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書名:打臉哥的犬系日常 字數:3057 更新時間:2025-05-13 16:14:10

我的聯姻對象是一個正直老實的萬人迷。


 


他每天隻惦記三件事:吃飯,睡覺,和我解除婚約。


 


但隻要他提到解除婚約,我就強吻他。


 


後來,我無意中翻看了他的日記。


 


【今天是和許今今認識的第一天,我一定要和她解除婚約。】


 


【今天是和許今今認識的第三天,這個瘋女人居然敢吻我,她S定了。】


 


……


 


【今天是和許今今認識的第四十天,她怎麼還沒來親我,是不是我今天看起來不可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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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和許今今認識的第五十天,希望她能給我一點愛,就當是喂狗了,汪汪汪……】


 


1


 


春節假期回家。


 


我發現我那個高嶺之花未婚夫好像要有女朋友了。


 


陽臺晦暗的燈光下。


 


男人寬肩窄腰,清雋禁欲,好看的臉白皙如玉,眼底閃爍著細碎的光,很像是一朵盛開在雪山的蓮花,聖潔又矜貴。


 


不愧是 A 大論壇討論度最高的年輕教授。


 


好看得不像話。


 


此刻,他側耳傾聽著電話那頭女人的抱怨,每一個字都會認真回應。


 


那神色既溫柔又有禮貌。


 


是我從來沒見過的樣子。


 


「你別怕,我會幫你解決,你不要著急,慢慢說……」


 


我趁著他說話的工夫。


 


悄無聲息地站到他身後。


 


將視頻中女人那張漂亮嬌嗔的臉蛋完全收進眼中。


 


應濯掛了電話,垂眸望著手機屏幕出神,表情擔憂。


 


我冷不丁地開口:


 


「你喜歡的人?」


 


他被這一句突兀的問話嚇到,連忙回頭看我一眼,定了定神,態度很差:


 


「許今今,你什麼時候來的?」


 


我縮縮肩膀,十分坦然地看著他:


 


「你爸見你許久沒回去,不放心讓我來看看,我可不是故意偷聽的。所以,剛才的那個漂亮妹妹是你喜歡的人嗎?」


 


應濯皺了皺好看的眉,眸子依舊溫和,聲音卻變得冷冰冰的:「她隻是我的普通同事。」


 


我挑了挑眉沒說話。


 


應濯這個人看似對所有人都彬彬有禮,是個溫柔儒雅的老好人。


 


但其實他心裡有一杆很明確的秤。


 


親近誰,疏遠誰。


 


他心裡明鏡似的。


 


換句話說,應濯就不是一個會無緣無故對別人好的人。


 


所以就算他不喜歡剛才那個女孩。


 


那個女孩在他的心裡估計也是白月光女神級別的存在。


 


晚飯時喝了一杯酒。


 


現在酒精有點上頭。


 


我收回思緒,打算返回客廳。


 


應濯突然上前兩步,高大身影擋住我的去路。


 


他語氣堅定,一字一頓地說:


 


「喂,許今今,我們解除婚約吧。」


 


我頓住腳步,抬頭看他一眼:


 


「為了剛才的女孩嗎?」


 


他臉上閃過一絲疑惑,搖了搖頭:


 


「和別人沒關系,我一早就很想和你說這件事了,我不喜歡你,也不想娶你,更沒有辦法說服自己娶一個不愛的女人回家,所以,我們把這個婚約解除了吧,對我們都好。」


 


我一言不發地盯著他。


 


應濯倔強地抿著唇,態度十分地堅定,鐵了心就要和我解除婚約。


 


被我直白地盯了幾分鍾。


 


應濯清清嗓子,由開始的坦然漸漸變得尷尬。


 


直到他手足無措,過分純情的臉微微泛起紅色。


 


我才不緊不慢地移開目光。


 


然後輕飄飄地吐出三個字:


 


「不行哦。」


 


應濯微怔。


 


我朝他笑了笑,又重復了一遍:「不行哦,應濯,我們不能解除婚約,我要和你結婚。」


 


應濯終於反應過來。


 


一向溫潤如玉的臉上覆上一層厭惡。


 


聲音裡帶著急於擺脫我的迫切:


 


「為什麼?許今今,為什麼不能?難道你喜歡我?」


 


我一臉疑惑:「不喜歡你就不能和你結婚了嗎?這兩件事好像並不衝突。」


 


應濯頓時語塞。


 


薄唇微微張著。


 


一副被惡霸強取豪奪卻又束手無措的可憐小媳婦樣兒。


 


他憤憤不平地說:


 


「你怎麼能這麼理所當然地說出這種蠻不講理的話?」


 


「不喜歡要怎麼結婚?兩個不相愛的人怎麼長相廝守?你把婚姻這麼嚴肅的事當成兒戲嗎?」


 


我打了個哈欠,用力揉了揉因為酒精的作用突突直跳的太陽穴。


 


應濯吐出一口濁氣。


 


努力控制著自己的脾氣:


 


「許今今,我不愛你,就算我們結婚,你不怕我出軌嗎?不怕我有私生子嗎?」


 


「我不會上交工資給你,不會給你花一分錢,什麼儀式感也不會給你,我還很討厭你……」


 


「男人都有劣根性,不會恪守什麼一日夫妻百日恩的話,你難道不怕嗎?」


 


「我要開放式婚姻,你這樣驕傲的人,能接受得了開放式婚姻嗎?」


 


小嘴巴巴跟唐僧似的。


 


我的目光定格在他粉粉嫩嫩的薄唇上,一時有些失神。


 


這麼漂亮的唇形天生就是該被大女人親腫的。


 


放在他身上。


 


卻成了他念經的工具。


 


暴殄天物。


 


天理難容。


 


我眯了眯眼睛,聲音低啞:


 


「應教授,過來給我嘗一下。」


 


應濯的施法被打斷,一時沒反應過來:「什,什麼?」


 


我不耐煩地「嘖」了一聲,一把抓住他的領帶迫使他低頭。


 


他不可置信地瞪大了小鹿般水靈漂亮的眼:


 


「你,你,唔……」


 


我另一隻手揪住他的襯衫。


 


直接啃上他的唇。


 


他不會接吻,又被我的舉動嚇了一跳,有些錯愕地松開牙關想要說什麼。


 


我的舌頭趁機擠了進去,輕輕地舔了舔他的舌尖。


 


應濯敏感地悶哼了一聲。


 


耳朵因為羞恥而變得通紅。


 


臉上甚至還浮現出幾分屈辱。


 


愣了好幾秒。


 


他惱羞成怒地一把推開我。


 


兇巴巴地擦著嘴巴。


 


急得快要掉小珍珠了。


 


「許今今,你……」


 


我眨眨眼,指著他的唇:「腫了,被我親的。」


 


應濯的身體狠狠一僵。


 


表情有些扭曲。


 


像是隱忍,又像是害羞。


 


那副神態很像一隻被惹毛了卻隻能小發雷霆的貓。


 


我咋舌,誠懇地評價他:「應教授還挺甜的……」


 


應濯猛地噤聲。


 


眼尾通紅,胸膛起伏。


 


一句話沒說,氣呼呼地轉身就走。


 


我盯著他的背影,冷飕飕地說:


 


「應濯,你提一次解除婚約,我就親你一次,親到你閉嘴為止,我說到做到,不信你就試試看。」


 


聞言,應濯的腳步凌亂,逃也似的加快腳步跑了。


 


2


 


我和應濯的婚約是我們爺爺定下來的。


 


應家三代從商,家世顯赫。


 


我和應濯隻在八歲的時候有過一面之緣。


 


在我隱約的印象裡,他還是一個系著紅色領結,手捧一本大書,長相秀氣的小白胖子,甚至連名字都不知道。


 


沒想到再次相見,他已經長成了儀表堂堂、貌比潘安的萬人迷大帥哥了。


 


我望著鏡子裡自己那張平淡寡味的臉,自嘲地勾了勾唇。


 


我哥說。


 


如果我嫁進應家。


 


那麼他S以後,我也不會被欺負。


 


我哥的病已經很嚴重了。


 


他說他唯一的心願就是看著我嫁給應濯。


 


而我不想讓他失望。


 


3


 


第二天。


 


我下樓碰見應濯,主動和他打招呼:


 


「早。」


 


他冷著臉沒理我。


 


應該還是為昨天的調戲而生氣。


 


還換掉了他一向最喜歡穿的白色襯衫。


 


穿了一身寬大的黑色 T 恤。


 


目視前方,俊臉微沉。


 


就差把「生人勿近,熟人更是滾開」幾個大字貼在臉上了。


 


我好笑地勾勾唇。


 


在他路過我的瞬間。


 


低聲開口:


 


「你這是什麼意思?黑衣黑褲黑著臉,難道是被我奪了初吻後黑化了嗎?」


 


應濯腳步一頓。


 


下巴緊繃。


 


不知道是想起了什麼


 


睫毛顫了顫,耳尖又可恥地紅了。


 


隨後冷冰冰地看了我一眼:


 


「許今今,不論你怎麼對我,我都不會屈服,我一定要解除婚約,我絕對不會娶你,S也不會。」


 


我揚起唇角,輕輕地踮起腳:


 


「應濯,你還真是學不乖啊。」


 


應濯敏銳地注意到了我的動作。


 


瞳孔緊縮了一下。


 


眼疾手快地捂住自己的嘴巴。


 


我打量著他。


 


「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你這個樣子,不會以為我又要親你吧?」


 


應濯被我說中心事。


 


心虛地垂眸。


 


頓了頓。


 


窺探到我沒有動作。


 


他不動聲色地松了一口氣。


 


正要放下手。


 


我趁機偷襲。


 


在他的手背上落下一吻。


 


「那你以為對了哦,不和我結婚,我就會親你親你,一直親你。」


 


應濯沒來得及躲。


 


眼睜睜地看著我親了親他的手背。


 


遲鈍地抬眼。


 


又不小心和我對視了。


 


現在的他就好像一個沒什麼心眼的純情小狗。


 


就這還要開放式婚姻?


 


我給你買個開放式廚房,你乖乖給我煮飯去吧。


 


4


 


一直到吃早飯的時候。


 


應濯耳朵上的紅色還未褪去。


 


垂頭喪氣地低著頭。


 


看著面前的筋餅。


 


不知道在想什麼。


 


直到應叔叔坐下。


 


他才回想起正事:


 


「爸,我那個同學的大致情況我已經發您了,對了,她叫周晴。」


 


應叔叔有些訝然地看著他:


 


「臭小子,你這倒是第一次開口求過我幫忙,不過周晴好像是個女孩子的名字……是個女孩子?」


 


應濯微微頷首,言簡意赅:「是。」


 


我一直在想下午去醫院看哥哥的事。


 


不小心沒拿穩勺子。


 


勺子直直掉到地上,發出一聲突兀的碰撞聲音。


 


父子倆的目光瞬間被我吸引過來。


 


我連忙扯出一個笑容掩飾尷尬:


 


「應叔叔,不好意思,是我手滑沒拿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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