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我有分身在人間,可與我共感。
人間的我被攝政王掐著腰摁在榻上。
仙界的我腿一軟,栽到了無沉上仙懷裡,手不偏不倚地按在了他腹肌上。
仙尊皺眉,耳尖發紅:「不得無禮。」
語氣清冷,卻沒有推開我。
欸?這反應,難不成有戲?
後來的我對攝政王動心,卻被上仙囚在豪華大床上質問。
「好啊,原來你喜歡強硬的,說吧,要蒙眼還是捆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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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矜貴出塵的男人忽然切換了攝政王的聲線:
「還是說......都來一遍,嗯?」
1
我苦舔無沉上仙幾百年,他都不為所動。
清心寡欲得像一朵觸不可及的高嶺之花,隻能看,不能摸。
長久以往,我便對這位美男子失去了最初的熱情。
雖然每次見面都還是克制不住自己舔上去的衝動,但湊近一睹芳容可以擁有一整天的好心情,也不算虧。
在這日復一日的孤寡中,我做了一個大膽的決定。
既然心裡的白月光不可褻瀆,何不在凡間找一個好拿捏的朱砂痣過把癮?
寡瘋了的我說幹就幹。
當天就捏了個分身投下凡間,開始在茫茫人海中尋找那個能讓我心動的美男子。
功夫不負有心人,在無沉上仙閉關的第二天,我就在凡間遇見了那位讓我心跳加速的男人。
他長得和無沉上仙有七分相似,剩下三分,便是他眉宇間那不怒自威的孤傲氣質,和清疏高雅的無沉上仙搭不上邊。
我利用法術優勢,很快就得知他是當朝攝政王,並如願混入了他的府邸中做起了九天境中的本職工作——藥師。
他在府中時,我總以「操勞過度,需對症調制大補藥」為由,頻繁給他把脈,摸骨,上下其手。
美得嘞!
作為神仙,我完全不知恐懼為何物。
因此每每對上他那雙陰鸷深眸,我都回以甜笑,並在內心對此神顏大誇特誇。
有時候情難自禁,那些露骨的話就會脫口而出。
「眉如漆畫,目似朗星,妙啊。」
正喝著我獻上的大補藥的攝政王劇烈咳嗽起來。
我連忙上前給他順背,摸了一把結實的背肌。
妙啊。
攝政王止住咳嗽,抬眼看來時眼尾竟咳出了薄紅,隱隱含淚的模樣讓我看直了眼睛。
此情此景,實在難得一見。
何況眼前人長了一張白月光的臉,這讓我瞬間充滿了罪惡感。
以至於攝政王說了什麼,我根本沒注意聽。
回過神時,他已經把手裡的藥碗摔在地面。
幾滴湯藥濺到了我潔白的裙角,我低頭看著破碎的瓷片不發一言。
門外候著的丫鬟匆匆走入,蹲身收拾了一地狼藉。
我眨了眨眼,這才看向攝政王,發現他也在看我,一臉別扭樣。
該不會在怨我剛才揩油了吧?
我正準備溜之大吉,卻聽他沉聲道:「你方才說什麼?」
「嗯?」我這才意識到自己把心裡話說了出來。
看著攝政王那陰沉的臉色,我急中生智,揚起早已練習多次的笑容,把他從頭到腳誇了一遍。
最後還是攝政王紅著耳尖打斷了我的吹捧,把我趕出了屋子,此事才告一段落。
為此我做了深刻反省,堅決不能將攝政王想象成無沉上仙。
這不僅是對攝政王不公,更是對無沉上仙的不敬。
2
打定主意後,我收斂了好幾天都沒有主動去找攝政王。
而是放空了分身的意識,把主要注意力回歸到本體。
聽聞無沉上仙出關,我忙不迭地拿上藥殿裡最好的丹藥,直奔玉清宮。
無沉上仙似乎在這次的閉關中損傷了一點元氣,整個人瞧著有些恹恹。
我心疼不已,連忙上前準備遞上大補丹藥。
就在這時,凡間那邊的攝政王忽然召我前去,說是身體有些不適。
九重天的我腳步一頓,放緩了腳步,好分神去應對凡間的突發狀況。
神識回到凡間,我背上藥箱匆匆來到攝政王的房間,一眼就看見了躺在床榻上緊閉雙目的他。
我大驚,小跑上前,剛放下藥箱準備把脈。
攝政王卻忽然睜眼,反扣著我的手將我放倒在了軟榻之上。
他單手撐在我臉側,另一隻手握著我的腰,開口聲線磁性迷人:「本王不找你,你還真不來?」
「溫梨,沒有耐心可不明智。」
太......太近了吧......
攝政王帥氣逼人,加上這曖昧的姿勢,讓我瞬間失去理智。
我幾近喃喃地道:「幾日不見,思君如狂。」
攝政王一愣,臉上神色變幻莫測。
先是有一絲喜悅,隨後有些懷疑,最後竟然變成了惱怒。
他發狠地在我腰上用勁,眯起鳳眸咬牙道:「從未有人敢在本王面前說這種話,你這般花言巧語,倒讓本王有些懷疑你是否真心。」
腰部是我最敏感的地方,攝政王這一掐,讓我瞬間軟了身子。
而九重天上的我腿一軟,栽到了無沉上仙懷裡,手不偏不倚地按在了他腹肌上。
上仙皺眉,耳尖發紅:「不得無禮。」
語氣清疏,卻沒有推開我。
欸?這反應,難不成有戲?
3
我正胡思亂想,攝政王那邊可不給我分神的時間。
見我不說話,他斂眉起身,將我帶到懷裡,一隻手拉著我往他胸口上放。
「好了,不嚇唬你了,來給本王瞧瞧近來該喝點什麼藥。」
他對上我目光的一瞬間,極快地移開了視線,緊抿著薄唇輕哼了一聲:
「你別誤會,最近政事繁忙,本王已有幾日目不交睫,這才喚你前來。」
我連連點頭表示理解。
美男主動求診,我再矜持就不禮貌了。
於是我煞有其事地按了按他的心口,頷首道:「主上的心跳鏗鏘有力,除了比平日略快些,並無異常。」
說著,我拉開身距,給他把脈。
借此機會把神識轉移到本體上,眼前場景切換,我還沒從轉變中回過神來,手指已經習慣性地按了兩下。
兩人皆是一愣。
無沉上仙雙眼微睜,音節從唇齒中溢出:「你......」
在凡間我可以仗著自己是神仙而為所欲為,然而在九重天上,我隻是個小小藥仙,任人拿捏。
更何況九重天有一個規矩,以下犯上可是要挨雷罰的。
想到這裡,我連忙起身,雙手奉上手裡的絕品丹藥,忐忑道:「上仙息怒,小仙近日因煉丹有些乏累,才不小心衝撞了上仙......」
「這是小仙剛煉出來的大補丹,上仙服用後可恢復大半元氣。」
我埋著頭,看不見無沉上仙的神情。
半晌,手裡一輕,是無沉上仙拿走了丹藥,他說:
「無事,本君並無責怪之意,既然身子不適,溫梨仙子還是早些回去吧。」
我松了一口氣,剛準備告退好專心應付攝政王那邊,就出了狀況。
肩膀上突然一陣劇痛,我下意識抬手去摸,卻什麼也沒摸到。
我想起了那與我共感的分身。
凡間出事了?
4
我忍著劇痛離開玉清宮,在附近找了棵樹坐下。
神識回到凡間,入目便是一片血紅。
地面躺了一堆穿著黑衣蒙著面的人,還有幾個黑衣人正朝攝政王襲來。
攝政王將我護在身後,挽著劍花將那些歹人斬於劍下。
我借機摸上疼的地方,才發現自己的肩膀被一支箭給射穿了,難怪這麼疼。
分身的法力會削弱大半,無法讓傷口瞬間愈合。
因此我隻能忍痛拔下箭頭,施法止血。
做完這一切,我往後挪了挪給他們騰地方打架,盡力讓自己看起來不那麼顯眼。
畢竟神仙不可幹預凡人的生S,我能做的就隻有袖手旁觀。
我倒不擔心這攝政王的安危,瞧他那得心應手的劍法,一看就是個高手。
王府的侍衛姍姍來遲,將剩下的黑衣人制服在地。
攝政王把手裡還滴著血的劍扔給了侍衛,不虞道:「爾等是想本王S了再來不成?」
眾侍衛垂頭,為首的侍衛行禮道:「主上恕罪,我們趕來時被一批刺客絆住了腳步,救駕來遲,請主上責罰。」
攝政王掃了一圈眾人,明明隻是個沒有法術的凡人,周身威壓卻強勢得讓我感到似曾相識。
隻見他沉默半晌,隨後將所有人揮退:「將刺客押下去,把這裡清理幹淨後自去領罰。」
「是!」
語罷,攝政王朝我藏身處走來。
他蹲下看向我肩頭上的血跡,有些意外:「你自己把箭頭拔了?」
我點點頭,疼得眉頭直抽抽。
攝政王湊近了些查看我的傷口,我盯著他那高挺的鼻子出神,忽然聽到他疑惑的聲音:「出血不多,隻是擦傷?」
「可本王親眼看見你被箭矢貫穿肩膀,此等傷勢不該隻有這點血量。」
他說著,眼神一亮:「莫非——」
然而我並沒有等他說完,就收回了法術。
傷口處頓時血流如注,瞬間浸紅了衣襟。
攝政王剛要收回的手一頓,面色瞬間凝重起來。
他將我打橫抱起,腳步生風地來到了另一處陳設華貴的屋子,並喚來闲暇了許久的御醫。
由於傷處在較為隱私的部位,御醫開了點外敷和內服的藥後就離開了。
留下我跟攝政王面面相覷。
我再色膽包天,也不能讓攝政王給我上藥吧?
我沉吟著,委婉道:「主上,刺客那邊是不是該趁熱打鐵,好好審一審?」
攝政王似乎沒聽出我的弦外之音,搖頭道:「那邊不急,確認你無恙後再去也不遲。」
我:「......」
見攝政王岿然不動地杵在那,我開始解腰帶上的繩子。
解到一半時,攝政王不自然地移開目光,問:「你在做什麼?」
「脫衣服。」
「你說什麼?」
「我說我在脫衣服,準備給傷口敷藥。」
我拉開衣襟,露出猙獰的血洞,用手帕擦拭周邊的血跡。
餘光中,攝政王身形微晃了一下,他摸了摸鼻尖,清咳一聲,「你在此好好養傷,本王處理完刺S一事後再來看你。」
他離開後,有兩個丫鬟捧著水盆走了進來,利索地給我的傷口清理上藥。
我倚在床頭,在燻香的作用下昏昏欲睡。
大部分的法力都用在了屏蔽痛覺上,神識削弱,便再抵擋不住困意,竟沉睡過去。
5
九重天上的我醒來,眼前景象讓我一陣恍惚,以為自己還在夢中。
紗幔無風自動,身旁的男子玉簪半挽,濃睫半斂,長著一張令我著迷的臉。
我不得不再次感嘆自己的專情,連做夢都隻會夢到無沉上仙那樣的美男子。
然而我很快察覺到不對勁。
有一股強大的靈力正源源不斷地自我手腕處流入體內,似乎在探查我靈脈的狀況。
我低頭看向手腕的動作驚動了他,他緩緩抬眼,眉間有一絲憂慮。
「你醒了?」
這熟悉的聲線,我不是在做夢!
可我怎麼會躺在無沉上仙房中?
按理說本體和分身共感,我不可能沒察覺到九重天上的狀況。
除非......
電光火石間,一個大膽的想法在我腦中形成。
是無沉上仙抱我進來的?
用的還是攝政王抱我時的姿勢,才導致我沒有第一時間察覺九重天上的變故。
不敢想象,如果當時我的注意力在九重天這邊,該有多快樂。
「溫梨仙子?」
無沉上仙喚了幾聲,我才回過神來。
視線交接,他收回虛搭在我腕上的手指,沉聲道:「你體內靈力為何這般稀薄?」
我張了張嘴,欲言又止。
還沒想好理由,總不能坦白自己捏了個分身並分了一半靈力過去吧?
他見我張口不言,便不再多問,從懷裡拿出一個瓷瓶放在我手心,道:「此大補丹藥還是你自己留著吧,本君隻是損傷了一點元氣,並無大礙。」
我愣愣看著手心裡熟悉的瓶子,心情有些低落。
送出的東西被人當面退回,這和表白心跡後被婉拒有何差別?
我哀怨地看了無沉上仙一眼,發現他也正看著我。
霎時低落情緒蕩然無存,原諒就像煉丹藥一樣簡單。
我平復好思緒後從榻上下來,朝無沉上仙行禮道:「謝仙君關懷,小仙告退。」
我轉身離開,無沉上仙在我身後忽然道:「溫梨仙子此番心意,本君心領了,多謝。」
我止步回首,正撞見他嘴角上揚,笑意如春風拂面。
6
回到藥谷,我整個人都還是恍惚的狀態。
老藥仙正鼓搗著新培育的靈草,看見我腳步漂浮,心神不定的樣子。
他露出了了然神色,搖頭道:「又撞南牆了吧?老夫早說了,強扭的瓜不甜,你偏不信!」
我白了他一眼,轉頭在旁邊的躺椅上躺下,晃著手裡的瓷瓶得意道:「什麼撞南牆,你是沒瞧見,這次上仙可是對我笑了呢。」
「他笑了?」老藥仙咬了口靈草,在嘴裡嚼著道:「那又如何,整個九重天的仙人都知道,無沉是修無情道飛升上來的,怎麼可能動情。」
他咂咂嘴,像是被口中的靈草打了一嘴巴似地跳了起來,嘴裡呸呸呸地說不出完整的話:「哎喲,呸,又苦又辣,呸呸呸。」
「要老夫,呸,說啊,你還是趁早,呸,S了這條心吧,呸呸,別老是痴心妄想。」
我撇撇嘴,左耳進右耳出。
雖然很不想承認,但事實就是如此,無沉上仙修無情道,注定不可能對我的感情有任何回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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