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7章
江落面無表情,“不用。”
惡鬼笑眯眯地彎腰,無視江落的拒絕,笑容完美,規矩地抬起江落的手臂,細心仔細地給江落穿上了上衣。
江落冷著臉任由他動作,上衣穿好後,這位侍者的手指卻沒有移開,而是順著紐扣打著曖昧旖旎的圓圈,悄然無聲地往下滑入被褥之間。
惡鬼不知餍足,食髓知味地暗示又撩撥。
“你就是這樣服務的嗎?”江落撩起眼皮看了他一眼,嘴角扯起,“給我來根煙。”
惡鬼扮作的侍者遺憾地道:“客人,抱歉,這裡沒有香煙。”
江落輕呵一聲,慢悠悠地抓住了惡鬼的手,將他的手抽出被褥後,忽然粲然一笑。
他眉眼泛著撩人風情,嘴唇殷紅湿潤。惡鬼眼中微閃,在他分神的短短一秒,江落趁機暴起,猛得朝他撲來。
金色匕首狠狠朝池尤的命脈逼近,池尤側頭閃開,但脖頸被刀尖劃過,瞬間湧出了黑血。
再次轉頭的時候,黑發青年已經眉眼陰沉地站在了惡鬼面前。
“我警告過你,你要是玩得太過分,我結束後一定會宰了你,”江落一句一字,血肉從牙縫裡蹦出,“池尤,我要殺了你。”
惡鬼無辜地反問,“我怎麼過分了?”
但他這一句話還沒說話,兇猛的金色老虎就朝他撲了過來。
不止是老虎,還有和老虎一起進攻的江落。
“我剛剛說了無數遍的停下,停下!你為什麼不停?”江落呼吸微重,又是兇狠地一擊,將池尤壓在牆上,他眼中燒火,烈日灼灼,“老子真他媽後悔被下藥後找到了你,我不殺了你,難解心頭恨。”
池尤攬住他的腰,忍不住笑了,“殺了我啊……”
Advertisement
在惡鬼的懷中,黑發青年嘴唇冷冷勾起,他在惡鬼的耳側吐氣如蘭:“爽嗎?”
好似吃人的毒花偽裝成了無害的樣子,誘人上手一模就要被扎得一手毒刺。池尤卻擁住了這朵食人花,他享受地誇贊,“嗯,你讓我爽極了。”
“真好,”江落道,“我可是不爽極了。”
他再次和池尤動起了手。
池尤回擊,目光旖旎地在江落大腿上打著轉。
江落的攻勢越來越兇狠,不停宣泄著自己的怒火。動作之間,身上青紫吻痕駭人,每看一眼,都會讓江落的心情變得更加惡劣。
但窗外卻突然響起一聲尖利巨響,一道滾滾紅色濃煙騰空而起,信號彈放出去了。
江落看著窗外顯眼至極的信號彈,神情愕然。
信號彈不是晚飯的時候再放的嗎?
難道他和池尤足足滾了四五個小時?
江落臉色鐵青,他收回看向窗外的眼睛,深深看了池尤一眼。
池尤跟個畜生一樣,他全身都被啃了一遍,能成功站起來還要多虧人參的功效。惡鬼初嘗情事簡直貪婪至極,江落的時間都他媽被他耽擱了。
江落深呼吸一口氣,突然冷靜了下來。他坐回床邊整理好了自己,筆直地站起身,微笑著道:“池先生,你應該還記得我們之前說的話?出了這個門,誰也不記得今天這事。”
說完後,他徑自轉身離去。
江落撞開蹲守在外面準備抓捕池尤的人,身影消失不見。
池尤靠在牆上,神色被陰影籠罩。
外面的人喊道:“池尤,果然是你,你竟然真的沒死!”
“我們這麼多人包圍了這裡,我看你還能往哪裡跑。”
惡鬼突然道:“說得很對。”
他想要抒發欲望的想法實現了,江落被他得到了。池尤嘗過了江落的滋味,之後就不會再對江落升起這方面的興趣。他接下來的時間,又可以回到誘導江落陷入地獄的計劃之中了。
二十多個人衝進了門內,這些人有富人有平民,他們警惕地看著池尤。但在他們衝入門內的一瞬間,木門猛得在他們身後關閉。
這些人驟然一驚。
池尤壓下心裡莫名的不虞,笑著站直身,客氣地問道:“請問,是誰給江落下的藥?”
他愉悅地眯起眼,“他讓我佔了一個大便宜,我很高興,要好好地感謝他。”
“比如,讓他不第一個去死。”
第102章
他的話讓現場靜默了一瞬。
池家人冷笑一聲,率先道:“池尤,你別說大話了。他們不知道,我還不知道嗎?我可是你的三叔,這些池家人和你都是沾親帶故的關系,你傷害不了我們。”
說話的正是鼻頭點痣的池家人,他外號池老三,是池家上一輩的長輩,和暫時代理池家掌權人的池中業是同一輩人。池老三上面還有兩個哥哥,他們三人在池家的地位很低,池家有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都會交給他們去做,各個的手段都極其陰邪。
他們和嫡系的關系可就遠了,最多隻能說是同一個祖宗,血脈裡有少許的共同血液,池尤活著的時候,池老三可不敢自稱他一聲三叔。
他仗著池尤身上背著詛咒,認定嫡系不能傷害旁系,極其囂張地放著狠話,“池尤,你今天別想逃了!”
即便化為惡鬼也是西裝革履的池家上任掌權人嘆了口氣,“是啊,我不能傷害你們。”
池家人不禁露出得意的表情,池老三正要招呼人一起圍上,就突然被一股黑霧勒住脖子送到了池尤面前。
他拼命地掙扎,眼眶瞪大,臉色漲得通紅,“咳、咳咳、你放開——咳!”
“三叔?”惡鬼周身浮上陰森鬼氣,他饒有興趣地問道,“我怎麼不記得還有一個三叔。”
先前追捕江落的池老大和池老二臉色巨變,“老三!”
惡鬼的耐心減少,他冷聲道:“是誰下的藥?”
池老三隻覺得呼吸越來越困難,他在這一刻終於確定下來,池尤真的會殺了他,哪怕身負詛咒也會殺了他!
他“嗬嗬”發出聲音,痛苦地道:“我、是我下的藥!”
惡鬼的目光重新移在他的身上,恍然大悟道:“是你啊。”
“那我還要好好謝謝你,”惡鬼唇角揚起,心情很好地道,“真是多虧有你,我才能有那麼舒服的體驗。”
池老三的眼淚鼻涕都留了下來,但他卻劫後餘生地笑了。他以為他能活下來了,但面上剛流露出慶幸之色,下一刻,他的胸膛就插進來了一隻骨節分明的手。
這隻蒼白的鬼手捏住了他的心髒,在生命的最後幾秒,池老三不敢置信地看著池尤,抖著手道:“你、你說過——”
惡鬼捏爆了他的心髒。
“我說過不讓你第一個去死?”惡鬼嘆了口氣,“你怎麼能信我說的話。”
池老三從黑霧中摔落到地上。在他死亡的一瞬間,池尤的嘴角也流出了鮮血。他低笑出聲,笑聲從低轉高,越來越瘋狂,“原來殺了你們的反噬,也不過這樣啊。”
他大笑著抬手擦過唇邊鮮血,抬眸看向了門邊的一群人。
黃昏的暖光從窗外投到他的身上,惡鬼卻眼神幽暗,讓暖光也罩上了幾分荒涼的陰冷殺意。
有人忍不住後退了一步,心裡打著鼓。
這就是玄學界第一人的能力,哪怕他變成了鬼,也是深不可測的惡鬼,甚至能輕而易舉殺了他們中能力算是不錯的池老三!
靠近門邊的人忍不住強行撞開了門,不管不顧地往外衝去。池老大怒道:“廢物!你們怕什麼,大家一起撲上去,那麼多的人還奈何不了他一個鬼?!”
他轉過頭一看,沒人敢帶頭,池老大咒罵了幾句,忍著心裡懼怕正要上前,就見逃走的人又倉促跑了回來,“外面、外面全都是雄魚!”
*
在信號彈發送出去後,船上的雄魚就知道自己暴露了。他們憤怒地撕破人類的皮囊,在船上展開了殺戮。
尖叫聲四處響起,廊道內無處不是血鰻魚爬過的黏液。江落躲過一個被咬成兩截的屍體,飛速往底艙中跑去。
血鰻魚是在夜晚交配,而在天色沒有黑暗下來之前,隻有底艙最安全。
跑到一層時,江落突然想起了船長女兒莉莎。他腳下一轉,朝著莉莎的方向跑去。
奔跑的動作對現在的江落來說並不方便。他的身體不適,但比身體的不適更令他難以忍受地是——他還沒洗澡。
草。
他根本就沒時間清理惡鬼在他身上留下的痕跡,江落恨得牙痒痒,他原本充足的戰前準備時間全都被池尤給攪合沒了。
跑到半路躲過一個雄魚後,江落意識到自己必須要找個外套擋在腰間了,否則要出醜……他黑著臉闖進了一個房門大開的富人房間,找出一個外套穿在身上,又找到一個外套系在腰間,繼續去找莉莎。
莉莎哪裡也沒去,成功找到莉莎之後,江落就帶著她往外跑去。路過船員宿舍時,他看到匆匆忙忙抱著一個背包的程力神色焦急地從房間裡跑了出來,江落喊了一聲:“程力?”
程力看到他之後眼睛驟亮,好像看到了救命稻草一樣,快步跑上來將懷裡的背包捧到江落面前,忐忑道:“兄弟,我找好你要的東西了,你什麼時候、什麼時候能讓我見見我老婆和女兒?”
江落正要說話,另一間房的木門突然被拍碎在地,留著涎水的血鰻魚從裡面爬了出來,垂涎地轉頭看著他們,嗓子含著黏液地道:“人類……”
江落二話沒說,撈起莉莎就抱在了懷裡,抬腿就跑,“先跑再說!”
程力連忙跟著他逃走。
三個人驚險地跑到了底艙中,江落用暗號敲了門,底艙大門被打開,葛祝低聲道:“快進來。”
底艙內的地面上已經積攢了薄薄一層黏液,江落將莉莎放在地上,將艙內看了一遍。
吊起來的屍體已經被葛祝他們放了下來,底艙內靠牆的兩邊坐滿了人。男女老少捂著嘴不敢出聲,他們發絲凌亂,衣衫沾著黏液,不少人眼裡通紅,正哭得悽慘。
十幾個手電筒放在地上,被當做照明的工具。
底艙正中央,還有一個被殺死的雄魚癱在地上。
江落看向葛祝,用眼神示意了一下,“怎麼回事?”
昏暗的燈光下,葛祝沒注意到江落身上的痕跡,他解釋道:“剛剛有人逃進來的時候把雄魚也帶了進來,我們幾個趁機把它給殺了。他們現在都不敢出聲,生怕會引起外面雄魚的注意。”
“葉尋他們呢?”
葛祝帶著他往底艙深處走去,越往裡走魚腥味越重。不久後,他們就走到了盡頭。
熱門推薦
不可能!我的野王怎麼是初中生
我在峽谷曖昧了個「野王」,互送玫瑰、甜蜜雙排、夢境看鯤.....所有浪漫 的事情做了個遍。
病秧子美人
"我是京城出了名的病秧子美人。 今天受了驚,臥了三天床。明天吹了風,灌了半個月藥湯…… 眾人都覺得,我活不過二十歲。 適齡的勳貴弟子更是對我避而遠之,生怕一不小心娶了我這個短命鬼進門。 直到—— 慶賀大軍凱旋的宴席上,皇帝為我跟兇名在外的小侯爺賜了婚。 "
嬌嬌
為報復我爸的「真愛」,我撩了她的弟弟,比我大 9 歲的叔叔。 住進他家,各種手段用盡,他卻坐懷不亂,始終不為所動。 我深感挫敗,忍不住出言諷刺。 然而很久之後,我哭了:「當初我還小,不懂事……」 他語氣慢條斯理,眼中卻滿是侵略性:「就算是小姑娘說錯了話,也該付出點代價。」
不服就幹
“合租嗎?” “合,房租一人一半,水電煤氣你全掏,成交嗎?” 葉圖和任江就這麼愉快地決定了合租人選,在寸土寸金的一線城市扎了根。 葉圖和任江這對死黨,是從光腚娃娃開始就整日混在一起的“狐朋狗友”。 在他們的認知裡,就沒有孤男寡女需要避嫌一說。 為此,任江媽媽頗有微詞,她日防夜防,就是怕一不小心,葉圖成了她兒媳婦。
枕紅纓
阿哥戰死沙場那年,我隻有五歲。我站在臨淮侯府門口等他 凱旋,等了很久很久,卻隻等回了阿哥的紅纓槍。
我和竹馬領證了
我懷孕了,竹馬帶著我去領證。他跟我 說:「你要是和我結婚,不僅孩子有了 爹,還不擔心婆媳矛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