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書名:許你一世諾言 字數:4409 更新時間:2025-05-12 13:58: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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盼了兩年的蜜月,因為許嘉睿的缺席而取消。


 


我在機場等了他一晚上,他卻在陪秘書。


 


原來兩年的婚姻,我連他白月光的替身都比不上。


 


直到聽到他親口說:「娶了個不愛的人。」


 


我才終於醒悟。


 


不愛你的人,要懂得放手,不再執著。


 


大約得不到的和已失去的都更令人著迷。


 


在我決定離婚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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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又說愛我。


 


1


 


四點到十點。


 


窗外的天黑得徹底。


 


我的心也從最初的激動不已逐漸冷卻。


 


盼了兩年的蜜月。


 


因為許嘉睿的缺席。


 


還是沒能成行。


 


我平靜地收拾好行李,從機場打車回家。


 


深秋的夜,寒風凜冽。


 


院子裡的樹葉早就黃了一片。


 


風一吹,簌簌往下掉。


 


如我所料,家中一片漆黑。


 


許嘉睿不在家。


 


沒有進門,我站在風中,再次拿起手機,撥打他的號碼。


 


無人接聽的提示音這次成了已關機。


 


放下行李,我徑直打車去了他公司。


 


夜裡十一點,弘泰大廈還有稀拉幾個窗戶亮著燈。


 


而頂樓的總裁辦公室,漆黑一片。


 


我沒有楊特助的聯系方式。


 


猶豫再三,隻能打給了本在休假的司機陳叔。


 


輾轉聯系上楊峰,他卻說許嘉睿早早就從公司出發了。


 


心一下子被提起。


 


腦海中瞬間塞滿了各種意外情況。


 


我不知所措地打給許嘉睿的大哥許宴洲。


 


請他查一下有沒有許嘉睿出事的消息。


 


許宴洲的效率很高。


 


不到半個小時我就收到了回應。


 


在聽到醫院兩個字後,我無心再聽許宴洲說了什麼。


 


心急如焚,掛了電話就匆忙往醫院趕去。


 


病房裡,許嘉睿單手支額。


 


閉眼坐在床邊的單人椅上。


 


看著他沒事,我長長地松了口氣。


 


轉頭才發現躺在病床上的女孩。


 


蒼白的臉,額上包的紗布隱隱透著血色。


 


不禁讓我想起了跳橋後的依萍。


 


破碎惹人憐。


 


還是病床上的女孩率先睜開眼發現了我。


 


小小的臉上,兩隻又大又圓的眼睛裡有著初醒後的懵懂。


 


她疑惑地看著站在門口的我。


 


怯生生地開口叫醒了許嘉睿,示意他門口有人。


 


許嘉睿才皺著眉轉過了頭。


 


看見我,他放下手,站起了身。


 


長腿輕邁,來到我面前。


 


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


 


他高大的身軀將床上小小的身影完全遮擋。


 


嗓音沙啞:「你怎麼來了。」


 


我怔愣了片刻,終是咽下了滿腔的擔憂與委屈。


 


微微張了張嘴,卻不知該如何回答他這個問題。


 


我攥緊了拳頭,才平穩住語氣。


 


「大哥說你在醫院,我就來看看。


 


「既然你沒事,我先回去了。」


 


淚水不由自主地湧上眼眶。


 


終於在掉落的前一秒快步離去。


 


我沒有問他今晚為什麼沒來機場。


 


也沒有問那個女孩是誰。


 


因為不敢。


 


我不問,他不說。


 


我就可以永遠當隻鴕鳥,把頭埋在沙子裡。


 


假裝不知道他心底一直藏著一個人。


 


2


 


我很早就知道許嘉睿有一個白月光。


 


我們是碩士同學。


 


那時候的他光芒萬丈,是名副其實的天之驕子。


 


我也是眾多迷戀他的女生之一。


 


向他表白的女生一茬接著一茬。


 


其中不乏有家世、樣貌都絕佳的極品。


 


但統統被他拒絕。


 


後來,無意間聽他和李銘憶聊天。


 


我才恍然大悟。


 


原來他有喜歡的女生。


 


看他談起那個女生時的滿臉溫柔。


 


優越如他也在擔憂那個女孩是否對他有同樣的感情。


 


原來,喜歡一個人真的會讓人患得患失。


 


即便是許嘉睿也不例外。


 


我不清楚是什麼原因讓他們錯過了。


 


也沒想到會在畢業兩年後的相親宴上再次碰到他。


 


彼時的我隻覺得幸運之神終於眷顧了我一次。


 


而我也總算抓住了這次機會,成為了許太太。


 


但因為很久之前就看到過許嘉睿愛一個人的樣子。


 


以致於後來我們結婚兩年,我都清楚地知道。


 


他雖然包容我,體貼我,卻不愛我。


 


可是我依舊清醒地放縱著自己。


 


在他的包容和體貼中越愛越深。


 


3


 


我渾渾噩噩地回了家。


 


躺在床上,腦子裡卻亂成一團。


 


心跳地很快,止不住的心慌。


 


睡不著,我索性起了床。


 


用打掃衛生來緩解心慌。


 


凌晨四點,一絲微弱的光線劃破天空。


 


許嘉睿還沒回家。


 


碩大的別墅,我將裡裡外外每個房間都拖了一遍。


 


又拿起抹布開始擦拭桌椅、櫃臺。


 


我很少去許嘉睿的書房。


 


他也從不讓阿姨打掃。


 


裡面卻比我想象中的整潔。


 


我避開成摞的文件,仔細擦拭著臺面。


 


不知碰到了哪裡。


 


「咔噠」一聲,跳出一個暗格。


 


小小的暗格裡隻有一隻用舊了的錢包。


 


我頓感呼吸都變得沉重。


 


直覺這隻錢包裡一定有許嘉睿的秘密。


 


遲疑了半晌,還是沒能抵住好奇心。


 


打開錢包,映入眼簾的是一張拍立得相紙。


 


許是年代久遠,照片已經有點模糊不清。


 


卻依舊能看到許嘉睿臉上耀眼的笑容,神採飛揚。


 


他輕輕摟著身邊留著齊耳短發的女孩。


 


女孩的輪廓雖然模糊。


 


卻依稀能看出她皮膚白皙,笑容甜美。


 


莫名讓人覺得眼熟。


 


還沒等我細看,樓下傳來開門的聲音。


 


我慌張地合起錢包,關上暗格。


 


從書房出來向房間走去。


 


迎面碰上了上樓的許嘉睿。


 


他瞥了一眼我的身上,雙眉微鎖。


 


「怎麼還不睡。」


 


我舉了舉手中的抹布。


 


「睡不著,打掃了會衛生。」


 


他脫下身上的外套,似是想要上前給我披上。


 


「又不開暖氣,穿著睡衣小心著涼。」


 


我嫌暖氣幹燥,空調又悶,冬天寧願多蓋幾層。


 


看著他一如既往體貼的樣子。


 


我累到極致的身心有一瞬間的恍惚。


 


卻在他走進我時不自覺後退一步,躲開了他。


 


勉強扯了扯嘴角:「不用了,我去睡了。」


 


他叫住了轉身的我。


 


「王璐發燒了,暈倒摔了一跤。


 


「我把手機忘在車上了才忘了和你聯系。」


 


病床上女孩的臉仿佛和照片裡的女孩重疊。


 


她就是許嘉睿一直埋在心底的人嗎?


 


一直緊緊握在手中虛假的幸福好像在悄然流逝。


 


心髒有一絲的抽疼,連呼吸都滯了滯。


 


「嗯。」


 


我還是淡淡應了一聲,才繼續向前走去。


 


「我明天讓楊峰去機場報批航線,我們過兩天再出發。」


 


兩個月前初聽許嘉睿提起要補蜜月的喜出望外。


 


此刻早已消失的無影無蹤。


 


「再說吧。」


 


4


 


楊峰的辦事效率很高,第二天就將報批提交了上去。


 


而吹了一晚上風,又做了一晚大掃除的我。


 


第二天就發起了高燒。


 


燒得整個人迷迷糊糊,連床都下不了。


 


不知道是不是出自對於那天失約的愧疚。


 


許嘉睿這些天一直在家照顧生病的我。


 


我不想去醫院。


 


他就叫了醫生來家裡給我掛水。


 


還親自煮了粥,一口一口喂睡得迷迷瞪瞪的我。


 


朦朧中,我好像在他臉上看到了心疼。


 


酸澀的心瞬時被湿意漲滿。


 


吹完飯,就心滿意足地沉沉睡去。


 


醒來時,房裡漆黑。


 


四周一片寂靜,隻有些許說話聲從陽臺上傳來。


 


睡了兩天,我好了不少。


 


翻身下床,輕輕走到陽臺邊。


 


許嘉睿拿著手機在打電話,聲音放得很低。


 


「她好點了嗎?


 


「嗯。


 


「你記得一日三餐準時送過去。」


 


不知是不是感應到什麼。


 


他忽然轉過身。


 


看到站在陽臺門口的我。


 


臉上閃過一絲慌亂。


 


匆匆掛斷了電話。


 


快步走來將我摟進懷中。


 


語氣裡有淡淡的責怪。


 


「怎麼又穿著睡衣到處跑。


 


「好不容易才退了點燒。」


 


他彎下腰,將額頭輕輕抵住我的額頭,感受著我的體溫。


 


又把我打橫抱起。


 


「好多了,快去床上躺著。」


 


許嘉睿穿著居家睡衣,身上有甜甜的柑橘味。


 


是我最喜歡的沐浴露的味道。


 


我依偎在他懷裡。


 


汲取他懷中的溫暖,嗅著他身上甜甜的柑橘香。


 


努力壓下心裡的酸楚。


 


不管怎麼樣,至少我還擁有他。


 


航線批下來的那天,我的燒也終於退了。


 


我不知道許嘉睿心裡到底怎麼想。


 


但他這幾天對我無微不至的照顧。


 


讓我心裡又升起了希望。


 


或許,他對王璐已經沒了執念。


 


或許,他是有一點愛我的。


 


所以,當他問我還去不去蜜月的時候。


 


我還是點了頭。


 


下午的航班,早上公司臨時有事。


 


還有時間,許嘉睿便趕去了公司。


 


這次,他沒再讓我一個人去機場。


 


吃完飯,陳叔來家裡接我去公司等他。


 


我百無聊賴地坐在車裡等著許嘉睿。


 


抬眼卻看見了王璐走進弘泰大廈。


 


我控制不住地下了車,跟著走了進去。


 


等我進去,早已沒了王璐的身影。


 


我鬼使神差地按了三十層的電梯。


 


正是午飯時間,總裁辦空無一人。


 


我走到許嘉睿辦公室前,伸手想要推門進去。


 


嚴厲的聲音透過門板砸進我的耳朵。


 


「許嘉睿,別昏了頭。」


 


是許宴洲的聲音。


 


許嘉睿的聲音冷冽:「隻是個普通員工而已。」


 


「許嘉睿,大家都有眼睛。


 


「你招她進來是不是因為那張臉,你自己心裡清楚。


 


「你就不怕有一天小言看出來嗎?


 


「就算小言看不出來,那爸媽呢?」


 


看出來什麼?


 


是許嘉睿還放不下王璐嗎?


 


我握在門把上的手微微顫抖。


 


許嘉睿緊接著輕嗤了一聲。


 


「誰都有資格說我,大哥你不行。」


 


許宴洲嘆了口氣:「四年了,你該放下了。


 


「何況,許家沒有不負責任的家風。


 


「現在小言是你的妻子,你就應該盡到該盡的責任。


 


「別做對不起他的事。」


 


許嘉睿的語氣裡滿是不甘:「你說的輕松。


 


「要不是當初你趁人之危。


 


「我又怎麼會娶了一個不愛的人。」


 


眼淚洶湧而出,湧流不止,模糊了我的視線。


 


雖然知道他不愛我。


 


但親耳聽他說出來。


 


心還是痛得像有鈍刀在割。


 


我攥緊了拳頭,竭力遏制著不哭出聲。


 


屋裡,許宴洲氣憤地拔高了聲音。


 


「她愛的從來都是我,就算沒有我,也沒你什麼事。」


 


許宴洲猝不及防地拉開了門。


 


站在門口的我無所遁形。


 


努力克制著表情抬頭看他。


 


竭盡全力向他扯出一個難看的笑容。


 


許是沒料到我會在門口。


 


他嚇了一跳,臉上露出不忍。


 


張了張嘴,還是什麼也沒說。


 


回頭看了一眼許嘉睿,嘆了口氣,大步離去。


 


許嘉睿這才發現了門口的我。


 


臉上來不及收起的痛苦表情變成錯愕。


 


隨之而來的是懊悔。


 


我望著他,再也控制不住,泣不成聲。


 


用最後的力氣挺直了胸膛。


 


轉身一步一步向外走去。


 


身後傳來紛雜的腳步聲。


 


他從後面用力抱住我。


 


「對不起,對不起,言言。」


 


他語氣急促,掰過我的身子,拉起我的手。


 


用力拍打在他身上。


 


「你打我,我混蛋,你打我好不好。」


 


我別開臉,不想看他。


 


他雙手捧過我的臉,胡亂抹著我臉上的眼淚和鼻涕。


 


低頭想親我。


 


我用力推開他,哭得更狠。


 


他還在說著對不起,一把抱起我,大步向電梯走去。


 


「言言不哭,我們去度蜜月好不好。」


 


我用力掙扎起來。


 


「不好,你放我下來,放我下來。」


 


他雙臂堅硬如鐵,不管我怎麼掙扎,都牢牢抱著我。


 


他將我抱到車上,吩咐陳叔向機場開。


 


心裡的委屈徹底爆發。


 


我一邊哭,一邊大聲喊:


 


「放我下去,我要下車。


 


「我不要和不愛我的人度蜜月。」


 


沒有許嘉睿的首肯,汽車依舊沒有停下來的意思。


 


我不管不顧地去拉車門。


 


許嘉睿眼疾手快地制住我。


 


趕緊讓陳叔在路邊停了車。


 


車一停,我逃也似的下了車,頭也不回地往回走。


 


許嘉睿緊緊跟在我身後。


 


巨大的悲傷籠罩著我。


 


原來,舌頭雖然沒有骨頭,卻能捅穿人心。


 


我失魂落魄地走在路上。


 


心碎一般的悲慟幾乎將我淹沒。


 


我在路上漫無目的地走了三個小時。


 


才發現不知不覺走回了家。


 


三個小時,我哭啞了聲音,哭幹了眼淚。


 


終於漸漸冷靜了下來。


 


感情的付出,不是真心就會有結果。


 


明知道是錯的人,明知道不是緣分。


 


就不該再執著。


 


我想我該放手了。


 


5


 


看著眼前住了兩年多的婚房。


 


回想起剛住進來時的欣喜萬分。


 


那時的我以為隻要得到了許嘉睿就能滿足。


 


但在他對我周到的關懷中。


 


我貪心了,我想要他的愛。


 


隻是後來,我才發現他對我無微不至的外表下。


 


有的隻是對妻子的責任,卻沒有愛。


 


我想問他是不是還沒有忘記那個女孩。


 


沒等我問出口。


 


他醉酒後低聲的呢喃,告訴了我答案。


 


原來他叫她「心肝」。


 


他一向是叫我名字的。


 


「言言」還是他媽媽覺得叫名字太過生疏,逼著他改的口。


 


我不斷勸告自己。


 


我們已經結婚了,他對我也很好。


 


早晚有一天,他會忘了那個女孩,愛上我。


 


於是,我努力地扮演著溫柔、貼心的許太太。


 


我們也終於從最初的相敬如賓,到後來越來越親密。


 


所以,當他時隔兩年提出蜜月旅行的時候。


 


我滿心以為他心裡開始有我了。


 


結果,結婚兩年,到頭來隻換來了他一句「不愛的人」。


 


呵,多麼可笑。


 


忽然記起。


 


婚禮上,第一次見許嘉睿的江辭言辭犀利地指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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