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弟弟登基後,
我成了長公主,百無聊賴,找了面首。
他私會小情人被我逮個正著。
隻聽他與姑娘耳語:“長公主勢大,我是迫不得已……”
啊哈?不是你趴在我腳下,說願意侍奉我左右?
怎麼搞的我好像逼良為娼一樣?
他覺得委屈的事,有的是人前僕後繼。
我扶了扶頭上的東珠步搖,轉頭看向路過的紅衣少年,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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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問他,想不想入公主府”
1.
坊間流傳,長公主奢華無度,倚仗皇恩浩蕩,豢養面首成群。
夜幕低垂,陸晗被領進公主府。
滿牆金箔閃耀,夜明珠如拳頭般大小,他卻視若無睹。
李侍衛查探得知,他家商賈世家,家底殷實,果真如此。
他大步流星走向我,長發披肩,直至腰際,額間纏著鎏銀鏈飾,紅袍金線在夜明珠映照下更顯奢華。
與宋淵那清淡如水的風格截然不同,偶爾也想換換口味,嘗嘗這火辣之味。
“聽聞,公主欲納我為面首?”真是直截了當,我就喜歡這種不拐彎抹角的。
但今日我並無此意,瞧他這身華麗裝扮,恐怕今日我若捧他入朝,明日就得讓他爹坐上皇商之位,後日便得為他收拾貪汙的爛攤子。
“家境富裕,那你所求何物?”我好奇地問道。
“長公主英姿卓越,令人欽佩,能成為長公主的人,是我心之所向。”他一臉諂笑,但眼光倒是不錯。
我欣賞這種實話實說的人,不似宋淵,家中老母病弱,幼妹年僅八歲,生活拮據,卻還擺著讀書人的架子。
說什麼君子風度,不為微利折腰,哼,都要餓S了,還談什麼文人骨氣。
陸晗倒是識趣,“這話可對多少人說過?”我試探道。
“唯公主一人。”他嘴角輕挑,眼角的朱砂痣宛如宣紙上的血滴,妖娆至極。
令人想起戲文裡那些禍亂朝綱的妖姬,感覺還頗有幾分意思。
“且回吧,過幾日我讓李侍衛去接你。”我擺了擺手。
“過幾日?我今日都已沐浴燻香了。”說著他還原地轉了一圈。
一股青樓劣質脂粉的香味撲鼻而來,害得我連連打噴嚏。
他尷尬地退了幾步,說道:“那我過幾日再來。”
2
皇弟召我進宮,還是老一套的說詞,大局已定,勸我交出兵權,做個享樂的闲人。
真以為一個兵符就能掌控大昭軍隊?太天真了。
“前幾年弟弟年幼,多虧長姐撐腰,如今弟弟長大了,能保護長姐了,隻願長姐每天快樂,別被俗事煩心。”
聽聽,多體貼的話。
要不是他眼神躲閃,屏風後還露出衣擺,我差點就信了。
朝中那些老頑固,時不時上書,說女子不該參政,陛下登基了,長公主就該交權。
胡扯!當年洛國來犯,朝中無人,是我上馬出徵,斬敵將於馬下,逼洛國籤了二十年休戰條約。
那時他們怎麼說?說我是大昭的功臣,英姿不輸男兒,是戰神!
如今時局剛穩,人心未定,他們就變了調。
還不就是因為我是女子,我的優秀讓他們黯然失色。
我這個好皇弟,一登基就賜我無數珍寶,把公主府裝點得奢華無比,還送我三十個美男,想塑造我驕奢的形象。
手段雖卑劣,但效果還不錯。
短短一年,百姓就忘了當年那個勝歸,手握紅纓槍,身披銀甲,騎高頭大馬的護國長公主。
隻記得公主府大門上,那365顆鑲在朱紅門柱上的南珠,和那個想取一顆南珠給母親治病,卻被侍衛刺S的孩子。
我冷眼旁觀他們折騰,把三十個面首練成親衛隊。
不得不說,好看的男人就是養眼。
他們想要兵符?那就給他們。
大昭軍可不是隻認符不認主的。
3
回府的路上,我沒坐馬車,獨自漫步,侍衛遠遠相隨。
路過那家書肆,就是宋淵抄書的地方。
宋淵,我唯一一個名副其實的面首。
我站在門口,瞧見一個妙齡姑娘正給宋淵研磨,他時不時抬頭,兩人相視而笑,任誰看了都得說,真是對甜蜜的小情侶。
銀子真是個好東西,每月一千兩,把宋淵養得細皮嫩肉,風度翩翩。
脊背都挺直了,跟姑娘說話也不臉紅了。
這次我仔細瞧了瞧那姑娘,穿著華京最新款的衣裙,戴著流行的發釵。
我想了一圈,也沒想出這是哪位朝臣的千金。
再看宋淵,謙和溫潤,跟我面前的他完全不一樣。
我並沒生氣,就是疑惑,他在我面前怎麼那麼有恃無恐?我可是大昭的長公主。
這麼一想,我突然笑了。
他以為我們是等價交換,我是個失勢的公主,他這個青年才俊每月陪我幾次,是施舍我,那一千兩是他應得的。
可他拿了錢也不好好辦事,每次都敷衍了事。
我還是太縱容他了。
我饒有興致地看著他們,一點也不傷心。
轉身離開時,不小心碰到了門口的風鈴,書肆裡似乎有人抬頭望了過來。
陸晗來公主府的時候,我正躺在榻上,侍女正往我嘴裡喂剝好的葡萄。
他一襲白衣,黑發用一根白玉簪束起,李侍衛按宋淵的風格給他打扮的。
我微微皺眉,還沒說話,他就脫了外套,露出八塊整齊的腹肌,看著比我那些天天訓練的親衛還結實。
我揮手讓侍女退下,“這身是不是不太適合我?”他問道。
“我也不太習慣。”我說。
“頭發可以挽一下,不然辦事不方便。”他倒是挺主動,我就喜歡這種上道的。
他熟練地走到我身邊,“公主,你聞聞,這次我換了高級的木質香,怎麼樣?”
“上次你來得太突然,我臨時借了小翠的香粉,她說女孩子都喜歡那個味,哎,以後再也不聽她的了。”我說。
他突然抓起我的腳,我還以為他有什麼特殊癖好,結果他隻是把銀鈴套在我腳腕上。
“我第一次聽到這個銀鈴聲,就覺得特別適合你,怎麼樣,好聽嗎?”他晃了晃我的腳。
清脆的銀鈴,配上他妖冶的紅痣,我心跳莫名加快,起身想冷靜一下,結果一下撞上他的胸肌。
抬頭,看到他一雙桃花眼微微上揚,帶著幾分不羈的笑意,“公主這麼著急?還是去床上吧,寬敞些。”
半個時辰後,我有點後悔。
清冽的木質香包圍著我,原有的一絲陌生也被炙熱取代。
陸晗天生話痨,運動中也不忘聊天,“公主,我感覺我飛上雲端了,這感覺太好了。”
“公主,你好像天上的仙女。”我有些絕望,也許我才是那個自薦枕席的。
清脆的銀鈴響了一夜,我睡到第二天下午才醒。
陸晗瞪著湿漉漉的眼睛看著我,“公主,給我安排個小官吧。”
4
“你才來一天,就提要求?”我揉了揉酸痛的腰,有些無奈。
“怎麼,公主不滿意?是你要求停的。”他挑眉,桃花眼裡閃過一絲戲謔。
我是這個意思嗎?看著他那輕佻的眼神,我暗想,這家伙當官也隻會是個貪官,說不定還會左擁右抱。
見我沒這方面的意思,陸晗也不傷心,爬起來穿好衣服,說特意給我編排了一出戲,非要讓我去看看。
陸晗是華京最大戲班子天香社的臺柱子,也是班主,有錢人家的孩子就是愛折騰。
平日爆滿的天香社今天意外地沒有人,“今天隻有公主一位客人。”他看著我,眸中似有星辰閃爍,我懷疑他這雙眼睛看狗都深情。
陸晗帶我來到二樓雅間,自己下去準備。悠揚的戲曲響起,是我從沒聽過的曲目。
“……咱們的鞋和襪,還有衣和衫,千針萬線都是她們連啦,有許多女英雄,也把功勞建,為國S敵是代代出英雄,這女子們哪一點不如兒男!”
“公主,我記得,記得你北徵凱旋,騎在高頭大馬上,不輸任何一個男子。”他輕聲說道,我陷入沉思。
陸晗不知道什麼時候站在了我身邊,“當時一個孩童被人群衝倒,是你下馬將他扶起。”
我看著他,一時有些恍惚,從來沒人跟我說過這樣的話。
可能是太累了,以前看一場戲不至於累到不想動,應該是昨晚沒睡的緣故。
陸知宏的這個皇帝得來的並不容易。
我與他一母同胞,母後在我十歲那年去世,臨終前讓我照顧好弟弟。
當時的陸知宏隻有六歲,雖然已被封為太子,但依然是個隻知道哭哭啼啼的孩子。
我自幼早熟,父皇皇子眾多,我一路帶著陸知宏拼S,終於等到父皇去世,陸知宏上位。
洛國一戰,更是穩固了他的位置。
我無意與他相爭,他卻處處防備打壓於我。
我真的要這麼放棄嗎?
我還在深沉的情緒中沒有思考出一個結果,眼前被擺了一排春宮圖。
“你喜歡哪個,我們試試?我前幾天剛收集的。”陸晗說道。
我扶額,不小心碰掉了一個,“哦,原來公主喜歡這個姿勢。”他將我反轉,長驅直入。
“倒也不必如此好學。”我趴在桌前,透過窗戶看到下邊空蕩蕩的座椅,忽然想到了什麼,試圖轉身,卻失敗了。
“公主,專心點。”陸晗有些不滿。
“陸晗,你是不是預謀已久,這出戲是不是早就排好了?”我問道。
“當然,我說過我仰慕公主已久,想做公主的男人。”陸晗加大了力度。
眼前晃晃悠悠,我終是沒能想太多,隻覺身心俱疲,卻又莫名地有一絲安慰。
5
宋淵來了,他穿著一襲月白色長袍,腰間束著淺青色絲绦,整個人顯得俊雅清逸,一副翩翩公子的模樣。
然而看久了,竟也讓人覺得有些乏味。
他很少主動來公主府,更別提白天來了。
或許在他心裡,當公主的面首終究是有辱讀書人的風骨。
每次都是我晚上派人去接他,他才肯來。
此刻,他站在我面前,語氣中帶著質問:“是你把我母親和妹妹趕出去了?”
我努力回想了一下,才反應過來他應該是在說他母親妹妹住的清水巷的房子。
我名聲不怎麼好,他自然認為這件事是我授意的。
“她們不交租金,被房東趕出去不正常嗎?”我把玩著手裡的玉如意,頭都沒抬。
當初我讓李侍衛給他們租的房子,還交了一年的租金,並沒有讓人知道他們跟公主府的關系,這是宋淵要求的。
不過我倒是好奇,宋淵每月從我這拿走一千兩銀子,加上我送的各種禮物,他竟然沒有買下那個小院。
整個小院也就二百兩銀子,現在連房租都不想交。
“那天你是不是在書肆看到什麼了?”他繼續質問,語氣中透露著不滿。
他在書肆抄書,一個月能賺三十兩銀子,用來補貼家用。
而那家書肆,正是我的產業。
“嗯?”我挑挑眉,示意他繼續說。
宋淵面色有些難看:“音音隻是我表妹!她那天恰巧去書肆看我。我母親年紀大了,妹妹年幼,音音暫住家中,幫忙照顧一下。”
“哦?”我坐直了身子,不再把玩玉如意。
表妹去家裡照顧了?這我倒不知道。
畢竟從書肆回來後,我就不再關注宋淵了。
沒想到竟然發生了如此有趣的事。
宋淵臉上出現了一絲不耐:“你趕緊把房租交上,買下來也行,地契就先放我母親那。”他依然站得筆直,垂在身側的手握緊了拳頭,好像下定了某種決心。
“我今晚會過來找你。”我輕笑出聲,打量著他。
眼睛沒有陸晗的大,看人也不像陸晗那麼深情;鼻子沒有陸晗高挺,好像還比陸晗矮了兩寸;皮膚摸起來也沒有陸晗光滑……還沒有陸晗敬業好學。
我當初是怎麼看上他的呢?或許隻是一時興起,或許隻是覺得他長得還算順眼。
但現在看來,他終究是不如陸晗那般合我的心意。
6
大概三年前,與洛國大戰,我不慎受傷落單,被上山砍柴的宋淵看到,他毫不猶豫的扔掉柴火將我背回了家,我傷好後離開,給他留下來一塊玉佩,讓他以後有事可以去公主府找我。
宋淵是一年前找上門的,一身粗布長衫,衣領和袖口都磨破了,他母親病重,求助無門,想到了我。
我安排御醫給他母親看病,可惜陳年舊疴無法根治,但每日服藥,活個十年八年的不成問題。
許是每月醫藥費太多,宋淵不願白白接受我的施舍,所以他決定,肉償。
每月來公主府四次,我給他一千兩,都是入夜後前來,似是怕被人看到。
我其實是不太能理解他的,能想出如此方案還債,竟然還想要臉。
但他畢竟於我有恩,他想這麼幹,就由著他,我一向尊重他人的選擇。
畢竟陸知宏給我的面首被我訓練成了親衛,一天天的隻能看著也難受。
這一年,我為他延請名師,安排差事——在書肆抄書,讓他有一個看起來合理的收入。
但他卻越來越不把我放在眼裡,近來更是以各種理由拒絕再來公主府,月末那次倒會按時過來,來拿錢。
我念著救命之恩,忍了。
但這不代表他可以拿我的錢,養別的女人。
“你以後不用來了。”我繼續把玩著玉如意,冰涼潤滑的手感讓我想起了……陸晗!妖孽!我搖搖頭,把他從我腦子裡甩出去。
沒有回聲,我抬頭看他,隻見他面色蒼白,有一些呆滯,我順著他的目光看過去,是陸晗的赤紅色外衣,整個華京可能都認識陸晗,一個戲班班主,整天錦衣華服,招搖過市。
宋淵突然過來抓住了我的手,“你怎麼能跟陸晗那種人在一起,你知道他有多髒嗎?”
啪!
我一巴掌甩在宋淵臉上,宋淵震驚的看著我,李侍衛聽到響聲帶人衝了進來。
我揮揮手示意她把宋淵拖遠點,宋淵還在掙扎,不可置信的看著我,“你打我,你竟然為了他打我,你以前從來不會這麼對我的!”
靠,我捏了捏額頭,仿佛化身為某本言情話本子裡的負心漢,正被女主控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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