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我和陸進是 A 大公認的金童玉女。
活動中,他卻遙望著小青梅,當眾直言:「林芝予隻適合談著玩兒,結婚還是要找知根知底、門當戶對的。」
我認同,隨手把送他的禮物丟進垃圾桶,答應了家裡的婚約。
訂婚前夕,陸進拿著垃圾桶裡翻出來的戒指,跪下哀求我回心轉意。
未婚夫將我護到身後,鄙夷嗤笑:「哪裡來的垃圾?別髒了我們京圈大小姐的眼睛。」
1
「陸進,今晚的社團的節目需要調整一下順序……」
走進學生會的值班室後,我發現裡面還有另一個女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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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生和陸進湊得很近,頭靠在一起,幾乎要臉貼臉。
聽到我的聲音,二人迅速拉開一段距離。
陸進扶了一下滑落的眼鏡框,似乎有些慍惱地反問我:「怎麼不敲門就進來了?」
無視他不滿的情緒,我打量著他身邊的女生。
女生留著及腰的長發,發絲有些凌亂,眼神閃躲,像一隻受驚的小鹿。
搜尋一遍腦海中的記憶,對這張清秀可人的臉毫無印象。
我微微蹙起眉頭:「這位是?」
陸進輕拍女生的後背,頗為落落大方地介紹:「這是我之前跟你提到過的,鄰居家的妹妹,溫淺淺,來咱們學校參加大創賽。」
A 大作為國內 TOP 級學府,經常會承辦各種各樣的賽事。
小青梅遠道而來,於情於理是該盡地主之誼。
隻是他們親昵的姿態,讓我感到不適。
看來私下要找個時間,跟陸進好好聊聊,讓他注意與異性的交往分寸。
心裡打定主意後,我點點頭,隨口一說:「哦,能進決賽,那還挺厲害的。」
「哎呀!能進決賽多虧了陸進哥哥,」溫淺淺眨巴著星星眼,看向陸進,語氣裡滿是崇拜,「為了幫我改模型,他可是熬了好幾個通宵,我都快心疼S了。
「怕晚上打視頻影響到舍友休息,還專門出去找了家酒店住。
「陸進哥哥還是跟小時候一樣,很會照顧人。」
溫淺淺說完這些話,炫耀似的瞥我一眼。
我垂下眼眸,嘴角緩緩彎起一個嘲諷的弧度。
據了解,最近學校承辦的大創賽,隻有青年杯。
青年杯決賽的項目提交時間,是在上個月的月初。
那時候我突發急性腸胃炎,嘔吐到眼冒金星,走路都搖晃。
我的男朋友——「很會照顧人」的陸進,從始至終,隻來過一次醫院。
還是空手來的。
話都沒多說幾句,就趴在床邊,睡得昏昏沉沉,比我還像個病號。
病床上的我看他眼下青黑,精神萎靡,還以為他也不舒服。
現在想想,應該是給溫淺淺幫忙,勞累過度。
陸進對剛才的誇獎很是受用,輕輕地揉弄溫淺淺的發頂:「知道就好,以後讓我省點心。」
溫淺瞪大眼睛,誇張地左看右看:「點心?哪裡有點心?」
這話逗得陸進發笑。
可能陸進自己都不知道,此刻他的眼睛亮閃閃的,溢滿了寵溺,鏡片擋也擋不住。
兩個人的眼睛裡隻容得下彼此。
我在這裡,很是多餘。
自己以前對陸進裝傻充愣時,隻換來他一句:「林芝予,你這個年紀,已經不適合裝可愛了。」
同樣是惺惺作態,在陸進眼裡,溫淺淺是真可愛,我是裝可愛。
歸根到底,是愛與不愛。
眼睛一陣刺痛,熱意自眼角蔓延開,模糊了我的視線。
我壓下嗓子中的哽咽:「你記得調整一下節目單,再通知一下主持和場務。」
撂下這句話,我步履匆匆,逃似的離開值班室。
門關上的那一刻,熱淚簌簌滾落。
陸進可能尚未認清自己的心意,可我這個旁觀者看得一清二楚。
分手的念頭,在我的腦海中,沉沉浮浮。
2
我和陸進是 A 大公認的金童玉女。
外形上,郎才女貌。
能力上,勢均力敵。
唯一不匹配的,可能是家境。
他家庭小富,而我……是巨富。
剛出生名字還沒有,就已經獲得「京圈皇太女」的頭銜。
不過因為抗婚,家裡斷了我的零花錢。
我脾氣倔,靠自己的小金庫過活,也沒有低頭。
發誓不靠身份背景,一定會找到自己的理想伴侶。
對陸進,我是見色起意。
他清瘦如竹,溫文爾雅,完美符合我對文人君子的想象。
學生工作的短暫接觸中,也感覺到他舉頭手足間的謙遜低調。
我執拗地認為,陸進能給我一份純粹的愛情,就笨拙熱烈地展開追求。
想必陸進也是喜歡我的,不然怎麼輕輕松松,就讓我追到了手?
戀愛中的陸進,確實很君子。
連擁抱親吻都是淺嘗輒止,鮮少失態。
自以為遇到了純愛戰神,被尊重著,珍視著。
就這樣,我純情地跟陸進談了三年戀愛,樂在其中。
如果沒看到陸進看溫淺淺的眼神,我還以為他的眼睛永遠是波瀾不驚。
3
天色漸晚,活動即將開始。
如血的殘陽,在寡淡的天空中四散彌漫。
陸進到禮堂後,遠遠地朝我揮一下手,就去檢查燈光和音響設施了。
溫淺淺尾巴一樣,緊緊跟在他身後。
兩人笑意盈盈,相談甚歡。
陸進不知道說了什麼,惹得溫淺淺踮腳撥弄他的腦袋。
真般配啊。
「小林師姐,那邊有人找你。」
脫離思緒,順著聲音抬眸,向入場口看去。
隻一眼,就注意到了那個男人的存在。
他出挑到與周圍的人不在一個圖層。
張揚的長相,與身後濃烈的夕陽相得益彰。
西垂的太陽因他的存在,仿佛才從黑夜中冉冉升起。
他手中拿了一捧純潔輕巧的鈴蘭花。
不可一世的神態,看誰都像看垃圾。
見我過來了,他便收斂起渾身的傲慢輕狂,畢恭畢敬地在腰包裡掏出一個精致的小盒子:「林小姐,您好,這是您定制的情侶戒指。」
遲疑一瞬,我接過那個小盒子。
這是我半個月前,在 C 家定制的情侶對戒。
想在今晚陸進唱完歌後,送給他的。
竹節狀的戒指,镌刻著他的名字。
夕陽下閃耀的鑽石,像一記閃亮的耳光,抽在我的臉上。
呵!對啊!陸進這麼知書達理的人,怎麼會拿捏不好與人交往的分寸。
是我不敢面對他不愛我的事實。
「您看起來,似乎不太高興。」
撞上男人探究的目光,我本想搪塞。
可是他眉眼的壓迫感極強,銳利的目光仿佛洞悉一切。
錯開目光,我看向舞臺中央的陸進,語氣酸澀道:「嗯,這份禮物,可能送不出去了。」
耳畔傳來一聲嗤笑:「那個細狗?你男朋友?」
既像是嘲諷陸進的身材,又像是嘲諷我的眼光:
「我看你真是餓了,什麼都吃得下。」
這配送員什麼來頭,嘴這麼毒,不怕得罪客戶嗎?
我無力地試圖為曾經的自己辯解:「審美是多元的……」
他一副被狠狠惡心到的樣子,閉上眼睛道:「首先,審美的前提,是美。
「其次,可能他長得很耐看,但我沒耐心看。
「最後,你吃點好的吧,林芝予!」
恨鐵不成鋼的語氣,生怕我執迷不悟。
為了感謝這位天打雷劈的好心人,我決定把戒指送給他處理:
「定制款戒指可能回收價格會低一些,但應該夠當你的小費。」
男人嫌棄地擺擺手:「我可不幹垃圾回收的工作。
「又不是什麼值錢的東西,扔給那個細狗吧,當打發乞丐了,留著多晦氣。」
好一個視金錢如糞土。
這個奢牌工作人員,還……挺有氣節。
在我忖度如何處理戒指時,陸進的聲音響遍整個禮堂:
「林芝予隻適合談著玩兒。」
聽到自己的名字,我呼吸一窒。
陸進坐在調音臺前,戴著監聽耳機。
撥弄著手機,正在回復語音消息。
對發生的事情渾然不覺:
「結婚當然還是要找知根知底、門當戶對的。」
說完這話,他意有所指地看向溫淺淺,滿目溫柔。
或明或暗的目光朝我襲來。
同情,猜疑,看熱鬧。
念著三年的情誼,我本不想把事情鬧得太難看。
沒想到他為了溫淺淺,連最後的體面都不要了。
幸好眼淚早已流幹,沒有當眾出醜。
門當戶對,知根知底?
他這般嫌棄我,殊不知配不上我的人是他。
我隨手把戒指扔進門口的垃圾桶,面無表情地離開。
垃圾就是垃圾,隻配和垃圾一起待在垃圾桶裡。
送戒指的男人緊隨我身後,快步追上來,一把攔住我:「林芝予,你的花。」
一朵朵鈴蘭,垂頭喪氣,沉默不語。
鈴蘭啊……
如果沒記錯的話,花語是幸福的到來。
我冷笑一聲,語氣生硬:「扔了吧,他不配。」
「不是,」男人執拗地把花伸到我的手前,滿目誠摯,強調道,「這是我送給你的鈴蘭花。」
血紅色的夕陽已經消融在天空裡,消失得無影無蹤。
隻有天際,殘存一抹淡淡的粉紅。
正如此刻男人雙頰的羞赧。
他收束渾身的不正經,禮貌頷首:「林芝予小姐,請允許我自我介紹一下。
「我是你的未婚夫,江浔舟。」
展顏一笑,那雙眼睛,比天邊的暮星還要閃亮。
看著眼前的鈴蘭,我有一瞬的恍惚。
遠處的呼喊打破了微妙的靜謐:
「林芝予!」
是陸進的聲音。
4
我手捧鈴蘭,冷漠地站在原地。
熟悉的身影奔跑著,由遠,及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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