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書名:養子為患 字數:3219 更新時間:2025-05-12 15:26:18

我是妃子,最近,丞相和太子看我的眼神不太對勁。


 


「母妃,張嘴。」


 


「啊,別……」


 


「乖。」他低聲誘哄,我乖乖含住荔枝。


 


「真是母慈子孝啊。」冰冷的聲音響起。


 


回過頭,丞相冷冷盯著我們,目光似刀子。


 


1


 


「母妃好香。」厲馳埋首於我頸間,嗓音倦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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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肆。」我推開他。


 


他捏住我的手腕,一雙冷豔丹鳳眼微眯,似看透人心,「母妃明明也喜歡……」


 


夜殘更漏,雨聲潺潺。


 


風湧進來,將芙蓉帳鼓動得搖晃。


 


我啞著聲:「本宮沒有。」


 


名義上,他得喚我一聲「母妃」。


 


我怎麼可能那麼喪心病狂?


 


他低笑,眉眼蕩出些不羈來,「撒謊。」


 


猝不及防,他的吻落了下來,我顫抖不已,無力抵抗。


 


「好乖。」


 


夜幽深,他低啞的聲線劃過我的耳廓,點火般。


 


「母妃一直都這麼乖就好了。」


 


2


 


一道驚雷自天際砸落,我被驚醒,嚇出一身冷汗。


 


我竟然夢見太子……齷齪無恥。


 


我撫了撫心口,還好,還好隻是一場夢。


 


暴雨磅礴,烏雲壓頂,滿殿黑暗。


 


「咔嚓。」微弱的火光劃破黑暗。


 


一道挺拔清雋的身影立於鎏金燭臺前,聽見動靜,他轉過身來。


 


「母妃醒了?」


 


厲馳生了一張孤傲清冷的臉。


 


他的骨相極佳,輪廓線條流暢,利落,冷感十足。


 


一雙丹鳳眼弧度旖旎,是豔的眼,可眸光清冷,攝人心魄,更是冷的眸,容不得人直視。


 


他就那麼隨意地望過來,碾壓四方的氣勢便逼迫過來,叫人無端生出臣服與畏懼來。


 


那是一種與生俱來的高貴與威嚴。


 


殘夢記憶留存,看著眼前的少年,我腦海裡不自覺蹦出兩字,「褻瀆」。


 


我暗暗唾罵自己。


 


「母妃?」厲馳長眉微挑,注視著我,眸光微閃。


 


我回過神,倒吸一口氣。


 


此時的我,衣冠不整,雲鬢半偏。


 


「……」


 


我飛快攏緊領口,清了清嗓子。


 


「阿馳,以後不可以擅闖母妃的寢殿。」


 


「為什麼?」


 


我也不知道該怎麼啟齒。


 


我揉了揉眉心,「你又不是小孩了,難道還要母妃哄你睡覺嗎?」


 


「不可以嗎?」


 


一片風雨聲中,他就站在明滅的光影裡,定定地望著我。


 


一副理所當然的表情。


 


我深吸一口氣,「當然不可以。」


 


「你給我出去。」


 


他不情不願,「行吧。」


 


他站著沒動。


 


「還不走?」


 


他卻突然直視我的眼睛,低聲問:「母妃,你夢見兒臣了?」


 


我心上劇烈一跳,「你說什麼?」


 


「你剛才叫了很多聲,阿馳。」


 


……


 


「你聽錯了。」


 


我的小衣被冷汗浸湿,羞恥。


 


3


 


我叫紀雲芙,一個棄嬰,被養在青樓,初長成時,江聿言買了我。


 


江聿言是丞相,也是厲馳的舅舅,他給我安了個遠房表妹的身份,送我入宮。


 


我入宮時,厲馳由李皇後撫養。李皇後有自己的兒子,錦王,她並不待見厲馳這個先皇後留下來的孩子,厲馳在她那時,隔三差五出事。


 


江聿言怕厲馳讓李皇後養沒了,要我想辦法撫養厲馳。


 


不難,我足夠美豔,很快就將皇帝哄得五迷三道的,順利撫養了厲馳。


 


那時的厲馳,是個蒼白陰鬱的孩子,不理人。


 


其實我也不想理他。


 


但是身為棋子的我,不得不按照江聿言的要求,哄好這個性格古怪的小崽子。


 


我親自給他做飯,縫制衣服,陪他熬夜念書……當一個慈母,真不是人幹的事。


 


他一臉警惕地質問我,想要從他那裡得到什麼。


 


當然,我費那麼多功夫,當然是有所求。


 


我要獲取他的信任,這是江聿言的命令。江聿言也不是真的心疼這個外甥,厲馳對他來說,也就是個爭權奪勢的,恰好流著江家血脈的工具。讓我撫養他,也是監視他。


 


這個未來的天子,在江聿言的計劃中,是要成為一個任他操縱的傀儡皇帝的。


 


傻子才會說實話。


 


我騙他:「因為你可愛啊,母妃就喜歡你這樣可愛的小孩。」


 


這小崽子端著一張高冷的臉,「你也就比我大五歲。孤是小孩,你也是小孩。」


 


十七歲和十二歲,一條鴻溝好嗎?


 


如果不是他爹不行,我都可以給他生弟弟了。


 


我擺出長輩的架勢,笑眯眯地摸他的頭,「行行行,母妃陪你做小孩,我們阿馳開心就好。」


 


他一臉傲嬌地拂開我的手。


 


真不好騙。


 


我發現,這小崽子在暗中觀察我,可能是想看我什麼時候暴露真面目吧。


 


他成功激發了我的勝負欲,他想看我使壞,我偏偏要對他好。


 


我對付這個小崽子的策略是,寵他,寵他,往S裡寵他。


 


我天天鑽研著給他整東西,宮裡頭其他孩子有的東西,他都得有。別人沒有的,他也得有。


 


別人要是欺負他,我就加倍奉還。


 


錦王摔他的貓,我就往錦王的被窩丟蛇。


 


皇後陰陽怪氣說厲馳有娘生沒娘養,我就去太後面前哭,告皇後黑狀,煽動得太後親自把皇後叫過來,當眾摑耳光。


 


我還把話放出去:「本宮最護短了,誰要敢欺負我們家阿馳,我弄S他。」


 


一時間,宮裡頭那些踩低捧高的人也就不敢再欺負厲馳,當然,除了皇後這個壞娘們。


 


也就一年半載吧,這小崽子就被我收買了。


 


他開始叫我母妃,還會衝我撒嬌了。


 


打雷了,他就抱著枕頭被子,揉著惺忪睡眼,站在我床頭,「兒臣可以跟你睡嗎?」


 


「?」


 


「母妃不怕打雷嗎?」


 


還是傲嬌,怕的人,明明是他。


 


我不揭穿他,和藹可親地招呼他:「過來吧,母妃怕S了,要我們家阿馳陪呢。」


 


……


 


時光飛逝,就這麼過了五年。


 


原先是偽裝,可不知不覺,寵愛厲馳,成了一種本能。


 


而現在,這個我看大的崽子,終於也到了該成親的年齡了。


 


江聿言要見我,和我討論厲馳的婚事。


 


4


 


「肯來見我了?」江聿言從一堆案牍中抬起頭來看我,神色冷淡。


 


如果可以,我根本不想見他。


 


他每次見到我都沒什麼好臉色。


 


我不打算跟他敘舊,直接開門見山。


 


「給阿馳找個最美的,最聰慧的,哦,對,還要善解人意,體貼入微的。」


 


他根本沒聽我說的話,直接問我。


 


「那晚為什麼沒來?」


 


我這才記起來,前些日子七夕,他遣人遞信過來,要見我。


 


我沒去,那晚厲馳生病了,我照顧了他通宵。


 


有什麼事非得在七夕見面說的,但我不能直接得罪他。


 


「那晚阿馳病了。」


 


他丟下折子,走過來,冷笑道:「紀雲芙,別忘了你真正的主子是誰。」


 


「本宮也是按照大人的吩咐,好好照顧……」


 


江聿言打斷了我的話:「需要衣不解帶徹夜陪伴嗎?」


 


「大人什麼意思?」


 


「紀雲芙,你花了太多心思在他身上了。」


 


江聿言在警告我。


 


我隻能是他的棋子,不可以有自己的心思。


 


「我對阿馳好,他才會信我,才會聽我的話,不是嗎?」


 


「真的?」江聿言捏住我的下颌,抬起,逼我直視他。


 


「那大人還要我怎麼表忠心?」


 


他意味深長地看著我。


 


我的指尖陷入掌心。


 


他牽起我的手。


 


「幫我。」


 


我臉色一白。


 


「大人就這麼缺女人嗎?這裡可是文淵閣,若是讓人撞見了,你我都……」


 


江聿言嗤笑了聲。


 


「你以為我想幹什麼?」


 


他將我的手按在他腰間的荷包上。


 


「舊了,再給我繡一個。」


 


……是我齷齪了。


 


他腰上掛著的那個荷包,褪了色,邊緣磨得開了線。


 


那是入宮前我送他的,雖然我出身下賤,但,不妨礙我曾想高攀這位高高在上的丞相大人。


 


可惜,他瞧不上我這種妖娆調的,他喜歡寧昭昭那種清純姑娘。


 


寧昭昭是江聿言恩師的女兒,他恩師臨S前將寧昭昭託付給了他。


 


送他的荷包,第二天就出現在了寧昭昭身上。


 


「你的荷包哪來的?」


 


「聿言哥哥的,我覺得好看,就跟他討來玩玩。」


 


他真的好寵寧昭昭,但凡是她要的,他沒有不給的。


 


我有那麼點羨慕,不過人各有命,不屬於我的,我也不要。


 


我把寧昭昭灌醉,把荷包偷了回來。


 


就是從那時候起,對江聿言徹底S心的。


 


後來入了宮,這個荷包丟了,我也不知道丟哪了,結果,是在江聿言這。


 


一股羞恥的感覺湧上心頭。


 


我伸出手想奪走,江聿言很快握住我的手腕。


 


「做什麼?」


 


我咬了咬唇,「這是我的。」


 


「送我了,就是我的。」


 


他是故意羞辱我的。


 


「記得給我繡一個新的。」


 


江聿言真是,厚顏無恥。


 


5


 


給厲馳選妃這事,江聿言辦得很快,禮部第二天就送了名冊過來。


 


「阿馳你看看,喜歡什麼樣的?」


 


倚著窗的厲馳置若罔聞,漫不經心地剝荔枝。


 


他很少這樣無禮。


 


我有些不高興,再叫了他一聲:「阿馳。」


 


他抬眸望向我,落日的金色殘光凋落在他那張冷豔的臉上,幾分隕落的破碎感,銷魂奪魄。


 


「想要母妃這樣的。」


 


「……」


 


行,那就不要清純的,要妖娆的。


 


我挑了一個,問他:「這個怎麼樣?」


 


他不置可否,就那麼斜倚著,姿態散漫,「母妃,過來。」


 


在這半昏半暗時分,他的低音似蠱。


 


當我站在他面前時,無端地感受到一種壓迫感。


 


我後知後覺地發現,歲月安靜地將少年的骨骼雕鍍得挺拔強勁。


 


他已經比我高出許多。


 


厲馳遷就地俯下身來,嗓音倦懶:「兒臣都不喜歡,母妃不用白費心思了。」


 


我正想說點什麼,很突然,他將手上晶瑩的果肉喂過來。


 


「張嘴。」


 


我下意識往後退:「不用……」


 


他輕而易舉將我拉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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