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書名:這該死的求生欲[穿書] 字數:3461 更新時間:2024-10-29 20:47:12

  原書前期的劇情中,有寫過池尤側腰上三個連在一起的痣,有用千百字描寫過池尤的容貌、身材、身家,寫過池尤的性格是多麼的溫和友善,又有多少追隨者……甚至沒什麼用處的池尤曾經救過幾隻野貓幾隻鳥雀都寫了出來,就是沒寫什麼真正有用的東西。


  這個鬼紋,又是什麼。


  江落腦子生疼。


  池尤曖昧地道:“說不定你搖尾乞憐了,我就願意放過你了。”


  江落嗤笑一聲,他了解池尤,他要是真的認輸了,隻怕下一秒就要被惡鬼覺得無趣給殺死了。


  他用眼尾挑釁地掃過惡鬼的面容,“我現在落在你手裡,你當然是想說什麼就說什麼。讓我低聲下氣?你還不如直接殺了我。”


  語氣堅定,表情不屈,就像是哪怕下一瞬就死了,他也不會做惡鬼嘴裡那隻搖尾乞憐的狗一樣。


  輕而易舉就能激起旁人的徵服欲。


  惡鬼摩挲了下他的手腕,想看到黑發青年心服口服的認輸神態的念頭驟然升起,幹柴烈火那般迅猛而熱烈。他無聲笑了,如果黑發青年真的為了活命就曲意奉承了他,他反倒會覺得沒有意思。


  而現在,他乏味無趣如一潭死水的心情有了波動,久違的徵服欲望蠢蠢欲動著,裹挾著濃濃興味。


  黑發青年這樣不屈不撓,面對死亡也敢挑釁的模樣,不得不說,讓池尤更加迫不及待地想要碾碎黑發青年那直挺挺的人格了。


  趁著惡鬼不注意,江落蓄力猛地抬起上身,撲到了惡鬼的耳邊,狠狠咬住了惡鬼的耳朵。


  湿漉漉的他在惡鬼耳旁陰冷地道:“你要是這會不殺我,那就等著我殺死你。看到底是我成了你的狗,還是你成了我手裡一條聽話的狗。”


  惡鬼任由他咬掉自己耳朵上的一塊肉,肉脫離惡鬼的身體就變成了黑霧。惡鬼緩緩弓著背,上半身貼在黑發青年身上,悶悶地笑了。戰慄似的興奮神經被徹底點燃,惡鬼背上的鬼紋隨著脊背顫抖而顫抖,好似也跟著萬分激動得活過來了一樣。


  沒有哪一個人,能像江落這樣,每一個字眼,每一個眼神和表情,都讓惡鬼愉快得血肉都要沸騰了。


  快到三十分鍾了。

Advertisement


  江落的呼吸不著痕跡地重了重,他閉上了眼睛,如果這個方法還不行,那他隻好暴力突圍了。


  惡鬼卻突然放開了他。


  江落睜開眼,池尤笑容滿面地緩緩退後。


  乳白色的血水抵在惡鬼的腰腹上,雌性毒尾蠍的血水終究不是水,惡鬼的腰腹上還留下了模糊的半截鞋印。


  “給你一個小時,”惡鬼闲適地笑著,一直退到池子的另一側,他從容地坐了下來,“一個小時後,如果你被我抓住,那麼……”


  他蒼白的指尖敲了敲池壁,笑意加深,“雖然舍不得,那我也要殺了你了。”


  惡鬼和他的獵物玩了一個小遊戲。


  給獵物一個小時的逃跑時間,如果一個小時後,獵物沒有成功從惡鬼手中逃脫,那麼這場遊戲,就要以獵物的死亡來作為結尾。


  作為獵物的江落毫不猶豫地從水池中翻身上岸,他回頭深深看了一眼惡鬼便轉身離開。冷靜得沒有半分驚訝半分遲疑,便已經消失不見了身影。


  腳步聲遠去,惡鬼看著無人的洞穴,輕輕閉上了眼睛,他心情很好地重新哼起了歌,敲在石壁上的手指一秒落下一次,是死神來臨前的倒計時。


  在他閉著眼睛的時候,一隻小巧的金色老鼠悄無聲息地溜了進來,拖著被扔在山洞邊角的神公黑袍,輕輕地從縫隙中離開。


  江落並沒有走。


  他躲在了池塘附近,隱藏住了自己的身形,因為他看到紅衣男子押著死鬼從前方的路走了過來。


  紅衣男子並沒有注意到江落,他抓著滕畢走進洞穴,“主人,我把滕畢帶回來了。”


  死鬼形象悽慘,渾身浴血,已經像個沒有生氣的死人,全靠著紅衣男子才被拖著帶入了洞穴內。


  紅衣男子毫不留情地將滕畢就地一扔,滕畢摔在地上,粗重的呼吸聲在安靜的洞穴內格外顯眼,他被削出骨頭的手指動了動,還在努力握著自己的大刀。


  紅衣男子將他的刀踢在了一邊,冷聲道:“滕畢和兩個人類混在一起了,他想要叛主。”


  死鬼和紅衣男人不是神像身邊的左右護法嗎?為什麼會叫池尤為主人?


  江落凝眉。


  池尤的心情卻很好,好到哪怕這個時刻,他說出口的話還帶著笑意,“滕畢,花狸說的是真的?”


  死鬼咳出一口血,道:“我叫死鬼,不叫滕畢。”


  池尤:“嗯?”


  花狸語氣裡的冰渣子都要掉了出來,“他連自己是誰都忘了個一幹二淨。”


  “是麼?”惡鬼語帶稀奇,“滕畢,過來。”


  死鬼卻積攢起最後的力氣,猛得往大刀被踢走的方向衝去。但他的體力透支到頂了,一舉一動慢到孩子都能將他打倒,他還沒跑出一步,便被花狸一腳踹到了山洞石壁上。


  死鬼從石壁上摔到牆角,徹底一動不動了。


  花狸和池尤卻表情平靜,花狸將滕畢拋在腦後,道:“主人,神像還在地洞裡,但不知道它跑到了哪一塊。”


  池尤:“嗯。”


  花狸有些緊張地道:“我和滕畢都沒想到神像會生出自我意識,它生出自我意識之後,就渴望著變成活的神像,不斷驅使我們為它尋找祭品。您當時還沒來深土村,我和滕畢覺得神像越強,越適合成為您的新身體,就沒有暴露身份,成了神像身邊的左右護法,聽從它的命令幫助它成長。”


  池尤語無波瀾地道:“繼續。”


  他這麼平靜,花狸的鬢角卻有汗珠滑落,他低聲道:“但是,我們卻養出了一座邪神。神像的自我意識變強了之後,能自己蠱惑村民前來拜祭它,等我們發現的時候,它已經快要活過來了。”


  他頓了頓,更為小心道:“隻差最後一個祭品,它就會誕生屬於自己的靈魂。”


  池尤輕聲笑了笑,“所以,這就是你們通知我前來,並且讓我冒充神公的原因?”


  花狸立刻低頭道:“主人,我們知道錯了。”


  池尤意興闌珊地道:“我讓你們看個石像,你們都會出錯,最後還需要我來出面,選上一個無法讓石像復活的祭品。花狸,這幾年的好日子,都把你過得放松了。”


  花狸沒有說話,但他的手卻微微發抖。池尤像是想起了什麼,突然悶聲笑了起來,“知道我為什麼會選擇那個祭品嗎?”


  花狸暗自松了口氣,“為什麼?”


  江落替池尤回答道:因為我是一個男人,且八字不含陰。


  用了他的血,沒有一點用處。


  惡鬼沒有解釋,悶笑聲孤零零地響著。花狸誤解了什麼,他貼心地道:“主人放心,我會殺了那個人類,不會讓她成為幫助神像復活的祭品。”


  池尤挑眉,“你要殺了他?”


  花狸點點頭,態度不乏輕蔑地道:“一個人類而已,主人,我會盡快解決掉她。”


  池尤卻慢條斯理地道:“花狸,你如果小看他的話,是會被咬上一口的。”


  花狸卻顯然沒有將池尤的話聽在心裡,他對人類向來都是仇恨而不屑,和池尤告辭後,花狸就轉身離開了山洞。


  江落已經輕手輕腳地離開了。


  他面無表情,飛速地原路返回。


  回去的時候速度快了一倍,等江落汗水淋漓找到陸有一時,陸有一已經臉色鐵青,面上蒙著一層冰霜地昏迷不醒了。


  時間還來得及,江落身上到處都是雌性毒尾蠍的血,血水黏稠,完全被他衣服吸透。


  江落用身上的布料不斷擦拭著陸有一的傷口,直到血液從黑色變成鮮紅色,他才感到心髒落地。


  陸有一的臉色逐漸恢復正常,他迷迷糊糊地睜開眼,虛弱地道:“江、江落。”


  江落有氣無力地回道:“你可終於醒了。”


  陸有一迷茫道:“我睡了很久?”


  “五十分鍾,”江落呼出一口濁氣,嚇唬他道,“再晚十分鍾,你就醒不過來了。”


  陸有一頓時被嚇得恢復了精神,他撐在地上坐起來,低頭看著自己的傷口,“我是被什麼給咬了啊?”


  “毒尾蠍,”江落打趣道,“厲害了陸有一,能被毒尾蠍咬了還能活下來,你真是命大。”


  陸有一倒吸一口涼氣,結果被自己的口水給嗆到了,劇烈咳嗽起來,“臥槽竟然是毒尾蠍咳咳咳!”


  江落敷衍地拍著他的背,等他停下來了之後,問道:“你還記得你和死鬼是從哪裡掉下來的嗎?”


  陸有一點點頭。


  江落道:“走吧,我把你從那裡送出去,你現在的狀態,不適合在地下待下去了,最好找一家醫院,查一查還有沒有毒素殘留。”


  陸有一有些遲疑地道:“那你呢……還有死鬼。”


  江落笑了笑,莫名有種冷酷味道:“我會做好剩下的一切的。”


  陸有一才剛剛解毒,四肢還有些無力,江落用寅虎背著他,將他送到了地面上。地面上一直有人在等著,聞人連和葛祝用力將陸有一拽上來,匡正背起陸有一,準備去找工作人員。


  江落看著他們幾人裝備齊全好像打算下洞的樣子,挑了挑眉,“這是打算全軍出擊?”


  葛祝松了口氣,“既然你們回來了,那就不用出擊了。”


  江落搖了搖頭,伸手,“給我一套衣服和裝備。”


  眾人一愣。


  卓仲秋皺眉道:“江落,第一名不第一名的沒那麼重要了,平安回去才是最重要的。”


  江落笑了,他可不認為隻要出了地洞,一個小時後池尤就不會出來找他了。


  不,已經不到一個小時了。


  更何況,如果讓他狼狽逃竄,即便逃走了,江落也不甘心。


  見他堅持,別人隻好給了他要的東西。還好匡正細心,接到聞人連的千紙鶴趕到山上前,想到了江落三個人的穿著,特地準備了三套衣服帶給他們。


  江落接過東西就要下洞,卓仲秋深吸一口氣,當機立斷道:“等等,我和你一起。”


  聞人連道:“我們也一起。”


  江落坐在洞邊,懶懶揮揮手,“我心裡有底。一個小時後,如果我沒回來,你們再下去救我。”


  他側頭看著同伴們,兩指在唇前一貼,給了他們一個自信的飛吻,“等著吧。”

熱門推薦

七年備胎

七年備胎

"我和老公的公司拿下了一筆天價訂單。 慶祝宴上,我第一個站起身為他祝賀,舉杯對酌。 沒想到卻被向來儒雅隨和的他嘲諷為牛飲。 我安靜坐在原位,不再出聲。 卻又被他呵斥我不識大體、不懂禮數,讓我先回家。 我怕他醉酒開車,獨自在樓下寒風中等了四個多小時。 終於等到他們喝完散場,我見他下樓剛準備過去,沒想到遠遠的就聽見他和員工傾訴。"

取捨遊戲

取捨遊戲

"我家有個遊戲。 遇事不決,就從豆桶裡抽一顆,抽中紅豆就是有,抽中綠豆就是無。 弟弟每回都抽中紅豆。 所以,弟弟上高中、上大學、畢業留在北京工作,人生風光無限。 而我初中畢業、進廠打工、相親嫁給媽寶男,窩在村裡暗無天日。 爸媽說是他命好。 重生回來第一天,又到了用豆桶抽我與弟弟誰有上高中的資格的那天。 我一把掀翻了用布罩著的豆桶,綠豆傾撒一地,沒有一顆是紅的。 弟弟滿臉驚愕中,被我強掰開了手,掉出了那顆紅豆。 其實,豆桶裡全是綠豆,紅豆早就窩在弟弟手裡。"

太子爺說別碰瓷

太子爺說別碰瓷

"大一新生群,有個學弟爆了腹肌照。 【聽說懷孕不用軍訓,可以幫忙懷孕。】 【要求 165 以上,身材好,智商高。】 【孩子出生後每年給 500 萬撫養費,培養出感情也可結婚。】"

總裁帶球跑

總裁帶球跑

我懷孕了,隻想要孩子,不想要孩子他爹。於是,我連夜帶 球跑路了。三個月後,孩他爹逮住我,說:「你沒出息,就 為了個還沒成形的球,放棄已經到手的美男。」

君臨天下

君臨天下

"我庇護了一個落魄質子三年,他許我江山為聘。 可我等來的卻是他帶兵踏破皇都。"

解除婚約後,未婚妻後悔了

解除婚約後,未婚妻後悔了

未婚妻養的小情人在我面前放肆。他說冷清秋為他逼停過一架飛機。為他掉一個億的生意。他問我這個未婚夫算個什麼。我算什麼?我算你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