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為了角色,我苦練半年舞蹈,他來了一句:
「沈南栀更合適,更像女神。江曼禾那麼難纏,一點都不符合角色設定,換了。」
結婚三年,為了沈南栀,他做過的比這過分的事太多了。
兩年前,他斷了我的生活費,將我放到國外不聞不問。
我流落街頭,差點被人侮辱,哭著打電話給他,希望他給我生活費讓我渡過難關。他冷漠地將電話掛斷。
從那時起,我早就沒了期待。
三年時間,婚期已到,我留下了離婚協議。
往後,你我都將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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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卻遲遲不肯籤字。
1
為了能夠拿到沈導新電影《懸月》的女主角,我苦學了半年的民族舞。
本來他就中意我跟角色的契合性,可是我不會跳舞,女主是個舞蹈藝術生。
他說還有其他選角工作,給我半年時間,我要是能夠學會民族舞,女主就定給我。
半年後,我重新試鏡,是場跳舞戲,沈導很滿意我的表現。
他說:「曼禾,沒想到你會跳得這麼好,就像是學了十幾年一樣,你是我見過最有毅力的藝人,這個角色定給你了,我們籤約。」
我們準備籤約時,來了個不速之客。
時隔兩年未見的江浔也,他還是一如往昔,看著矜貴、倨傲,精致的臉上在看到我的剎那冷凝皺眉,就像是看到了什麼不該看的髒東西。
我並未上前同他打招呼,我想他並不想讓旁人知道我們之間的瓜葛。
在我抬筆想要籤下名字的那一刻。
聽到了他清冷的聲音對沈導說:「《懸月》女主我有更合適的人選,沈南栀更合適,更清冷,更像女神。」
說到這裡一頓,不屑地望了我一眼:「江曼禾那麼難纏,一點都不符合角色設定,換了。」
我握緊筆的手,不自覺地收緊了剎那。
沈導看出了我們之間有嫌隙,對我說了聲抱歉,收回了我面前的合同。
我放下了筆,立刻轉身離開了片場。
有靠山可真好。
在我印象裡,沈南栀並不會跳舞。
半年,我不記得多少次在深夜裡跌倒,磨破了多少雙舞鞋,腳尖多少次破皮流血,才拿到的角色。
隻需要他說一句她比我合適,她就可以輕而易舉地替換掉我。
經紀人聽到我被否掉的時候,她要去找導演理論。
我拉住了她:「沒用的,是江浔也要換角。」
「你去求求他,或許會改變主意,怎麼說你也是他的妻子。」
我哂笑一聲,她不說,我都快忘了,我是江浔也的妻子。
「不必了。」
結婚三年,兩年分居,直到剛才,都沒有一句溝通的夫妻。
剛剛在他口中我得到的評價是難纏,難道我還要去找他再被羞辱一番嗎?!
要不是剛歸來時,有戀綜找我,違約條款寫了已婚的不能參加,我也不會跟經紀人坦言我結婚的事,接不了戀綜。
她知道的第一時間,驚訝地摸了摸我的頭,發現體溫正常。
她問我,作為海城首屈一指的豪門江家的媳婦,我怎麼會混成如今這副樣子?
2
因為我愛上了個不該愛上的人。
我是從小就被江老爺子收養的,江家的養女,打小他們就說我會嫁給江浔也。
江老爺子臨終的遺願也是看到我們結婚。
可我不知道,在江浔也心裡,愛的是沈南栀,同他叔叔有婚約的沈南栀。
愛而不得,卻一直在背後深情守護。
我曾經以為他是愛我的。
畢竟我作為養女進江家,被他媽媽責備關進小黑屋時,是他護著我,陪我整夜說話。
在同學恥笑我是個無父無母的孤兒時,也是他為了我同人打架,說我就是江家的人。
他們取笑我是不是他的童養媳時,他從來都沒有否認過。
在爺爺叫他娶我,他沒有否決後,我以為他是心甘情願的。
婚後,我兢兢業業地做著江太太該做的一切,無微不至地照顧他。原來這些在他眼中,是我難纏。
也因為江家將我養得驕縱,從來看不得其他女人靠近江浔也。
叔叔出了車禍墜崖離世,我看到了沈南栀趴在江浔也的懷裡哭得格外傷心。
我也想哭,都沒位置,拉開她:「就算你現在很傷心,也不該撲進別人丈夫懷裡哭。」
沈南栀委屈又無辜地望著我:「抱歉,我隻是真的很難過。」
江浔也扣著我的手,面色不悅地推開我:「現在不是你任性的時候。」
後來,沈南栀有任何事,發燒、迷路,哪怕是下水道堵了,都會給他打電話。
不管是我的生日還是周年結婚紀念日,他都會一次次地將我拋在原地,第一時間趕去。
我一次又一次地獨自吃下了精心準備的晚餐,委屈得吃到流淚。
我約沈南栀談談,就算她失去未婚夫很難受,也不該事事麻煩別人的丈夫。
那晚,沈南栀在見我之後,就嘲笑我,不該纏著江浔也,問我知不知道他背後都說我什麼。
說我是舔狗,纏得他快煩S了,要不是老爺子的遺願有百分之二十股份的附加條件,他不可能會娶我。
我被她刺激得叫她別說了,抬手想要捂住她的嘴。
她看著我的身後,露出了詭異的笑容,摔下了水池。
我不會水,伸手去拉的那個剎那,被人狠狠地推開,掌心磨出了血。
是江浔也跳進了水池裡,焦急地救她上來,給她做了人工呼吸。
她的手因撞到了水池邊,傷到了軟骨,需要時間恢復,或許對她彈鋼琴有影響。
在醫院的時候,他表現出從未有過的憤怒,讓醫生無論如何也要讓她的手沒有後遺症。
我才意識到,他對沈南栀有不一般的感情。
她醒過來,對江浔也說:「你別怪曼禾,她還小,以為我跟你有什麼,才會一時意氣推我下水池。」
「她已經不小了,該好好教育。」
因為這件事,他將我送往了 M 國。縱然我說了不是我,他也不信我。
我想要問他是不是真的隻是為了股份而娶我,也沒有機會開口。
人生地不熟,錢也沒有給我。
當年我才剛滿二十一歲。
錢不夠,租不了房子,異國他鄉,流落在外,遇上了搶劫,把我包裡僅有的兩百現金,都給搶走了。
那人看著我的臉,露出了猥瑣的表情,對我動手動腳。若不是碰上巡邏的警官,我不知道會是什麼樣的後果。
警局裡,我把電話打給了江浔也,哭著對他說:「我要回去,我要回家。」
他冷冷地回我:「別想了,在你不認錯之前,是不會讓你回來的。」
「那給我錢,隻要能夠租房吃飯一個月,以後的我會再想辦法。」
電話被掛斷了,出了警局,等了一天,我沒有收到任何一分錢。
從那後,我開始了我在 M 國最困難的時間,我住過二十四小時營業的 KFC,也睡過酒店大堂,吃饅頭,喝免費的水。
最餓的時候,我天天撿超市裡扔出來的過期面包吃。
是超市老板,同樣是個華人,看出了我的窘迫,收留我打工,夜裡我睡在店裡的雜貨間。
我沒有資格怪江浔也,畢竟我是江家養大的。
隻是我看清了,他不愛我,甚至是厭煩這段由長輩安排的婚姻。
從那時起,我就放下對他的愛,早就沒了期待。
3
當晚,去金鼎時。
我撞上了江浔也跟沈南栀,還有一些打小認識的跟在江浔也身邊的公子哥。
「曼禾,回國了都不聯系我們。」
「是啊,好給你接風洗塵,浔也也是,都不說。」
「大家坐下來一起喝。」
他們瞧見我,擠上來對我七嘴八舌地說了幾句,對我尚算和善。
「不了,我還有事。」
我來金鼎,是要談新的角色,經紀人很快也會來,我提前去見見對方。
說完,我就打算走。
沈南栀伸手拉住了我,她輕笑著,像是說不重要的事般開口:
「曼禾,我不知道你也去試了《懸月》的女主,要是知道你要演,我就讓浔也不要換了,反正我也不差這一個角色。」
我撥開了她的手,想到那些付出的日夜,胸口有一股子氣,厭惡地回她:
「別當了婊子,還立牌坊。角色對我是很重要,但你搶了也就搶了。別還老來我面前演戲,擺出一副無辜的嘴臉,我看著覺得惡心。演藝圈你是真沒進錯,白蓮花的角色,你多接點,本色出演。」
她沒料到我會這麼直白,臉色難堪地白了。
從剛才好整以暇坐著抽煙未動的江浔也,首次發聲,面色冷凝:
「扔你在外兩年,以為你會收斂,沒想到你還是不知悔改。江曼禾,你會演戲?憑什麼演主角,我砸錢出去,不是為了賠錢,何況當年不是你讓她傷了手,恢復不到最初的狀態,她也不會要放棄原來的鋼琴夢轉到演藝圈,這是你欠她的。現在,你為你剛才對南栀的話道歉。」
「她的手,我隻能說罪有應得。」
說完,我不想理會,轉身便要走。
跟一個眼瞎的人,沒什麼好說的。
還道歉,道他媽。
「你是不是不想回江家了?」他在我身後又冷又厲地又問了一句,「要是想回江家,就向南栀道歉。」
沈南栀又一副好心的樣子,讓他別這麼說。
我停下步子,回頭看他。
他嘴角露出了勝券在握的笑。
我開口:「道你媽,有病就早點去看。」
江家爺爺已經不在了,我回或者不回,早就無所謂了。
他的嘴角坍塌,面色黑得不像話。
我再不想糾纏,立刻上了樓上包廂。
身後,他們還在議論:
「怎麼感覺曼禾跟以前不一樣了,以前她雖然有些任性,但是在浔也面前一直是很乖的。」
「以前還很黏浔也,剛才她可是一個眼神都沒落在他身上,就像是不相幹的陌生人。」
「才兩年多沒見,人好像成熟了很多,氣場也不一樣了。」
4
談好後,對方給了我一個古裝劇的女二號。
雖然不是女一,但是有機會不容易,而且這個劇女二號是個有勇有謀的惡毒女配,算是很豐滿的角色,我自然很樂意接下。
經紀人讓我送送對方,畢竟海業也是海城裡有名的老牌娛樂公司,有了第一次合作,以後就好說了。
我笑著將人送上車,轉身撞上了一堵硬邦邦的「牆」。後退一步,才看清燈光下的那張臉,清雋冷淡,一張薄唇緊抿,彰顯著他的不悅。
是江浔也。
他伸手拽上我的手腕:「江曼禾,出國這些年,翅膀硬了學會頂嘴了。剛才那個男人誰?對他笑得這麼諂媚,看到我就一副冷冰冰的臉,別忘了你是我的……」
他說到這停了下來,看來妻子那兩個字他說不出口。
他現在這副嘴臉,像極了吃醋。
我卻覺得是好勝心,他不允許我的眼裡看不到他。
畢竟以前,我可是圍在他的身邊不肯放過一眼,親密地叫著他浔也哥哥的。
「江總,沒事就放手,包廂裡還有人等著我。」
「包廂裡還有什麼野男人,回來了也不跟我說,要不是被我撞上,你還要瞞多久?」
「你將我丟到 M 國,不就是為了跟我撇清關系嗎?現在我回來,也沒有聯系你的必要。」
「別忘了,我們還沒有離婚。」
他不說,我都要忘了,我們之間還有一張破紙。
我甩開了他的手:「離婚協議,明早會送到你的辦公室,記得籤名。」
「你竟然要同我離婚!」
他臉色又沉了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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