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難道,他還在懷疑我?
我心裡忐忑,不知該如何打破這沉默。
半晌。
裴珺笑了:「南國那邊的人昨日便已飛鴿傳書回來,你猜他們是怎麼說你的?」
我渾身一僵,臉上的笑頓時消失。
飛鴿傳書?!
臥槽,我怎麼忘了古代人還有這個辦法傳遞消息!
那裴珺不就知道我在說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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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了,這下完了。
馬甲要不保了!
16
我被裴珺揪到了他所居住的金鑾殿裡。
他像座大山,堵在門口。
而我像隻隨時沒命的鹌鹑,縮著脖子,大氣不敢喘一下。
「南音寧,你不打算解釋一下嗎?為何南國那邊傳來的消息,與你說的完全不同,他們說你從前不會吹長簫,不會寫中原字。
「你究竟是誰,是哪些人派你來的!」
銳利的眼神,如同釘子一樣,一枚一枚地釘在我身上。
四周S意彌漫。
我被裴珺盯得頭皮發麻。
「你究竟是誰?
「你要是再不開口,那便S——」
我急了:「等等!別S我,我說,我說!」
與其讓他誤會成我是替身,倒不如自爆身份。
這樣好好解釋一番,說不定還有一線生機!
我用力揉了揉眼睛,紅著眼眶看他:「沒錯我就是阿彌,我當時也是沒辦法,被迫離開你。
「我很想你,所以我費盡千辛萬苦才找到你。」
「事到如今,你還要騙朕?阿彌可不長你這樣!別告訴朕,你還會改頭換面的邪術。
「在和你大婚之前,我突然碰到一個人,然後就失去了意識,等我再醒來,我發現已經是五年後,而我也重新換了一具身體。」
這麼鬼扯的話,也不知道他信不信。
我說完好一會兒,裴珺才開口:「既然如此,那你為什麼不在一開始就承認?」
「因為我怕啊!我怕你認不出我,我怕我現在這個樣子你不喜歡!」
「那剛剛呢?剛剛為什麼還否認?」
裴珺SS地盯著我,那眼神像是要將我剝皮拆骨一般。
我心裡一陣咯噔。
「小珺,你不懂女人,你不明白,我光是站在你面前就用光了我所有的勇氣,我根本就承受不住,事情暴露的後果,如果被你嫌棄,那我倒不如直接S了算了。」
我說得情真意切,系統都差點被我騙了過去。
可裴珺還是神色冷冷。
我知道,他還在懷疑。
我咬了咬牙,直接親了上去。
用特殊技巧,喚醒了獨屬我們二人的記憶。
半晌,我退出,紅著臉戳了戳他的腹部。
「你那裡……有塊蝴蝶印記。
「當年你為護著我,挨了打落下的傷,這下你信了吧!」
裴珺眸光微動,渾身冷意在瞬間消散。
「阿彌,我以為你不要我了。」
他捉住我的手,將我拉到懷中,神色委屈。
好聞的檀香味鋪天蓋地湧來。
我微微勾唇,不等我松一口氣,我手上突然傳來一股涼意。
我低頭一看。
一條精致的金鏈正結結實實地捆住了我的手腕。
17
我沉默了。
誰家好人,天天出門帶著鏈子的!!
他有病吧?
我欲哭無淚。
裴珺摸上我的臉頰,神色眷戀:「阿彌,你逃不掉了。」
「小珺,你這是做什麼?」
不用照鏡子,我也能猜到此刻我的神情有多難看。
裴珺視若無睹,隻是挑起我的發絲,指尖緩緩滑動。
「好不容易找到你,我當然得想方設法留住你了。
「從今日開始,你便住在金鑾殿,與我同吃同住同……睡。」
我猛地打了一個哆嗦。
睡?
他該不會要把錯過兩次的洞房花燭夜給全補回來吧?
救命,那我腰還能好嗎!
我幹笑一聲,急忙開口:「小珺,這事不急。」
「不急?」
「為什麼不急?」
裴珺冷下眸色,手指掐住我的下巴:「我還沒問你,這五年裡,你有沒有勾引其他男人?
「你不急,是不是因為他們?」
「停停停,什麼他們!你別給我亂扣帽子!」
我急了:「從始至終我就隻有你!」
「哦,不信。」
裴珺一點都沒有掩飾自己的意思,他指尖停在我的鎖骨處。
「說再多,都不如你主動自證清白。」
我:「……」
話題繞來繞去,還不是繞回原點。
洞房花燭夜這坎是過不去了!
怎麼辦,怎麼辦?
還沒睡都這麼偏執了,這要是睡了還得了?
那我還有機會離開這個世界嗎?
「阿彌吹簫如此了得,今夜良辰美景共在,何不再吹一次?」
裴珺聲音輕輕,帶著誘哄意味。
我臉唰一下紅了。
不是。
誰、誰、誰正經人家洞房花燭夜吹簫的!
裴珺真不要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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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珺沒給我逃避的機會,直接用行動告訴我。
逃婚的後果。
騙人的後果。
始亂終棄的後果!!!
濃濃月色從窗縫中鑽了進來,我有幸欣賞了一晚。
直至次日。
我生無可戀地看著明黃色紗簾,我扶著腰,半天都爬不起來,隻能紅著臉喊來守在門外一夜的阿瑤。
「阿瑤,避子湯呢,快給我拿來!」
裴珺昨晚太過荒唐,根本就不給我機會清理,阿瑤進來後,神色怪異:「娘娘,沒有避子湯,皇上今早說了,您不用喝。」
「什麼!這怎麼能行!」
要是懷孕,我還怎麼放心離開!
等等。
裴珺該不會是故意的吧?
故意用孩子綁住我?
阿瑤垂眸退了出去。
我生無可戀倒回床上:「完了完了,這下完了。」
系統安慰道:「別慌,船到橋頭自然直。」
「我呸!直直直,我要是等你那艘船,我孩子都能排隊踢球了!」
「話不能這樣說,裴珺現在雖然黑化值降低了不少,但隨時還有飆回去的可能,你一時半會隻能先穩住他。」
「少廢話,有沒有避孕藥,給我換幾顆。」
「沒有。」
「這沒有那沒有,你是不是故意玩我呢!」
「阿彌,你在和誰說話?」
我渾身一僵。
緩緩抬頭。
隻見裴珺穿著明黃色朝服身如玉樹,悄聲無息佇立門口,神色不明地盯著我。
啊啊啊啊!
他站那多久了?
剛剛又聽到了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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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幹巴巴笑出聲:「這麼早就下朝了呀。」
「你剛剛在和誰說話?」
「你用膳了嗎?」
「你剛剛在和誰說話?」
「……」
這坎過不去了是吧?
「什麼和別人說話,這屋裡隻有我一個人,我除了自言自語,還能做什麼?」
我語氣幽怨,說完還不忘故意晃了晃手腕。
示意他的傑作。
精美的金鏈在我的擺動下,哐當作響。
「阿彌是覺得鏈子太少?」
「要不要多加幾條,將你的四肢都鎖住?」
裴珺神色薄涼捏住我的手腕,他語氣輕輕,說出的話卻異常惡劣。
我沉默了。
這踏馬就是黑化值減低?
我信系統個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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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珺捏著我的下巴,居高臨下地審視我,眼神愈發森冷。
「你從前便這般,時常自言自語。」
「後來你便離開了。」
「如今又是這樣,阿彌,你是不是又打算丟下我?」
「怎麼可能!你別多想!」
裴珺未出聲,他信步而至,低頭盯我。
像是在判定我話中真偽。
我額頭冷汗直冒。
直至灼燙的溫度瞬間逼近。
「我畢生所求,不過一個你而已。
「為何你總三番四次要離我而去?
「我究竟做錯了什麼!」
「你冷靜一點!」
裴珺眸底黑暗翻滾,他牢牢抱著我,滾燙的體溫籠罩過來。
逼得我無路可逃。
然後,他張嘴咬了下來。
我瞬間倒吸一口涼氣。
「嘶——」
「你瘋了嗎!」
我捂著肩膀,欲哭無淚。
卻隻換來裴珺低低一笑。
那笑又瘋又痴。
看得我頭皮發麻。
啊啊啊啊!
這他娘的狗任務到底還要我做多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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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珺沒待一會兒,便離開了。
直到阿瑤推開大門,打破殿中寂靜。
「什麼東西,這麼香?」
我聞到味兒,肚子都咕咕咕咕叫了起來。
我迫不及待走了出來,在看到桌上的吃食後,我一呆。
佛跳牆、荷包裡脊、桂花魚翅……
全都是我愛吃的。
「娘娘快趁熱吃吧。」
阿瑤笑意盈盈,我忍不住勾唇,拿起馬蹄糕,吃了一口。
隻是一口,便讓我僵住了。
這味道……很熟悉。
熟悉到讓我不禁想起從前,我常去偷吃食,有些時候時間太急就隨便抓了就跑。
經常性會偷到生食。
我不會煮飯,裴珺便自己學。
久而久之,他也練得一身好廚藝。
他還曾笑著調侃自己:「若是日後能出得這宮門,當個尋常廚子倒也不錯。」
堂堂一國太子,竟落魄到想當廚子。
我很心疼他,便愈發對他好。
隻是後來,物是人非。
冷宮的小廚房也落了灰。
不過……這吃食的味道,倒是一點沒變。
可裴珺如今是一國之君,他怎麼有這個時間給我做這些?
我愣了好一會兒。
阿瑤以為我燙到了,急忙拿著蒲扇給我吹了吹。
「娘娘,慢點,還有很多呢。」
我感受著口中迸發的美味,心情很復雜。
在掉馬之前,我曾設想過無數種可能。
裴珺S我。
裴珺囚我。
裴珺廢我。
裴珺恨我。
可我唯獨沒設想過,他還會對我好。
明明招惹了他又始亂終棄的人是我。
他這樣,我以後還怎麼心安理得地離開。
我突然有些痛恨系統,為什麼要給我發布這種攻略任務。
「你們讓我進去!我要見皇上!」
一道尖銳的女聲,打斷我的思緒。
我停住進食的動作,微微蹙眉:「外頭怎麼這般吵鬧?」
「回娘娘,是上官姑娘,這幾日上官姑娘一直來找皇上,但皇上閉門不見,她一急便……」
金鑾殿可不比文陽殿,她這麼胡來,就不怕命沒了?
有太後撐腰也不是這麼一個作法。
更何況明眼人都知道,皇上和太後關系不好。
等等。
她莫不是故意提醒太後,裴珺將我藏在這?
我揉了揉太陽穴,望著窗外,也不知這爾虞我詐的日子何時能到頭。
「吵夠了嗎?」
裴珺的聲音,突然出現。
我手指一僵,不由自主朝門口走去。
也好在手腕上的金鏈夠長,才能讓我偷聽到他們的談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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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哥哥,我追著你跑了這麼多年,你為什麼不能看看我?
「從前是阿彌,如今又是南音寧,你究竟什麼時候才能看到我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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