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章

書名:外室獨寵?退婚另嫁世子爺請自重 字數:3608 更新時間:2025-04-29 15:22:58

  男大當婚,到了年紀有心上人是一件很丟人的事嗎?


  為什麼就是不承認對小郡主有意,非要狠心將人拒絕,讓人家另覓良緣!


  她兄長怎麼就能別扭成這樣!


  越想越怄火,謝晚凝抱住旁邊人的胳膊,“我不管,你一定要跟我說清楚,為什麼不肯正視自己的心意,為什麼就是不肯娶妻……”


  說著,她腦子像是被雷劈了一道,雙目呆滯的看著面前兄長,“你……難道……”


  “晚晚,”謝衍譽唇角狠狠一抽,“你膽敢再胡說,我就要去拿戒尺了。”


  謝晚凝:“……”


  她火速收斂自己目光,眨了眨眼,固執追問:“那到底是為什麼?”


  為什麼明明對裴鈺萱不是一點情意都無,卻要狠心將人推之千裡外。


  難道是因為她嫁給了裴鈺清?不好兄妹換親?


  可兩家又不是同宗同脈的血親關系,根本沒有影響呀。


  真論起來還是喜上加喜呢。


  京城又不是沒有這樣的先例。


  謝衍譽認真想了想,垂眸看向妹妹,“你為何總覺得我對郡主有意?”


  謝晚凝蹙眉反問:“難道沒有?”


  “我不知道,或許有吧,”謝衍譽停了停,道:“但這點情意沒有重到讓我動了將人娶回家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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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麼意思?”謝晚凝有些不懂了,“阿兄既然有意,又到了成婚的年紀,那將人迎娶進門不就好了?”


  什麼雖然喜歡,但那點喜歡不足以讓他想將人娶進來?


  世家大族裡的姻緣,能遇上互相喜歡的,已經是天大的幸事了。


  ……難不成,他還想找一個‘非卿不娶’的真愛?


  她怎麼沒發現自己兄長還是一個如此重視兒女情長的人。


  “阿兄不願接受郡主,是要尋求一位非卿不可的愛人?”


  “並非如此,”謝衍譽搖搖頭,“是郡主過於情深,她要的回應我給不了,若嫁給我,她的期許注定會落空。”


  這話說的不算清晰,謝晚凝卻聽懂了。


  少女情竇初開的情意不含一絲雜質,裴鈺萱對謝衍譽的追逐像一輪小太陽,愛意勇敢袒露。


  可越是愛,就越會期待對方給出對等的回饋。


  而謝衍譽天性淡然,情緒波動都很少,對裴鈺萱的情意,他或許動容過,但就像他說的,那點動容連將人娶回去的心思都不夠,更別提同等的回饋了。


  所以,就算謝衍譽願意將人娶回去,兩人若是成婚,深愛的人不愛自己這個事實日日擺在眼前,裴鈺萱早晚有一天也會失望。


  到那時,他們終成一對怨侶。


  與其如此,不如就不要開始。


  裴鈺萱嫁給不那麼愛的人,雖然遺憾必不可免,但未嘗不能幸福和樂度過一生。


  而謝衍譽娶一位大家閨秀為妻子,兩人相敬如賓,互相扶持,不用面對對方熾熱的愛意而愧疚不能同等去愛她。


  這才是他們最好的人生走向。


  謝晚凝想明白一切,感嘆自己竟然能講兄長的心思分析的這樣明白,又驚訝於他的冷漠。


  這一會,她是徹底信了謝衍譽的話。


  他真的對裴鈺萱沒有半分情意。


  得多冷漠的心思,才能不受幹擾,將兩人結合的未來看的那樣透徹。


  但凡有一點愛意,都做不出這樣的決定。


  他甚至沒有想過,成婚後日日夜夜的朝夕相處,或許會對妻子心動也不一定。


  謝晚凝有些怔然。


  這才是男人對自己不喜歡的姑娘的真正面目吧。


  冷靜、淡漠,就連情緒都不會有波動。


  她阿兄善良,不願意讓這個對自己滿腔愛意的姑娘難過失望,所以選擇了拒絕。


  若換了其他男人,就算看在裴鈺萱的身份上,也會半推半就將人娶了。


  畢竟,娶誰不是娶呢?


  後面的一段路,兄妹二人都沉默了下來。


  一直到了鄭氏院中,謝晚凝憤憤道:“阿兄你真是鐵石心腸。”


  說著,她跺了跺腳,小跑著進了屋內,徒留一臉無奈的謝衍譽立在原地,看著妹妹逃離的背影。


  晚膳已經擺了滿滿一桌子,見女兒進來,正同夫君說話的鄭氏笑道:“你個沒良心的,歸家了也不知道多陪陪為娘,還要叫你兄長去喚,才肯回來。”


  “今天不一樣嘛,這不是陪著茹娘說說話嗎…”謝晚凝挽著母親的胳膊撒嬌,嘻嘻一笑,“我就知道阿兄去找我,肯定是阿娘想我了。”


  母女倆親密的模樣讓一旁的謝書輕輕哼了聲,謝晚凝一骨碌從母親肩頭起來,趕緊奉上熱茶,賣乖道:“阿爹別惱,快喝茶吧,女兒也惦記您呢。”


  謝衍譽正好進來,見到這一幕,眸光溫柔。


  一家人久違的坐在餐桌前,親親熱熱的用完一頓膳後,天色已晚。


  鄭氏欲留女兒住一晚,謝晚凝卻道:“今日出門沒有同婆母說,不好貿然留宿家中。”


  打發下人回去告知一聲當然可以,不過這樣卻有些不尊重夫家了。


  畢竟,長公主待她極好,她也不能真沒了半點規矩禮儀。


  回娘家是小事,在娘家住一宿也是小事,但總得親自跟人支會一聲吧。


  是這麼個理,鄭氏沒有再留,反倒是笑著贊了女兒幾句。


  天色已黑,謝裴兩家其實離的不遠,謝晚凝今日回娘家也帶了幾個府兵護衛,京中治安更是不差,但謝衍譽看了看天色還是不放心,親自騎馬將妹妹護送到了沛國公府門口。


  見馬車入了府,他才調轉馬頭離開。


  謝晚凝心中感動,不知道是不是裴鈺清離京時交代了什麼,她總覺得自家兄長也變得謹慎起來,若是之前,這幾步路的距離,哪裡用得著這樣相送。


  回到軒華院,謝晚凝讓跟著自己一天的爾晴先去休息,又吩咐圓珠圓月去準備熱水。


  揮退了僕婢合攏房門轉身的下一瞬,正準備取本書翻兩頁,面前突兀出現一道身影。


  五官硬挺,眉眼深邃,面沉如水,身高腿長,一身氣勢迫人。


  不是陸子宴又是誰?


  謝晚凝瞪大眼睛,嘴才張開就被面前男人伸手捂住。


  “乖,”他靠的很近,狹長的眸子微微眯起,“先考慮清楚再決定喊不喊人。”


  要不是怕這姑娘嚎一嗓子把眾人喊來又後悔,最後責怪的是他,他倒是希望她大聲些喊,最好把他那個姑母也喊來,這樣他就不用顧忌其他,直接將人擄去北疆算了。


  反正他狂傲出名,不在乎多添一筆夜闖重臣府上的罪狀。


  他不在乎,謝晚凝卻不能不在乎,她眸子瞪的溜圓,不斷去扒拉他的手腕想讓他松開自己,可就連掙扎都不敢太大力,怕不小心弄出些動靜,叫外頭僕婢們聽見。


  陸子宴看了眼自己被她握住的手腕,目光又回到她的面上,將捂住她唇的手移開,輕聲道:“別怕,我不亂來。”


  唇被松開的下一瞬,謝晚凝就要離他遠些,才退兩步,就被他扯著手腕拽了回來。


  “陸子宴!”謝晚凝驚怒:“你想幹什麼!”


  這會兒兩人靠在門邊,一門之隔的外面就是兩名立著聽候的婢女。


  陸子宴暼了她一眼,沒有說話,而是拽著她的手腕將人拉著繞過屏風,一張雕刻精美的拔步床映入眼簾。


  兩人同時靜了靜。


  這張床是謝晚凝的嫁妝。


  高門大戶的女兒自出生起嫁妝就開始備著了,嫁妝包含一輩子的衣、食、住、行,所使的錢財,所用的器皿,甚至是死後的棺椁都一應俱全。


  而面前這張她跟裴鈺清共枕過的床榻,前世當然也是她的嫁妝。


  他們都不陌生。


  在這張榻上他們做過不知道多少次讓人面紅耳熱的事,床頭雕刻了什麼花紋,他怕是都一清二楚。


  陸子宴僵住了,原本的來意在看見這張床榻的瞬間被拋之腦後。


  滿腦子都在想,在這張榻上,她跟那個男人做了些什麼。


  他們成婚大半年,圓房也有小半年,這麼長的時間,足夠讓他對她做盡一切親密事。


  她有沒有主動親吻過那個人?


  ……是怎麼親的?


第171章


陸子宴眼神冷了下來,面色沉的嚇人,謝晚凝沒有去看他的臉色,卻也感覺到身邊人沸騰的怒意。


  她屏住呼吸,腳下意識往後退了一步,很快手腕一緊,被他拽進懷裡。


  熟悉的氣息撲鼻而來,謝晚凝咽了咽口水,嚇的聲音都變了調,“陸子宴,你不要發瘋!”


  寬大的手掌握住她細嫩的後頸,輕輕一攏,指節觸摸上她柔軟的肌膚,激起一個戰慄。


  陸子宴笑了聲。


  笑聲短促且冰冷,聽的人直發毛。


  謝晚凝更是渾身發僵,忽然,後頸上的手卻略微用了些力,眼前一黑,她的臉直直埋進摁進他的胸口。


  陸子宴低頭,將人妥善抱進懷裡的瞬間,悔意翻江倒海般襲來。


  他是怎麼能放任這個姑娘躺在別人身下的。


  那些孤枕難眠的夜,她被那老男人抱在懷裡,他們交頸纏綿。


  就在這張床上!


  陸子宴喉間溢出一道短促的顫音,張唇舌尖一卷,將面前瑩潤如玉珠般的耳垂含住,緩緩廝磨。


  謝晚凝再也忍不住,瘋狂掙扎起來。


  她力道用的不小,可那點力氣在他面前同調情沒什麼兩樣,根本阻止不了他半點,反倒蹭出了他的反應。


  “他知道你這兒不禁逗嗎?……嗯?”他嗓音低啞,似嘲非嘲的笑道,“每次親這裡,你就能軟了身子,他知道嗎?”


  他們做了兩年夫妻,這姑娘嬌氣的很,輕點她不夠,重點又不行,為了不在床榻上傷著她,他就差沒將忍字刻進骨子裡。


  她渾身上下,從裡到外沒有一處他不熟悉。


  現在呢?


  那個男人是不是也一清二楚?


  明知他們已經圓房,但直到這一刻,陸子宴才深切感受到獨屬於他的珍寶,被其他男人染指的事實。


  他恨意洶湧,雙目猩紅,已然快沒了理智。


  唇貼在她滾燙的耳垂上,笑的殺氣四溢,“等著,很快,我就讓你親眼看著他怎麼死!”


  冷意順著耳道蔓延至四肢百骸,謝晚凝掙扎的動作僵了一瞬。


  陸子宴又酸又怒,沸騰的怒意恨不得將面前人撕碎,幾乎咬牙切齒道:“你到底看上那老男人哪兒了!”


  他甚至能接受她為了報復他嫁給別人!


  但她怎麼能把真心給出去!


  “不是說愛我嗎!不是非我不嫁嗎!”苦苦壓抑的嫉恨衝破天靈蓋,陸子宴理智全無,猩紅的眸子瞪著面前的姑娘,“怎麼能輕易接受其他男人!”


  面前男人現在的樣子真的很嚇人,謝晚凝深吸一口氣,掐著手心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不要同他起爭執。


  她不想進一步激怒他,可是,在自己家裡,被這樣質問,她真的忍不了。


  “很痛苦嗎?”她看向被褥整齊的床榻,輕聲道:“這樣一張幹淨的床你就受不了?那你可有想過,你都讓我受了些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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