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他的內傷還沒好嗎?
怎麼……
陸子宴抬手拭唇,目光落在她的面上。
女孩漂亮的眼睛裡,除了驚惶外,沒有一點憂心急切。
她落一滴淚,他便手足無措,恨不得舉手求饒。
可他口吐鮮血,她卻毫無動容。
他想,這或許就是報應。
前世他沒有將人護好的報應。
粗粝的指腹緩緩抹去她面頰上的血漬。
然後,握著她的手,探入自己衣襟,摁在那顆跳動的心髒上。
謝晚凝指尖微顫,看見他衝她擠出一個笑。
那笑意帶著幾分絕望,她有些失神的瞧著,就聽他道:“它生病了,你對它好點行麼?”
指腹下是他強勁有力的心跳,不像生病的樣子。
可他確實屢屢吐血。
謝晚凝咽了咽口水,一時之間竟然不知道該說什麼話。
她苦口婆心的講過道理,怒到極致時也曾罵過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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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逃開他身邊,該做的……不該做的,她都做了。
結果,到了這樣的局面。
她還有他都幾乎走到了絕境的局面。
早知如此,她……
謝晚凝閉了閉眼。
就算早知今日,她又能怎麼辦呢。
“你放手吧,算我求你了。”她幾乎在哀求,“我前世種種,就當是一場夢行麼,你別在執著了。”
陸子宴垂下眼:“死也不放。”
“我跟他已經圓房,”謝晚凝道。
“沒有關系,”
聽見圓房,他已經不再暴怒,面色也變得波瀾不驚,隻有眼神透著殺意,一字一句道:“我會血洗這個恥辱。”
“……”這樣的油鹽不進,讓謝晚凝啞然失聲。
可她能怎麼辦,打又打不過,躲又躲不開。
甚至,她完全相信,自己今日就算沒有出門,老老實實窩在裴家,他照樣能站在她面前,無所顧忌。
“你要怎麼樣才願意放過我?”她慘然一笑,幾近絕望,“為什麼就不能讓我過平靜的生活。”
陸子宴並不比她好受,吐血過後的面色本就難看,聞言心口波瀾再起,又被死死壓抑。
“你忘了嗎,當日在別院,我給過你機會的。”
他湊的很近,獨屬於他的壓迫感很重,若是平常,謝晚凝早就該努力躲開,可現在,她隻是麻木的站著,由他靠近。
“晚晚,你該繼續夢下去,”他將下巴擱在她的肩窩,輕輕嗅了嗅,道:“如果你能見過在你離開後,我變成了什麼模樣,就會明白,我放不了手。”
無論他們成了什麼樣的局面,他都放不了手。
“你知道我中暖情散的那兩個時辰在想什麼嗎?”
“我想的都是你,想過去沛國公府找你,想吻你……”
陸子宴喉結滾動了一下,“……最後,怕你又惱我,所以我沒去。”
他自詡鐵骨錚錚,行事幹淨利落,從不拖泥帶水,可隻要牽扯到這個姑娘,便開始瞻前顧後,前怕狼後怕虎。
若是換了前世的他,哪裡會讓事情發展到這樣的局面。
從覺醒記憶的那一天開始,她就隻能在他身邊帶著,活動範圍不能超過三丈之內。
他不可能放她回去,讓她跟其他男人同床共枕。
可她用死來威脅他!
他沒辦法,她的生死確實是他的死穴,他怕的要死。
陸子宴笑了聲,唇貼上她的脖頸,緩緩摩挲,有那麼一瞬間,他想過重重咬她一口,最好咬到她皮開肉綻,鮮血橫流,可最後,他也隻是深吸口氣。
“我忍的很不好受,真的。”
同樣中了藥,他自己強忍欲望,而他惦記到瘋魔的姑娘,卻給其他男人當了解藥。
這樣的事,是他自己一手促成。
他連責怪她都不能。
光是想想都讓人恨之欲死。
謝晚凝一動不動的站著,任他發著瘋。
直到看見他去解自己的腰帶,瞳孔才猛地一縮。
陸子宴一手摁著她的手腕,讓她掌心緊貼自己胸口,另外一隻手去解自己腰帶。
很快,又握著她的手,一點一點往下,滑入自己的腰腹。
他低低喟嘆,扣住她僵硬的腕骨,“你摸摸我。”
指下是他緊繃的腹部肌肉,謝晚凝麻木的心再次受到重擊,僵硬的動了動,就聽見他呼吸驀然一僵,旋即變得粗重起來。
“陸子宴,”她唇瓣輕顫,“你是不是隻會發情?”
陸子宴低低一笑,“我會的很多,不過發情隻對你一個。”
他摁住她的手腕,繼續往下,唇叼住她的耳垂,道:“我餘毒未清,晚晚,你別厚此薄彼,也給我解一回吧。”
“喜歡那男人的裝模作樣對嗎?”
“沒問題,隻要你喜歡,我也能伺候的溫柔些。”
第138章
他力道很大,用著不容拒絕的力氣,握著她的手,緩緩下探。
“乖,先摸摸我。”
“……”謝晚凝呼吸都屏住,無論如何也不肯去碰那東西。
可他們力氣相差懸殊,手還在不斷往下……
終於,她再也繃不住了。
“你一定要這樣嗎!”
她聲音沙啞,聽著又像是要哭,陸子宴眉頭微蹙,垂眸去看她。
就看見她那張小嘴還在不斷開合。
“陸子宴,你一定要這樣欺負人嗎?”
一雙眼睛紅彤彤的,隨時就要往下掉金豆豆。
見狀,陸子宴眉頭蹙的更深。
也不知道她是怎麼敢說他隻會發情的,他看她隻會哭還差不多。
“委屈什麼?”他捏了捏她的掌心,道:“我這是欺負你的話,那你沒欺負我嗎?”
這樣不講理的話,讓謝晚凝怒目而視。
陸子宴低頭湊近,聲音放的很輕,“晚晚,你有那些記憶,你先覺醒了前世記憶,記得自己是我的妻子,我們曾做了兩年夫妻,我們之間餘情未斷,你卻能轉身嫁給別人,這是不是欺負人?”
“我犯錯,你就鐵石心腸不肯回頭,那個病秧子騙你,你倒是善解人意,舍不得責怪!”
說著,他勉強壓抑的酸澀再度翻湧上來。
“你現在告訴我好聚好散,各自安好,”他磨著後槽牙問她:“你讓我怎麼跟你各自安好?”
“那你想怎麼樣!不各自安好,你想怎麼樣?”謝晚凝激動道:“我沒有對不起你,從來不曾欠過你什麼,你為什麼就是不肯放過我!”
“你憑什麼跟裴鈺清比,他從來沒有勉強過我,和他成親是我主動提起的,圓房也是我自願的,”
她從來不想激怒他,可這會兒真是氣到大腦空白。
“如果新婚當夜沒有你的打擾,我們早就圓房,根本不會等到現在!你有什麼資格憤怒,你有什麼資格來找我要交代!”
“住嘴!”陸子宴猛地握緊她的手,指節因為用力而發白,胸腔急速起伏,看上去可怕極了。
可謝晚凝已經被憤怒擊潰了理智,連害怕都顧不上,根本不可能停下,她冷笑道:“裴鈺清騙我又怎麼樣,總好過你從來不顧我意願欺辱我!”
她看向自己被握住的手腕,和他裸露出來的胸膛,滿臉厭色:“我隻覺得你惡心。”
又是惡心!
總是說他惡心!
陸子宴神色越來越冷。
“我哪裡惡心?”他聲音狠戾,“他騙你就不惡心?憑什麼對那個老男人就那麼寬容?”
謝晚凝冷笑,根本懶得理他。
“你清醒點!別被他那層溫柔體貼的偽裝迷惑了!”
他撈起她的下巴,一語道破她不肯接受的現實,“昨夜他就是故意的,故意借著暖情散,讓你主動圓房!為的就是讓我後悔,讓我痛苦!”
謝晚凝被迫抬起臉,兩人四目相對。
她能清楚看見他眼底的憤怒和絕望。
她從未見過他這副模樣,就算在新婚當夜都沒有。
謝晚凝想,裴鈺清確實棋高一著。
攻心之計用的很妙。
因為昨夜的事,面前的人嫉妒幾乎要發瘋。
他真的很懂人心,也很懂人性。
她甚至懷疑,現在這一幕,是不是也在他的算計之中。
……太可怕了。
一次又一次的算計,都將她包含在內。
那些他所說的愛意,是真的存在嗎?
要是真的愛她,怎麼會在新婚之夜允許其他男人闖入新房。
要是真的愛她,怎麼會讓他們的圓房,是在一個謊言當中。
她那麼相信他,每一次都那麼相信他。
再次被欺騙,讓謝晚凝隻覺得自己本就不能再去投入充沛感情的一顆心,愈發倦怠下來。
兩段姻緣,都讓她無力。
一個是前世的丈夫,冷傲不馴,從來不假辭色,他們之間經歷種種誤會,不管他出發點是什麼,那些慘痛都是實打實的經歷過,她在他手裡丟了一條命,破鏡永遠無法重圓。
一個是現在的丈夫,溫柔寵溺,看似事事都尊重她的意見,但他會在他們的新婚夜設計情敵,就連圓房都帶著謊言,她不知道以後還敢不敢再去信他。
而他們都口口聲聲說愛她。
這樣的愛,誰能承受的起?
“晚晚,”陸子宴緊了緊她的手,道:“你不能就對我一個人心狠,他利用你來對付我,你該公平點,也讓他付出代價。”
利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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