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6章
包括在馬場,陸傾城是如何撺掇其他人指控夢安然高高在上、目中無人的。
在教室裡又是如何頤指氣使,耍大小姐脾氣,將同學當奴才一樣使喚。
而且,還有陸傾城指著夢安然面目猙獰,一口一個“落魄戶”、“假貨”、“冒牌貨”地喊,揚言要讓夢安然滾出聖華。
看到這裡,陸傾城小臉已經蒼白得毫無血色。
明明高中的時候馬場和教室都是沒有監控攝像頭的,為什麼這些場景會被拍下來?而且還有清晰的聲音!
劉可輕蔑地笑了一下,“傾城,如果你今天沒來這一趟,或許曾經發生過的事不會有人重提。但你太貪心了,享受了陸家的富貴,又想回來吸夢家的血。
“真正嫌貧愛富、貪慕虛榮的人,是你。”
現場頓時喧哗起來,紛紛指責陸傾城這手顛倒黑白玩得太好了,把在場的人當槍使呢!
“竟然還搞過校園霸凌,這也太過分了吧?”
“以為回了陸家就是飛上枝頭變鳳凰了唄!誰能想到陸氏這麼大的企業都會破產,現在窮了沒錢了,又想使手段回夢家當大小姐了。”
“疼了十幾年的妹妹為了榮華富貴一走了之,現在又為了榮華富貴想回來,書書心裡該有多難受啊!”
“心疼書書,怎麼會遇上這種白眼狼!”
夢羽書冷眼睨著陸傾城,這是他第一次在公眾面前展露出生氣的模樣,說出口的話猶如寒冬中的冰稜子:“陸傾城,這麼多年過去,我早就不怪你也不恨你了。但不代表,破碎的鏡子能夠修復如初。”
說到這裡,他諷刺地嗤笑一聲,“而且……還是用這種下作的手段。”
那一聲笑,像在嘲諷陸傾城的幼稚,更像在譏諷當年對她百倍呵護的自己。
陸傾城指甲掐進肉裡,卻感覺不到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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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圍人嫌惡的目光令她渾身發抖,她紅著眼眶怒目瞪向劉可,“你為什麼這麼做?明明當年……”
“當年?”劉可打斷了她的話,哼笑一聲:
“我承認我當年確實為了利益站過你的隊,但你所有卑劣的所作所為我似乎都沒插手過吧?我不僅沒討到任何好處,甚至被你當丫鬟一樣指使。”
她冰冷的指尖挑起陸傾城的下巴,眉眼彎彎卻令人感覺不到她在笑,“陸傾城,這麼多年你還是沒學會這個圈子的生存法則。”
她湊到陸傾城耳邊,用隻有兩個人能聽見的聲音說道:“良禽擇木而棲,這個圈子裡除了看得見的紙醉金迷,還有許多看不見的鬼蜮伎倆。勸你,別再執迷不悟了。”
陸傾城瞳孔一縮。
猛然回想起生日宴那天,夢安然對她說的話:這個圈子裡分兩種人,一種是玩家,另一種是棋子。
陸傾城捂著臉蹲在地上,精心打理的頭發散亂不堪。
她終於明白,自己不過是這場權力遊戲中一枚微不足道的棋子,如今成為棄子,成了所有人眼中的笑話。
夢羽書拿著麥克風,不再去看陸傾城懊悔的姿態。他恢復溫潤如玉的模樣,微笑道:“很抱歉佔用了大家的時間,接下來繼續電影分享吧。”
此話一出,兩個保安上前將陸傾城架起來帶出去了。
五年前埋下的雷,最終還是炸傷了陸傾城自己。
劉可盈盈一笑,甩了甩肩頭的卷發,踩著細高跟風風火火地離開。
鬧劇暫時落下了帷幕,但網絡上依舊存在爭議。
各種針對夢羽書的負面新聞撲面而來。
說他不念舊情,見到昔日的妹妹如今這麼落魄都不出手幫一把,狠心絕情得跟當年的陸傾城沒任何區別。
說他現在片酬這麼高,賺了這麼多錢,看著陸傾城流落街頭也不願意給她一點錢,毫無善心。
這其中除了對家公司在買水軍外,少不了有某個人的手筆,在網絡上瘋狂帶節奏,為的就是毀掉夢羽書的事業。
看到微博熱搜後,夢安然隨即撥了通電話。
“陸總現在也喜歡玩這種幼稚的手段了?”
茶室裡,陸衡坐在皮質沙發上,優雅地品著紅茶,淡淡道:“我仔細想過,與其讓夢家人消失,不如毀掉他們的事業來得幹脆。”
夢安然冷哼一聲,籤字筆在手裡轉了個圈,又被她緊緊捏在掌心,“你分明是在斷我財路。”
她從不喜歡做虧本生意,對夢家人也不存在“幫扶”的說法。
投資娛樂公司不是為了捧紅夢羽書,而是發現了夢羽書的天賦後,讓他籤進娛樂公司,確保她投資影視娛樂不會虧本。
就像銳銘旗下,每涉足一個行業前,她都需要先找到能夠為自己保底的技術,確保這項投資是值得做的。
所以,陸衡要毀了夢羽書的事業,相當於毀了她娛樂行業的項目。
陸衡若有所思地玩著茶杯,剛被熱水衝刷過的杯子尚且留有餘溫,他似是在感受這種溫度。
忽而微微勾起了唇角:“這麼說……比起這個哥哥,你更在乎錢了?”
聽見陸衡帶笑的語氣,夢安然一個頭兩個大。
眾所周知,陸衡不愛笑,外界都說他像個沒有七情六欲的修羅。
唯有她知道,陸衡一旦笑起來,準沒好事!
第210章 你長大了
夢安然揉了揉眉心骨,聲音裡摻著似有若無的笑意,聽起來更像無奈和諷刺:“陸總現在把公司甩手給段竟遙,實在闲得無聊去找個班上吧?”
陸衡摘下琥珀手串握在掌心,冰涼的珠子吸收著他的體溫,不一會兒便迸發出豔麗的色彩。
他似乎很喜歡這種顏色——鮮血的顏色。
心情變得愉悅起來,他不去計較夢安然的玩笑話,談起了正事:“蘇勝幕後的人還沒查到,你自己小心點。”
夢安然揚起眉梢,匪夷所思地發問:“你是在關心我嗎?”
“當然,我就你一個妹妹。”
“呵,那還真是謝謝你的重視呢,這福氣你要不給段竟遙呢?”
“不一樣。”陸衡指尖勾著琥珀手串,讓它在掌心環繞,眸色漸漸變得晦暗不明,“他是血緣上的親弟弟。”
你是情感上唯一的妹妹。
後面半句話他沒說出口,似乎覺得有些煽情了。
況且,就算說了,夢安然也隻會覺得諷刺。
夢安然感覺他話隻說了一半,但沒太過糾結他沒說完的話是什麼,隨口道:“跟陸逸那條瘋狗比起來,你確實像個正常人,但不可否認實際上你也是個異類。”
“所以呢?”
陸衡不以為意,他早就知曉自己是個異類,之所以不通過表情展露思緒,表現得像個正常人,就是為了掩藏自己的“特殊”。
自己本身是如何並不重要,重要地在於,在外人眼中,他不過是個城府極深的商人。
而不是“怪物”。
既然他能很好的偽裝自己,融入社會,那麼這個病存在與否對他而言又有什麼影響呢?
夢安然青黛微挑,桃花眼中閃過幾分狡黠,“你說……我要是將你屠宰場下面的暗室曝光,京圈會不會很熱鬧?”
陸衡的眸色瞬間陰沉下去,仿佛在疑惑夢安然是如何知道這件事的。
他知道身邊有陸逸安插的眼線,但……應該不會有夢安然的人才對。
筆頭一下一下輕敲著桌面,夢安然彎起唇角:“不用太吃驚,你能派人盯著我,我自然也有辦法知道你的動向。”
陸衡的病其實並不好控制,他對血液有著病態的渴求。血腥味會刺激他的神經,調動他的思維,讓他不像個行屍走肉沒有靈魂的軀殼。
他不止在看見血液時會發病,而是內心一直渴望著的,那種鮮紅與腥甜。
為了避免自己突然不受控制地施暴,他在國外有一個屠宰場,每個月都會去那邊待幾天。
以滿足自己的嗜好。
“是我小瞧你了。”陸衡輕撫著血色琥珀,就像呵護妹妹那般輕柔。
每一顆琥珀都像凝固的血珠,深紅近黑,在光線下透出暗沉的猩紅,仿佛包裹著未幹涸的鮮血。
內部流淌著細密的血色紋路,如同血管般蜿蜒。
妖豔,又詭異。
得不到有趣的反應,夢安然興致恹恹地翻了個白眼,“陸逸說讓我陪他下地獄,你怎麼看?”
“不發表任何意見。”
“現在開始置身事外了?你給陸逸的鎮定劑到底有沒有用?感覺他最近又開始瘋了。”
“一開始有用,現在……估計有抗藥性了吧。”
夢安然惆悵地嘆息一聲,那條瘋狗不好對付,沒了鎮定劑,難不成她又要像小時候那樣陪他跳崖嗎?
這時,陸衡低沉的嗓音穿過聽筒悠悠傳來:“要麼你將他從煉獄中拉上來,要麼他將你拽入地獄,沒有第三個選擇。”
“我如果有那本事,至於被他弄得渾身是疤?”
“以前沒有,不代表現在沒有。”陸衡泡了壺熱茶,細品一口,“你長大了。”
夢安然:……
從你嘴裡聽到這句話一點兒也不覺得榮幸。
電腦彈出新的郵件提醒,夢安然點開看了眼,發現是明璟做好了詳細的求婚計劃。
她懶得再跟陸衡扯皮,掐了線。
求婚計劃簡潔明了,就在下個月明家的酒宴上當眾求婚。
整體聽起來很簡單,但細節安排密密麻麻多到夢安然不想看。
連貼什麼裝飾、鋪什麼花瓣、燈光往哪兒打,全部規劃得一清二楚。
本來就頭疼,看到跟螞蟻全族挪窩似的字體,夢安然更加頭疼了。
計劃趕不上變化,在她看來,明璟就算安排得再詳細,到求婚那天總會有千奇百怪的意外發生的。
她回過去一句微信:【已閱,會到。】
除了到場奉上祝福外,別的她就不插手了。
……
落日餘暉籠罩著整座城市,夢安然收拾好東西關掉桌上的臺燈,下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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