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狗狗紅著眼可憐兮兮被丟下的樣子真是令人想要親親。
看你以後還嘴硬不嘴硬啦!
十、
我這個婚結得十分倉促。
但好在顧越澤有錢,同時婚禮早在一個月前就交給了專業公司籌備。
因此我們的儀式像一個挑不出毛病的富人婚禮樣板間,盛大華麗卻不走心。
除了司儀念臺詞的時候差點把李小姐叫成夏小姐,一切都很完美。
隻是客人們竊竊私語的聲音都快蓋過現場音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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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說我是借著當保姆蓄意接近顧越澤的撈女。
有人說我是顧總為了故意氣夏知南找的替身。
無所謂。
被多說幾句又不會掉塊肉,我拿到的好處可是實打實的。
連夏知南都大大方方帶著青梅竹馬來參加婚禮,可是直到整個儀式結束,我都沒看到左戎飛。
看來小左弟弟這次真的氣大發了。
儀式一結束,我就匆匆和顧越澤告別:「今天這個 B 婚就結到這裡,我要去哄人了。」
剛接完電話的顧越澤一臉頭疼,對著我欲言又止。
「別去了,戎飛他……跑了。」
「跑了?跑哪兒去了?」
「不知道,手機卡都扔了。」
「……」
顧越澤說:「怪我,說什麼他不欠我了。我隻是不想再用這個當枷鎖綁著他……」
「噓。」我慌忙掏出手機給左戎飛撥語音,發現他把我拉黑了。
所有計劃全被打亂,這可怎麼辦是好?
我追,他逃。
我搖身一變,成為了另一個霸總。
顧越澤誇我把活兒外包給鍾點工是擅長項目管理,利用時間差鑽空子是勇於創新,完成那麼多無理要求是抗壓能力強。
總之,他認為我特別適合當一個優秀的管理者。
於是,我成為了顧越澤新公司的合伙人。
當上李總的第一天,我就說起了霸總的經典臺詞:「三分鍾,我要知道左戎飛離開之後的全部資料。」
左戎飛是 A 城富豪圈的頂級保鏢,也是反追蹤的一把好手。
他沒出國,甚至連火車也沒坐。
利用短途客車+跨城公交,仿佛漫無目的地隨意換乘。就像一滴水,很快消失在雨霧裡。
一周時間,我和顧越澤動用了全部資源,也沒有找到他的下落。
深夜,我終於捂著臉在空曠的大別墅裡無聲痛哭。
我不該故意氣小左弟弟的。
做人要長嘴,世界上的誤會和分別能少一大半。
我為什麼會喜歡他呢?
那時候我剛來,還不適應顧家月薪十萬的工作強度。被迫在深夜三點爬起來,收拾被顧越澤吐得一塌糊塗的地毯。
我跪在清潔房,一邊刷洗地毯一邊小聲罵罵咧咧,罵到上頭忍不住掉了幾滴眼淚。
高大英俊的青年在我身邊蹲下來,修長的手指接過我手裡的刷子:「別哭,我來幫你。」
他完全不復白天的冷酷模樣,穿一件白色的 T 恤,頭發睡得亂糟糟的,眼睛彎起來,帶著安撫的笑意。
後來很多很多次,這位靠譜的同事會幫我收拾爛攤子,幫我勸阻顧總的發癲程度升級。
在這偌大冰冷的顧家豪宅裡,給了我很多溫暖和陪伴。
那麼溫柔的小左弟弟啊。
我好想他。
十一、
婚後第三十三天,我終於得到消息。
左戎飛現身在橫店某劇拍攝現場當武替。
我立馬定了最近一班飛機趕過去。
時隔多日,終於又看到了小左弟弟。
他古裝扮相,梳著利落的高馬尾,玄色衣衫勾勒出勁瘦的腰身,在房檐上與幾個人對打。
對面一掌劈到,他一個踉跄,從閣樓上滾落。
我的心瞬間揪了起來。
不知道左戎飛的傷好徹底沒有,盡管下面有軟墊,這個高度也並不好受吧?
導演看了看回放,比了個 OK 的手勢。
左戎飛便點點頭,起身走到一旁,撩起袖子為自己塗抹跌打藥膏。
片場忙碌得像個巨大的交通樞紐,一切都圍繞著主角的下一場戲而轉。沒有人會在意一個替身的傷。
我有些心疼。
正想走過去,突然一個丫鬟打扮的漂亮女孩在他面前蹲下:「戎飛哥哥,我來幫你。」
左戎飛並不明顯地躲閃了一下,避過了她的手指:「謝謝,我自己來就可以。」
女孩不屈不撓,聲兒甜甜的:「那肩上你夠不到呀,我來幫你揉揉吧。」
左戎飛神色淡淡:「不用了,我晚上對著鏡子就塗就行。」
這是我很少見到的,工作場合的左戎飛。
職業病般的嚴肅、冷漠,拒人於千裡之外,又莫名散發著讓人想要靠近的魅力。
怪不得之前那麼多人向顧越澤討要他。
我不由想起小左弟弟紅著臉乖乖任我塗藥,任我吃豆腐的樣子。
原來他對我的特殊早已表現得十分明顯,隻是因為家庭情況,不願將我卷進漩渦之中。
而我卻一直抱怨他難撩。
唉,早知道就應該生撲了他。
「我來吧。」
他猛地抬頭,對上我腆著的笑臉。
「你來做什麼?」他的語氣比剛剛跟漂亮妹妹說話還冰冷。
「我想你了。」
這次小左弟弟沒有臉紅,反而露出了一個嘲諷的冷笑:「顧太太說這種話,是生怕顧總放過我?」
片場人多口雜,還有狗仔和代拍,並不適合坦白我和顧越澤協議結婚的事兒。
我隻能放軟了聲音哄他:「戎飛,你聽我解釋,咱們找個地方認真聊聊。」
他起身就走:「不必了,我認為顧太太還是應該和我避避嫌。」
旁邊的小姑娘快步跟上,一邊回頭看我:「什麼呀,都結婚了還想B養別人,真惡心。戎飛哥哥才不是那種人。」
他沒有替我解釋,也沒有多看我一眼。
啊。
事情有些難辦了。
十二、
發了一會兒呆,顧越澤打視頻過來興師問罪:「都幾點了?上線開會!」
我無奈:「顧大少爺,不是跟你說了嗎?我來追戎飛了。」
他:「那又怎麼樣?又不是沒網。我當時追妻的時候也沒耽誤工作呀。」
我不服:「你那也配叫追妻?」
顧越澤:「別廢話,速來,沒你不行。」
一抬頭,左戎飛在不遠處站著,不知道聽到多少。
他嘴角帶著嘲弄,眼神卻很受傷,臉上仿佛寫著幾個大字:我也是你們 play 的一環嗎?
我摸摸鼻子,尷尬地把手機轉向他:「哈哈,是小左啊,要和顧總打個招呼嗎?」
左戎飛冷著臉扭頭走了。
顧越澤大為不滿:「戎飛不告而別就罷了,怎麼也不跟我打招呼?不過是借你用一下,他怎麼這麼小氣?」
借了別人的老婆去結婚,還要怪人家生氣。
顧大少爺真是不講道理。
去顧家當保姆之前,我曾在大廠 996,是做方案的一把好手。今天要開會和客戶碰的項目正好由我負責。
於是,我被迫找了個距離拍攝現場稍遠的地方,整個下午都在線上開會。
中途好幾次,左戎飛在拍攝間隙,裝作不經意地望過來。
每看一次,臉色就難看一分。
那家伙不會以為我在和顧越澤煲電話粥吧?
終於,在我的筆記本和手機徹底用光電量之前,顧越澤大發慈悲:「很好,剩下的交給我。」
想了想,又說:「明天我飛過去幫你哄人。」
我強烈拒絕:「千萬別,不用,我自己能搞定!」
笑話,僅僅是打個視頻都把左戎飛氣得夠嗆。兩人一起出現在他面前,不是相當於在人家臉上秀恩愛?
十三、
拍戲真是個辛苦活兒。
主角拍戲的時候替身也不能走,得在旁邊隨時待命。
幾場戲全部結束的時候,已經到了半夜。
本來我想裝可憐,在左戎飛下班的時候堵他。
結果不幸睡著了,睡得還挺香,最後是被小左弟弟本人戳醒的。
片場人已經散得差不多了,左戎飛居高臨下站在我面前,皺眉:「你打算在這兒過夜?不知道這邊多亂嗎?」
我揉了揉酸疼的脖子:「啊?忘記訂酒店了。」
他語氣冰冷:「那就現在訂。」
我拿起手機給他看,已經沒電徹底關機了。
他不吃裝可憐這一套,冷笑一聲:「呵,那你繼續睡吧。」
「左戎飛!」我叫住他,「我離婚了。」
他邁步離開的背影猛地一頓,然後難以置信地回身看我。
我挺真誠地迎上他的目光,一邊去摸背包:「你要看看離婚證嗎?」
左戎飛在我面前蹲下來,就如半年前蹲在哭泣的我跟前一樣,神色帶著小心翼翼和溫柔,不過這次,還隱含一些憤怒。
「怎麼回事?顧越澤娶你真是為了氣夏小姐?」
「也不是,哎呀,這個說來話長。」
話音未落,他的大手在我頭頂安撫地拍了拍:「沒事,有我在呢。走,我們回去。」
那麼心疼又溫柔的語氣,也不知道腦補了什麼狗血劇情。
明明我和顧越澤你情我願,被他這麼一哄,我卻莫名其妙被搞得鼻頭一酸。
這時,我越過他的肩膀,看到遠處已經換回自己衣服的漂亮妹妹還沒走,一直望著我們的方向。
我壞心頓起,可憐巴巴道:「小左弟弟,我腿麻。」
他猶豫了片刻,紅著臉接過我的行李,然後將我整個人打橫抱起。
我一手摟住他的脖子,另一隻手衝遠處的小妹妹比了個耶。妹妹氣得在原地跳了一段踢踏舞,像個河豚一樣氣鼓鼓地走了。
十四、
左戎飛在橫店與人合租,自己住一間簡陋的小臥室,還沒顧越澤家的廁所大。
我將婚前協議翻出來,指著上面加大加粗的一行字,給左戎飛看——
【雙方為協議婚姻, 期間不得發生親密接觸。】
他假裝不在意,整個人卻肉眼可見地心情愉快起來。
「你們這婚姻為期兩天,隻是為了讓夏知南後悔?」
「不是的。」我嚴肅道,「是算命先生說顧越澤有一大劫, 需要找一個生辰八字吉利的姑娘衝喜。」
左戎飛:「???」
這是我和顧越澤共同商量出來的一套說辭。
有錢人大多迷信, 這種理由很離譜, 但最容易讓人信服。
雖然讓顧大少爺講迷信,就像讓鋼鐵俠跳大神一樣難以想象。但相比之下,和保姆結婚明明更加匪夷所思。
正巧顧越澤又打視頻過來。
本來在懷疑人生的左戎飛看到他閃爍的頭像, 臉色瞬間沉下來。
不怪小左弟弟多想, 誰家協議結婚的對象聯系得這麼頻繁?實屬過於粘人了。
我按下接聽鍵, 顧越澤張口就說:「客戶讓把交付周期提前二十天,能做到嗎?」
我和左戎飛一起沉默了。
顧越澤這才看到我旁邊的左戎飛,他像個正常人一樣打招呼:「戎飛啊~這是追回來了?那就好, 李貝貝你身邊有電腦吧?我把修改後的合同發你看一下……」
左戎飛愣了幾秒,氣不打一處來地拉過我,當著顧越澤的面親了一口:「她沒空!」
然後惡狠狠把電話掛了。
哇哦,小左弟弟出息啦。
出租屋裡一片安靜,安靜得能聽見彼此的心跳聲。
「那……」左戎飛「那」了半天也說不出半個字, 最後又要落荒而逃, 「那你先休息吧, 我出去找地方湊合一下。」
我伸手拉住他:「就這麼走啦?」
他整張臉漲得通紅,指著單人床結巴道:「這、這裡住不下。」
我微微一笑:「也不是非要睡……床~」
十五、
和小左弟弟婚後, 我做了個小手術, 取出一個良性纖維瘤。
出院那天, 顧越澤親自送來花籃,上書「劫後餘生」。
左戎飛嫌這太誇張,不好聽。
我卻和顧越澤相視一笑,隻有我們本人, 才知道自己闖過了怎樣的生S大劫。
顧越澤為了解釋我們的閃婚閃離,特意邀請了一位非常有名的大師背書。
他抖了一下,臉有點紅:「你還沒換藥。」
「【還」大家紛紛表示:「原來如此, 顧總看著就不像戀愛腦,這麼一說就合理多了。」
後來, 我和顧越澤的新公司逐漸步入正軌。大家提到我, 都要尊稱一聲李總,說我為了獲得機會,不惜忍辱負重,終於這塊真金在地下室發了光, 乃是勵志的典範。
而左戎飛被我動用資本塞進某大片當了男三,然後憑借獨特的硬漢小生形象一炮而紅, 接了好幾部主角戲, 很快還上了欠顧越澤的錢。
顧越澤認真道:「不用, 其實我一直拿你當兄弟。」
左戎飛笑笑:「還了錢,我才能在平等的位置上, 和你做兄弟。」
後來不知怎麼回事, 關於我「吉利」的傳言越來越離譜。
某天,A 城財富僅次於顧越澤的張總挺著大肚皮,帶著幾個隨從敲開了我家的門。
他大喇喇坐在沙發上,對左戎飛說:「把李總借給我結婚一個月, 條件隨你開。」
結果被左戎飛按在地上揍了一頓。
笑S,我們小左不打顧越澤,那是因為他是顧越澤。
還真把他當棉花啦?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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