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書名:美人魚她揣崽跑路了 字數:4191 更新時間:2025-05-16 16:34:09

知道,是時候了。


伴隨一聲尖叫,我跳進了海裡。


 


再見了,謝霖川。


 


8


 


四年後。


 


一座無人島的海灣處。


 


我圍著淺灘中隻有手臂長的一尾藍色小人魚嬉戲。


 


「崽崽,來媽咪這兒。」


 


他伸出胖乎乎的手臂撲到我懷裡,朝我吐了個泡泡。

Advertisement


 


泡泡炸開,水珠四濺。


 


他見我閉眼躲避,笑出了聲:「媽咪,崽崽要漂亮石頭。」


 


「變出腿走幾步,媽咪就給你。」我哄道。


 


藍色小尾巴褪去,他肉嘟嘟的小短腿踩著水中的石頭,歪歪倒倒地走了幾步。


 


眼看著他身體一倒,下一瞬便化成魚尾蹿到我懷裡,攤著小手討要鑽石。


 


我點了點他的額頭:「貪財鬼,我的鑽石都被你霍霍完了。」


 


見我數落他,他又叫了兩聲媽咪,親了親我的臉。


 


用小腦袋不斷蹭著我的頸窩。


 


我捏了捏他軟乎乎的小尾巴,心裡軟成了一團。


 


這才從口袋裡拿出一顆鴿子蛋大小的粉色鑽石給他。


 


看著鑽石在陽光下熠熠生輝,他笑得眯起了眼睛。


 


抬手就將遊在身邊的一條小魚抓了送到我面前。


 


「小魚魚送給媽咪。」


 


我笑著接過,親了親他:「謝謝崽崽。」


 


很快夜幕降臨。


 


一個女人從水中浮出:「崽崽,該跟幹媽回家了。」


 


她也是一條人魚,成年後沒有選擇完全褪去魚尾,可以兩棲生活。


 


崽崽出生後,在海底下的日子基本都是她在照顧。


 


崽崽嘟了嘟嘴,摟著我的脖子不放。


 


「乖,媽咪明天再來看你。」


 


他這才依依不舍跟對方離開。


 


直到看不見人影了,我才駕船離開。


 


離開謝霖川這四年,我一直生活在一處沿海的小鎮上。


 


日子過得十分愜意。


 


等崽崽能穩定分化出雙腿走路,我就可以帶他一起住了。


 


夜裡,我懷著期許,幸福入睡。


 


夢裡,我發現自己被鎖在一個四周封閉的房間裡。


 


謝霖川冷冷地坐在遠處看著我。


 


仿佛要將我生吞活剝:「溫兮!」


 


我猛地驚醒,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


 


心裡不由惴惴不安。


 


9


 


第二日,陸文清來看我。


 


一見到我就大倒苦水:


 


「那謝霖川跟條瘋狗一樣,這一年來突然對我百般針對。」


 


「要不是我養父護著,我怕是都要被他弄S了。」


 


「我也沒得罪他吧?」


 


提起這個名字,又讓我想起昨夜的夢。


 


越發不安:「他應該沒有發現是你帶走我的吧?」


 


陸文清搖頭:「當年你偽裝落水的時候,我人在國外,他應該不會將我跟你聯系在一起。」


 


我稍稍松了口氣。


 


陸文清用手指敲了敲我桌上的小玻璃缸。


 


裡面養著一尾手指長的小紅魚。


 


他不由好笑:「我們自己不就是人魚,你還養魚?」


 


我寶貝地將小魚缸抱到面前:


 


「你懂什麼?這可是我兒子送我的禮物。」


 


「這小子可以啊,這麼小就會哄你開心了。」


 


「那當然,他可聰明了。」我得意一笑。


 


「好久沒見他了,也不知道他還記不記得我這個幹爹。」


 


陸文清迫不及待就想去看崽崽。


 


催促著我出門。


 


結果剛拉著我的胳膊打開門,就看到門外站著一群黑衣保鏢。


 


瞳孔地震,我下意識就要將門關上。


 


保鏢伸手一撐,將門推開,然後退至一旁。


 


人群裡,一身西裝,身形颀長的謝霖川緩緩走來。


 


目光落在陸文清握著我的胳膊處。


 


如索命的魔鬼一步步走進我家。


 


咬牙切齒的語調響起:「真是讓我好找啊,溫兮。」


 


10


 


他又抬眸看向陸文清:「可以放開我的人了嗎?」


 


陸文清被嚇得,條件反射松開了我。


 


又故作鎮定擋在我面前:「你認錯了吧,這裡哪裡有你的人。」


 


謝霖川懶得再跟他廢話,對著保鏢抬手:「把他拖出去。」


 


保鏢架起陸文清就往外拖,我嚇得驚惶失措阻攔道:


 


「你們要對他做什麼?」


 


謝霖川一把攥住我,單手就將我圈在懷裡。


 


他低頭咬上我的耳垂,我吃痛掙扎:「謝霖川,你放了他,我們好好談。」


 


「你還敢給他求情。」接著肩膀上一痛。


 


「謝霖川,你屬狗的嗎?」


 


他禁錮著我,質問道:「為什麼要離開我?是我對你不好嗎?」


 


我掙開他,拉開距離:


 


「是,你是對我好,可我膩了那樣的生活。


 


「我想正常地跟人談戀愛,結婚,這些你給得了我嗎?」


 


「你又怎麼知道我給不了?」謝霖川說得擲地有聲。


 


震得我心髒仿佛被重錘擊打中。


 


離開他的這四年中,我還是控制不住想他。


 


我搜索著他的新聞,期盼看到他已經跟別人結婚的消息。


 


仿佛這樣就可以勸說自己徹底忘記他。


 


可是沒有。


 


甚至在一次經濟論壇的採訪上,有主持人問起他的太太。


 


他說:「我沒有太太,女朋友倒是有一個,不過跑了。」


 


有那麼一刻我幾乎覺得他是在說我。


 


可我不是他B養的金絲雀嗎?


 


是什麼都不重要。


 


我和他絕對不可能。


 


11


 


見我沉默著,謝霖川將我抱進懷裡。


 


壓低的嗓音溫柔繾綣:「你想要什麼我都給你,回到我身邊吧。」


 


熟悉的懷抱讓人心生眷念想要沉溺。


 


玻璃缸中的小紅魚調皮擺尾,驚起一陣水聲。


 


我猛然回神,將謝霖川推開。


 


「過去的日子很感謝你的陪伴,但是我們好聚好散吧。


 


「以你的身份要什麼樣的女人沒有,沒必要再跟我糾纏。」


 


謝霖川冷沉的眼眸攫住我:「給我一個放棄的理由。」


 


我垂下眼眸,絞了絞手指。


 


「不喜歡了,跟你在一起我覺得痛苦。」


 


謝霖川冷笑了聲,走到沙發上坐下,雙腿交疊點了根煙。


 


隔著煙霧,他如餓狼的眼神讓我全身寒毛直立。


 


在這個獨立的空間裡,我成了他唯一的獵物。


 


我快步走到門口,想開門離開這讓人窒息的空間。


 


然而一切都是徒勞,我連門都打不開。


 


「跟我待在一起痛苦,那跟誰不痛苦?」


 


謝霖川幽幽道:「陸文清那個小白臉?」


 


我趕忙轉身否認:「跟他沒關系,我隻是討厭跟你在一起。」


 


謝霖川眸色越發暗了。


 


「放過你可以,孩子我要帶走。」


 


他突然提到孩子,讓我心驚肉跳,除了陸文清應該不會再有其他人知道才對。


 


「什麼孩子?」我故作不知。


 


「到現在還想騙我,你藏在抽屜裡的驗孕棒我都看見了。」


 


「難道你想說孩子不是我的,是陸文清的?」


 


身體一僵,我當初一心想著離開,竟然忘記銷毀了。


 


「孩子在哪兒?」謝霖川起身朝我走來,壓迫感十足。


 


我靠著門,躲開他的視線。


 


「我既然選擇離開你,又怎麼會留下孩子。」


 


手中燃著的煙被他直接攥進掌心碾碎。


 


他掐著我的臉頰,神色痛苦,猩紅的眼眶帶淚:「溫兮,你好狠。」


 


「你是不是以為斬斷跟我所有的聯系,我們就可以結束了?」他戲謔笑了。


 


接著又湊近我耳邊低聲殘忍道:「你根本沒有資格跟我談條件。」


 


12


 


「謝霖川,你想幹嘛?」


 


我驚恐看著他扯下自己的領帶。


 


「以前我就是對你太好了,讓你敢不知天高地厚離開我。」


 


「我就應該將你綁起來,關起來,讓你隻能看見我。」


 


雙手被他輕易束縛住,抬高到我頭頂,按在門上。


 


下一秒,他粗暴地吻上我唇,將我所有的罵聲堵在交融的唇舌間。


 


他的手沿著我的身軀一路下滑,引起我陣陣戰慄。


 


輕易就能挑起我的情欲。


 


我驚慌地用力一咬,將他的嘴唇咬破。


 


「謝霖川,你滾開!」


 


「滾開?你的身體可不是這樣說的。」


 


他舔了舔唇上的血,吻落到胸前。


 


我難堪攥緊了手指,卻無力掙扎。


 


隻能咬緊嘴唇不發出一絲聲音,難耐感受著唇舌故意的挑逗和手指的動作。


 


他看出我的意圖,動作越發惡劣。


 


我克制不住發出聲音,終於哭求道:「不要在這裡,門外有人。」


 


「不喜歡這裡嗎?可是它都開心哭了。」


 


「謝霖川,你混蛋!」


 


見我哭得傷心,他終於將我抱去了床上。


 


蠻不講理拉著我沉淪廝S,惡劣地發泄著他的不甘和怒火。


 


任由我哭求都不心軟。


 


我暈了又醒,醒了又暈,直到天色全黑。


 


看著頭頂刺目的燈光,我想到了崽崽。


 


我錯過時間去看他了。


 


導致睡著後,夢裡一直都是崽崽的身影。


 


第二天醒來,我焦躁地想著怎麼逃走,吃飯時心不在焉。


 


卻忽略了謝霖川探究的眼神。


 


直到他突然發問:「什麼時候帶我去看崽崽。」


 


13


 


我全身一僵,一股涼意席卷全身:「謝霖川,你在說什麼?」


 


他慢條斯理擦了擦嘴:「陸文清把什麼都說了,你還要瞞我到什麼時候?」


 


拿著勺子的手收緊,難道陸文清真的都說了?


 


看著謝霖川的表情,我猛然意識到他在炸我。


 


如果陸文清都告訴他了,他怎麼會這麼平靜,那可不是人類幼崽。


 


「你不說也行,我多花些時間查,總能查出來。」


 


「你鄰居說你每天都會出門,這或許是個不錯的線索。」


 


我心中煎熬,如果他真去查,不是沒可能查到。


 


眼神掃到桌上的小魚缸,我突然來了主意。


 


垂下頭,醞釀了下情緒。


 


「你先告訴我,你把陸文清怎麼樣了,我就告訴你。」


 


「他養父把他接走了,你可以說了。」


 


知道陸文清沒事,我就放心了。


 


沉默了會開口:「我確實沒有打掉孩子。」


 


謝霖川指尖輕叩桌面的動作一頓。


 


我掉著眼淚指向桌面上的小紅魚:「那就是你孩子。」


 


他像被氣到了,長吸了口氣吐出:「你現在連騙我都這麼敷衍嗎?」


 


「我沒有騙你,你聽說過美人魚吧。」


 


謝霖川笑了:「你想說你是美人魚?那先變條尾巴看看。」


 


「謝霖川,我沒跟你開玩笑,還記得當初拍賣會我問你喜不喜歡魚崽崽嗎?」


 


「還有我噩夢醒來打你。」


 


「就是因為我懷的是魚崽崽,而你不喜歡,還在夢裡把他踩S了。」


 


然後我又真真假假跟他說了人魚雙腿蛻變的過程。


 


解釋了我現在為什麼變不出魚尾。


 


他的神情變得凝重,視線反復在我和小紅魚之間移動。


 


雖然我說得確實挺荒謬的,可我想賭一把。


 


如果他都能接受自己的孩子是條魚,那也能接受崽崽多條尾巴吧。


 


就算他不信,或是有什麼壞心思,崽崽也不會有危險。


 


14


 


我沒想到謝霖川會將我迷暈帶回國。


 


睜開眼後,我發現自己在醫院。


 


那些長輩口中關於人類的描述,和電影中看到的人魚解剖畫面浮現腦海。


 


我失望又害怕,起身就往外跑。


 


剛跑出去就碰上走廊上一群人走來。


 


謝霖川身後跟著一群穿著白大褂的醫生。


 


我頭皮發麻,紅著眼眶轉身就跑。


 


謝霖川叫著我的名字追了上來,一把將我抓住。


 


「你跑什麼?」


 


「謝霖川,你放過我好不好?」我害怕到了極點,哭著求他。


 


他神情冷漠,壓迫感十足,一把將我抱起,冷聲道:「不好。」


 


眼看著離那群醫生越來越近,我一口咬上謝霖川的脖子掙扎。


 


醫生見狀前來將我扯開,謝霖川吼了聲:「滾開。」


 


他將我抱進房間放下,我趕忙縮進角落。


 


「謝霖川,我聽話,你別解剖我。」


 


他一步步靠近我,蹲在我面前:「你覺得我要解剖你?」


 


我哭得雙眼通紅看著他:「難道不是嗎?」


 


他眼眸深沉看著我,半晌將我摟進懷裡。


 


「我隻是想讓醫生給你檢查身體,沒想傷害你。」


 


「謝霖川,我不要檢查身體。」


 


「好,不檢查。」


 


謝霖川安撫著我躺下。


 


15


 


謝霖川安撫好溫兮後走出了房間。


 


病房外,醫生還在等候著。


 


「謝先生,現在可以對病人進行精神檢查嗎?」


 


「不用了。」


 


將醫生打發走後,他想叫助理給他準備關於美人魚的所有資料。


 


然而電話打過去又掛了。


 


吩咐保鏢看好溫兮後,他回了家。


 


卻看到他帶回來的魚缸裡面是空的。


 


忙對佣人吼道:「我的魚呢!」


 


佣人結結巴巴回復:「放進大魚缸裡面了。」


 


「艹!誰他媽讓你們亂動的!」


 


佣人說的是四年前謝霖川讓人準備的大型觀賞魚缸。


 


當初他看溫兮喜歡魚,便讓人著手準備了。


 


還挑了好些珍貴又漂亮的觀賞魚。


 


原本想給溫兮一個驚喜,可溫兮還沒看到就離開了。


 


謝霖川看到那靠牆一人高的魚缸,和裡面無數條魚慌了神。


 


特別是裡面還有好些體型較大的魚。


 


他眼見著一條大魚將一條小魚吞進去,瞬間頭皮發麻。

熱門推薦

愛意酸澀

愛意酸澀

實驗室裡關著個頂級 Alpha, 他的信息素能使所有Omega陷入發情期。我如往常採集他的數據,他歪著頭衝我笑: 「不用這麼認真吧。」

億萬斯年

億萬斯年

影帝小號發的帖子被曝光:【發現女朋友脖子上有吻痕怎麼辦?不是我親的。】網友: 【這他媽不分手還來問怎麼辦?我的建議是放棄治療。】

白首如新

白首如新

"釘進棺木那日,七旬的丈夫姍姍來遲。 他要謝我。"

塑膠夫妻怎麼成真了?

塑膠夫妻怎麼成真了?

老公開車接我回家的路上。接到一個電話。藍牙裡傳出一個 女聲: 「我回來了,跟她離婚好嗎?」我看著他把車停在路 邊,眼裡全是隱忍。

做自己的光

做自己的光

"我追陸沉九年,從十六歲到二十五歲。 我以為他將會是我餘生最重要的人。 可連我自己都意外,我會在某一刻,不愛他了。 剛才,我給他送午餐,隔著門,我聽到他和隋景在聊天。 隋景說,「你要和劉家聯姻,秦颯怎麼辦?」 我推門的手,鬼使神差地收了回來。 我想知道陸沉要怎麼回答。 過了一會兒,他說,「無關緊要的人而已,提她幹什麼。」 我以為我會難過,心痛,可此刻我心中竟毫無波瀾。 我知道,我釋然了。 "

螻蟻審判

螻蟻審判

"30 歲生日這天,我被公司開除了。 我的上司為了防止我升職,捏造了並不存在的證據,說我背叛了公司。 我走的時候,他還對我極盡侮辱:「林勵,就你這樣想爬到我的頭上?我捏死你就像捏死一隻螞蟻一樣簡單。」 六個月後,我和被開除的前同事們創立了新公司,並且成功收購了老東家。 我看著他驚愕的表情,冷冷一笑,「現在,輪到蝼蟻審判你了。」 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