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兩人毒舌互懟,其他賓客壓根不敢出聲打斷,生怕下一秒火星子蹦自己身上了。
不管是夢安然還是陸逸,都是他們得罪不起的!
陸逸哼笑一聲,絲毫不生氣,反倒很喜歡這樣渾身帶刺的夢安然。
他希望她活得像隻刺蝟,這世上本就沒有任何人值得完全信任,能夠相信的隻有財富、權利和地位,這些能夠完全把握在自己手裡的東西才永遠不會背叛自己。
可是她變蠢了,竟然向別人露出柔軟嬌弱的肚子,而且是一無是處根本沒能力保護她的人。
夢家什麼都給不了她,偏偏還讓她學了那無用的感性!
要知道,人類一旦擁有感情,一旦變得感性,就會有軟肋。
軟肋,便是弱點。
是容易被人拿捏的,以致最終喪命的主要因素。
“一群貼在你身上吸血的水蛭,借著你的勢功成名就,這種廢物也值得你認作家人?”
陸逸說話毫不留情,不在乎賓客中都是些什麼人,也不在乎正在直播的攝影機。
他的眼睛直直地盯著夢安然,似乎在場所有人裡,唯有夢安然配讓他多瞧一眼。
氣氛頓時陷入冷凝,陸逸卻未覺不妥,繼續道:
“夢榮的公司是用你的人脈拉的投資,蘇宛曼那幾家店是你砸錢做起來的,你投了星海娛樂三千萬一手捧紅了夢羽書。陸衡白教你這麼多年經商投資了,將資源浪費在這種廢物身上,你能從中得到什麼回報?”
聽到這些話,賓客們心裡慌得不行,如此明白地挑釁,場面怕是會完全不受控了!
“說完了?”意料之外,夢安然根本不生氣,眉眼帶笑的樣子似乎當陸逸在放屁,“陸二少也變蠢了呢,將心思浪費無關的人身上。我跟你非親非故,你不去關心自己親妹妹,在這耍什麼嘴皮子呢?他們是我的家人,幫他們不是理所應當,但是我心甘情願。我兜裡的錢,我樂意花在哪兒就花在哪。還有問題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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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長段話懟得陸逸壓根找不到反駁的口子,他冷冷地哼笑一聲,眼底流露出陰鸷。
家人!又是家人!!
這群廢物根本不配成為你的家人!
你怎麼可以有別的家人呢?
某種不知名的情緒在陸逸體內翻湧,使他的意識逐漸抽離,陸衡迅速察覺到陸逸的異常,怕他真的掀了生日宴,疾步過來按住了陸逸的肩。
這一下,陸逸意識回籠,暗暗咬著牙關壓下思緒中的邪念,朝夢安然邪魅地挑了挑眉梢,“你都說得這麼絕情了,我還能說什麼?祝你生日快樂啊,妹妹。”
最後兩個字似是從牙縫中擠出來的,令人聽得毛骨悚然。
夢安然卻習以為常,淡定地回道:“謝謝。”
“會場裡怎麼這麼冷啊?空調不能調高點嗎?”
吳崇夕一邊走一邊抱怨,七十幾歲仍然老當益壯,身旁佣人想攙扶他,被他一把甩開,“哎呀,扶什麼扶!我走得比你都快,等會兒可別把我拽摔了!”
看見師父,夢澄泓眼睛頓時亮了,快步越過人群迎了上去,“師父,您怎麼也來了?!”
“你這幾天不來找我,我在院裡頭都闲得發霉了,出來走走!”吳崇夕隨口說道,又朝兩旁的餐桌掃了一眼,“有啥好喝的沒有?诶,那個綠綠的蛋糕好吃不?蛋挞看上去挺香啊!”
眾人懵了,懷疑是不是自己眼花了。
那位是……書法大師吳老吧?!
雖說隱居山林的吳崇夕老先生在五年前就搬回城裡住了,但還是成天閉門謝客,許多人登門拜訪求畫,根本見不到人。
隻聽說他收了個小徒弟,名叫夢澄泓,還挺出名的,在不少青少年大賽上獲過獎。
夢?
這麼說……夢澄泓就是安總的弟弟?!
那難怪吳老今天會過來了,七十多歲就收了這麼一個徒弟,看在徒弟的面子上,也得來替夢家撐撐腰啊!
夢安然踩著細高跟大步流星走過去,制止了拿起蛋挞就要往嘴裡送的吳崇夕,“你上個月的體檢報告我可看了啊,醫生讓你少吃甜食。”
吳崇夕頓時垮著個批臉,“祖宗,我今天一天都沒吃過點心!不信你問阿豔!”
劉知樂(原來的佣人小哥哥)去實現夢想當音樂創作人後,夢安然就僱了楊豔去照顧吳崇夕,主要是監督這位老頑童少吃點甜食。
見楊豔點點頭,夢安然才松了口:“行吧,就這一塊。”
吳崇夕頓時開心了,咬了一口蛋挞,外皮酥脆內陷香軟,幸福感爆棚。
夢安然滿臉無奈地暗暗嘆了口氣,“不是說不來嗎?怎麼又過來了?”
吳崇夕嘴巴上還沾著蛋挞皮的碎屑,理所應當地說道:“說說你又信,你攤上事兒了,我怎麼能不來給你撐腰?”
布滿皺紋的眼睛睨向了陸逸,“省得總有瘋狗亂咬人!”
第165章 縱生
吳崇夕是絕對站在夢安然這邊的,夢安然不喜歡的人,他也沒必要客氣。
管它什麼陸家大少二少的,他一個搞藝術最討厭商場上的爾虞我詐和阿諛奉承,圈子不一樣壓根不怕得罪人。
再說,他都半截身子入土的人了,愛罵誰罵誰!
陸逸冷笑,眼底迸發出寒光,“差點忘了,你弟弟夢澄泓也是借了你跟吳老的關系,才成了吳老的徒弟呢。”
這話是對夢安然說的,吳崇夕卻先忍不住罵人了:“關你屁事?我徒弟有天賦,我就樂意收,咋了?我收誰當徒弟輪得到你指指點點了?”
“別生氣。”夢安然輕撫吳崇夕的後背,生怕他七十多歲的老骨頭等會兒氣厥過去了。
她似笑非笑地睨向陸逸,道:“陸二少今天火氣有點大,還是請陸二少去休息一下吧,別待會兒在我這宴會上氣出病來了,我可擔待不起。”
聞言,陳靖秒懂,朝陸逸走過去,恭敬地做了個請的手勢,“陸二少,這邊請吧。”
哪兒是把陸逸請去休息,分明是趕他走。
陸逸扯起唇角笑得邪妄,一雙狼眸意味深長的盯著夢安然,“陸安然,你挺厲害的。”
夢安然雲淡風輕:“我早就不姓陸了。”
陸逸冷哼一聲,深知自己現在的情緒有些不受控,若是再待在這裡,怕是真的會忍不住砸了夢安然的生日宴。
不管這場宴會目的為何,今天是她的生日。
那他就……勉強忍忍吧。
陸逸跟著陳靖離開了,冷凝的氣氛被夢安然三兩句話重新熱鬧起來。
柳枝勾著夢安然的手臂,壓低聲音道:“陸逸沒毛病吧?你讓他走他真走了?這可不像他啊!”
這世上能把陸逸請出去的人,大概隻有夢安然了。
要知道,當面陸逸駕車衝進陸傾城的認親宴,陸忠厲聲讓他滾出去,依舊拿他沒辦法。
還是最後大戲落幕了,他才離開的。
如今陸逸竟然就因為夢安然兩三句話,心甘情願地離開了?
夢安然笑而不語,她給陸逸發邀請函,可不是為了讓他在這搗亂的。
過後不久,蕭寒和秦沐也來了。
跟隨秦沐一同到場的,竟然是趙慈箏!
他依舊一身道袍,兩袖清風,步履矯健中無處不透露著一種道家人的清高。
“那誰啊?怎麼穿個道袍來了?看著像作法的江湖騙子。”
“噓!不想活了?沒看見是秦總帶來的嗎?”
“诶!另一個是蕭寒吧!天才設計師蕭寒竟然也來了?!”
夢安然怔在原地,她萬萬沒想到秦沐要去接的人,竟然是趙慈箏。
更沒想到,向來對名利場嗤之以鼻的趙慈箏願意走這一趟。
秦沐走到夢安然身側,順其自然地將手搭上她的纖腰,“看我把誰請來了。”
夢安然眸光微閃,上前幾步迎接趙老,“師父。”
趙慈箏冷哼一聲,“算你還有點良心,邀請函都發過來了,我就勉為其難來看看。”
還是那個傲嬌的趙老,夢安然心間一暖,展露笑容,轉而向眾人介紹:“這位是雅堂的趙慈箏老先生,我唯一的師父。”
眾人大驚,雅堂?趙老?
他們從沒見過趙老,但不可能沒聽過趙老的名號。
當年趙老下山救災一戰成名,不少人慕名過去請他治病,除非瀕死之人或疑難雜症,否則商圈的人鮮少能見到他。
他為人性格古怪,一直待在雅堂裡時常閉門謝客。
不愛跟商場之人打交道,說他從醫毫無仁心吧,他卻又不計報酬地為窮苦人家治病。
如今卻來了這種富麗堂皇的商業宴會,而且,竟然是夢安然的師父?!
看見趙慈箏到場,表情最難看的當屬陸衡了。
他當年費盡心思將夢安然從雅堂帶走,不讓她浪費時間去學些無用的東西。
夢安然也是當著他的面,跟趙慈箏斷絕師徒關系的。
沒想到,私下竟然還有聯系!
被這麼多雙眼睛盯著,趙慈箏渾身不自在,尤其是自角落而來的那冷如冰錐的視線。
他扭頭看過去,便對上了陸衡那雙陰狠的狼眸。
哼,又是這臭小子!
今時不同往日了,小徒弟功成名就,可不會再被陸衡捏在掌心當玩具!
我就要認回自己的小徒弟,管得著嗎?!
“你就是小安然的師父啊?”吳崇夕咽下嘴裡的蛋挞,拍了拍手上的碎屑,湊了過去,不滿道:“我說怎麼勸了這丫頭這麼多次就是不肯拜我為師呢!就因為你啊?!”
趙慈箏撇過去一眼,忍住心裡的暗喜,語氣卻不由得帶了些驕傲,“她在醫學方面有點天賦,勉強能當我徒弟。”
“嘿!這麼勉強把她讓給我啊!她可是藝術界不可多得的大才!”吳崇夕叉著腰,一臉不爽。
完全忘了他的寶貝徒弟還在邊上站著呢,就開始跟趙慈箏搶別的徒弟了。
趙慈箏不屑地冷哼一聲,“那肯定還是醫學方面更有天賦的,她十歲就能聞香識藥,要不是十二歲那年被帶走了,現在肯定已經繼承我的衣缽,成為一代名醫了。”
“聞香識藥算什麼?她的雕刻作品十三歲就進市立藝術館展覽了!現在還擱那兒擺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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