恆星時刻

首页 | 分類:腐看天下 | 字數:3641

第63章

書名:恆星時刻 字數:3641 更新時間:2024-10-29 20:46:20

  一開始:“哎這是我發小!就那個卷頭發的,厲害吧!他可厲害了~”


  臺上的秦一隅小朋友開始玩抽象之後:“……”(撓頭)(坐立不安)


  旁邊的小朋友:這是你發小


  周淮小朋友:你發小!


第38章 意料之外


  走出停摩託車的棚子, 南乙才想起自己手裡還拎著蔣甜買的奶茶。他將杯子拿出來,靜靜地盯了幾秒,陽光下, 杯壁上的水珠聚成線, 滴滴答答往下淌著, 好像在哭似的。


  水滴到灰色地面,令他想起一年前那對父母坐在自己面前哭泣的樣子, 當時的淚水也是這樣,啪嗒,滴落在他們面前的餐桌上。


  他們的女兒薛愉, 被蔣甜校園霸凌, 患上抑鬱, 最終跳樓。


  原本他是想假扮薛愉的同學了解情況, 但當他看到擺在家中的薛愉的遺像,當這兩位善良的長輩熱心地招待了他,將他視為唯一的傾訴對象, 述說這幾年的痛苦,甚至感謝他還記得薛愉時,南乙向他們坦白了。


  他做不到對同樣傷痕累累的人說謊。


  然而, 要讓成年人信任、不輕視一個孩子的話,實在難於登天。第一次南乙被禮貌地請了出去, 沒來得及說更多,後來他又上門兩次, 無果。


  最後一次隔了很久, 在薛愉的忌日, 他在墓碑前等了很久。


  那一次, 這對傷心的父母決定聽他說完, 也被他超出同齡人的頭腦和沉著到可怕的心理素質所震撼。


  當他將需要說的,說完之後,得到的是對方抖著聲音的一句疑問。


  “這些……你想了多久?”


  南乙也為薛愉上了一炷香,然後起身。

Advertisement


  “一直都在想,從我決定要報仇的那天起,每天都在想,已經數不清了。”


  而南乙也始終記得這對父母紅著眼眶說的話。


  “如果有需要,請告訴我們,我們一定會幫你,做什麼都可以。”


  那天的太陽也是這麼刺眼,刀子一樣往人的眼睛裡扎。


  很多時候,他盯著蔣甜的臉,看著她那諂媚混合徵服欲的笑容,仿佛化身一個幽靈,來到她和薛愉所在的學校,親眼目睹曾經發生過的一切:這笑容和她用開水潑在薛愉後背的笑容一樣嗎?和她將薛愉逼進洗手間,逼她脫下校服和上衣,用圓珠筆在她身上寫惡毒謾罵的笑容一樣嗎?


  她被縱容作惡、還能全身而退的源頭,是因為有一個掌握一定權力的父親。


  那她父親權力的來源呢?是一場場肇事逃逸被掩蓋後的獎勵嗎?


  再這些念頭逐漸滑入深淵之前,南乙對自己叫停了。


  平靜地舒出一口氣,他的腳步停在垃圾桶前,將手裡沒開過的奶茶裝回袋子裡,毫無留戀地扔了進去。


  誰知就在這時,耳邊忽然被人吹了口氣,是西瓜味泡泡糖的氣息。


  耳朵很痒,南乙躲了躲,皺著眉扭頭,在看到來人時眉頭漸漸松開。


  “扔垃圾呢。”秦一隅兩手插在口袋裡,嘴裡嚼著泡泡糖,衝他笑,“你不是不愛吃甜食嗎?別人送的?”


  南乙沒正面回答,視線從他眼睛下移到他脖子上的紋身,思考他是什麼時候出現的。


  “還真是別人送的。”秦一隅挑了挑眉,“一口都沒喝就直接扔了,怎麼這麼無情。”


  南乙無心地勾了勾嘴角,“嗯,我這人就這樣。”


  秦一隅胡鬧似的提了個沒頭沒腦的問題:“那要是我給你買呢?也直接扔?”


  “你先買了再說。”南乙的目光抬了抬,在秦一隅臉上掃過,然後又問,“你怎麼在這兒?不是說東門……”


  “給你打電話的時候我就快到了,正要告訴你呢。”陽光透過樹葉縫隙落到秦一隅臉上,他眯了眯眼,“誰知道你小子電話掛得那麼快。”


  南乙沒說話,心裡在想這人是什麼時候出現的。


  看到他和蔣甜說話了?


  “車停了?”


  “嗯。”


  “那幹嘛拿著頭盔啊?”秦一隅瞥了一眼那個白色頭盔,“這不是給我用的那個備用的嗎?”


  他懷疑這人就是看到了。


  南乙盯了他一眼,幹脆將頭盔套在他頭上。


  “哎你幹嘛啊?!”


  “套上比較容易混進宿舍。”


  “你確定??”秦一隅時常懷疑南乙是在講冷笑話,“我帶著這玩意兒進去宿管阿姨不會更懷疑?她逮住我問怎麼辦?你替我解釋?”


  戴著頭盔招搖過市這件事本來也是你的作風吧,南乙心想。


  南乙一本正經,點了點頭:“嗯,我就說你頭卡在裡面了,一下子出不來,得回宿舍拿工具。”


  “行,你是真行。”


  插科打诨著,南乙沉重的一顆心也漸漸變輕,他們繞過草坪,沿著湖畔林蔭路往宿舍樓走,有一搭沒一搭地說著話。


  “怎麼不去嚴霽家睡?”南乙說,“我宿舍的床擠下兩個超過一米八的人還是挺勉強的。”


  秦一隅的聲音悶在頭盔裡,“啊……忘了這茬了。”


  南乙腳步一停,“現在想起來還來得及,我騎車送你去。”


  “哎哎哎,你怎麼回事,我遇到難處第一個想到的可是你,你就拿我當燙手山芋一樣往外扔啊。”


  “這不是想讓你睡得舒服點兒。”


  “我跟你睡就挺舒服的,咱倆當室友非常合適。”


  你是舒服了,我沒一天睡好過。南乙在心裡說。


  見他不吭聲,秦一隅又說:“而且我保證,我睡覺非常老實,絕對不會把你踢下去。”


  南乙笑了一聲。


  秦一隅睡覺老實,這件事是他聽過最好笑的笑話。


  “笑什麼?”


  南乙抬眼,沒搭他的茬。


  “你還沒求我。”


  秦一隅歪了一下腦袋——現在他的腦袋非常重,所以還用手扶了一下。


  思考了三秒鍾之後,他立馬伸出兩隻手,一把拉住南乙的右手,甩來甩去,身子也跟著晃,甚至夾出了會令人雞皮疙瘩掉一地的聲音:“求求你了~”


  南乙開始後悔提出這個要求,因為丟臉的隻有自己,對秦一隅來說,別說撒嬌,在地上打滾他都不帶怕的,充其量選一塊草地而不是水泥地。


  周圍的人紛紛側目,看著一個身形高大、頭戴白色頭盔的怪人,對著一個高冷酷哥用十分詭異的姿態賣萌撒嬌。


  脖子都恨不得扭斷。


  就這樣的狀態扭下去,會讓人忍不住懷疑他背後會不會長出一條毛茸茸的大尾巴來,隻是不知道是狐狸還是獅子。


  在重重的目光包圍下,南乙忍無可忍:“停。”


  秦一隅也適時地停了下來,還很驕傲:“怎麼樣,求得好吧。”


  “太好了,下次別求了。”他說完,替秦一隅把頭盔取了下來。


  盡管如此,南乙還是把他帶去了宿舍樓,好巧不巧的是,宿舍裡竟然一個人都沒有。於是他在群裡發了個消息。


  [南乙:怎麼都不在?]


  陸陸續續收到回復,一個周末回了家,一個在陪女朋友,最後一個在圖書館自習,前兩個都不回來住,最後一個晚上才回。


  他私聊了回家的室友,詢問可不可以借一下床位,並承諾會幫他換洗床單被罩,對方欣然同意。


  等他發完消息,一抬頭,秦一隅已經趴在他的桌子上,整個人跟抽了筋似的,無精打採。


  “困了?”南乙出聲詢問。


  秦一隅聽罷扭了頭,一雙眼迷瞪著,看上去馬上就能睡著,“嗯……有點兒,你甭管我,我趴一會兒就行。”


  南乙著實佩服這人的睡眠質量,覺說來就來。


  “你上去睡吧。”他對秦一隅說,“我床單被罩都是臨走前換的,隻睡過一次,幹淨的。”


  我又不會嫌棄你。你這麼愛幹淨一人。


  秦一隅迷糊地嗯了一聲,一句都沒推辭,自己爬上去,鑽進被子裡。


  他從來沒有被一個人的氣味包圍得這麼徹底,和南乙身上的氣味一樣,冷的,很淡,綿長又幽微的香氣,會讓人想到冬天。


  於是他真的想起了一件冬天裡發生的事,那是高二上學期期末,連著下了一星期雪,他打雪仗上癮,凍得感冒發燒,本想著扛過去,結果燒得太厲害,被周淮送到了醫務室。


  那天他燒得迷迷糊糊,醫務室老師不在,周淮陪他等著,其中一個女生四處找藥,找到了裡間。


  “退燒藥應該很好找啊……”


  秦一隅啞著嗓子說:“你別找了,我對退燒藥過敏,本來沒什麼事兒,一吃沒準兒死了。”


  “真的假的?你可別嚇唬我。”女同學走進了裡間,聲音也模糊了幾分。


  周淮忙說:“嚇唬你幹嘛……他小時候還為這個住過院。”說完,他又補道:“可別告訴別人,萬一有人拿這個害我們家小秦子,我第一個找你算賬啊。”


  “你放心吧。”


  秦一隅燒得說不出話,趴在桌邊,忽然聽見她在裡面開口發問。


  “學弟,你這是怎麼了?被打的嗎?怎麼自己在塗藥啊?”


  裡面的人沒有回應,秦一隅勉強抬起了頭。下一秒,他隱約看見一個穿著初中部校服的孩子快步從裡屋出來,頭也沒回地離開了醫務室。


  那個背影很瘦小,捂著胳膊,走路時左腿好像也有點跟不上。秦一隅燒得頭腦昏沉,意識不清,等人走出去了,才慢半拍對周淮說:“你出去看看唄,那小孩兒好像身上有傷……”


  “我說秦小少爺,您還有闲工夫管別人呢,自個兒燒得話都說不清楚了。”


  被回憶籠罩著的他,在陷入睡眠的前一秒,忽然感覺到一隻微涼的手輕放在他的額頭,在探溫度。


  他知道這是南乙,所以很想對他說,我沒有在發燒了,病都快好了。


  但他睡著了,像那次在醫務室看著那孩子離開時一樣,沒能發出聲音。


  收回手,南乙又用同一隻手摸了摸自己的額頭,確認他體溫正常後,才放下心,坐回到書桌前,打開電腦,從背包裡拿出祁默交給他的U盤,脫下外套,也解開黑色襯衫袖口的扣子,獨自查看這裡面的內容。


  U盤裡是一個加密文件夾,南乙輸入了兩人正式聯絡的日期,解開後發現裡面有很多照片,都是祁默跟蹤陳韫拍下來的,大部分都是一些無傷大雅的荒唐事,例如在夜店門口打架,酒吧出來之後直接上車駕駛等等,這些對他們陳家來說,擺平起來太容易了。就像當初無論他們怎麼求助四方,都無法造成任何一點曝光。


  普通人的聲量太弱小,隻有站得位置夠高,大喊時才有可能被聽到。


  鼠標一張張點過去,其中一張引起了南乙的注意,乍一看沒什麼,隻不過是陳韫在夜晚的街道摟著一個男孩兒。南乙將那個側臉放大,覺得很熟悉,好像是一個被封殺的小明星。


  他憑借記憶檢索了十幾分鍾,最終確定了對象,是半年前因為被爆吸毒而被換角的一個男演員,那部劇本來是他資源飛升後接到的第一部 大制作,但被警方通報之後,即便背後金主再強勢,也沒人敢再用。


  盯著那張照片,南乙陷入沉思。

熱門推薦

小尾巴很甜

學生會面試一個高一的軟妹新生大膽坦言,自己喜歡部長許珩年 眾人吃驚地看向他,一臉吃瓜樣 他卻漫不經心地轉著指尖的筆,置若罔聞 直到半個月後,有人撞見許珩年強行把妹子抱起來鎖在懷裡欺負,氣得妹子兩腳亂蹬還想咬他,怒喊:「許珩年你個大壞蛋——」 全校瘋傳,軟妹新生追上了高冷學神。

第三次重生

"崔氏家訓,崔家女不嫁商賈不為妾。 所以封我為貴妃的聖旨傳來時,世家大族都以為新帝借機羞辱。 而我卻不惜與家族決裂,坐著那頂小轎入了宮。 因為我已經死過兩次了。 這是我活的第三世。 "

醫者

我是一代醫聖,卻穿成了虐文女主。系統要求我任勞任怨地 照顧殘疾的病嬌男主,治愈他,照亮他,溫暖他。我若有所 思:「給我一個月。」一個月後,系統高興地前來檢查進

直男不好裝

穿書後,不小心掰彎了男主。 系統警告我將劇情扳回正軌。 可我是個 gay,純 1 號,還饞男主身子。 男主濕身,我假裝面無表情。 心裡:【這腰、這腿,迷得哥找不著北。】 男主醉酒親上來,我被系統威脅,冷臉抗拒。 心裡:【媽的!這男人吻起來真帶勁兒。】 直到女主終於出現,我開啟深情男二劇本,送花追求。 當晚,我被壓在玄關,男人嗓音危險: 「江瑾,軟的不吃你非要吃硬的,喜歡送花? 「想好屁股怎麼開花了嗎?」

太子爺的金絲雀帶球跑了

"被京圈太子爺養在身邊的第五年,我懷孕了。他對人說: 「結婚?和誰?和那隻金絲雀?」後來我跑了,聽聞一貫玩 世不恭的太子爺性情大變,終日冷著臉,全世界發瘋找人。"

魚歡水

我懷了反派的崽,狗皇帝卻召我入宮為妃。萬萬沒想到我一個賣豆腐的,前腳踹了聲名狼藉的昭王,後腳就被狗皇帝看中。且入宮第一天就被翻了綠頭牌,連翻八晚,然後就被太醫診斷出懷了身孕。狗皇帝挑起我的下巴:「告訴朕,孩子是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