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柳清歌和洛冰河之間苦大仇深的,沈清秋一時半會兒說不清楚,籠統道:“這是有原因的……”
洛冰河聽他沒否決“在一起”三個字,眉眼彎彎,嘴角也勾了起來。柳清歌見他無端端笑意盎然,手中擬了個訣,靈力指間茲茲流閃,警惕道:“沈清秋,你過來。”
洛冰河變臉比翻書還快,前一刻還溫情脈脈,下一秒就嘲色滿堆,摟緊了沈清秋的腰。他原本就樓的緊,再這麼一使力,沈清秋險些喘不過氣,一巴掌拍松他的手,才說:“柳師弟,這個解釋起來略復雜,咱們現在先走,回頭我再慢慢說。你要先相信我。”
柳清歌說:“我信你。但我不信他。”
沈清秋不假思索道:“我信他。”
柳清歌眉峰一凜,肅然道:“之前你信他,什麼下場?”
洛冰河的微笑綿裡藏針,口氣不冷不熱:“師尊都說信我了,你還廢話什麼?”
是嫌沒打夠嗎?!
沈清秋說:“對師叔怎麼說話的?”
柳清歌本來就話少,何來的廢話?他果真不多說了,甩出一團暴擊。
這可是高空行駛,在劍上面打架很好玩麼?!注意安全,安全第一!
沈清秋偏了一下飛行軌道,算著應該閃過了,洛冰河卻在身後悶哼了一聲。
沈清秋轉頭問:“怎麼了?”
真打中了?
洛冰河搖搖頭,道:“沒事。不疼。”
照理說,就算被打中了,也應該沒什麼啊?沈清秋仔細看了看他,覺得他印堂間的確有一股黑氣,沉吟道:“你臉色不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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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冰河嗓子虛軟,溫言道:“跟那老魔頭對上的時候,頭就有點暈。剛才更暈了。不過也沒什麼,一記暴擊而已。”
柳清歌和他血戰到底的衝動越發強烈。這都打過多少次了,一個暴擊就頭暈了?
他說:“沈清秋你讓開。”
沈清秋忙賠笑道:“柳師弟,他之前有傷在身,才剛好,你千萬別跟他一般見識。他不懂事,要是冒犯了你,我代他道歉。”
柳清歌臉色不善,沈清秋又說:“他之前是犯了不少錯,今後不會了。我一定好好管教……”
柳清歌的臉終於青了:“你真信他?”
沈清秋心虛了。洛冰河還抱著他的腰,又露出了那種略惴惴不安的神色,似在等著他的回答。說實話,之前他其實從來沒真正地信任過洛冰河,所以一直誤傷。事到如今……
沈清秋苦笑道:“還是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吧。”
家裡孩子不懂事,大人不容易做。沈清秋賠完笑,又說好話:“一段日子不見,柳師弟修為愈發精進了。”
柳清歌揚了揚下巴:“閉關剛出。”
洛冰河圍堵蒼穹山那時,柳清歌說過“等著!”,果然是閉關修煉去了。剛出關就來救人,沈清秋摸了摸鼻子,心覺單說謝謝似乎不夠,隨口問道:“你怎麼知道來南疆這裡找我?”
原來柳清歌出關之後,火速趕至魔界北疆洛冰河的地盤,一路殺進去,幾乎殺翻個底朝天,結果沈清秋不在。洛冰河也不在,據說是匆匆趕回交待一番就立刻撤了。他先是抓住那名叫紗什麼的魔族妖女想要審問。然而,百戰峰的審問方法就是毆打,充其量隻分不同程度的毆打。柳巨巨當然不好毆打女子,紗華鈴又是個難搞的女人,於是沒問出來。
好在,又撞上了成天吃飽了沒事闲得亂晃的尚清華。
對這貨柳清歌可毫不容情,拳頭剛揚起來,他就滔滔不絕地全招了,包括沈清秋呆在魔界時的伙食如何、每日的消遣娛樂活動、以及被銜到南疆去了的重要信息。
問出來之後,柳清歌便打算把這叛徒就地正法,豈料尚清華抱著他大腿一陣鬼哭狼嚎,再三保證身不由己改過自新,嚎著嚎著就把漠北君引出來了。兩人打了一架,把洛冰河的地宮震塌了小半,這才耽誤了些時間。
這跌宕起伏、充斥著暴力元素的一段東西,就是柳巨巨近期的行程了。
如此費心費力……柳清歌,真是一個比親哥還靠譜的男人啊!
沈清秋含蓄地表達了他的感激涕零之後,話鋒一轉,正色道:“柳師弟,我有正事必須告訴你。”
柳清歌道:“講。”
沈清秋說:“你可知天琅君?”
對於修真界的人士而言,這個名字可謂是傳說級的。
數年前,天琅君被鎮壓於白露山之下的那一戰,四大派傾巢而出。蒼穹山派雖然也是主力,但那時參戰的都是上一代的峰主們。現任蒼穹山派的峰主中,隻有嶽清源作為穹頂峰首席弟子參戰過,並且以玄肅嶄露頭角,起到了關鍵作用。這些柳清歌自然不會不知道:“魔族上一任聖君?他肉身損毀已有七八年了。”
沈清秋說:“肉身損毀,不代表死了。也有可能是脫殼了。”
柳清歌揚起一邊眉毛:“和你一樣?”
沈清秋心中慚愧,幹咳:“正是。”
柳清歌不追究下去了:“他出來了,然後?”
沈清秋說:“天琅君打算合並魔界與人界。”
“是指他打算攻上人界?”
沈清秋就知道,一般人很容易搞混這兩個概念。說到“合並”,許多人都以為隻是“統一”的意思,其實不然,天琅君打算用心魔劍做的,是字面意思上的“合並”。
第67章 三人成行
魔界和人界,就如同一張紙的兩面,處於不同的空間。在紙張的正面畫上一筆,再怎麼延伸,也畫不到反面去。
而心魔劍,則能夠把這張紙的正反,拼接到同一個平面。
舉個例子。人界大陸上有洛川這條河流,魔界則有埋骨嶺,這兩個地方處於異界空間。而原著中,洛冰河以心魔為匙,將兩界合並後,埋骨嶺便被“拼”在了洛川中央,變成了一座孤島。
簡單地解釋過後,柳清歌皺起眉:“這種事真做得到?”
當然做得到。原著洛冰河就成功辦到了!沈清秋沉沉點頭。柳清歌想了想,道:“茲事體大。還需證據,方能取信於諸位掌門。”
要說證據,還真沒有。沈清秋正略感頭疼,這時,安靜了半晌的洛冰河忽然道:“師尊為何不問我?”
沈清秋還沒答話,柳清歌先行一步,嗤了一聲。
嗤的原因很充分。洛冰河有魔族血統,並且早早跟諸派翻臉,惡名遠揚,幻花宮被他生生搞成了邪教組織,雖然實力在他的領導下不弱反強,但四大派早就把它踢出團隊,作為“名門正派”卻名存實亡,自然也幫不上忙。
所以,問他,恐怕沒什麼建樹吧……
這話沈清秋心裡明白,卻不能多說。不然洛冰河那顆脆弱的玻璃心不知道還要怎麼碎呢。他幹笑了幾聲,還沒笑完,肩膀上忽然多了一點重量。
洛冰河的頭輕輕靠在了他的左肩上。
沈清秋以為他又在撒嬌,抖了一下,可再仔細看看,洛冰河的眼睛閉著,是一副安然昏睡的模樣。
站著也能睡。剛才不還聊得好好的嗎!
沈清秋反手捉緊他胳膊,防止他摔下飛劍,輕聲喚道:“洛冰河?”
沒有反應。頓了一頓,沈清秋換了更低更輕的聲音:“……冰河?”
叫了兩聲,他才慢慢睜開眼睛,沈清秋見他眼神渙散,忍不住問:“你是不是真的很累?”
離出聖陵還沒幾天,洛冰河受過的那一大堆傷就算好得快,怕是也有些遺留後果,暈一暈也是有可能的。
洛冰河搖搖頭:“沒有。”
沈清秋琢磨了下,轉向抱著雙手冷冷注視這邊的柳清歌:“柳師弟,過了邊境之地,不如你先走,回蒼穹山派和掌門師兄他們召各派商議一下。”
柳清歌雙目微睜:“那你呢。”
沈清秋說:“我可能要遲些回去。洛……冰河他這個樣子,我看,還是休息一下再走穩妥。”
柳清歌提氣道:“我來,就是為把你帶回去。”
沈清秋躊躇,洛冰河一言不發,低著頭,模樣看著乖巧得很。他又說:“就一晚。”
柳清歌看著窩在沈清秋身後的洛冰河,嚴厲地說:“一晚也不行。”
那怎麼辦呢?
一個時辰之後,三人穿過邊境之地,停在城中最大的客棧門前。
這座城遠離中原,多的是雜門小派,卻鮮少見到這般豐神俊朗、仙氣凌然的人物出現,還一次出來三個,一個賽一個的好看,不少都駐足圍觀。柳清歌昂首闊步,握著乘鸞,率先邁進門檻。
大堂富麗,寬敞明亮,立刻有伙計上前招呼。沈清秋道:“柳師弟,你真要跟我們一起?”
總感覺柳清歌是那種不食人間煙火,根本不需要睡覺、就算睡覺也會在雲氣繚繞的靈臺上的類型。
柳清歌執劍抱手站著,冷冰冰地說:“不放心。”
他眼皮一抬,恰好見到洛冰河在沈清秋身後,無聲地哼哧了兩下。眼珠斜轉,嘴角笑容輕蔑,目光惡意滿得都要溢出來了,登時大怒,握著乘鸞的手背青筋暴起。沈清秋見狀忙道:“有話好說,不要生氣。”他再回頭,洛冰河一臉無辜地眨了眨眼睛,嘴唇還微微有些發白。
伙計笑道:“幾位客官是來住宿的?”
柳清歌不理人,洛冰河一副隨時要倒的模樣,沈清秋隻好自己出來:“不錯。”
伙計:“要幾間房?”
沈清秋:“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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