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陸傾城睜圓了眼睛,段曦?
姓段,難道就是段竟遙那位神秘的姑姑?
“段曦到底想做什麼?”她迫切地問,自己被一個不熟知的人操縱著,這種感覺令她毛骨悚然。
夢安然已經懶得去管陸傾城了,轉身往門口走,施施然落下一句:“我沒義務回答你的問題。”
……
隔壁房間裡,意識到秦沐中藥後,蕭寒立馬通知了酒店的醫務人員過來,給秦沐做了檢查。
是一種常見的迷藥,服用後會渾身發熱,手腳發軟,但隻要睡一覺就好了,並不會傷及身體,也不會有某種衝動。
送走醫務人員後,蕭寒歇了口氣癱在沙發上,嘴裡止不住罵罵咧咧:“艹,到底是誰手段這麼下作啊?在大小姐的酒店裡,竟然還有人能往你酒裡下東西?陸傾城也是賤,脖子上頂個椰子,晃一晃全是水,竟然敢設計你,她是嫌日子過得太清闲,想找點罪受了!”
秦沐靠坐在床頭,腿上蓋著被子,身體的反常感令他腦子也有點難以運轉了。
良久,才不放心地說道:“你去看看安小然,我怕她衝動行事。”
“我可不去。”蕭寒撇撇嘴,滿臉不情願,大小姐壓根不是正常人,“她正在氣頭上呢,待會兒進去把我誤傷了怎麼辦?”
剛認識夢安然的時候,她還是個乖巧可人的小女孩,後來在兩個瘋子的桎梏下,她也變得越發陰寒。
有一次他故意逗她玩,想讓她恢復小時候那種單純喜悅的樣子,結果把她惹毛了,她沒控制好情緒,當場卸了他胳膊。
幸好隻是脫臼,小安然意識回籠之後立馬給他接上了。
自那次後,她更加注重鍛煉如何克制那種陰暗的心思和邪惡的情緒,學習為人處世,變得八面玲瓏,藏好所有的陰暗面,害怕會再傷到身邊人。
也是不想讓自己變成像陸衡、陸逸那樣的瘋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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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陸傾城敢對秦沐下手,明顯踩到夢安然底線了,他可不敢去橫插一腳。
“來得真巧,聽見你背後蛐蛐我了。”夢安然掛著淡淡的笑意,踱步進門。
秦沐直了直腰,關切地盯著她,“寶寶,你……還好嗎?”
“好著呢。”
夢安然走到床邊坐下,摸了摸秦沐的額頭,微涼的手與炙熱的體溫相觸,讓秦沐止不住顫了顫。
“睡會兒,待會兒我送你回家。”她扯了扯秦沐身上的被子。
秦沐不放心地盯著她,能察覺到她笑容背後藏著的陰寒,“你幹嘛去?”
“找人算賬。”夢安然扯起唇角,笑意卻不達眼底。
意味深長的四個字,讓蕭寒心底發毛,“大小姐,你現在讓我有一種你要去滅口的即視感。”
“放心,我不會做出格的事的。”夢安然笑了笑,全然忘了自己方才對陸傾城的行為已經足夠出格了。
是閻王見了都得讓位的程度。
“行了,睡一覺,我很快就回來。”夢安然心不在焉地安撫了秦沐幾句,又起身離開了。
等在房門口的是段竟遙,夢安然的笑容在踏出房門的一剎那消散得無影無蹤,她冷眼掃過段竟遙。
轉身往電梯方向走,段竟遙若有所思地看了眼緊閉的房門,而後跟在夢安然身後。
兩人去了一樓的一間空包廂,這裡早已備好了水果和茶點。
木門關上,夢安然率先落座沙發,端起冰鎮氣泡水喝了一口,壓下躁動的情緒。
“是你幹的?”她冷淡地問。
段竟遙在另一側單人沙發坐下,語氣坦蕩:“不是。”
“段曦給你的藥呢?”
“陸衡拿走送公安了。”
陸衡請人黑進了段竟遙在海市時住的那棟別墅,拿到了監控視頻,把段曦給段竟遙藥片的監控畫面和那兩枚藥一同送到了公安局報案。
公安已經著手展開調查,秦沐也派人在找青禾會的漏洞,這次段曦不死也得掉層皮。
而這僅僅是個開始。
段曦做事滴水不漏,想要徹底將她扳倒,還需要更多的證據。
尤其是換子事件的證據。
夢安然放下杯子,笑得有些諷刺,“如果不是你給秦沐下藥,難道這酒店裡還有段曦的暗棋?”
段竟遙悠闲地靠在椅背上,全然不見心虛,“段曦做事一向謹慎,她不可能將所有賭注放在我的身上。倒不如說,她從一開始就不相信我會給秦沐下藥,所以安排了別的人來做這件事。給我藥,不過是試探我是否忠心。”
就在這時,木門被敲響,陳靖推門而入,身後的兩個保鏢壓著一個穿安保制服的男人。
“安總,抓到了。”
夢安然眯了眯眸子,對這個保安有幾分印象。
那個在她成年宴當天高喊“大小姐駕到”讓她社死的保安。
陳靖匯報道:“他叫鄧林,五年前入職。查了酒店所有監控,他在宴會期間假裝身體不舒服,離開了崗位,溜進洗衣間換了服務員的制服進入宴會廳。”
當時給段竟遙和秦沐送酒的人,就是偽裝成服務員的鄧林。
夢安然招招手,保鏢秒懂,將人押到她面前。
她緩緩翹起二郎腿,上位者的壓迫感傾瀉無遺,“膽子挺大,段曦給你多少錢,讓你敢在我的地盤上動手腳?”
鄧林一臉硬氣的表情,道:“什麼段曦,我不認識!”
保鏢覺得這人不識好歹,竟然還敢嘴硬,手勁立刻加大幾分。
夢安然卻眸色一暗,她向來有透過眼神識人心的本事。
對方的眼神告訴她,幕後黑手確實不是段曦。
第170章 是她自己選的家人
“那你說說,是誰指使你的?”
夢安然很有耐心,用柔和的語氣循循善誘:“把他供出來,我能放你一馬,保證再不追究你的責任。”
鄧林哼地一聲別開臉,“沒人指使我,我就是看你不順眼,我仇富!”
很荒唐的借口,很明顯的謊言,夢安然非但不生氣,甚至一直帶著笑容。
她隨意地揮揮手,“既然不說,那就送公安吧。”
有錢能使鬼推磨,金錢買不到忠誠,買不了人心,卻能買下一個人的人生。
在鄧林即將被拖出門時,夢安然再度開口:“陳靖,查一查他的背景,看看身邊有哪些親屬。這麼大的事兒,總得通知親屬一聲。”
“是。”陳靖恭敬應聲。
鄧林頓時就慌了,權勢的手段並非他們所承受得住的,他掙扎著大喊:“你想做什麼?別去找他們!”
夢安然笑了笑,“你硬氣又忠心,這種良好品質當然要讓你的家人知道了。”
“我說!我都說!你別傷害我的家人!”
保鏢適時地松了手,失去束縛的鄧林連滾帶爬地跪在夢安然面前,哭著求饒。
“安總,我錯了,我老婆白血病剛做完手術,您別去刺激她。”
夢安然聳聳肩,怡然自得地喝著氣泡水,“早這樣不就好了嘛,你老婆還在病床上躺著,你要是進去了,以後誰照顧她啊?”
她本就沒打算對親屬下手,不過是嚇唬一下鄧林而已。
像這種普通家庭,哪兒敢跟權勢鬥?最容易拿捏的軟肋,無非就是家人。
鄧林緊張地咽了口唾沫,顫顫巍巍道:“是一個男人吩咐我做的,我不認識他,他知道我老婆手術缺錢,給了我一百萬,讓我把藥下在秦總的杯子裡。我不知道他是誰,我怕說了之後他會傷害我老婆,所以……”
夢安然挑了挑眉,看來找上鄧林的人,也隻是個聽吩咐的,真正的幕後黑手怎麼可能露面呢?
所以,嫌疑最大的還是段曦。
“行了,你走吧。”夢安然擺擺手,不再計較太多。
她還不至於如此不近人情,比起動手的人,她更喜歡找幕後黑手算賬。
鄧林被保鏢帶出去了,陳靖躬身示意後,也離開順便關上門。
段竟遙若有所思地打量著夢安然,發覺她跟高中那會兒相比真的變了好多。
或許應該說,是此刻的夢安然跟平時相比完全不一樣。
她身上有種不可一世的傲慢,更有掌控一切的自得,仿佛沉睡多年的野獸驀然蘇醒,渴望著血液與廝殺帶來的刺激。
夢安然扭頭對上了段竟遙的視線,莞爾一笑,“抱歉,看來確實是我誤會你了。”
段竟遙哼笑一聲,似有幾分諷刺,“你是從沒相信過我吧?”
夢安然放下空了的玻璃杯,淡淡道:“既然是同盟,我自然信你。但事關秦沐,我總得謹慎些。”
聞言,段竟遙眸色暗了暗,道:“他對你而言就這麼重要?”
夢安然彎了彎唇,回答得肯定且迅速:“當然,他是我最重要的人。”
是竹馬,是知己,是男朋友,更是她自己選的家人。
段竟遙莫名地笑了,卻沒再說些什麼。
事情暫告一段落,段竟遙先行離開,夢安然去找自己師父聊了會兒天,又去跟吳崇夕打了聲招呼,才再度回到秦沐身邊。
……
夜深如淵,炫酷的銀灰色超跑在道路上疾馳,引擎聲撕破了寂靜的夜。
陸逸單手控著方向盤,另一手夾著煙,腳底下的油門越踩越深,驅車直往北城。
車子最終停在了一棟毛坯房前,陸逸下車,將煙頭隨意扔在地上捻滅,邁著修長筆直的腿進了屋。
“二少。”
守在房子裡的人見到陸逸紛紛躬身問好,為首的人說道:“夫人在裡面。”
“嗯。”陸逸冷淡地應了一聲,瞥了眼躺倒在地上被打得鼻青臉腫的人,兩指隨意揮了揮,“垃圾得清理幹淨。”
“明白。”而後,那些殘兵敗將便被拖了出去。
陸逸進了一樓的一個房間,看見了被捆在椅子上蒙著眼塞住嘴巴的白鬱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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