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秦昇讓我把包房裡每個男人的大腿都坐一遍。
一口價,五十萬。
我沒猶豫,在口哨聲中一次次坐下,一次次起身。
他沒想到我真敢幹,臉色越來越難看。
最後我站在他面前,面對面坐了下去。
包房的起哄聲掀翻屋頂。
我用隻有兩個人能聽到的聲音說:
「你腿真涼,還是你哥的腿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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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我撒謊了。
我從來沒坐過他哥秦楓的大腿。
秦楓和秦昇不一樣,他是張幹淨的白紙,我怕弄髒了他。
秦昇脖子漲得通紅,一把將我從身上拎起來,連拖帶拽地往外拉。
他的小女朋友噘嘴攔住我們:「秦昇哥,你不是說帶我來看笑話的嗎?」
「滾!」秦昇眼眶猩紅。
剛才還起哄的手下們立刻一片安靜。
我被秦昇狠狠扔進車後座裡,他不顧空間的逼仄,直接欺身壓了下來。
「疼!秦昇,你別……」
「剛才不是很會玩嗎,我他媽碰一下又裝疼了?」
我是真的疼啊。
他堅硬的膝蓋頂到了我的小腹,我痛得想S。
就在今天早上,我腹痛病又犯了。
強撐著去醫院後,醫生告知我是子宮內膜癌,晚期。
幸運的話,我大概還有兩個月可活。
秦昇不知道,今晚又帶不同的女人來光顧我生意,又像之前一樣點名羞辱我。
他以為我會生氣,會服軟,但今天我平靜地接受了一切羞辱。
人之將S,什麼都想通了。
是一年前秦昇把我扔到這裡的,當初他捏著我的下巴說,既然我學不會對他笑,那就在這裡學學怎麼伺候男人。
他真可笑。
我今天學會了怎麼伺候男人,他卻更生氣了。
「我好恨你現在這麼賤。」
「我一直都這麼賤,你才知道嗎?」
我笑了,笑中噙著淚,震得秦昇瞳孔一顫。
2
我是十歲那年認識秦昇的。
那年,媽媽靠出臺幫舅舅還了債,給外婆買了房,她自己卻染上惡病,匆匆撒手人寰。
她前腳剛S,舅舅夫妻倆就霸佔了外婆的房子,商量著要把我賣了,癱瘓的外婆阻攔他,被他罵得狗血淋頭。
我站在樓道瑟瑟發抖,不敢進去。
筒子樓裡的其他小孩看見了,把髒橡皮泥揉成球砸向我。
「小垃圾又被扔出來嘍!」
「不對,不該叫小垃圾,她媽是雞,所以她是小雞!」
哄笑聲戛然而止,尖叫聲四起。
我弱弱地抬頭,有個面生的男孩扛著一把霸王水槍,把那群壞小孩兒滋得雞飛狗跳。
「哈哈,滋醒你們這群臭癩蛤蟆!」
他成了我第一個朋友。
小地方沒有秘密。我的出身人人皆知,加上長相隨了嫵媚漂亮的媽媽,我成了全校男孩欺侮、女孩孤立的對象。
我的書桌沒有幹淨過,校服後背全是洗不掉的髒話。
頭發又一次沾滿膠水後,我幹脆剪成了短發。
彼時十六歲的秦昇已經蹿到一米八,肌肉緊實,性格火爆。
放學後,他看到我的短發皺起眉:「真醜。」
「又不是給你看的。」
「就愛看,你管我。」他痞氣一笑。
第二天,那個往我頭發上倒膠水的男孩突然轉了學。
聽說頭發不知道被誰剃光了,滿腦都是血痂。
託秦昇的福,我的青春得以喘息片刻。
高一那年暑假,我從宿舍出來回家短住,發現舅舅偷偷在我的房裡安了攝像頭。
秦昇上門砸碎攝像頭,也砸了舅舅的腦袋。
他把我帶回他家,就是那天,我見到了比他大一歲的哥哥秦楓。
他們父母早亡,兄弟倆相依為命。
秦楓和秦昇是南北兩極。他性格儒雅謙遜,學習成績很好,說起話來溫柔又克制。
幾天後,舅舅還是找上了門,他頂著紗布拍門大喊:
「小兔崽子,毛都沒長齊想白睡我外甥女?給我滾出來!」
街坊四鄰圍了一圈。
舅舅逢人就說我被秦昇睡了,我媽媽當年還知道收錢,我連錢都不收。
那天我躲在天橋下絕望痛哭。
大雨中,秦楓找到了我。
他用溫熱的外套包裹住我,牽起我發抖的手堅定地說:
「小繁,考出去,我幫你。」
這幕剛好被找了我一晚的秦昇看到。
雨裡,橋下,兩個世界。
秦楓開始幫我補課,我也铆足了勁想改變人生。
開學前一天,秦昇騎自行車載我回學校。
他故意騎上快速路,一次次闖紅燈。
我越害怕,他就騎得越快。
「你是不是喜歡我哥?」他在風裡大喊。
「不是……」
「聽不見!」
「不喜歡!」
他笑著喊聽不到,我用盡渾身力氣喊了聲:「秦昇你有病!」
我的雙手緊緊抱著他的腰不敢松開,就像是在拼命抓住青春裡唯一的光。
秦昇這個傻子,我喜歡的一直都是他。
那晚月亮很亮,青春很動人。
如果時間能停在那天該多好,秦昇就不會變成一個沒有心的瘋子。
秦楓也不會S。
3
秦昇把我從夜場帶回住處。
我們曾經差點在這裡結婚,熟悉的布置刺痛了我的心。
他坐在單人沙發椅上S盯著我,等著我給他一個解釋。
而我開口就要五十萬。
「剛才在包間,你要求的事我都做了,你該給我五十萬。」
秦昇嗤笑一聲,眼底醞著狠意。
「我要是讓你被每個人幹一遍,你也願意是吧,給錢就行?」
我沒回答,手依舊伸著:
「五十萬。」
這次真的惹怒他了。
「想要我的錢,先把以前欠我的都還清。」
「我欠你什麼?」
秦昇一拳砸開側臥的房門。
裡面躺著一個空空的兒童床,他指著那裡質問:
「你說欠什麼。」
我渾身的血都沸騰起來,情緒波濤洶湧。
當年我懷上了秦昇的孩子,剛巧秦楓要回國的時候,孩子意外沒了。
秦昇以為我心裡還有秦楓,所以不想要這個孩子,從此徹底變成偏執的瘋狗,怎麼解釋他都不聽。
他不顧我剛手術完的虛弱身體,將我鎖到屋外。
那天臺風暴雨,我顫抖著發白的唇拍門求他讓我進去,他不聽,叫了人到家裡開泳池派對,放任我暈S在門口,被風雨吞沒。
從那以後,我再也沒對他笑過。
秦昇就把我扔到夜場,要我學會怎麼對男人笑,學會了再滾回他身邊。
「你欠我一個孩子,那是我的孩子,你卻為了秦楓狠心把孩子打掉——」
「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恨你?」
明明應該是我恨他。
他痛恨我的麻木,將我抵在牆上,發了瘋地吻我。
我拼命抗拒,內在的病痛和外在的蠻力幾乎要撕碎我,可他不知道也不在乎,直接把我扔向地板。
無論我是咬,是打,還是踹,他都像頭蠻牛一樣不肯停下。
他每次發火的下場就是橫衝直撞,沒有任何技術,隻剩漫長的折磨。
以前我就遭不住,現在生病了更是害怕。
「是不是如果換成我哥,你就不會這麼抗拒了,是不是?你說啊?!」
我抵在他胸前的手緩緩滑落。
一口情緒哽在喉嚨裡,化成眼淚湧出來。
「是啊,活人做得再好,也不可能超過S人。」
一句話就讓他泄了力。
「你再說一遍……」
「你明明聽清楚了。」
他剛想吼我,垂眼瞥見了我身下的一灘血,身影一滯。
我努力壓抑驚恐的情緒,裝作毫不在乎:「生理期。」
他這才恢復了理智,我看不清他的表情。
「滾……」
我把床單緊緊攥成一團,捂著劇痛的小腹逃了出去。
4
我從秦昇家出來後,就暈倒進了醫院。
由於沒有監護人,醫生隻好聯系我工作地的領班。
醫生會意了我的職業,又看看我的病情,一臉鄙夷:「都這樣了還上班呢?」
領班英子姐匆匆趕來,得知我的病情後,她握不住手裡的煙了。
「你這病,秦總知道嗎。」
我搖頭,她沉默。
英子姐知道我以前是秦昇的女人,秦昇把我關在夜場,每天帶人來羞辱我,她都看在眼裡。
「當年你舅舅想把你賣到我的場子,那時候你才十七吧,我記得就是秦總救的你。」
「後來你再也沒來過,我還挺高興的。沒想到兜兜轉轉一圈,你又來了這不該來的地方。」
是啊,我也沒想到。
當年答應了秦楓要考出去,我就拼命讀書,成績越來越好,眼看著就要長出翅膀。
一場變故徹底改變了我和秦昇的人生軌跡。
秦昇因為砍傷我舅舅,被判入獄。
而舅媽在我高考當天喂我安眠藥,開煤氣要跟我同歸於盡。
幸虧秦楓及時趕到把我救走,身後的舅媽被炸成了碎片。
那天我才知道,舅媽用我的名義借了一百萬網貸。
於是我沒去上大學,一邊拼命打工還債,一邊等秦昇出獄。
幾年後我等到了秦昇。
他雖然依舊愛我,但很在意這些年我和秦楓的密切往來,畢竟從小他就什麼都比不過秦楓。
於是我們一直吵架,他每次強行求歡,都是為了求證我愛他比秦楓多,他喜歡看我事後疼得蜷成一團哭,再想盡辦法哄我。
即便秦楓主動出國,秦昇依舊沒有變正常。
一年前秦楓回國,他得知秦昇對我不好,還把我送去夜場,溫柔的他生平第一次揍了弟弟。
「當年我就不該讓小繁等你,我就該帶她走。」
秦昇吐了口血痰,冷笑一聲:
「程繁那麼好,你他媽怎麼不娶她,怎麼不睡她?還是說,你們已經睡過了?」
秦楓攥緊通紅的拳頭,垂眼說:
「秦昇,你聽好,我要帶程繁走。」
可是,那麼好的秦楓還是S了。
S在一場寒冬的大火裡。
他趕著去夜場把我救走,撞上了液化氣罐車。爆炸來得太快太猛,完整的屍骨都沒留下。
這麼一想其實我早就S了。
秦楓的葬禮是三個人的葬禮。
他S的是肉身,我和秦昇S的是靈魂。
我出院這天,英子姐欲言又止。
她說我不在的這陣子,秦昇身邊有了個固定的女伴,叫林莉。
照片裡,秦昇勾著那個林莉的脖子,看著挺寵的。
她跟我以前長得好像,幹幹淨淨的,真好。
我收回刺痛的視線,我知道自己時間不多了,沒有時間傷心流淚,艱難地抬手打車。
「小繁,你還是好好休息吧,這又要去哪啊?」
「去要錢。」
我咧開幹裂的唇,衝英子姐笑了笑:「秦昇還欠我錢。」
5
我回到夜場,走進秦昇專屬的包間。
推開門後,一屋子的人盯著我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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