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而你不過是一個反咬主人的狗,他們怎麼會瞧得起你?」
沈歸咬著牙:「忠君愛國,九公主陳歲雨才是新皇!」
我像是聽到什麼笑話一般。
「這麼多年,本宮才是朝堂上下皆知的儲君。」
「他們忠的是本宮這個儲君,可不是什麼半路上位的新皇,蠢貨。」
不願與他廢話,我直接揮劍斬斷了他的雙手。
在他痛苦的哀嚎聲中,我涼涼勾唇:
「當年的拶刑,本宮為你差點廢了一雙手,今日你便先還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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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兩眼一翻直接痛暈過去。
「我說過,優柔寡斷會害S你,可你怎麼不長記性呢?」
我搖了搖頭,揮揮手讓陳老大夫給他止血吊著命。
隨後便扭頭看向了一旁跌坐在石凳上的烏桑與。
13
就在剛剛,他目眦欲裂想要救下沈歸時。
卻隻覺四肢無力,怎麼都發不出聲音來,隻能眼睜睜看著這一幕發生。
他看著我,眼中滿是被背叛的痛恨與傷心。
或許是因為長期擺弄蠱蟲,不過片刻,他便能發出聲來。
「義兄那麼愛你,你怎麼能砍了他的雙手?!」
「那一碗碗心頭血,姐姐都忘了嗎?」
聽著他那像是破鑼嗓子的聲音,我不喜地皺了皺眉。
隨後像是明白了什麼似的,歪頭看他。
「他既然這麼愛我,就算沒了雙腿也會原諒本宮的吧?」
烏桑與難以置信地看著我。
「你怎麼能說出這麼惡毒的話?」
「明明你以前救我的時候不是這樣的……」
沒等他說完,我抬起手,劍尖抵住他的脖頸。
「惡毒?那毒S我父皇的毒蠱是你給沈歸的吧?」
提到這件事,烏桑與那譴責的眼神一變,抓住劍身說道:
「姐姐,我當時還不知道你的身份,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他語氣愧疚,又懇求我的原諒,竟是忘了指責我的惡毒。
原來有個理由,就能獲得諒解嗎?
我微眯了眯雙眼,女主光環還真是令人降智。
那些彈幕瘋狂刷著。
【天啊,我不是看的虐文嗎?女主把男主的雙手砍了?!震驚我八百年啊!】
【別虐我的烏桑與啊,他什麼都不知道,他隻是一個兄控而已啊,他還幫你請了大夫治手!】
【樓上的不要太雙標啊,一句不知道就能獲得原諒嗎?那可是最疼愛安安的父皇啊!】
我沒再去看彈幕,而是仔細打量了烏桑與一眼,忽地笑了。
他還以為我是心軟了,也揚起一抹笑容。
「姐姐,剛才是我說錯話了,你一向是善良溫順的。」
「隻要找到醫仙青芝,義兄的斷手還能接回去,姐姐氣也消了,就……」
可他的話還沒說完,我便朝他腹部踹了一腳。
他從石凳上摔落在地,還沒剛抬起頭,我便揮劍斬去了他的頭顱。
他的腦袋骨碌骨碌滾到我腳邊,瞪大的雙眼中滿是難以置信。
我則是一臉厭惡地抬腳踢去。
「若是早知道會如此,本宮絕不會救你。」
把劍還給那個武將,我抬眸看了一眼皇宮所在的方向,冷聲道:
「回宮!」
14
闊別三月,再次回到皇宮。
我站在御書房外,久久不語。
似乎隻要我不推開殿門,父皇還會坐在龍椅上批閱奏折。
然後抬頭看見我時,神情嚴厲又不失慈愛地說道:
「小七,你是未來的儲君,怎可日日追在一個臣子身後跑?」
「小七啊,父皇老了,你不能再胡鬧下去了,那個位子隻能是你的。」
「小七……」
隱約之間,我似乎真的看見了父皇。
他就站在我面前,身上還是穿著那件明黃色龍袍。
那往日裡不怒自威的臉上此刻多了一絲欣慰。
他摸著我的頭,眼中滿是慈愛與溫柔。
「父皇的小七長大了。」
我眼眶湧上熱意,再也忍不住地流下淚來。
伸出手小心翼翼地抓住他的衣袖。
「父皇別走……」
再努力也是徒勞,推開御書房的殿門,裡面安靜到令人心悸。
我壓下情緒,學著父皇曾經教我的那樣處理政務。
15
三個月的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也不短。
陳歲雨雖然沒有坐穩朝堂,但在沈歸的籌謀下,還是佔據了一部分勢力。
就比如此刻。
金鑾殿上,以戶部尚書為首的一眾臣子正口沫橫飛地指責我。
隻因為他們擁立的新皇入了大牢。
而那把象徵著無上權力的龍椅卻坐著我。
「七公主如此大逆不道,難道不怕天下人恥笑嗎?!」
「新皇怎麼能被打入牢獄,你這個亂臣賊子,簡直膽大包天!」
「還有你們這些自稱忠君愛國的武將,怎麼能坐視不理?!」
我倚在龍椅上,輕抬了抬手,其中一個潛龍衛就把劍橫在了戶部尚書脖頸前。
年近五十的他頓時漲紅了臉,未完的話都堵在了喉間。
「劉尚書說完了,現在該輪到本宮了吧?」
我伸手從一旁拿過一疊信件,隨便挑了一張念了起來:
「戶部尚書之子劉冀,一月前與好友酒後吹噓家財富有,堪比國庫。」
我才剛開了口,戶部尚書就急得跳腳:
「荒唐,你簡直信口雌黃!」
可那橫在他脖頸的劍隻不過割破了他的一層皮,他就閉上了嘴。
「劉尚書急什麼,本宮還沒念完呢。」
「賣官謀利,欺壓富紳,五品官以下十萬兩雪花銀,五品官以上十萬兩黃金起步,就連各地的官員也要月月送上厚禮問候,從中獲利贓銀一千二百萬。」
「此事,戶部尚書可認啊?」
聞言,禮部尚書差點扯掉胡須,骠騎大將軍氣得要拔刀。
戶部尚書白了臉,身子搖搖欲墜,但還梗著脖子說道:
「清者自清,你無權過問,新皇自有論斷。」
我拍了拍手,贊了他一句忠心。
隨後讓略有猶疑的骠騎大將軍帶人查抄劉府。
見武將如此聽命於我,他慌了。
這下沒等我多說什麼,便跪在地上意圖阻止這件事:
「七……不,陛下,是老臣錯了啊。」
我卻笑了一聲:「劉尚書怎麼會錯呢,要不是你冒頭,本宮哪裡知道你們這些人投靠了陳歲雨呢?」
「你是有功之臣,來人,拿下逆賊同黨!」
有不明情況的文臣還欲開口,我卻讓太監把案桌上的信件分發下去。
證據確鑿,金鑾殿隻剩戶部尚書那些人的哭喊哀求聲。
隨後,在我的示意下,潛龍衛帶著禮部尚書一行人去了後宮取傳位詔書。
那被陳歲雨找破天都沒找到的傳位詔書,就藏在我母後的寢殿中。
「皇長女陳歲安,為宗室首嗣,天意所屬……」
禮部尚書念著詔書內容,我跪在地上心中悶悶地疼。
因為父皇寫下這封詔書時,我正因為母後的S與他大吵一架,生了隔閡。
詔書念完後,他們跪於我面前,拜迎新帝,高呼萬歲。
至此宮變一事告一段落。
16
登基前一晚,我去大牢提了陳歲雨來見。
她披散著頭發,滿是恨意地看著我。
「陳歲安!你為什麼不去S?!你為什麼還要回來?!」
「沈歸這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廢物,他竟然沒有SS你?!」
我一腳踹在她的胸口,她重重砸在一旁的刑架上,劇烈地咳嗽起來。
陳歲雨抬起頭看著我,神情怨毒。
我則是一腳踩在她的胸口,居高臨下地看著她。
「你繼位後,對待藩王和朝臣施以懷柔政策,卻對父皇狠下S手,豬狗不如的東西,該S的是你。」
「你母妃害S我的母後,能允許你活在世上已是大發慈悲,你卻偏偏要奢望不屬於你的東西,那個位子,你也配?」
我腳下用力,反復碾磨著她的胸口。
她痛苦地咳嗽,卻還不忘為自己狡辯:
「父皇隻有我們兩個女兒,卻自小偏愛於你,不僅親自教導你,還想把皇位傳給你,憑什麼?」
「那未央殿如同冷宮, 他若不S,我豈能出頭?我隻恨他S得太快, 沒有嘗過我的痛苦!」
我聽得心頭怒意翻滾,朝她小腹狠狠踢了幾腳。
然後蹲下身子揪住她的衣領,冷聲說道:
「你母妃急於求子, 與侍衛私通,你不過是個野種罷了,父皇豈會疼愛於你?」
她白了臉,滿是不敢置信, 尖聲道:
「不可能!你騙我!」
「我為什麼要騙你, 當年父皇處S那麼多侍衛, 你以為隻是因為後宮失竊?」
「不過是因為那些侍衛都與你母妃有染罷了。」
「你的母後在S前想用這件事惡心父皇,卻沒料到父皇早就知曉,隻不過是還沒到與你外祖父一家清算的時候罷了。」
她顫抖地抓著我的腳腕:「不可能,我不信, 既然我不是皇室血脈,為何父皇不S了我?」
我扯了扯唇角:
「因為父皇失去了太多孩子。」
「你畢竟叫了他這麼多年父皇, 又養在其他妃子膝下,稚童無辜, 他想留你一命。」
「可沒想錦衣玉食, 你卻不知足。」
她像是失心瘋地哭了起來, 一會喊著父皇,一會自稱為朕。
而我則是冷眼看著她, 隨後命掌事宮女把她丟進沈歸的牢房。
緊接著轉身離開了這裡。
17
接下來的幾個月,我徹底忙了起來。
各地的藩王又不安分起來。
就連南疆也是蠢蠢欲動。
由骠騎大將軍為首的武將紛紛請戰。
而那從戶部尚書等人抄家得來的錢銀也用到了正處。
戰場上頻頻傳來捷報, 南疆小國被破,各地藩王被整治一番大動筋骨。
慶功宴上,我小酌幾杯,毫不吝嗇獎賞。
這時, 我的掌事宮女湊近小聲低語:
「陛下,逆賊陳歲雨S了,沈歸……要見您。」
我動作猛然頓住。
若非她提起,我都快要忘了這兩個人了。
沉寂許久的彈幕此刻又活躍起來。
【剛看了大牢的視角,陳歲雨S之前到底是辦了一件人事。】
【是啊,原來沈歸那麼在意陳歲雨, 是因為小時候遭受飢荒時,有人給了他幾個饅頭, 救了他全家的命, 可是陳歲雨冒領了功勞。】
【哎,造化弄人, 沈歸知道真相後便咬斷了陳歲雨的脖頸,他此刻想見女主,應該是想說這件事吧?】
原來如此。
那我還真是救了一個又一個蠢貨。
就在剛剛,我被頭疼症折磨到想要求S的時候。
「(我」我起身離開慶功宴, 屏退宮人站在御花園中。
看著那些彈幕,第一次回應了他們。
「這些時日,謝謝你們提醒朕。」
「彈幕我能看到,復仇爽文應該比虐文更有趣吧?」
彈幕停滯了片刻, 隨後滿屏刷的都是一種奇怪到被握起來的草。
再然後就是齊刷刷的女帝萬歲!
我彎唇笑了笑,溫聲說了句:「愛卿平身。」
今夜月色正好,微風徐徐。
我知道屬於我陳歲安的盛世才剛剛開始。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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