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將弈與我是仙界道侶。
下凡後,我們也結為夫妻。
隻是後來,他為了他的小狐妖,一劍廢了我的丹田,讓我替她送S。
我先一步回到仙界,強行解除契約,閉關修煉。
出關後,聽說,將弈上仙,找了道侶千年。
又聽說,他當年在凡間,自刎而S。
1
眨眼一千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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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出關已有些日子。
我想過會再見到將弈,卻沒想到是在這種情況下。
上一次見到他,還是在五百年前的凡間——
江南水鄉,雲夢澤。
記憶中褪了色的模糊面容,在煙雨朦朧中,漸漸清晰。
我被扒下了幹練簡雅的羅裙,披上了豔紅輕薄的紗衣。
本是件羞恥的事情,可此刻唯有疲憊和麻木。
將弈站在那裡,冷眼瞧著。
仿佛,我與他毫無關系,不是攜手走過數十年的少年夫妻。
他身旁還站著嬌憨美麗的小狐妖妲娆,對他撒著嬌。
她嬌嬌軟軟,滿懷愧疚道:「讓姐姐替我去,是不是不太好?」
將弈聲音嚴厲,但字字都是偏愛。
「不要胡鬧,那魔獸愛吃妖心,妖被挖心,修為盡毀,此番必須由她代你去!」
便是早知道了,聽他親口說出時,我的心髒還是緊縮了一瞬。
我是凡人。
所以我被挖心沒關系,大不了轉世重來。
「阿娆在修為關鍵期,不能出岔子。」將弈淡淡道,「你是大師姐,也是我的道侶,要明事理。」
「我會去找你的轉世,到時候自會補償你。」
可我沒有下一世了啊。
我曾在機緣巧合下,見到過三生石。
三生石中沒有我的來生。
我同將弈說過。
他隻道我,自私自利,為了不救妲娆,編出的謊話。
此刻,他們要為我戴上腳鏈子。
我不怎麼配合,其中一位女修竟生生折斷了我的腳踝。
我痛得揚起脖頸,像垂S的鳥。
將弈的目光這才從妲娆身上緩緩又落到我身上。
那女修義正詞嚴道:「我也是為了她好,那魔獸喜歡鈴鐺聲,能讓她討魔獸歡心,少受點罪。」
呵。
是為了讓魔獸意亂之時,他們能混進去偷些法寶吧。
像以往送去那些小妖時一樣。
雲夢澤抗擊魔獸數百數千年,久而久之,出現了用妖獸作餌的規矩。
隻是這次抽籤抽中了將弈豢養的小狐妖。
我的腳踝扭到了一個奇怪的弧度,像殘破的傀儡人偶。
見此,將弈隻是皺了皺眉:「如安,你可還記得,魔獸與你有S母之仇?」
聽聞此言,我的身子不由自主地顫抖起來。
恨,亦是怒。
他竟用這理由,來說服我自願替妲娆去S!
「如安,不要使小性子。」將弈道。
這話,我不是第一次聽到了。
後來,他還說了什麼,我聽不清了,也不想聽。
這便是,我在凡間,S前最後一次見到將弈的場景。
我S後,元神回歸仙界,方知自己為何沒有來世。
因我本是仙,下凡是為了助道侶將弈渡劫。
身S歸位。
隻是不知為何,我沒有回到本來的軀體,而是進入了一塊血紅仙石中。
我渾身暖洋洋,無半點不適。
姻緣繩將我們牽在一起,可一條繩子如何能左右人心?
我閉上眼,在凡間的一幕幕從眼前閃過。
一滴淚從眼角滑落。
再睜眼,我嘔出一口血。
強行解契,魂魄重傷。
而後我閉關千年。
血玉為軀體,修行一日千裡,更是因禍得福,勘破情障。
眼下,天帝要派遣天家去凡間降妖除魔。
說來正巧,竟是那霍亂雲夢澤的魔獸。
這不是什麼好差事,吃力不討好。
仙家本不該多管凡塵之事,除非有為禍人間的大魔出現。
沒有人應聲之時,我站了出來。
天帝大悅。
卻在接旨前,有一人突然道:「慢著。」
他一襲青衣,面容如玉。
一步步走來,步步生蓮,如遠山追雪。
一身光風霽月的氣度,一眼瞧過去就知非池中物。
終於,時隔千年。
我與他,再次相見。
2
將弈生得極好。
他的本體是瑤池第一枝蓮花,秋水為神,玉為骨,是仙界一等一的美男子。
他一出現,就引得許多女仙竊竊私語。
當年,我與將弈結契時並未舉行大典。
他一向低調,從不與人言說。
因此,許多人並不知道他曾有道侶。
他站到我身邊,對天帝道,魔獸兇險,葬送了不知多少凡人和無辜妖族,他可以同我一起去。
天帝應允。
散場後。
我大步流星離開。
我如今是仙石化形,容貌和名字都和之前不一樣了。
將弈認不出我。
隻是我瞧見他,心裡覺得惡心。
有女仙找將弈攀談,他沒有理會。
倒也正常,他本就是個不近女色的性子,隻是後來遇到了那個特例……
「無憂上仙,還請留步。」
我充耳不聞。
直到將弈站到我面前。
他一雙眼眸清冷淡泊,但眼波流轉,面帶笑意。
和剛才對別的女仙不假辭色的樣子,判若兩人。
我沒有錯過他眼裡的探究。
他問道:「無憂上仙,為何願去雲夢澤?」
3
雲夢澤。
水落魚清淺,微雨夢澤深。
這裡凡人、修士和妖共處,比不上宗門大族,但也自成一派。
將弈是孤兒,流浪到這裡,倒在了這人間仙境入口。
我隨阿娘為屬地百姓驅邪祈福回來,撿到了他。
我在他面前蹲下,還沒開口就被他抓住了裙角。
「求你、救我。」
說完那句話,他氣息徹底微弱了下來。
他雙腿裸露在外,傷口深可見骨,兩腿儼然已經斷了。
我愣了愣,瞅著那隻骨瘦嶙峋的小手,說:「好。」
命運掀開了簾幕。
我照顧了他好幾日,直到他睜開眼。
他困於病榻那幾年,我下了學就去找他。
為他演示白日所學,給他講雲夢澤的故事,還給他做糖人。
終於,第三年春,將弈站了起來。
他修煉刻苦,對自己嚴厲至極,拒絕了所有女子的示好。
隻有我,好像是特殊的那個。
他每次外出都會為我帶禮物,天涼為我送來披風,風冷為我遞來溫茶。
他還為我搭了秋千,我回贈他從小戴到大的護身玉。
瞧見我和別的男子走得近了,他也會黑了臉生悶氣。
我和將弈成親,水到渠成。
後來,娘親身為掌門,魔獸來襲,為救百姓犧牲。
我推舉將弈繼任掌門。
他答應我為娘親報仇。
有人勸我,小心狼子野心。
我充滿自信。
沼澤遇襲,伏擊大妖,雪地取暖……將弈數次擋在我面前,他不是這種人。
最重要的是,掌門之位能者居之,他比我做得更好,我甘拜下風。
這是對所有雲夢澤的百姓負責。
隻是沒想到,他後來會深陷情網,昏庸至此。
……
隻是,無論是妲娆出現前,還是出現後,我都從未見過他現在這副模樣。
將弈一眨不眨地盯著我,好像生怕錯過我臉上的細節。
他的手收攏在袖中,似乎攥緊了拳頭。
那一瞬間,我幾乎以為,他認出我了。
我覷了他一眼,道:「那將弈上仙又為何要去?」
將弈不知想到了什麼,眼眸微垂。
他笑道:「那裡,曾有一故人。」
我面不改色感慨道:「沒想到堂堂將弈上仙還認識凡人?」
將弈搖了搖頭:「她並非人族。」
那狐妖對他而言,果然是特別的。
我沒來由地一陣反胃。
既然不曾動心,為何要與我結契,又為何在凡間要與我成親?
我沒控制住表情,意識到時,我轉身就走。
但還是晚了一步。
在轉身那一刻,我瞧見了將弈眼眸一亮。
下一刻,我的手腕就被人緊緊抓牢。
將弈用了很大的力,似抓住失而復得的珍寶。
我回頭看向他。
隻見,不知何時,那雙厲害、清冷、平靜的眼眸盛滿了巨大的驚喜,他兩頰滑下兩行清淚,聲音顫抖得不行,道:「如安,我找到你了。」
4
我至今記得,將弈帶回妲娆那一日。
那是一年冬至,將弈去除妖,已走了兩月有餘。
終於到了他回來的日子。
我早早到雲夢澤門口去迎他。
風雪中,一隊人馬漸漸走近。
將弈為首,他裹著臃腫的披風,眉眼依舊如畫。
我欣喜地迎上去,卻見他隻是匆匆看了我一眼,就與我擦肩而過。
我摸不著頭腦,跟了上去。
他徑直去了回春堂。
他要用攢下的所有功績,換生白骨活S人的靈藥。
回春堂弟子提醒他,他攢下的功績,原本能換結嬰丹。
結嬰丹可助修士突破金丹。
到達元嬰期,正是此刻將弈亟需的。
他隻有到達元嬰期,與魔獸一戰才有勝算,才能守住雲夢澤的百姓,才能為我娘報仇。
但他沒有絲毫猶豫,還是要換靈藥。
我突然聽見有一軟糯的少女音道:「不用你救我,都說了我是自願的,你不用管我……」
我這才看見,一個純白的小腦袋從他的披風裡,探出了頭。
是隻小狐妖。
將弈沒有理會她。
那顆閃著瑩光的丹藥,被他塞進了小狐妖喋喋不休的嘴裡。
我感覺到,有什麼似乎變了。
外頭風雪沒有停。
寒風刺骨得像是要侵入肺腑。
將弈這才看到我。
他微微愣神。
片刻後,他解釋道:「她給我擋了一擊,妖丹破碎,是我欠她的。」
妲娆吃下靈藥,已經陷入了昏睡。
已成定局,我沒有發難。
忠義兩難全。
隻是站在我的立場,我不贊成他的選擇。
5
那日之後,我和將弈似乎陷入了冷戰。
我沒有主動去找他。
他也沒有再來尋我。
再見面,是小師妹哭著來求我去救二師姐懷茵。
她一邊哭一邊說,話語顛三倒四。
許久我才聽懂,懷茵師妹傷了掌門將弈的妖獸,要被處以鞭刑,還要罰將五十年功力送給那妖獸。
「大師姐,懷茵師姐氣不過掌門把原本要給我的修煉機會給了那狐妖,才一氣之下動了手,但她根本沒有下重手,那狐妖還傷了她,不知怎麼就變成了狐妖重傷……」
惡意害同門弟子性命,才會被如此嚴懲。
我趕到時,行刑已經開始了。
懷茵師妹跪在刑臺上,將弈一鞭又一鞭抽到她的臉上、身上。
將弈功力遠高於她,那一鞭鞭帶著法力,勾連起血肉。
懷茵師妹面白如紙,SS咬著唇瓣,唇上也已鮮血淋漓。
我來不及多想,衝了上去,接住了將弈的鞭子。
多日未見,還是那個熟悉的人。
隻是,他身後,多了一條小尾巴。
是個樣貌不過雙十年華的少女,膚白嬌美,玲瓏魅惑。
正是當日那隻小狐妖。
她拉著將弈的衣角,看到我害怕地往後縮了縮。
將弈下意識擋住她,神色冰冷道:「祁如安,你這是何意?」
他一開口,毫不留情面。
我壓下心底酸澀,揚聲問道:「敢問懷茵師妹犯了哪條規矩?」
雲夢澤雖有妖族居住,但從不收妖族為修行弟子。
「你是在質疑我嗎?」將弈道。
我愣了愣,又聽他道:「你可知,質詢掌門該走何流程?」
聞言,我呆在了原地。
雲夢澤確實有相關規定。
若是不服掌門,須在雲夢澤的深水潭中度過一個時辰,以證決心和自身實力。
堪比水刑。
他為何將這事上升到了這種高度?
我瞧了眼懷茵師妹,她對我搖了搖頭。
她明明已經虛弱得沒有力氣,但還是艱難開口道:「師姐,我已經認罪了,不必再為我……」
我重新看向將弈。
他亦看著我,一副鐵面無私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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