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譚斯厭的初戀快S了,他想盡辦法要跟我離婚。
他說:「許燃,懂點事。別欺負一個快S的人。」
我怔住,你們何嘗不是也在欺負一個快S的人。
1
我正在譚斯厭吵架。
吵到一半的時候開始頭疼。
耳鳴、眩暈,種種症狀讓我隻聽到他的最後一句話:「許燃,你真是越來越讓我失望了。」
他冷漠的視線像針一樣扎在我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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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我已經難受得快要暈過去了。
我強撐著,為了不讓他看出來,隻能語氣越發地挑釁譚斯厭:
「你到底在急什麼,我不是說了嗎?我S了你們就能在一起了。」
「到現在還在說這種不著邊際的話,你什麼時候能有阮嬌一半懂事?」
「那你找阮嬌去吧,反正我隻會惹你生氣。」
譚斯厭看我的眼神開始摻雜著厭惡和不耐煩。
我真的挺不住了。「譚斯厭,你與其這樣逼我離婚,還不如多陪陪我,等我S了,你以後就都能跟阮嬌在一起了。」
「神經病。」譚斯厭看了眼手機,「明天早上民政局見面,隻是法律意義上的離婚,等阮嬌的病治好,或者等她……我會回來的。」
譚斯厭眸色沉沉:「許燃,懂點事。別欺負一個快S的人。」
我怔住,你們又何嘗不是在欺負一個快S的人。
說完話,他接了個電話就要走。
我聽到電話裡阮嬌柔柔弱弱的哭泣,突然不受控制地問了一句:「譚斯厭,你還愛我嗎?」
譚斯厭身形微不可察地停頓了一下,然後說:「我要是說愛你,你能爽快籤字嗎?」
眼前已經黑得看不見他的表情了,我哈哈一笑:「那你還是等我S吧。」
反正也沒多久了。
下一秒,耳邊傳來兩聲巨響。
一道是他摔門離開的聲音,還有一道是我重重倒地的聲音。
2
不知道過去多久,我終於醒了。一個人默默從地上爬起來,然後挪到衛生間裡,放水洗幹淨胳膊上已經幹掉的血。
處理好身上摔出來的傷口,我又挪進廚房,給自己下了碗面。
家裡安靜得可怕,我吃著沒味的面條,翻看著微信的朋友圈。
有我和譚斯厭的共同好友周思文發來的消息:【燃燃,斯厭說要辦個派對,但沒具體說。我看你們的結婚紀念日快到了,他說的應該是這個吧,還是按照以前的規模辦?】
結婚紀念日?離婚派對吧,我下意識地想。
【沒有,他沒告訴我。】我回復道。
【那看來是個驚喜,真羨慕你們啊,結婚好幾年了,每年結婚紀念日都這麼隆重。】
我不知道該怎麼回。
或許該告訴她嗎,那位每年都為我隆重紀念結婚紀念日的先生,現在為了另一位女士要S要活地鬧著離婚。
而我絲毫沒有辦法挽留,隻能S纏爛打,毫無體面。
算了,還不知道我能不能活到紀念日那天呢,先不操這個心了。
我又點開譚斯厭的聊天框。
他說:【明天上午八點半,我隻有這個點有時間。】
他說:【夫妻一場,彼此留點體面。】
他說:【我隻給你一個小時,要不是阮嬌照顧你的感受,你以為我會這樣一遍遍地找你?】
他又說:【學學阮嬌吧,一個活不了多久的人都這麼善良,隻可惜用錯了人。】
……
他發了好多好多。
我一條一條地看下來,直到眼前模糊不清,直到雙眼發黑,讓手機掉在了面湯裡。
我是不會答應離婚的。
【譚斯厭,我是不會答應離婚的,我隻會讓你喪偶。】
他秒回:【用自S這種幼稚的手段威脅我,你以為我會在乎?】
【如果我真的用生命威脅你,你也不在乎嗎?】
「有意義嗎?」靳越彈來語音電話,語氣包含著濃濃的質問,「你跟一個要S的人爭個你S我活的,我從前怎麼沒發現你這麼自私?」
我深深地吸了口氣:「譚斯厭,是你先追的我,是你跪在地上跟我求的婚,你說會愛我一輩子,你說你永遠不會後悔跟我結婚……」
「我後悔了。」靳越打斷我,「我深深地後悔,如果一開始沒有跟你在一起,也不會讓刺激得阮嬌抑鬱,也不會讓她病成這樣。」
我哽住,隻剩眼淚怎麼也控制不住。
他又道:「你趁早離婚,還能不至於錯得太離譜,或許能救下她的生命。」
他自顧自接話:「許燃,我是為你好。」
我不知道哪來的力氣,衝著手機狠狠道:「我永遠也不可能答應離婚的,我S都不會成全你們!」
吼完,我脫力地靠在椅背上。
恢復了一點精力後,我發現給我治療腦瘤的醫生也給我發過消息。
【小許,你這個病需要一定的治療時間,我一定會盡力幫你,你不要自暴自棄,還是來醫院吧,好不好?】
【不好。】我任性地回復,【我想S得漂亮一點,不想S前變成一個幹巴巴的禿子。】
醫生很快就回了我的消息:【等治好了,小許就又會像現在這樣漂亮了呀。而且小許的老公會陪著你的,小許不要害怕化療。】
不會的。
治不好的,小許的老公也不會陪著小許的。
早在第一次檢查結果出來的時候,我就看到幾個腦瘤方面的專家對著我的報告長籲短嘆。
我聽到他們感慨:「年紀輕輕的,怎麼……盡力吧。她多活一天,她的家人就少傷心一天,這也是譚斯厭的義務。」
我也親耳聽到靳越說,就算我用生命威脅他,他也不會在乎的。
哈哈。
沒有人會慶祝我多活一天的。
我躺在床上,閉著眼不讓眼淚流出來。
我就不離婚。
至少在我S之前,這個婚,離不了。
第二天一早,我是被譚斯厭的電話吵醒的。
鈴聲響著的十幾秒裡,我甚至還有心思伸手摸了一下床的另一邊。
冰冷。
接起電話,我搶在譚斯厭前面質問:「你昨晚又沒回來?」
那頭愣了一下,他似乎沒想到我會在兩個人的感情破碎到這份上的時候,還有心思在乎他夜裡歸不歸宿。
他找回自己的聲音,重新變得憤怒了起來:「你才起床?還有多久到民政局?」
「改天吧,今天沒空。」
「你要拖到什麼時候?你以為我跟你一樣時間分文不值嗎?」
譚斯厭暴躁起來:「阮嬌的病又嚴重了,她唯一的願望就是跟我當一次夫妻,你能不能善良一點?」
「不能。」
「許燃!」
我解釋:「因為今天我要去給我爸媽上墳。」
世界安靜了兩秒。
我掛了電話。
我爸媽已經S了好幾年了,比我和譚斯厭結婚的年份都長。
每年的今天我都會待在墓園裡。
譚斯厭每年都陪我的。
除了今年。
我跪坐在爸媽的墓碑面前,換鮮花,擦墓碑。
心裡有點委屈。
「爸媽,我就剩譚斯厭一個親人了,他現在要跟我離婚,你們怎麼不給我撐腰啊?」
我看著墓碑上的照片,很快就想開了:「我沒多長時間了,爸媽,想我不?想不想我來陪你們?」
我咧嘴笑:「想讓我去陪你們,就笑一個。」
墓碑上,爸媽的表情從未變過,笑得安詳。
出墓園的時候已經很晚了。
我沒想到的是,譚斯厭就在外面等我。
他搖下車窗,示意我上車。
我下意識朝裡面看了幾眼,尋找著一抹不合時宜的身影。
譚斯厭別扭地解釋:「我一個人,上車,回家。」
我放下心,毫無防備地打開車門。
卻瞥到腳墊的角落有一個耳釘。
不知道還能看到譚斯厭幾次,我強忍著惡心上了車。
到家後,就像無數個從前一樣,洗漱,睡覺。
兩個躺在一張床上,氣氛和諧得有些詭異。
「對不起。」譚斯厭率先開口。
我睜開眼,等著他的下文。
「緩兩天吧。」他道,「緩兩天再去離婚。」
「我不會答應的。」我依舊態度強硬。
他瞬間就憤怒了起來,我幾乎能聽到他咬牙的聲音。
「除非。」在他陡然升起希望的眼神中,我緩緩啟唇,「你能再盡一次夫妻的義務。」
3
譚斯厭像是被按了暫停鍵。
停頓的這幾秒,我上一秒還在想靳越大概已經討厭我到不願意碰我了。
可身側的動靜讓我頓時渾身凝固。
譚斯厭側身靠了過來:「許燃,你最好說話算話。」
他熟練的動作還跟從前一樣,曖昧溫柔,從上而下。
我卻止不住地顫抖起來。
「譚斯厭,你現在碰我,是覺得我們是愛人,這是愛人之間應該做的,還是隻因為我說做了就答應離婚?」
他微微擰了眉頭:「許燃,你就不能理解我一下嗎?就滿足一下阮嬌最後的願望,等一切過去,我們還是跟從前一樣,不會變的。」
譚斯厭耐心地親吻著我的額頭:「乖,我最喜歡你乖了。」
他的行動不停,眼看著就要脫下我的睡衣。
我不知道哪來的力氣一把將他推開,連滾帶爬地離開了這張我們一起躺著的床。
「滾。」我裹緊睡衣,發了瘋似的朝他大喊,「你給我滾!」
譚斯厭盯著我看了幾秒,眼神沉了下來。
他說:「我就知道你是一個徹頭徹尾的自私鬼,就不該對你抱有期待!」
房間裡再次隻剩下我一個人。
牆上還掛著我們的婚紗照,此刻隻覺得無比地諷刺。
這天之後,我們開始冷戰。
這是我和譚斯厭的第一次冷戰,以往他都不會讓矛盾留到第二天的。
我控制不住地想他。
我通過朋友圈觀察他的一舉一動,猜測他度過了怎樣的一天。
我活不了幾天了,我想他陪我。
傍晚,我忍不住給他發了消息:【晚上回來嗎?】
【等你什麼時候想清楚了,我就回去。】
我眼睛發酸:【不回來陪陪我嗎?】
我沒剩幾天了呀。
【我這邊有更需要陪伴的人。】屏幕上冷冰冰的字眼一個一個鑽進我的眼睛裡。
4
譚斯厭已經有好幾天沒回家了。
這幾天我的病惡化得很快,有時候已經打不起精神給自己做飯了。
我在等,我想活到我們結婚紀念日那一天。
收到消息的時候,今年的第一陣秋風吹過城市,譚斯厭裹挾著S意回了家。
因為我告訴他:【回來吧,隻要你回來,我就答應離婚。】
可他打開家門,看見的卻是我做了一桌子菜,像以前一樣等他上桌。
「你又玩什麼把戲?先把協議籤了,其他的好說。」
他冷冷地把一份離婚合同丟在桌子上我原本打算放油焖大蝦的地方。
我像是沒看見,晃了一下,還是把盤子放了上去。
油漏了出來,滲在 A4 紙上。
譚斯厭憤怒地抽出協議,順著他的力道,那一盤蝦被掀翻,我也被他推了一把。
他拽著我的手進到臥室,翻出結婚證,又作勢拉著我的手往外走。
「離個婚,怎麼就跟要了你的命一樣?我說了我會回來,我還是屬於你!你能不能體諒一下阮嬌是一個重病快S的人?」
「我也快S了。」我狠狠瞪著他,把結婚證貼在胸前不肯讓他碰,「譚斯厭,我也快S了,你為什麼不體諒我?你到底是誰的丈夫?你到底愛的是誰?」
我大口喘著氣,憤怒和絕望不已,隻能SS地瞪著他。
他被我盯得愣了幾秒,眼中飄過退縮和迷茫。
但很快,他又重新失望地看著我:「要是知道你這麼自私,我一開始就不會追你,更不會和你結婚。」
他說完,像是有急事一樣,推開擋著路的我,匆匆忙忙地就這麼走了。
我眼前一陣陣發黑,忍不住想笑。
今天是我們的結婚紀念日,我把他騙回來,原本是想最後紀念一次。
早該想到的,許燃,這樣的結果你早該想到的不是嗎?
我坐在地上,沒過多久就收到了朋友們的恭喜。
【紀念日快樂!我們來蹭飯啦!】
然後沒幾分鍾,對面又開始道歉:【對不起,我不知道你們已經離婚了,今天是……對不起對不起,當我沒發。】
我像個搜尋犬一樣不斷地翻著朋友圈和聊天首頁,期待能搜出什麼來。
很快,來自一個陌生賬號的朋友圈告訴了我現在的情況。
【訂婚啦!謝謝譚哥滿足我的願望,以後要喊老公啦!】
配圖是譚斯厭和阮嬌站在人形立牌前的照片。
原來是這樣。
譚斯厭準備的,原來是他們的訂婚宴。
怪不得我一說離婚他就風風火火地回來了。
他怎麼會不想給阮嬌一個幹幹淨淨的自己呢。
雖然早有準備,但此刻我還是受不住心髒的鈍痛。
任由自己的頭越來越暈,我撐不住躺在地上,沒多久就失去了意識。
不知道過了多久,我是被一陣極端曖昧的聲音吵醒的。
睜開眼,世界是黑的。
房間的門被人從外面急匆匆地撞開,兩道腳步聲交纏在一起。
酒氣蔓延了進來。
親吻聲夾雜著細碎的笑聲鑽進我的耳朵,我立馬就意識到了這是什麼動靜。
他們連燈都來不及開。
我躺在臥室的拐角,隔著桌椅,聽著他們的恩愛。
眼淚不受控制地滾落,我受不了這樣的羞辱。
在他們即將滾到床上去的時候發出沙啞的聲音:「你們能不能等我S了再偷?」
「啊!!」阮嬌發出尖銳的叫聲。
譚斯厭也沒想到家裡還有人,腿一軟從床邊摔在了地上。
「你怎麼在這裡?你不加班?」
生病之前我工作日都是加班的,但是我都快S了,工作早就辭了。
我就這麼坐在地上冷冷地看著他們。
阮嬌顫抖著嗓音攀上譚斯厭的肩膀:「嚇S我了,老公,她嚇S我了!」
譚斯厭一邊安慰她一邊罵我瘋子,像是看什麼惡心的東西一樣看了我一眼,然後抱著阮嬌離開了臥室。
我跟在後面罵他們:「我們還沒離婚吧?你一口一個老公喊的是誰?這麼上趕著?你們開個房都舍不得嗎?我還沒S就在我的婚房裡偷,真不要臉!」
「許燃!」譚斯厭回頭,神情厭惡,「別像個神經病一樣,你這樣遲早會把我對你的感情磨完。」
我已經什麼都不在乎了:「阮嬌,你聽見沒有,這個惡心的男人一邊跟你上床,一邊還承認和我有感情,就這你也睡得下去!」
「別說了。」阮嬌紅著眼,護崽似的護在譚斯厭身前,「他都是為了我,我能體諒他。」
我一路罵罵咧咧跟著他們從臥室到門外,又謾罵著目送他們上車離開。
我獨自站在夜色裡,心裡想的是,我還不如就S在他們上床的時候。
惡心他們一輩子。
5
人生無望。
我在我們的婚房門口坐了一夜,暈倒了又醒過來,醒過來又暈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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