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張峰胸口中了一劍。
張峰:一定要這樣打擊兄弟嗎?
過了會兒,張峰的消息又來了。
張峰:老大,說起來你和學神都在榜上,你要不要也給自己拉拉票。
許盛心說我瘋了,闲著沒事幹搞這個,是字帖二十頁不夠寫還是遊戲不好玩?
S:沒興趣。
校草評選前身隻是起源於一次爭執一班某某某和二班某某某誰更帥的無聊帖子,經過發散,最後鬧成轟轟烈烈的大型評選活動。
並且三年開一屆,大有要成為臨江六中學校傳統的趨勢。
許盛雖然風評差,畢竟那張臉擺在那裡,這種桀骜不馴野得沒邊的校霸人設也是有不少女生吃的——她們也隻敢在網上想想,反正校霸不能順著網線過來打人。
他沒有具體看自己到底排名第幾,直接去洗了澡,然後坐在書桌前完成每日任務:練字。
劉青春三個字,將在他高中生涯裡留下深深的、無可抹去的烙印。
練字的時光,總是枯燥且乏味。
許盛翻開字帖這才驚覺自己不知不覺間已經練完一本,他又從袋子裡抽出來一本新字帖,忍辱負重地翻開。
等寫完,寢室樓剛好熄燈。
他躺在床上,腦子裡不知道為什麼想起的還是張峰那句“說起來你和學神都在榜上”。
他和邵湛都在榜上。
Advertisement
張峰後來又給他發過幾條消息,許盛都沒理。
張峰:你真不看看?
張峰:真沒興趣?
張峰:那你好歹給我投投票好吧,你幫我投票了嗎?
張峰不知道的是,那個嘴上說著“沒興趣”的人,躺在床上翻來覆去一陣之後,還是從空調薄被裡伸出來一隻手,把擱在床邊書桌上的手機一把撈過去。
臨江六中貼吧。
第三屆校草評選,投票入口[火][火][火]
樓主:我校傳統比賽項目又來啦,經過上一論選拔賽,我們挑選出100名呼聲較高的選手,投票期一周,喜歡他們的話請為他們投票吧,這一刻,大家都是全校制作人!那麼全校制作人們,誰會是你心目中的校草呢?
主樓的話結束之後,下面就是長長的投票名單。
1.邵湛[4085票]
2.許盛[3806票]
……
他平時不是那種會關心這種破事的人,但人的勝負欲是一種很難說的東西,尤其對方跟你還有過不小過節。
到底是字帖二十頁不夠寫還是遊戲不好玩?
許盛這樣想著,在二號選手許盛投票按鈕上點了一下。
第十八章
投票成功。
2.許盛[3807票]。
許盛能在熱門槍擊遊戲裡擠進全服前百,除了靠他平時不聽課、遊戲時間多以外,剩下的就是勝負欲。
玩遊戲不想贏,那還玩什麼。
這什麼鳥玩意評選,點開看之前還好,看完根本忍不住。
第二?他怎麼可以排第二?
周末兩天很快過去。
期間侯俊他們有來問過題目,好在這些作業邵湛都已經提前寫完,許盛隻需要把那疊寫完的作業扔給他們就行:“答案在這,自己悟。”
侯俊豎起大拇指:“謝謝湛哥,湛哥就是厲害,這麼多作業半天全寫完了。”
住宿生周末兩天都被摁在教室裡做題,導致學習興致並不高,有作業抄那就悶頭抄唄,幾乎沒人在意這題到底會不會寫。
侯俊抄完作業又問:“我早上來你們寢室找你來著,校外新開一家早餐店,豆腐腦還挺好吃,敲半天沒人開。”
提到早上的事兒,侯俊說完,許盛和邵湛兩人同時陷入沉默。
侯俊敲門許盛第一天還能正常爬起來,到第二天實在不行。
為了以防萬一,兩人互相交換過備用鑰匙。
邵湛敲過門,裡頭遲遲沒動靜,耐著性子警告:“我最後說一次,開門。”
許盛偶爾會有點起床氣,睡得迷糊,沒辦法思考,也不管門外的人聽不聽得見,附送他一個字:“滾。”
邵湛:“不開門,我直接進來了。”
許盛幹脆整個人縮下去一點兒,把被子蒙頭上,沒理。
邵湛開門進來,本意隻是叫他起來,然而手剛碰到被子邊沿,許盛大概是真煩了,自己把被子掀開,眯著眼胡亂伸手。想起身,結果卻抓到邵湛沒來得及收回去的手腕,拉拽間意外失衡。
許盛後腦勺碰到枕頭的時候懵了一瞬。
睜開眼,眼前對上放大版的自己的臉,他徹底清醒了:“操。”
邵湛一隻手撐在他耳邊,勉強隔出幾釐米的距離,即便如此兩人的距離也還是離得太近。邵湛嘴角結痂的地方已經長好了,恢復得不錯,看不出痕跡。
許盛正要說“你起來”,門又被人敲響。
是侯俊的聲音:“奇怪,湛哥不在。我記得許盛是住對面這間吧,敲敲試試,我們得帶他融入七班班集體。”
許盛內心在喊:其實也沒必要那麼融入,不用那麼努力。
由於宿舍沒換,而且他和邵湛兩個人還以很難解釋清的姿勢倒在床上,這門到底是沒開。
除了去班級上自習以外,接連兩天許盛都以這種“我不感興趣,我一點都不感興趣,誰關注這種東西誰是傻逼”的態度對待張峰。
張峰想為自己求一票都累得夠嗆:你沒有心,許盛你沒有心啊,你給我投一票會死嗎。
殊不知許盛想的是:每天就這麼一票,我這一票給你投了,我他媽怎麼辦。
許盛每天練完字之後睡前看一眼,然後內心十分抗拒、身體非常誠實地給自己獻上一票。
今年這屆校草評選比以往還兇,許盛對它的關注也僅限於每天上去給自己投的那一票罷了,即便這樣也發現這場評選似乎逐漸演變成他和邵湛兩個人的比拼,而且越鬧越大。
兩人之間票差沒拉開。
第二天許盛上線,看到他的票數已經快要反超第一。
於是投第一的那波人連夜發力,再度把票差拉開,等兩位熱門候選人投票數前後過萬,局勢變得非常明朗:學校壓根就沒有這麼多人,這幫人是真卯足了勁不惜開小號也要爭。
最後演變成拉鋸戰。
兩邊明顯表達出敵對架勢。
501樓:學神!!看看我們學神,是學神不夠帥嗎,是學神拿的獎還不夠多嗎,投什麼許盛,許盛整天上課睡覺出去打架不好好學習,這種人是沒有未來的!
502樓:樓上說的沒錯!
503樓:聽樓上放屁,我們校霸能文(寫檢討水平還是可以的)能武(一打五),並且具有一定的演講水平(念檢討水平),入股不虧。
許盛:……
能文能武、具有一定演講水平的才華選手許盛低聲自言自語說:“……這都是什麼。”
窗戶外有微風吹進來,許盛躺在床上,睡覺之前刷帖子刷到五百樓,又退了出去。
退出去之前,手機通知欄又顯示出一條新信息。
[媽]:昨天給你收拾房間,看到你小時候寫的日記本。
緊接著是一張圖片,圖上是歪歪扭扭的字跡,一看就是剛學會寫字,稚嫩卻認真,依稀能辨認出頭兩個字“今天”。
[媽]:下周末回來嗎?
一周沒聯系,這句話加上圖片這算女人無聲地示弱,主動打破僵局。
許盛半晌沒動,等屏幕快滅之前才嘆口氣,回復:看情況吧。
事已至此,兩人已經對睡一覺就能換回來這件事不抱期待。
別說換回來了,這麼多天下來連點規律都沒摸著。
同一時間,邵湛腦海裡浮現的也是這件事,他心說:頻律、觸發條件、發生原理這些東西一概不知,也無從推測。
新的一周,就這樣在如火如荼的校草評選中展開。
由於這屆評選越鬧越大,開小號瘋狂投票的情況維持兩晚,不少人也在私下議論這件事。
班長和體委兩人是值日生,許盛進門的時候,譚凱正好扛著拖把從廁所回來:“湛哥,早。”
許盛停下,側過身,讓他先進:“早。”
譚凱現在對學神的看法就是除了服還是服,他進去之前說:“你放心,不要慌,我會給你投票的,昨天晚上我和猴哥也開了十個小號!對面打得實在是太兇了,差點就沒剛過。”
譚凱說到這,又想起來一個重點,他放低聲音說:“這件事情你千萬不要告訴許盛……我們不給他投,不是對他有意見。”
許盛:“?”
等譚凱拖著拖把進了班,許盛才反應過來這個投票是什麼意思。
這幫人湊什麼熱鬧。
而且,為什麼不給他投?!
許盛卸任班委之後頓時輕松很多,不用早上交作業,少面對老師就少一些風險,他身上就剩下一個似有若無的紀律委員一職——這個紀律委員還是進班孟國偉跟他強調過後他才知道的,邵湛之前對他管這管那的事跟這個“紀律委員”串起來,對上了號。
邵湛晚幾分鍾進班。
他今天穿的是件黑色連帽衫,這次衣服上倒是沒什麼誇張的圖案,隻有後背印了兩排字母,衣服薄且寬松,走動間隱約勾勒出少年清瘦的身形。
許盛之前很喜歡穿這件縮在座位上睡覺,把帽子戴上能遮住半邊臉,還能遮太陽。
“許盛”看起來還是跟整間教室格格不入的模樣,跟以往不同的事,他正要越過前排同學,收獲了侯俊忐忑又真誠地一聲:“早啊。”
侯俊正在擦黑板,他生怕許盛沒聽見,也怕這位校霸過於害羞,又重復一遍:“許盛同學,早上好。”
邵湛看他一眼,他不說話時眉眼似乎能描繪出近乎凌厲的線條,生生把這幅皮相與生俱來的那股子“壞”給壓下去了,片刻後才說:“早。”
許盛已經轉著筆無所事事許久,見他進來,沒話找話問:“之前老孟讓你當紀律委員?”
這段時間發生的事情太多,不特意提,邵湛都快忘了:“你以為我闲著沒事幹,抓你上課玩手機?”
“……”許盛說,“誰知道,也不是沒有這種可能。”
邵湛翻開一頁練習冊,又順手把許盛在看的詞匯書翻到他上次看的那一頁,然後不再說話。
許盛放下筆,已經適應這種基本都是他一個人自說自話的聊天模式:“你除了寫題,就沒點別的愛好?”
“……”
熱門推薦
霸總的怨種醫生
我是霸總嬌妻文裡的冤種醫生。 半夜十二點,霸總的金絲雀摔下床,他一個電話就把我叫過去。 沒辦法,他給得實在太多。 我就當賺外快了。 直到某天我突然聽見他的心聲。 「老婆穿白襯衫好禁欲,好想撕爛他的衣服。」 呃……老婆,是指我?
搖歌
未婚夫和庶妹聯手給我灌下啞藥,將我送到老太監榻上。我 自毀右手,拼了命出逃。瀕死之際,撞上兇名在外、卻生得 貌美至極的景侯。
他是小白花
我把少年時期的男主當小白花養。他成 了我溫順的忠犬。後來家族面臨危機,他暴露本性,侵略性極強地掐住我的
烙在心上的白月光
綜藝直播,主持人拿著我的手機隨機連線。 通訊錄裡有個備注是「老婆」。 我想阻攔電話卻已撥通。 影後清冷的聲音在直播間響起。「怎麼,想我了嗎?」 可,可我們隻是契約夫妻啊!
我不做太子妃
我自小被父親送給太子,兢兢業業和太子過家家談戀愛。 直到成年後父親把我接回,要為我說媒。 一向對我諸多挑剔的太子趁夜黑風高把我綁了回去。 「阿寧,騙了我的心怎能全身而退?」
甄假千金
"我被富豪生父帶回家那天,假千金鎖了大門,「姐姐在小山村長大,從後門進應該更習慣些。」 我笑笑,「不用那麼麻煩。」 「大門鎖了,撞開就是。」 於是,富豪老劉的大門那天被我硬生生撞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