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工作五年,我獨自負責整個公司的策劃和選品,領著一份工資幹幾份活。
卻因為懷孕,被新來的女領導處處針對,想方設法要辭退我。
我據理力爭。
她滿臉倨傲,「權限給多了,還真把自己當回事了。就你這樣的混子,有你沒你都無所謂。」
老公也勸我,「懷孕的確影響工作,你要舍不得離職,要不把孩子打掉吧。」
後來,他和女領導的桃色新聞衝上熱搜。
公司也面臨破產清算。
他們雙雙跪在我面前求拯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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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我已經成為本地最傑出的女企業家,「不好意思,我挺忙的,別擋路。」
01
測出懷孕後,我發了個朋友圈。
【約了一個小朋友,在夏日蟬鳴那天見面。】
瞬間收到五湖四海的贊。
寧玉評論了個【?】,還沒來得及懊悔忘記屏蔽她了,下一秒她就給我發了個私信:
【嚴昕,手上工作暫停一下,下午來一趟公司。】
模稜兩可的信息讓我心神不寧。
寧玉是我新上任的上級,也是老板的女兒。
我所在的公司是一家初具規模的Ṫŭ̀⁾傳媒公司。
我畢業那年,正是電商直播新興的風口。
到如今,我已經在公司幹了五年了。
從早期的寫腳本拍段子,到現在的策劃選品都是我一個人在負責。
我陪著公司從一個默默無聞的三人小團隊幹到如今旗下主播遍布各行各業,小有名氣。
公司同事私下還曾開玩笑跟我說,「昕姐,你是咱好時的開國元勳啊~」
初時,公司的氛圍也很好。
老板知道我有個生活自理有些困難的婆婆時,還特許我日常不用坐班,方便我照顧老人。
知恩圖報,我也更加賣力地做好自己的本職工作。
就連節假日,也是隨叫隨到,幾乎全年無休。
原本,公司蒸蒸日上,同事間和諧相處,是件令人高興的事。
可這一切,在今年初寧玉上任後,悄無聲息地變了。
她一來,就大刀闊斧地搞薪資改革,明升暗降,逼走了一撥人。
同事們背地裡哀聲怨道,但礙於她老板千金的身份,隻能忍氣吞聲。
我也沒能幸免。
我原本是公司的運營總監,段子腳本,策劃案,和出去選品談價,一直都是我親力親為。
她一來,就向公司高層提出要細分為策劃部,文案部,和選品部門。
提案最終以成本激增為由被董事會拒絕後,開始三天兩頭找我的茬。
這些年,我早已修煉成了職場白骨精,哪能不明白她的意思。
我的能力有目共睹,在底層員工之間的威望也很高。
但公司大勢後,入股的大多都是寧姓的親戚,她無非就是想架空我這個外姓人在公司的權限。
而真正讓我心神不寧的,是公司最近招聘時,我聽見她特意對 HR 囑咐:
「盡量招已婚已育和單身的,有男朋友和近期有結婚打算的不要,別給公司虧生娃時的產假和生育津貼。」
02
下午一點半,我出了門。
公司離家通勤十五分鍾。
我在會議室幹坐著等了三個小時,寧玉才姍姍來遲。
「手機沒帶進來吧?」
公司一向有手機不能帶入會議室的不成文規定,我點點頭。
手機沒帶,但我帶了錄音筆,在她進門前就已經打開了。
她翻閱著資料,「嚴昕,你來公司幾年了?」
「五年零四十二天。」
「你也是公司老員工了,這麼多年,公司的不容易想必你也看在眼裡。」
「現在公司內部結構大調整,需要部分人員回家待崗,等公司規模擴充好了再回來。」
「所以我在部分員工名單中?我工作做得好好的,並不是闲職。」
她抬頭掃了我一眼,嘴角微翹,「如果不接受待崗的話,可以選擇主動離職。」
我還算冷靜,「待崗名單的標準是什麼?」
「我看過你入司以來的考勤,你的釘釘全是缺卡記錄,作為管理人員,連自己的考勤都弄不明白,如何服眾?」
「我的職責是負責撰寫策劃案,加經常外出選品談價格,進公司第一天寧董就特許我不用坐班。這幾年來,我的策劃案和選品從未出過問題。」
「我認為我的工作沒有任何問題,我不接受待崗或主動離職。」
她合起資料,「寧董允許你可以不坐班,但有說過讓你不嗎?上下班按時很難?」
這下我明白了,她是鐵了心找茬,跟我玩文字遊戲呢。
不過——
「說過。」
我目光平靜,直視著她,「聊天記錄在我手機上,另外,我和公司籤訂的勞動合同也沒有注明不打考勤屬於嚴重違反公司規章制度,所以,如果你想借此辭退我,需要支付相應的賠償。」
她或許也沒想到我態度如此堅決,猛地一拍桌子:
「嚴昕,你別敬酒不吃吃罰酒,聽說你懷孕了,到時候你肚子大了還方便見客戶選品嗎?」
「要麼趁早麻溜地滾蛋,要麼把肚子裡的孽障處理了,公司不養闲人。」
我氣笑了。
熬夜想段子,細分到每個主播適合的風格不同,寫不同策劃的是我。
為了和品牌方磨三五塊錢單價一次又一次激情談判的是我。
同個品類不停多個對比的是我。
兢兢業業五年。
到現在,因為懷孕,被上司人身攻擊。
我隱約猜到寧玉對我懷孕的事不會有好臉色。
卻沒想到,她居然直呼我肚子裡的孩子為孽障!
母性的光輝促使我坐在她面前據理力爭。
而多年談判的經驗讓我不斷告訴自己要冷靜。
我莞爾一笑,「寧總,謝謝你的提醒。」
「勞動法第四十二條規定,單位女員工在孕期,哺乳期,產期,用人單位都不得解除勞動合同,或者降低工資,單位違反規定解除勞動合同,應當向勞動者支付雙倍工資的賠償金,賠償金按照在單位工作滿一年支付二個月工資。」
她眉頭緊蹙,「嚴昕,你什麼意思?給我普法?!」
「你狂什麼?咱們走著瞧!」
03
我沒想到和寧玉談崩的第二天,我在公司的所有權限都被凍結了。
工號密碼被改,所有之前加入的公司群被踢。
看來寧玉是打算用暴力鎮壓我這個不聽話的下屬。
可惜,她用錯了方式。
我快速將一切截圖,連同昨天的錄音文件一起存入了私人電腦。
然後,我又去了趟公司。
秉持著找人有效溝通的原則,我去了寧董的辦公室。
剛走到門口,就聽到裡面的討論聲。
「嚴昕那個S八婆不同意離職,還說我沒資格辭退她,要我給Ŧųₗ她賠償!」
「爸爸,你要替我出氣!」
我沒有聽人牆角的愛好,果斷敲了門。
門內瞬間安靜。
寧玉推門而出,「嚴昕,你來公司幹什麼!」
她氣急敗壞。
我越過她,看向她身後的寧董,「寧董,我想找您談談工作上的事兒。」
他板著臉,「小嚴,我以為你是個懂事的,沒想到你這麼能鬧騰!權限給多了,還真把自己當回事了?就你這樣的混子,有你沒你都無所謂。」
「你明天開始不用來了,看在你為公司效力五年的份上,公司會給你把社保公積金交到下個月,再多給你發一個月的工資。」
「你也算是陪著我創業的老員工了,別鬧得那麼難看。」
我定定地望著他。
還記得公司剛起步的時候,他會陪著我們一起加班。
會每天給我們點下午茶,宵夜,會因為加班晚了給我們鞠躬致謝說辛苦了。
他說過,「我們不是老板與員工,我們是一個大家庭,都是兄弟姐妹,一起向錢看向厚賺!」
他還說過,「小嚴,我真佩服你,事業家庭兩不誤,有機會我得讓我女兒跟你學習學習。」
而如今,我竟沒辦法把眼前這個圓滑的生意人和記憶中的他重合成一個人了。
對於他給出的方案,我隻能說,「抱歉,我不接受。」
「小嚴,工作這麼多年了,你也知道職場如戰場,片刻不等人。要怪就怪你這個孩子來得不是時候吧。」
「這樣吧,你先回去安心養胎,等生完孩子,你再回來。」
「電商圈子就這麼大,沒必要鬧得不好看不是!」
姜還是老的辣。
這一套操作下來,直接是一個恩威並施,各種退路都擺在面前。
換一個脾氣軟的,可能也就接受了。
可惜我不是。
「所以公司不聲不響地凍結了我的權限,就是為了逼我走?」
「我來公司五年,工作上從無紕漏,現在還是孕期,如果公司執意要在這個節骨眼以各種莫須有的理由辭退我,那我隻能走勞動仲裁了。」
寧董擰眉,「嚴昕,你威脅我?」
「你上有需要時不時貼身照顧的老人,下有即將嗷嗷待哺的孩子,跟公司鬧僵有什麼好處?」
「你別忘了,隻要你還要找工作,都需要公司配合你的背調,沒有哪家公司願意招一個刺兒頭。」
「公司再退一步,今年的年終獎會全額發你。這是底線了,你掂量掂量。」
他的語氣高高在上,仿佛施舍。
可現在已經是十二月了,年終獎本就該要給我。
何況,「一起拼搏五年的公司都尚且這樣令人寒心,離職後,我也不打算找別的工作了。」
旁邊的寧玉仿佛聽到了天大的笑話,「你不上班?陳朗一個人的收入能養活幾口人?別搞笑了大姐。」
我心頭微微一頓。
由於老公工作的特殊性,我從未在公司提過他的名字。
她怎麼知道他的名字?
04
「我老公能養活幾個人了輪不到寧總費心了,按照相關法規來算,公司應該給我 2N 的經濟補償,我在公司五年,也就是說,公司要付我十個月的賠償。如果公司執意不按照相關法規進行賠償的話,那隻能等勞動仲裁了。」
話說到這份上,寧玉破罐破摔,「好啊,你去告啊,你以為公司的法務部是擺設嗎?你現在就給我滾蛋!」
「要我現在走也可以。」
「不過在此之前,還得麻煩公司給我出具一張解除勞動合同書和離職證明。」
她掏出手機吩咐完人事,趾高氣揚地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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