她特別惡毒，就是看不得我們家好。”

 

我在他身上費了這麼大的功夫，卻成了左鄰右舍口中被討伐的對象。

 

這輩子沒我看著，我真想看看他能捅出多大的簍子來。

 

如我所料，婆婆一次都沒有帶著兒子去看醫生。

 

她每天拿著錢帶著兒子到處吃喝玩樂。

 

“我就說我大孫子什麼事都沒有，就是她媽媽大驚小怪，活脫脫個敗家子。”

 

幾次回家，我都能聽到婆婆在路口嚼著舌根。

 

可這天，轉過街角就聽到了王嬸歇斯底裡地辱罵聲。

 

“你們家王浩就是個精神病，偷我們家東西不說，還下毒害S了我家的狗。”

 

“放屁！你怎麼知道是我孫子幹得，你家那狗天天衝人亂叫，早就該S了。”

 

婆婆叉著腰，唾沫橫飛，SS將兒子護在身後。

 

我知道，兒子的躁鬱症越來越嚴重了。

 

後來聽說小區裡隔三差五就會有流浪貓狗的屍體，還幾乎全都是被開膛破肚。

 

搞得整個小區的都人心惶惶。

 

沒過多久，王嬸也搬走了。

 

因為每天，都會有一箱S老鼠準時送到她家的門口。

 

她的車胎不斷被扎爆，車位被塗滿紅色顏料，就連院子都差點被人一把火給燒光。

 

走的那天，婆婆一臉囂張。

 

“讓你汙蔑我孫子，遭報應了吧，這是老天在懲罰你呢。”

 

“你真是夠傻的，你孫子以後肯定會害S你的。”

 

兒子就躲在後面，聽見這話，立刻陰森森地緊盯著王嬸。

 

王嬸被嚇得一激靈，慌慌張張地就跑了。

 

看著兒子這個樣子，我覺得那一天快來了。

 

6

 

這天我在公司忙著項目，婆婆一通電話就打了過來。

 

“小敏啊，你快回來吧，浩浩出事了！”

 

下班之後我才往家趕，我才不要早退呢，這樣我全勤獎可就沒了。

 

到家就看到婆婆頭上被砸了個大洞，汩汩的鮮血正往外流。

 

“是你，一定是你這個毒婦，用我的名義去貸款。”

 

“現在浩浩因為打人被關進去了，我所有的錢都拿去還債了，你必須負責！”

 

原來是被討債的打了啊，真是該。

 

我轉身進了房間，拿起了兒子的一件外套。

 

當著她的面，掏出了那張失蹤已久的身份證和一沓匯款記錄。

 

“媽，貸款的可不是我哦，這些錢可全都是給你寶貝孫子花了，你也不虧。”

 

她表情瞬間變得僵硬，似是遭雷劈了一般。

 

“怎麼可能，怎麼可能，我孫子最心疼我了啊，這怎麼可能。”

 

她不住地喃喃著，精神都變得恍惚。

 

“媽，浩浩他現在變成這樣，可都是因為你啊。”

 

我彎下腰，直直地盯著她。

 

“都這樣了，你還要救他嗎？”

 

“救，救啊，這是我們老杜家唯一的根啊，他也是你兒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