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夫君是下凡歷劫的帝君。
他劫滿飛升當日,舉劍刺穿一雙兒女的胸口。
我發瘋撲過去,卻被他一劍捅了個對穿。
「助本君歷劫,是你們的福澤。」
凡人哪能承受住仙劍。
言下之意,我和孩子們都無來世。
魂魄抽離時,我看到一女仙飄然落在他面前。
他平淡無波的眸中,閃過一絲慌亂,趕緊將沾滿血的手背到身後。
Advertisement
原來,他也有害怕的時候?
1
我叫沈魚,是清水鎮的採珠女。
撿到扶桑那日,我採到了一顆渾圓碩大的貝珠,高興壞了。
本以為他是我命中的貴人。
他卻在劫滿飛升那日,將我全家屠S幹淨。
他說低等凡人,不配擁有他的血脈。
熟睡中的兒女被他一劍刺穿。
劍身震蕩,仙力將孩子們弱小的靈魂消散。
我尖叫著撲過去抱住孩兒,扶桑卻在我背後再次抬劍。
泛著靈光的仙劍將我刺了個對穿,溫熱的鮮血和孩子們的血混在一起。
我轉身悽厲地望著他,無聲質問。
「我本是仙界帝君,下凡歷劫,卻不慎沾染塵世因果,如今親手斬斷,即可飛升。
「能助本君歷劫,是你們的福澤!」
說完,便將我剛剛抽離的魂魄打散。
如此一來,扶桑帝君在凡間的經歷,再無人知曉。
更不會有人知道,堂堂帝君,竟被凡人玷汙,產下恥辱的血脈。
扶桑牽著綽約仙子,飛升仙界時,已幻化神相。
仙袂飄飄,清冷高傲。
他不曾回頭。
自然也就沒注意到我消散後,又重新拼到一起的魂魄。
2
再次醒來,我回到了撿到扶桑那日。
將手中的貝珠塞進隨身小竹簍中,我又來到了發現扶桑的地方。
衣衫褴褸的仙君,躺在清澈的河邊,容顏絕色,氣息微弱。
我搬起河邊的石頭,就往他腦袋上招呼。
可一次次,都被無形的屏障彈倒在地。
等我放下石頭,伸手試探,又能觸碰到他。
我想掐S他時,可護身屏障又再次出現。
我既S不S他。
也無法扔下他。
也許正如扶桑前世所說,一切都是我的命數。
我含恨將他拖回家中。
這次並沒有費力照顧,而是將他扔進了牛棚。
既然S不了,那也別想再過上舒坦日子。
扶桑在牛棚躺了三日,醒來第一眼便是嫌惡。
然後拖著虛弱的身體爬出牛棚:
「你們是誰?」
見到爹娘,扶桑一臉防備。
爹娘沒想到他這時醒來,也被問得一愣:
「我們是你的救命恩人,你Ṭù⁴既然醒了,就起來幹活吧,我們山裡人家,養不起一張嘴。」
我將一個大藤筐丟在他面前:
「是割草還是放牛,你選一個?」
扶桑瞪大雙眼看著我。
仿佛根本聽不懂我在說什麼。
上輩子就是這樣,他一直自視清高,什麼都不會。
不過有一身好皮囊,端著架勢,才被我們一家當作貴人對待。
家裡的活一直都是我們父女三人幹。
那時,扶桑每日隻需出門溜達一圈,感受日月淨化之力。
哪怕我懷著孩子,家裡的活,扶桑也沒動過一個指頭。
這輩子我不可能再慣著他。
反正命數隻讓我救他,可沒說過不能讓他幹活:
「算了,你還是割草吧,讓你放牛,我不放心。」
我主動去牽牛,順便又挎上一個小藤筐。
這頭牛還是前些年,我用剛採到的三顆大珍珠換來的。
比扶桑金貴。
3
「沈魚!沈小魚!你給我出來!」
西頭賴嬸子揪著扶桑找來時,我放完牛正收著衣裳:
「怎麼了?嬸兒?」
話剛問完,我順著賴嬸子的視線,看到了她手中的一大把青苗。
一旁,高大清瘦的仙君,臉漲通紅,如同個小雞仔一般,被賴嬸子單手țų₍扣著脖子,腰都直不起來。
「看你男人幹的好事,把我家青苗割了一大片!」
「他可不是我男人。」
「咋了?你不想認賬!」
賴嬸子將手上的青苗一扔,撸起袖子就要幹架。
「不是不認,隻是這男人不過是我家撿來的,家裡多了張嘴,我們家也正揭不開鍋呢!
「要不等過兩個月苗熟了,我們再賠你?」
今年的青苗長勢正好,賠這麼一大把,可惜了。
「沒有東西賠,可以先用人抵著。」
賴嬸子眼珠子一轉,改成商量的語氣:
「既然是你們撿的,我也不為難你們,人到我家幹三個月活,等青苗熟了,你們再賠給我!」
賴嬸子上下打量著扶桑,老臉上露出詭異的嬌笑。
這是?
我一時沒反應過來,賴嬸子的手從扶桑的脖子,移到他的腰處。
扶桑被摸得一個激靈,掙扎了幾下。
敢情賴嬸子是想老牛吃嫩草?
我被這個認知震驚道。
賴嬸子寡了十幾年,家中卻隻有一個女兒和小外孫。
這麼多年,村裡風言風語不少,卻沒有哪個敢鬧到明面上。
可想而知,她非善茬。
扶桑铆足了勁也掙脫不開,水汪汪的眸子,求救似的望著我。
他雖是帝君,卻失了法術,力氣哪裡比得上幹了十幾年莊稼活的糙婆子。
我佯裝生氣,雙手叉腰,斜眼瞪她:
「嬸子這又要人,又要青苗,合著天底下便宜都被您佔了。」
賴嬸子火氣噌的上來:
「這小子先割的我家青苗,本就該付出點代價!」
說完惡狠狠地剜了我一眼,手上S活不肯松開。
我轉而笑道:
「您也說了,是他割的。
「人您帶走,青苗我們不賠!」
對面兩人都愣了。
扶桑似乎不敢相信,自己還比不上青苗。
賴嬸子反應過來,面上一喜:
「行!」
一輩子在泥裡打滾的莊稼婆子,在我同意後,很快將扶桑扭走。
扶桑被帶走老遠,還衝我大喊大叫,似乎期待我能救他。
我扯了扯嘴角,衝他的背影嘲諷一笑。
不是來歷劫的嗎?
那我就送你一劫。
4
轉身回屋,將衣裳疊好,我又忙著做飯。
往常我飯做好,爹娘也差不多就回來了。
今日卻遲遲未歸。
等了一會兒,我心中擔憂,丟下掃帚就要去尋。
到了門口,才看到兩人回來。
娘身上、頭發亂糟糟的。
爹臉上還有幾道鮮紅的血印。
身後跟著的,是一身粗衣,頭發散亂,衣衫不整的扶桑。
「爹,娘,你們怎麼了?」
「還不是你幹的好事,S妮子!怎麼能把扶桑交給賴老太!」
娘眼一瞪,一巴掌拍在我身上。
爹也很不滿:
「你們跟賴老太打架了?」
我心下一沉,暗恨扶桑是個禍害。
娘卻得意地炫耀著她的戰績。
賴嬸子拖著扶桑離開後,先是往家拽。
扶桑S活不肯。
掙扎拉扯半天,賴婆子也沒將人弄回家,一下沒了耐性,直接將他按倒在半米多高的青苗地裡就扒衣服。
扶桑嗓子都喊啞了,可小路人少,根本沒人聽見。
眼看賴老婆子就要得逞,爹娘突然S出來。
兩人回家,剛好路過,聽到扶桑的呼救聲,趕緊衝上去,將衣衫不整的扶桑從賴婆子身下搶回來。
賴婆子被壞了好事,怒火難澆,扯著爹娘就打了起來。
隻是賴老太力氣極大,爹和娘一起,也沒從她手上討到便宜。
「要ŧū́₋不是你爹礙手礙腳的,我非把那賴老太腚抓花!」
娘炫耀之餘,還怪爹幫了倒忙。
扶桑低著頭站在二老身後,垂在兩側的拳頭緊緊握著,一言未發。
「咱家糧食可不多了。」
我有心暗示,娘卻把我偷偷拉到一邊:
「我看著扶桑還不錯,而且咱家就你一個閨女,本也打算找個肯上門的,不如……」
「不行!」
我立馬打斷娘的話。
上輩子全家無一生還,連輪回的機會都被斷絕。
這一世我雖然S不了扶桑,卻也絕不可能再讓他傷害爹娘,害了我們全家。
娘臉一垮,明顯生氣了。
「扶桑身份不明,我們救下他已經仁至義盡,萬一他得罪了什麼了不起的大人物,到時候人家尋仇來,把我們一家都S了怎麼辦?」
我信口胡謅。
娘被嚇到,開始動搖:「不會吧?」
「怎麼不會?正經好人家的怎麼會無緣無故躺在河邊?」
「可……」
娘還是不願意將人趕走。
但是招扶桑做上門女婿的心思,卻歇了下去。
吃飯時也不像平時那樣,對扶桑十分熱情了。
5
「不會割草,總會採珠吧?」
我帶上了採珠工具,喊上扶桑一同去採珠。
上輩子到S我才知道。
所謂的帝君歷劫,其實就是來凡間走一遭。
扶桑被我們家好吃好喝供著,明明什麼都沒幹,卻能歷劫成功。
還由仙晉神!
這輩子我絕對不會讓他好過一點。
採珠的河很大,由淺灘到深水處。
我率先下水,正準備撬開剛摸到的蚌,才發現身後沒有動靜:
「不下水怎麼採珠?你是等蚌自己上岸嗎?」
我回頭一看,扶桑正赤著雙腳踩在鞋上,皺眉嫌棄地看著眼前的河水。
「河水……汙濁。」
扶桑幽怨地看了我一眼。
「我洗衣、洗菜皆用這河水,你現在嫌河水汙濁了,穿衣吃飯時怎沒見你嫌棄拒絕?
「我們家可養不起闲人!」
我板著臉,不再理他。
身後傳來輕微的水花聲,扶桑下水了。
隻是摸索半天,卻也隻停在淺水區,什麼也沒摸到。
前世飛升時睥睨蒼生的高傲帝君,此時居然如此懦弱怕S。
若不是親眼見過他給自己留下的那麼多保命手段,我還真不敢相信這倆是同一個人。
「淺水處早被人採完,往水深處尋。」
沒好氣地衝他喊了一聲,我率先走向水深處。
扶桑不情不願地跟上,卻步步謹慎,小心翼翼。
可小心又能如何,以有心算無心,這河裡哪處水深,哪塊石滑,我一清二楚。
很快,我身後傳來「撲通」的落水聲。
「救……沈魚……救我!」
成了!
我當即抬腳,頭也不回地往岸邊跑。
救他?
怎麼可能!
就在我即將抬腳上岸的時候,卻一腳踩空。
等我反應過來,已被扶桑抓住。
「放手!」
我抬腳踹他,腳又好像被什麼鉗制住了一樣。
定是扶桑給自己留下的保命手段。
水「咕嘟咕嘟」往肚裡灌,沒辦法,我隻能拖著他一同上岸。
心中再度不恥,既怕S,又想歷劫飛升。
老天真是瞎了眼,這樣的人也配成神。
6
這次沒等太久,扶桑很快自己醒來。
隻是輕咳幾聲:
「這是?」
等扶桑抬手,手中的大蚌才暴露在我們眼前。
僅僅是蚌殼,就流光溢彩,美輪美奂。
更重要的是,這個大蚌十分眼熟。
我一把從扶桑手中奪過來,用工具撬開。
裡面果然有一顆碩大渾圓的七彩珠。
正是我上輩子採到過的那顆。
「我的!」
扶桑趁我出神,一把將珠子奪走,護在懷裡。
「白吃白喝的時候怎麼不說你的我的?」
我反手奪回,惡狠狠瞪他一眼。
我們這邊的珠子價格不高。
但是這顆珠子,絕對算得上寶貝,得藏好了。
扶桑亦步亦趨地跟上。
幾次欲開口,都被我兇神惡煞的樣子嚇得噤聲。
一直等到了家中,他才終於抿著唇去搬水。
「铡好草再去洗!」
我麻利搬出铡刀,喊住要去洗澡的嬌貴男人。
扶桑一臉不情願。
「怎麼?又不是讓你去割草,什麼都不會,趁早離開,我家可養不起闲人!」
我將昨天割的一小筐草拿出來,倒在邊上。
扶桑這才麻溜地跑到我身後站著,一副聽話勤快的模樣。
他就這麼怕被我趕出家門?
7
我親手給他示範一次,為了避免被誤傷,他遞草,我來铡。
我數次看準機會,將铡刀對準扶桑那雙罪惡的手。
可他卻總能險險躲開。
直到一小筐草铡完。
我隻能恨恨地將铡刀收起來。
晚上睡覺時,我拿出白天的七彩珠。
除了好看,還是好看!
尤其是在月光下,散發出和白天不一樣的光澤。
仿佛有一層盈盈藍光,籠罩在珠子外層。
美的好似不是凡物。
上輩子,我讓扶桑將珠子賣了補貼家用。
可珠子他拿走了,錢卻沒拿回來。
隻說路上的時候丟了。
可我看他今日的眼神。
分明是想將珠子佔為己有:
「沈魚,你睡了嗎?」
「睡了。」
扶桑的聲音突然自門口傳來。
我趕緊將珠子藏好,吹滅油燈。
門口聲音消失,又過了一小會兒,扶桑的聲音才再次傳來:
熱門推薦

妃心計
"宮裡大姐姐五年無孕,家族為了固寵,把我這個剛及笄的庶女被推入皇宮。 父親用刀架在骨瘦如柴的姨娘和病重將死的弟弟的脖子上,讓我乖乖聽話。 我嘴角含笑:爹爹放心,我必然得到皇上寵愛! 到時候就是你們的死期."

復活她
"我死去的第三年,晏渡還在試圖復活 我。可我已經回到了原世界。"

影帝被我爆料了
我是十八線女星,中醫專業畢業。一次 綜藝,主持人讓我給影帝把脈。

遲來鍾情
演戲爆紅後,我以前的中二朋友圈被曝 光:「哥哥,我是你的小傻瓜。」媒體 紛紛問我:「哥哥是誰?」

穿成男二身上的菟絲子之後
"我穿成了寄生在男二身上的菟絲子妖。 他為我汲靈泉,採靈草,十年如一日地等我化形。"

幫老婆和她情人破鏡重圓
"晚上十點,樓下鄰居在業主群裡艾特我。 「陽臺上抽煙,素質喂狗了?我家晾的衣服上全是煙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