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來無恙

首页 | 分類:腐看天下 | 字數:3169

第12章

書名:別來無恙 字數:3169 更新時間:2024-10-29 20:49:27

  蘇望說:“我們訂酒店了,把妹妹送回家,你跟我們走。”


  一行人拐進小路口,顧拙言送顧寶言回家,其他三人在莊凡心家門口等著。莊凡心打開門,進去之前說:“我回家了,你們玩得開心點。”


  連奕銘把莊凡心從頭看到腳,視線在那雙球鞋上停留一瞬,說:“要不跟我們一起出去吧?”


  莊凡心感覺到對方在打量他,他不認生,也還算開朗熱情,但此刻在自己家門口滋生出一些局促,說:“我不打擾了。”


  “嗨呦。”陸文笑起來,“你怎麼那麼客氣。”


  正愁怎麼解決當前的局面時,顧拙言過來了,連奕銘和陸文便停止糾纏,幾個人朝外走,蘇望經過莊凡心的時候扔下幽幽一句:“你挺乖的啊。”


  莊凡心一梗,啥意思?


  他進門鎖門,聽見外面拖著長音叫喚,典型的男生起哄。


  起什麼哄呢?顧拙言的朋友怎麼那麼奇怪?


  幾個奇怪的人到達酒店,大套房,寬敞得足夠他們造一場。進入房間一關門,顧拙言正要換拖鞋,卻被三面埋伏式緊緊抱住。


  原來在戶外影響情緒發泄,此刻才終於能痛快地釋放一番,三個人抱著顧拙言又哭又喊:好想你啊!你一走就是二十多天啊!幹什麼大事都三缺一啦!


  顧拙言掙開:“我他媽沒死!”


  這幾個人也沒真哭,熱乎夠了,陸文扭臉就去叫吃的,蘇望進浴室衝涼,連奕銘溜達一圈,蹲下敲敲地板,走到客廳角落用指尖一抹,仿佛職業病犯了。


  顧拙言落座沙發:“這還沒繼承你家的酒店呢,就這麼專業了?”


  “謬贊。”連奕銘反身靠住邊櫃,抱肘問,“這一個月過得怎麼樣啊?我們還以為走幾天就得了,誰成想後天開學,你他媽還不回去。”


  顧拙言說:“回什麼,轉學手續已經辦完,校卡都到手了。”

Advertisement


  “我操!不是吧!”陸文一聲哀嚎,“你爸也太狠了吧!”


  連奕銘裝得很懂:“是薛阿姨比較狠,因為他和顧伯伯鬧得水火不容,極不利於家庭和諧,所以薛阿姨把他發配到這個綠化很牛逼的地方。”


  顧拙言聽得樂了,邊笑邊問:“你們偷偷來的?”


  後天開學,陸文說去蘇望家過夜,蘇望說去連奕銘家過夜,連奕銘說去陸文家過夜,匯合後打飛的來到榕城,明天下午再飛回去,比麥比烏斯圈還無懈可擊。


  這工夫蘇望衝完澡出來,人齊了,三個人交換眼色,動手把顧拙言按在沙發上,一左一右加上頭頂,三方會審。


  顧拙言大喇喇地坐著,說:“順便給我捏捏肩。”


  “操,好的顧先生。”還真給捏,陸文手下用力,“你來這兒都一個月了,為什麼不反抗呢?難道真要一直待著?”


  顧拙言說:“請問我怎麼反抗?”


  連奕銘還是那句話:“我讓你跳海你怎麼不跳啊?這邊也挺方便的。”


  “滾你的吧。”顧拙言說,“我又不能和我爸脫離父子關系,何況我還得花他的錢。再說了,根本矛盾不是轉學與否,也不是我在哪兒,是我性取向為男這回事兒。”


  蘇望說:“是挺讓人為難的。”


  既然回家的希望實在渺茫,那這個議題暫不討論,過。陸文捏肩的力度加重些,話鋒一轉,腔調一軟:“那個姓莊的小鄰居……你們挺熟的?”


  顧拙言說:“開學以後就是同班同學。”


  “這麼有緣分?!”連奕銘嘖嘖兩聲,“之前讓我買最新款的球鞋給你寄來,我還納悶兒小幾號給誰穿,原來就是給他啊。”


  蘇望補充:“今天還陪伴理發,我爸都不陪我媽理發。”


  三個人陰陽怪氣,企圖制造一點喜聞樂見的緋聞,顧拙言倒也配合,全程沒否定,還樂在其中地點了點頭。


  陸文愣道:“我操,你真搞上人家了?”


  連奕銘有點發怵:“我單知道你出櫃利索,沒想到你搞對象也是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你不會哪天去國外閃婚吧?”


  “那什麼,”蘇望小心地問,“你不會秒那個吧?”


  顧拙言服了這仨人的傻逼濃度,自覺動嘴沒用,需要動手。他輕而易舉地掙脫三個人的鉗制,一把將連奕銘從背後扽到沙發上,連上那倆,直接從沙發這頭揍到了那頭。


  不枉他是學校擊劍部的部長,一陣子沒練,現在權當活動活動筋骨。最終,那三人哀嚎不斷,紛紛滾落在地毯上。


  顧拙言停手,去冰箱裡拿了一罐黑啤,居高臨下地坐在沙發中央喝酒。蘇望雖然瘦,卻是第一個爬起來的,頑強道:“那你倒是說清楚啊!”


  顧拙言先澄清最要緊的:“我自己試過,我不秒那個。”


  然後再說別的,他和莊凡心怎麼變熟,莊凡心如何幫他的忙,現階段二人處在哪種關系,這些全都沒說。


  他就直截了當地說:“我想追他。”


  三人同時屏息,又同時松一口氣。沒人知道他們這段時間承受著多大的心理負擔,好兄弟驟然出櫃,他們表面上理解支持,背地裡都懷疑顧拙言對自己有意思。


  連奕銘表態道:“我支持你!”


  “我也是!”陸文說,“雖然我們隻待一天……”


  蘇望道:“回去遠程支持你!”


  顧拙言冷笑一聲,指望這三個等於自絕於愛情。


  不過他也沒想過愛情,因為勾搭莊凡心是為了刺激他爸媽。他沒透露這個想法,一來信不過這幾個人的破嘴,二來他怕勾搭失敗,到時候跌面兒。


  畢竟今天邀請莊凡心當導遊慘遭拒絕,還挺打擊自信的。


  顧拙言摸出手機,忽然想再試一試,便發消息問:“我朋友想在榕城轉轉,你明天方便陪我們一起嗎?”


  為了顯得動人,附加擠眼淚表情,看著娘們兒唧唧的。


  很快,莊凡心回復:“好啊。”


  顧拙言盯著那倆字,沒發覺自己笑得傻逼兮兮的。


第12章 內褲,給我買吧。


  12


  “別他媽笑了。”連奕銘從地上爬起來,原來門鈴響了,估計是之前訂的晚餐。


  鬧騰半天都餓了,四個人圍坐在餐桌前吃飯,和以往在學校吃飯時一樣。陸文不禁悲從中來,哭喪著臉說:“下學期我自費在禮堂開演唱會,你也聽不到了。”


  顧拙言皺起眉:“你們樂隊還沒解散啊?”


  “靠,我們還沒正式出道呢,解屁散。”陸文小時候懷揣著軍旅夢,想當一個兵,初中軍訓後再也不提那茬兒。晃悠到高中,他逐漸開發出自己的歌手夢,仗著家底厚實拉幫結伙組樂隊,前期人手不足,顧拙言還給他當過幾個月吉他手。


  蘇望問:“你什麼時候辦演唱會?”


  陸文說:“國慶節吧!”


  九月份開學,十月份搞演唱會,前期要準備、彩排、練歌,反正沒打算學習。顧拙言替陸文的雙親嘆口氣,嘆完想到什麼:“那我可能能聽到了。”


  九月底有一場數學競賽,顧拙言報名的話要回去參加考試,到時候正好在家過個節,完美。蘇望問時間也是這個意思,他也報名。


  哥幾個邊吃邊聊,從陸文的樂隊又扯到連奕銘的新摩託上,似乎關於顧拙言出櫃的話題已經徹底結束,簡直利落得虎頭蛇尾。


  他們大方地討論顧拙言轉學的原因,偶然出櫃,轟動全校,刺激得顧士伯大發雷霆,然後被薛曼姿送來榕城。但誰也沒往更前頭追溯,為什麼突然出櫃,當時一些未釐清的細節,三個人都絕口不提。


  顧拙言至今不說,他們作為最好的朋友,便問都不問。


  老巷的小別墅內,莊凡心在書房裡認真地寫作業,手機擱在一邊,其實他回復顧拙言的時候有些猶豫,因為感覺顧拙言的三個朋友有點神經。不過人家大老遠來一趟,沒道理拒絕嘛,如此一來顧拙言也可以散散心,一舉兩得。


  完成所有暑假作業後,莊凡心回臥室睡覺,睡前先玩上幾個鍾頭手機。一打開,未讀消息爆滿,他下午在群內放完料就跑,所有人一直被他晾著呢。


  他翻看不過來,直接發:“我來了!”


  莊凡心猶如突然升起的靶子,一眾男生紛紛向他開炮,噼裡啪啦地罵他不靠譜。他躺在被窩裡懶懶的,解釋道:“沒騙你們,轉學生是我鄰居。”


  班長道:“你鄰居是個老頭,當我們不知道嗎?”


  莊凡心:“老頭的外孫啊,上周我陪他去學校考試,考完還去了一楠吃蛋糕。”


  班長:“傳證人。”


  齊楠立刻上線:“證人到,我媽跟我說來著,是真的。”


  大家這才信了莊凡心的爆料,雖然轉學生是真,但轉學生是個男的,這就不是很吸引人了。同性相斥,一眾男生沒什麼興趣,問的問題也彌漫著一股挑釁的味道,多高,成績怎麼樣,打球能上多少分,遊戲多少級?


  莊凡心一一作答:“目測184,數學滿分水平,打球不了解,會擊劍會騎馬,遊戲嘛,帶著我都死不了。”


  齊楠:“你是他的水軍嗎?”


  莊凡心:“我沒胡說,真的!”


  群內一片鴉默雀靜,半晌,有人回道:“困了,886。”


  之後再無人冒泡,仿佛一股腦全部關機走人,莊凡心發個“氣惱”的表情也退出聊天群。他的手指無意識地滑動聊天列表,看見顧拙言的新頭像是他拍的德牧,威風凜凜。


  這時蹦出一條新消息,班主任發來:“頭發開學前弄直!”

熱門推薦

不可能!我的野王怎麼是初中生

我在峽谷曖昧了個「野王」,互送玫瑰、甜蜜雙排、夢境看鯤.....所有浪漫 的事情做了個遍。

病秧子美人

"我是京城出了名的病秧子美人。 今天受了驚,臥了三天床。明天吹了風,灌了半個月藥湯…… 眾人都覺得,我活不過二十歲。 適齡的勳貴弟子更是對我避而遠之,生怕一不小心娶了我這個短命鬼進門。 直到—— 慶賀大軍凱旋的宴席上,皇帝為我跟兇名在外的小侯爺賜了婚。 "

嬌嬌

為報復我爸的「真愛」,我撩了她的弟弟,比我大 9 歲的叔叔。 住進他家,各種手段用盡,他卻坐懷不亂,始終不為所動。 我深感挫敗,忍不住出言諷刺。 然而很久之後,我哭了:「當初我還小,不懂事……」 他語氣慢條斯理,眼中卻滿是侵略性:「就算是小姑娘說錯了話,也該付出點代價。」

不服就幹

“合租嗎?” “合,房租一人一半,水電煤氣你全掏,成交嗎?” 葉圖和任江就這麼愉快地決定了合租人選,在寸土寸金的一線城市扎了根。 葉圖和任江這對死黨,是從光腚娃娃開始就整日混在一起的“狐朋狗友”。 在他們的認知裡,就沒有孤男寡女需要避嫌一說。 為此,任江媽媽頗有微詞,她日防夜防,就是怕一不小心,葉圖成了她兒媳婦。

枕紅纓

阿哥戰死沙場那年,我隻有五歲。我站在臨淮侯府門口等他 凱旋,等了很久很久,卻隻等回了阿哥的紅纓槍。

我和竹馬領證了

我懷孕了,竹馬帶著我去領證。他跟我 說:「你要是和我結婚,不僅孩子有了 爹,還不擔心婆媳矛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