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我夜夜失眠,隔壁住了個書生江洲,日日念經讀書。
一日,經過牆角時。
聽到他念書的聲音從窗口傳出。
那晚我睡得比什麼都香,於是我夜夜蹲牆角。
後來,對門的漢子向我提親。
我婉拒,指了指隔壁。
我不能去你家,我離不開江洲。
隻有他讓我睡覺最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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隻見江洲正好出門來,對上我的手指,臉色紅一陣白一陣。
再後來,新婚之夜,他問:
「嗯?這樣舒不舒服?」
1
我叫李青青,年十三,是個孤兒,爹娘出海打漁去世了,隔壁住著個寡婦,叫春娘,她一日不吵,心裡不爽。
「李青青,你家的雞能不能離我家院子遠點,洲哥兒要因為這個過不了院試,我撕爛你的臉!」
我瞅見春娘一手叉著腰,一手裡拿著棍子向我比劃,臉上依稀可見年輕時的秀麗。
我說道:「我家的雞在院子最左邊,你在我右邊隔壁住!」
她正欲罵上兩聲,門外卻來了烏泱泱的一幫人。
領頭一女子對著春娘大聲呵斥:
「就是這娼婦,天天幹那檔子勾當,給點錢就能入帳!咱家漢子就被她霍霍的!」
其後五六人冷嘲熱諷道:
「喲,這不是江洲她娘嘛!」
「你賣肉得來的錢,你兒子讀的還叫聖賢書嗎?破鞋還想供出狀元郎!」
「你兒子長得上好,以後莫不是要跟你走一樣的路。」
春娘聽到後面紅耳赤,對著那一幫人破口大罵:
「莫不是你找不了你家漢子的事,就來我這嘰嘰歪歪!」
「敢罵我家洲哥兒,老娘打S你們!」
說罷抄起棍棒,將那五人撵出庭院外。
雙拳難敵四手,我看著她頭發被薅了一把,肚子被踹了幾腳,來人下手狠,想往S裡揍。
我撇撇嘴,大聲喊:
「官爺來了來了,你們在打什麼啊!」
對面那幫人甚是心虛,吐把口水便往門外跑去。
我去到她院子裡,喊了聲:「春娘。」
見她沒應,我收拾起地下殘局。
錢可不好拿啊,家裡窮得揭不開鍋了,也沒個地,還要供洲哥兒上最好的私塾,每天臥個雞蛋。
賣肉再快也止不住燒啊。
春娘回過神來,罵罵咧咧:
「誰用得著你幫,離我遠點!」
我不聞,收拾後回到院子裡,我才發覺今日吵吵一天,灶上都空的。
想起我爹娘臨S前跟我說的。
「好好活著,活一天,賺一天,把日子過好比什麼都強。」
我抹了把臉,就想好好活著,想到自爹娘走後,家裡糧食也見底了,每天水裡混幾粒米,也堅持不了多久了。
看了看剩下的點點碎銀。
全家最值錢的隻有那點薄地,和我最寶貝的兩隻雞。
得找個事糊口。
「咚咚!」
門外傳來響聲,我打開門怔住。
來人像個書童,跟我差不多大,唇紅齒白,長大後定是個頂頂好樣貌。
「我娘叫我把這個給你。」
把東西塞我手裡後急匆匆地往外跑去。
走遠後,風中傳來一聲:「謝過。」
我看著手裡這一碗粥,粥裡有塊豆腐乳。
晚飯有著落了。
我撈起勺子往嘴裡塞,喝了幾口後,勺子在碗裡戳到個東西。
底下臥了半個雞蛋。
幾日後,清晨。
陽春三月,鶯飛草長。
自從爹娘去世後,家裡的地就再也沒人收拾過,前些天去看,已長滿了雜草。
我準備把它收拾出來種點糧食,對門的林子哥便大方地說來給我幫忙。
「砰!」
不遠處,酒罐碎在地上發出重重的響聲。
我往外看去,原是隔壁春娘家出來一漢子,是村裡的屠夫,他開門時不注意,把放在她家門外的酒罐一腳給踢翻了。
我聞著這酒香,都得嘆一句好酒,這麼大的東西也能踢翻,眼睛長頭頂上了吧。
春娘尋聲而來,看到地下碎了的酒罐,橫了那漢子一眼:
「趕緊走趕緊走!真是倒霉。」
嘴裡又喃喃道:
「這誰送我家門口的啊,難不成是送洲哥兒的?那他可不能喝!」
說罷,竟懷疑地看了我一眼。
我默不作聲,正好門口有人喊道:
「青青,走咯,下地鋤草。」
我連忙拿著鋤頭往外走去,看到一個身強力壯,一臉憨直的漢子,是林子哥。
林子哥住在我家坎下,常在鎮上做些小買賣,算是小販家族,賣些雜貨。
走向田裡,他說若我現在鋤草,得過段時間才能有收成,如果想糊口的話,他有對表姐妹在海上採珠。
就是去租船出海撬珠貝,撬上來後用刀子把珍珠剖出來,再賣給商戶,就是危險了點,要是我急著想做工,叫他表妹林香帶我去試試。
我想到家裡僅有的銀子,點了點頭。
2
在田裡,我埋頭拔著雜草,林子哥在我近處,用鋤頭正松著土。
不遠處的村口傳來了譏笑聲。
「江洲,你的書冊不是被撕碎了嘛。」
「怎麼現在又成冊了,是不是林香幫你粘的啊!」
「你跟你娘一樣,都討人喜歡。」
江洲腳步一頓,回頭拎起說話那人的衣襟。
「再說我娘,我就揍你。」
那人似沒想到他突然轉身,竟呆在一旁,見江洲慢慢走遠,我卻瞅見林間好像有個一閃而過的黑影跟在他身後。
不久,村口又出現了一個姑娘,扎著小辮,滿臉通紅。
那幾個潑皮笑道:
「林香,你今兒在村口等人可等慢了,那江洲早走遠了,你是不是幫他粘冊子來著,我看你是想吃我們的拳頭!」
身旁傳來一聲冷笑,我見林子哥拿起鋤頭就上前去:
「你這幾個潑皮是要誰吃拳頭來著!」
那幾人一哄而散,急忙往家中跑去。
他拉起林香走到我身邊:
「小香,後面採珠帶上你青妹子,她還比你小兩歲哩。」
「哥,這採珠可不是好玩的,凫水得好才行,況且這兩年採珠的人越來越多了。」
我連忙接過話頭:「凫水我會的。」
林子哥又在旁幫襯了兩句,林香皺著眉點了點頭。
第二日早,林香帶著我來到南海邊。
大海一望無際,海邊停靠著幾艘小船。
一個十七八歲的姑娘正站在海邊等候,身材修長,膚色較黑,見到林香揮了揮手。
她走上前來,問道:
「小香,這誰啊?」
李香向她說明了來意,說是帶我來採珠的,便給我介紹這是她姐,叫林瓏。
林瓏面色不善地問道:
「那租船的銀子怎麼算?」
「船費她和我們均著給。」
「哪裡有那麼多珍珠可以採。」
林香臉色也盡是無奈之色。
一會兒又來了個姑娘,叫李玉,她們三人一起採珠三四年了,感情極好,說是有過命的交情。
凡是採珠,需有人在腰上系好繩子下海,有人則在船上接應,我見這三人面色不虞,料想此次採珠不會太順利。
果然,之後半月有餘,我繳船費之後,隻能在船上坐著等她們回來。
別說採珠了,連珠蚌都沒能看到一個。
…
3
一日,我坐到船上,林香和李玉熟練地脫下外衣,把繩子系在腰上,另一頭遞給林瓏,隨即拿起尖刀和籃子別在手臂上,往水裡跳去。
林瓏抿著嘴角,喃喃道:
「平安回來呀。」
我百無聊賴,看著閃著碎光的海面,想著自小就會的水性和這入不敷出的日子。
轉過頭瞅了林瓏一眼,卻慘遭她一聲痛罵:
「看什麼看!你個半大丫頭,還想著來採珠,你爹娘呢!」
我輕瞥她一眼,拿起工具直接跳下海裡,往下遊去,潛到水底後看到很多石頭上的珠蚌。
心中一喜,拿起尖刀就把珠蚌剝離開來,放進籃子裡,再往下看,深處的海底峽灣暗流湧動,更深處似有著微光。
我看了數秒,便凫水到海面上。
剛露頭,就聽到船上傳來林瓏焦急的聲音。
「林香!林香!」
她滿臉擔憂地望向海面:
「這剛下去呢,繩子沒多久就斷了,人呢!」
李玉從水裡上來後,也不禁臉色發白,雙手顫抖:「林香呢!我也沒看見她。」
突然天空烏雲密布,電閃雷鳴。
我起身翻到船上,喊道:
「我下去看看她!」
林瓏怒目瞪向我,拉住我的手大罵:
「S丫頭!你還算撿了條命。以後不栓繩不準下海!」
「你去救什麼救!現在馬上起大浪了,就怕我們船都要翻了,好好待著!」
我看著林瓏煞白的臉色,掰開她的手:
「我心裡有數,真有數,現在人命關天,再不去救她,就要S啦!」
沒等她再說,我徑直跳進海裡,天氣變得惡劣,不若剛剛那般清澈,海裡可見度很低。
我往下潛去,不多時,就看見了林香。
她雙手被水草纏住,見我前來,她竟一直給我打向上的手勢。
我心中暗暗警惕,手中握緊尖刀,眼見沒動靜,我向前遊去割開纏住林香的水草。
卻見她大驚失色,瞪大雙眼看向我身後。
我把她往上一抬,做了個向上的手勢。
後背傳來水流的震動,我向後空翻而去,和一條鮫鯊四目相對,它露出獠牙向我咬來。
我正翻身到它肚下,手緊握尖刀,長臂一揮,狠狠劃開它的肚子,頓時血漫四周。
我察覺呼吸困難,潛水太久,意識慢慢流失。
勉強抬起雙手,凝神靜氣,浮出水面。
按照常人所言,在水下閉息一盞茶的時間也算久,不過我爹娘早些年就是出海打漁的,有一閉息竅門,若是長年練習,竟也能在水下閉息一炷香的時間。
我割下魚翅放進籃子裡,遊到海面上去,見林香被嚇得魂不守舍。
我看著眼前海上早已無一艘小船,海水翻騰,大浪卷來。
心裡掛念著林瓏她們有沒有出事,便拉著林香急忙往岸邊遊去。
上岸時,天色已晚。
走在海邊,岸邊出現火把,一個,兩個,三個,……
是春娘、江洲、林瓏還有李玉。
我大喊一聲,林瓏猛地衝過來抱緊林香:
「妹啊,還活著哩!姐想跳海了都。」
李玉看向我們,眼裡全是不可置信,急忙往村裡跑去。
林香一邊哽咽一邊說起此次遭遇,她與李玉發現暗流下有一片珠蚌,裡面有百年老珠,極為珍貴。沒曾想還沒上到船,她的繩子就被李玉割斷,那暗流下鮫鯊極多,她險些喪命。
多年的感情,被利益迷了眼,消失殆盡。
林瓏走到我面前,撲通一聲跪下:
「青妹子诶,多謝你救我妹一命,之前我們……」
我被嚇了一跳,趕緊扶起她來:
「我知道,你們之前是挺討人厭的,不過,靠岸的珍珠都要被採光啦,你們不想我來,我也不怪你們。」
林瓏臉色一紅,默默抹了把眼淚。
春娘上來揪住我衣袖,大罵道:
「你這笨丫頭!身上受傷了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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