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我雖不是良善之輩,卻也不能眼睜睜看著他們凍S。
我做主將姨娘的炭火還回去了。
又斥責了若月幾句。
若月便自己在冰天雪地裡凍了兩個時辰。
硬生生地讓自己發起了高燒。
秦臻不明真相,二話不說便來了芙蓉院發了天大的火。
「周宜謹,你裝不下去了吧?」
「早知道你不是個良善的,這樣容不下月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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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妒婦!」
秦臻從外頭回來便隻聽了若月丫鬟的一面之詞。
我開口解釋。
秦臻充耳不聞。
隻聽他聲音帶著狠意。
「既是這樣,那你也去雪中跪上兩個時辰醒醒神。」
我看著秦臻。
原本就未對夫妻之情抱有希望。
可還是我錯了。
秦臻是黑白對錯也不分的。
隻是瞬間,我便改變了先前的策略。
重新規劃出了一條康莊大道。
「妾身無錯,為何要跪?」
我冷著臉,聲音裡全是平靜。
可就在這時,婆母來了。
外頭下了大雪,婆母手中拄著拐杖。
她疾言厲色對我道:「你就是這樣與世子說話的?」
「縱然是臻兒的疏忽,可他是世子,是你的夫君。」
婆母將拐杖在地上懟得咚咚作響。
像是我犯了什麼十惡不赦的大罪。
我心中冰冷到了極點。
面上卻還做出乖順的模樣。
「婆母教訓的是,是兒媳的不是。」
我主動認錯,態度很是謙卑。
婆母看我這樣,語氣才緩和了下來。
「我就臻兒這麼一個兒子,難免驕縱些,作為他的妻子,你該包涵些才是。」
我點頭稱是。
婆母又轉頭向秦臻。
「你就光聽信那個賤人一面之詞?」
「罷了,你也是被她迷了眼。」
秦臻聽著自己母親這樣說,瞬間低下了頭。
想必心中也知曉事實不是這樣。
「勞煩母親操心。」
我在一旁聽著,好一個母慈子孝。
婆母讓秦臻先行離去。
而後拉著我的手道:「你何必跟她計較,不過是個妾室。」
我仍舊乖順:「多謝婆母提點。」
她面上這才好看起來。
又將家中城南的成衣鋪子給我管了。
打一棒子給個甜棗。
這就是婆母的手段。
送婆母出去的時候,才發現幾個姨娘跪在芙蓉院外。
隻說謝我為她們做主。
我大家心裡都清楚。
就是怕婆母和秦臻聽信了若月的話,罰了我。
「都起來吧。」
我看著她們,喜怒未形於色。
「少夫人,我們就是怕你被冤枉。」
「這麼些日子過去了,我們都知道少夫人是頂好的人。」
「若是換了其他家的主母,別說做主了,早就磨搓S我們了。」
我看著眼前這幾人,倒是比秦臻母子兩個還有些良心。
我隻道:「別犯渾說了胡話,到時候我也保不住你們。」
「外頭天冷,都回去吧。」
待她們回去,我又從私庫裡支出了一些,為她們多添了些衣服與炭火。
煙雨倒是紅了眼替我委屈。
窗子開著,寒風卷著雪花從外頭飄進來。
外頭似有小丫頭的聲音傳來。
「真心才是最要緊的,沒了夫君的寵愛,該怎麼在後宅活下去?」
是若月身邊的丫鬟。
煙雨要出去將人趕走,我攔住了。
我喝了口熱牛乳,定定地看著外面的漫天風雪。
「不急。」
自然是有比真心更要緊的東西。
7
年關將近,哥哥今年做出了不少政績。
皇上龍顏大悅,年末為他升了官。
嫂嫂也為周家誕下了長女。
年前我跟婆母稟報後,回去了一趟。
周家內一片祥和,闔家歡樂。
我這才放下心。
又單獨跟爹娘說了會兒話,天擦黑的時候我才回去。
可秦家有些不太平。
若月著了風寒,發了高燒。
整個人像是夢魘了,嘴裡胡言亂語的。
總說自己看到了害怕,看到了鬼。
秦臻心疼壞了。
守在若月身邊不知幾個通宵。
婆母又生氣了。
她將我叫過去,臉色鐵青。
「怎的連自己的夫君都管不好?」
「讓他堂堂一個世子,巴巴地照顧小妾,身子累垮了怎麼辦?」
我一一應下,不動聲色。
回去便給若月加了藥量。
挽月閣裡尖叫連天,全是若月求饒的聲音。
回家時,我拖父親辦了兩件事。
其中一件就是給我找了一些讓人夢魘的藥。
我到挽月閣時,秦臻又被趕了出來。
臉上沾著茶漬,額角出了血,蜿蜒流下來,像條猙獰的蜈蚣。
「世子,都出血了,快些找府醫瞧瞧。」
「這裡都交給我處理。」
秦臻最終說了一句「瘋子」。
便揮袖離開了。
隻聽裡面的若月叫喊著。
「不是我,不是我害你的。」
「是你這個賤人,竟然妄想世子。」
「你不過是個墊腳石而已。」
她這話說得含糊。
但是我心中很是清楚。
當初在江南戲樓的銀子可不是白花的。
秦臻才沒有什麼白月光。
那女子隻不過是可憐的替S鬼。
從頭到尾,秦臻愛的都隻是若月。
隻不過若月是青樓出身,就算是做妾也是不夠格的。
於是二人想到了一個辦法。
秦臻找了個跟若月十分相像切門戶低的良家女子。
騙了那女子,上演了一場轟轟烈烈的愛情。
搞得人盡皆知。
可國公夫人哪裡會讓那女子進門?
但逢場作戲也有可能變成假戲真做。
若月發現,秦臻好像真的對那女子有感情了。
於是一不做二不休,將那女子S害了。
秦臻沉寂了一段時間,嚇壞了國公夫人。
最後,他還是按照計劃,將若月接了回來。
國公夫人怕秦臻出事。
不得不同意若月進門,
但同時她也在京中挑選,物色一個能鎮得住著烏七八糟的後院。
可秦臻到底愛的誰。
後來對若月的愛又有幾分。
恐怕隻有他自己知道。
我又暗中將雕花的芙蓉糕給了玉姨娘。
讓她給秦臻送去。
秦臻當晚就去了她房中。
8
秦臻傷了頭。
婆母也想找我發作。
可是她自己都自顧不暇了。
在外遊歷的秦國公回來了。
公公秦國公在外遊歷回來。
帶回了個幹練爽朗的女子。
她穿著窄袖紅衣,墨發高高束在腦後。
熱烈明媚得不成樣子。
那女子不過二十五六的年紀。
比她不知道嬌豔了多少倍。
又舞刀弄槍的,深得國公喜歡。
可國公隻說那時他的好友,偶爾討論下槍法。
要是早有什麼那個意思,二人早就成了。
況且就算是他納妾,也不需要歐姆同意。
若說是小妾還好,婆母能仗著主母的身份收拾他。
按照國公的意思,此女是客。
且也沒有逾矩的地方。
婆母還得還吃好喝地伺候著人家,不能怠慢了。
她抱怨兩句,被秦臻知道了。
秦臻誠懇道:「娘,您不是說,男人三妻四妾很正常嗎?再說那隻是我爹的好友,您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聽到秦臻這句話,我簡直笑得眼淚都要出來了。
婆母被氣病了,直接臥床不起。
我勤勤懇懇在婆母面前侍疾,婆母又想起了我的好。
她抹著眼淚說:「好在還有謹兒,是個知冷知熱的。」
「不像她們父子倆,心就是石頭做的。」
我掩下眼中的嘲諷。
那可是你的心肝寶貝兒啊。
9
婆母病了,這家中的事情暫時由我處理。
這天挽月閣來人,說若月想養條狗。
我還未請示婆母,秦臻就做主從他私庫裡出銀子買了。
前兩日我將若月的藥停了。
她近來症狀減輕。
但是做了虧心事哪能不害怕,不知聽誰說了,想養隻狗護身。
秦臻對若月到底還是不一樣的。
她好起來後便心軟了。
大概是想著,他已經失去一個了,不能再失去另一個了吧?
除夕將近,婆母卻出事了。
原是她強撐著再起收拾好,卻在去花廳的路上被若月的狗撲了。
她本就病弱,這一驚嚇,直接暈了過去。
我去她床前照料,等我到的時候,場面已經亂得不成樣子了。
原是秦臻被國公狠狠斥責了一頓。
他道:「瞧你幹的好事,縱容賤妾養狗,衝撞到你母親,一天淨幹一些混賬事!」
秦臻雖心中有氣,但還是乖乖受著。
直到那紅衣女子說了句:「國公何須如此生氣,世子相比也是痛心。」
說完,還掩嘴笑了起來。
秦臻這下忍不住了,直接開口。
「你又是哪門子身份,敢管本世子?不知哪裡來的阿貓阿狗,不知廉恥沒名沒分的就住到了我們府上。」
那紅衣女子被罵愣了,眼淚簌簌地往下流。
國公怒極,當場讓秦臻跪在雪地裡。
請了家法打了二十藤條。
團圓飯也沒吃,我回了芙蓉院。
讓小廚房做了幾道佳餚。
秦臻頂著滿身傷,去挽月閣與若月大吵了一架。
若不是若月要養狗,也不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兩人爭吵到最後,若月氣昏了頭,將當年的事情又翻出來說。
「你就是愛上了那個賤人,這一切都是你逼我的。」
觸及這件事,若月實在是佔不到一點便宜。
秦臻冷笑連連。
「好好好,果然是你害S她的,你個毒婦!」
直接下令將若月杖責三十。
小廝是下了S手的。
若月的骨頭都被打斷了。
10
婆母醒了,卻徹底下不來床了。
我衣不解帶地照顧。
她將家中的中饋交給了我。
我面上不動聲色,實際上心中樂開了花。
挽月閣那邊,我找了最好的藥醫治。
決不讓她S了。
隻有活著,秦臻才能和若月相看相厭。
這些天,秦府終於傳來了好消息。
玉姨娘懷孕了。
我直接做主抬了貴妾。
婆母知道很是欣慰。
國公也樂得合不攏嘴。
但到底不是嫡子。
我卻道:「都是國公府的孩子,與我親生的沒兩樣。」
如此識大體的話,她們對我更是滿意了。
又給了我不少好東西。
我讓煙雨一一收進私庫中。
年後,國公又要外出遊歷。
還要與那紅衣女子同行。
婆母知道後氣得差點撐不住。
我依舊盡心盡力地扮演著好兒媳的角色。
煙雨都忍不住說。
「先前夫人那樣待你,少夫人還這麼盡心盡力地伺候她。」
我一笑了之。
因為啊,這福氣在後頭呢。
11
秦臻在外面養了個外室。
她說什麼都要將外室抬進門。
他道:「宜謹,臨娘清白之軀委身於我做外室,我勢必是要接她入府的。」
「她侍候世子也是勞苦功高,進府是應該的。」
聽到我如此說,秦臻展露笑顏。
「隻是如今母親病重,世子這樣恐遭外人詬病。」
後半句一出,秦臻就變了臉。
「我原以為你是個好的,恐怕不過是權宜之計,拖著不想讓臨娘進門。」
秦臻面色很不好,斥責道。
「那就照世子的意思辦。」
沒見過這麼作S的。
既然他執意如此,那神仙都救不了了。
我不僅將外室接進了門,還大大方方地又給他納了兩房妾。
秦臻高興極了。
臨娘剛進門,我便將她安在了挽月閣旁邊。
看到和她同時進府的姨娘,以及若月的慘狀,臨娘當即被嚇住了。
煙雨來報,說臨娘聽見若月的慘叫聲,去看了後當即嚇得腿都軟了。
我修剪著桌上的花,這便是給他的下馬威。
我讓人好生照料玉姨娘的胎。
這胎可是國公府的希望呢。
國公跟著那紅衣女子一同出門時,婆母氣得摔了碗。
我故意前去看笑話。
彼時國公府已經在我手中。
就算有些不是我的人那又有什麼關系呢。
婆母顯然已經時日無多了。
待她S後,我便是國公府的女主人。
我笑顏如花, 給婆母順著氣。
「你同她置氣做什麼,不過好友, 連個妾都不是。」
「這可是當初您教導我的呀。」
我忍不住笑出聲。
直覺心中暢快無比。
婆母瞪著眼睛,氣得喘不過氣。
我拿起手帕擦擦手,離開了。
外面已經是春暖花開的時節。
太陽照得人暖洋洋的。
可惜婆母再也看不到了。
婆母S的時候, 秦臻正在外面喝花酒。
酩酊大醉,被人合力抬回來的。
他被皇上痛斥一頓。
婆母下葬後五個月,國公才收到消息往回趕。
這時玉姨娘已經生了。
是個健康的男嬰。
她拖著剛生產的身子抱著孩子來到了芙蓉院。
要將孩子養在我膝下。
我同意了。
但隻是記名算作嫡子,還由她養著, 日常抱過來看看就是。
孩子剛過滿月, 又有新喪傳回來。
國公在路上悲傷過度, 在過林子時松了警惕,命喪虎口。
秦臻失了雙親,深受打擊,一下像老了十歲。
12
我與玉姨娘整日逗弄孩子。
府中的其他姨娘也羨慕壞了。
看著這孩子跟寶貝疙瘩一樣。
就連臨姨娘都乖乖坐在一旁, 面上帶笑。
好在是個聰明的。
正熱鬧時,煙雨來報說挽月閣那位要見我。
我站起身理了理衣裳。
「妹妹們自便, 我去去就來。」
眾人都默契地逗弄著孩子,並未說話。
我隻看到臨姨娘的身子抖了一下。
來到挽月閣, 若月已經看不出從前的模樣了。
她徹底地癱在床上了。
天氣熱了, 身下已經生了褥瘡。
整個人憔悴不堪, 瘦得隻剩下一把骨頭,如同老妪一般。
她聲音中滿是悔恨。
「周宜謹, 我現在明白你的話了。」
「真心,是最不要緊的。」
她眼淚一滴滴落下, 在山根處匯聚,像個湖泊一般。
「可是,可是為什麼?」
「明明我與他是相愛的。」
若月滿是不甘,像是在求一個真相。
良久我才開口。
「因為, 活人是爭不過S人的。」
聽罷,若月像是瘋了一般,哈哈大笑起來。
「原是這樣,這樣啊。」
我看著若月的模樣,隻覺得可悲。
世上不會背叛你的。
唯有錢財與權勢。
可惜,她明白得太晚了。
13
皇上遲遲沒有下旨讓秦臻承襲爵位。
不久後, 秦臻患了花柳病。
皇上瞬間下旨褫奪秦臻世子的身份。
封他唯一的兒子為世子,待滿十五歲便襲爵。
想必是因為親秦臻名聲本就不好, 皇上察覺到了端倪。
才遲遲沒有下旨。
我自然高興。
無論如何, 我都是世子的嫡母。
我又執掌中饋,這偌大的國公府, 由我一人操持。
14
入夜,一隻信鴿落在了我窗前。
我打開信。
是琳琅寫來的,琳琅便是那紅衣女子。
「謹兒,你當真要嫁?」
「(「」老國公在外時曾與一名女子成親。
那女子便是琳琅的姐姐。
姐姐不知老國公身份。
在懷了孩子後,被老國公接入府中, 由妻變妾。
婆母又是個不能容人的。
生生將琳琅姐姐的孩子磨搓沒了。
而後大人也鬱鬱而終。
剛好年前回府, 我便拖我爹辦了這樣一件事。
當然,婆母與國公的離去都是琳琅的手段。
我就說,江南戲樓的錢沒白花。
又一年秋天,我抱著孩子回了娘家。
爹娘站在門口迎我。
我遠遠地就看到娘紅了眼眶。
她握著我的手, 眼淚簌簌落下。
我揚起一抹笑意。
「爹,娘,我做到了。」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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