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金輕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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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書名:千金輕一笑 字數:3241 更新時間:2025-04-27 14:46:59

我和閨蜜穿書了。


 


她穿成皇帝慘S的白月光,我穿成王爺病S的原配。


 


我們兢兢業業刷好感度,可他們還是愛上了女主。


 


我擺爛了,想和離。


 


閨蜜也受不了皇帝的試探,想S。


 


我:「要不你先幫我和離,然後你再S遁吧。」


 


閨蜜和我一拍即合。


 


我和離,她S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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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裴俞帶花落秋回宮時,我正陪著楚宜看話本子。


 


她聽見這個消息嗑瓜子正嗑得起勁。


 


她對我說:「你看見沒,這就是男人。嘴巴上說著多麼多麼愛我,結果人小白花女主這手一勾,人不就被她勾引去了。」


 


剛說完,門口就傳來了動靜。


 


裴俞來找楚宜了。


 


楚宜趕緊把嘴一抹,催促著我:「快快快,來活了,快把這些瓜子收收。」


 


剛把桌上的狼藉收拾好,裴俞就進來了。


 


我頭一扭。


 


楚宜眼睛已經紅了:「你還來找我幹什麼?你不是說我是毒婦,要廢了我嗎?」


 


她盯著不遠處挽著花落秋的裴俞。


 


裴俞皺眉:「那些都是氣話,當初孤以為,是你將花落秋趕出了宮,孤的語氣這才重了些。」


 


「你也知道,落秋如今喪夫,無處可去……」


 


「夠了。」


 


楚宜將他的話打斷:「花落秋喪夫又不是本宮害的,再者說,她喪夫也還是有娘家可回,為何一定要待在皇宮中。陛下可敢對天發誓,你此舉毫無私心?」


 


裴俞見楚宜根本不順著他的臺階下,有些氣急。


 


他甩袖,語氣嘲諷:「花落秋和你們這些嬌千金不一樣,她看過雪山大漠,才不像你們隻想在深宮後宅中,為了男人爭風吃醋!」


 


作為嬌千金中的一員,我表示有被傷害到。


 


花落秋也在這時開口:「娘娘莫要生氣,臣女自小長在邊關,不懂京中的繁文缛節,惹了娘娘不喜,可臣女一直當陛下是兄長,陛下待臣女也隻是兄妹之情,不承想娘娘會誤會。」


 


聽完全部對話的我,差點吹了個口哨。


 


不愧是原文中白切黑的漢子茶女主。


 


這一句話的茶味都差點淹S我了。


 


果然聽完花落秋的示弱,裴俞更氣了。


 


直接把楚宜禁足了。


 


說楚宜什麼時候認錯,什麼時候再把楚宜放出來。


 


等到兩個人身影徹底消失後。


 


「……」


 


「我天,他倆總算走了,可憋S我了。」


 


楚宜發出一聲爆笑,問我:「漾漾你看見沒,那個花落秋玩皇帝就和玩狗一樣,都快把皇帝釣成翹嘴了。」


 


我點點頭,感慨:「要是我有花落秋這個能力該多好,我老早就把那個狗王爺拿捏了。」


 


果然,做狐媚子也是需要天賦的。


 


不過我想到花落秋離開前,看向我的那個挑釁的眼神。


 


有些擔心。


 


我和楚宜說:「現在花落秋都快拿下裴俞了,要是等裴遣也發現花落秋了,我們就都得完了。我們得趕緊合計合計。」


 


楚宜若有所思:「對,我們得跑,不然按照原劇情裴家倆兄弟的瘋批程度,我們倆都得S。」


 


我們對視一眼。


 


有了計劃。


 


我:「你S遁,我和離,我們倆一起跑得遠遠的。」


 


她:「好,等我S了,你記得把我挖出來。」


 


2


 


我和楚宜是一起穿到這個世界的。


 


她嫁給了疑心病重的少年帝王裴俞,年少夫妻,相敬如賓,帝王不愛她,隻是喜歡她身後的世家支持。


 


我嫁給了病嬌王爺裴遣,隻因我家世顯赫,娶我有利於他外出徵戰時後方糧草有保障。


 


其實這樣子過一輩子,我們也沒有什麼不滿的。


 


畢竟裴俞是帝王,萬人之上,受萬民供養。


 


而裴遣與裴俞是同胞弟弟,一人之下萬人之上。


 


可他們都隻是一本小說中的男配。


 


他們都喜歡花落秋。


 


為了實現花落秋口中的一生一世一雙人。


 


裴俞毒S發妻,裴遣將原配凌遲。


 


隻為了獲得一個公平競爭花落秋的機會。


 


我們穿越來時,一切都沒辦法改變了。


 


楚宜已經成了皇後,我已經成了王妃。


 


為了避免,原著中的最終結局,我們努力刷好感度。


 


可惜當花落秋一出現,裴俞和裴遣還是像原著一樣無可自拔地喜歡上了她。


 


一想到原著中,裴遣為了花落秋,搞S我的劇情。


 


我就忍不住打寒戰。


 


一回到府中,我就馬不停蹄收拾東西。


 


夜半,我清點著箱子中的盤纏。


 


忽而一隻冰涼的手攀上我的肩膀。


 


我嚇得差點沒暈過去。


 


「夫人,你不想為夫嗎?」


 


熟悉的聲線在我耳邊響起。


 


是裴遣回來了。


 


我強壓住顫抖的聲線:「怎麼會,奴可想夫君了。」


 


可想你S在戰場了。


 


後面半句我沒說出口。


 


我轉身攔住他的脖子問他:「夫君昨日,不是還來家書說還有十日才回京嗎?怎的今日便回來了?」


 


裴遣得到滿意的回復,餍足得眯起眼,在我耳邊摩挲。


 


他聲音繾綣:「我也想夫人,所以在寫完家書的當晚,我便日夜兼程回京了,夫人歡不歡喜?」


 


「歡喜,我自然是歡喜的。」


 


我內心欲哭無淚,可表面上還要裝出一副歡喜至極的表情。


 


邊疆離京都有三百裡遠。


 


這個瘋子不知道騎S了多少匹馬。


 


裴遣輕笑一聲,靠在他身上的我,能清晰感受到他胸膛輕微的震動。


 


輕輕在我鎖骨處落下一吻。


 


「夫人歡喜便好……」


 


滿眼的溫柔幾乎要將人溺S。


 


可隻要仔細觀察。


 


便能發現,裴遣溫柔底下掩蓋住的是無邊的冷漠。


 


「……」


 


裴遣五歲時正逢裴俞奪權失利。


 


先帝遷怒裴俞一母同胞的裴遣,直接將裴遣丟到了打仗吃緊的前線。


 


人都還沒有武器高的裴遣,在軍營中自然討不得好。


 


所有人都將這個奪權失敗的太子胞弟當作是出氣筒。


 


躺S人堆,吃老鼠肉,水泥水潭,這些都是算輕的。


 


唯有一個小姑娘在當時給了即將餓S的裴遣一個饅頭。


 


那個小姑娘就是當時和父親駐守邊疆的花落秋。


 


「……」


 


當初裴遣迎娶原身最重要的原因還有一個。


 


那就是,他將原身認成了花落秋。


 


後來原著中,裴遣發現當初那個小姑娘是花落秋後,瘋了。


 


他拿著劍慢慢剐原身,一邊嘴中念叨著:「這裡我碰過,髒了,秋秋不喜歡,這裡也要割掉。」


 


硬生生地折磨了原身三天三夜。


 


「……」


 


想到這些,我硬生生從裴遣塑造出的溫柔中掙脫出來,打了個寒戰。


 


裴遣的動作一滯,用眼神問我怎麼了。


 


我僵硬了一瞬用有些擔憂的語氣道:「今日,陛下將花落秋帶回了宮,還禁足了姐姐。」


 


他眉間微蹙:「皇兄怎麼這樣,待我明日入宮替姐姐求情,如何?」


 


裴遣聲線中帶著幾分不耐。


 


裴遣控制欲很強,他從不喜歡在我口中聽到其他人的名字。


 


「……」


 


有次楚母病得很重。


 


我想去娘家住幾日,裴遣不許。


 


他隻讓我在那裡待一日。


 


時候到了他就要接我回府。


 


那是我第一次和他作對。


 


我仗著楚宜也在,非是不和他回府。


 


裴遣沉著臉,直接將我打暈帶回了府。


 


作為我不聽話的懲罰,他不許我參加母親的葬禮。


 


等我逃出去時,母親早就入了土。


 


連最後一面我都沒見到。


 


楚宜告訴我,母親斷氣前一直強撐著,想見我最後一面。


 


可不管是皇帝的命令,還是父親的懇求。


 


裴遣都不肯放人。


 


從那之後,我就明白了裴遣骨子中的控制欲到底有多強。


 


「……」


 


我按住他:「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想,我入宮陪姐姐幾天。」


 


裴遣抿了抿唇,垂下眼。


 


他很不高興。


 


我坐起身,順著他的發絲,耐心安撫著他。


 


「我就去陪姐姐幾日好不好?待我回來,我便和你一起去邊關如何?」


 


他眼睛瞬間亮了。


 


裴遣一直想讓我陪他一起去邊關。


 


是我一直說什麼都不肯。


 


如今我松口,他自然是開心得不得了。


 


問我:「你幾日回來,三日夠了嗎?」


 


我搖頭。


 


他略微皺眉:「那五日,五日後我就來接你。」


 


我按住他的手:「半個月,半個月後我回來,可好?」


 


「不行。」


 


他抿唇,鉗制住我的腕子:「十日,十日後,我就來接你。」


 


他一錘定音,不許我置疑。


 


我有些無力地同意了。


 


得到好處的裴遣變得乖順了幾分。


 


身上戰場中帶來的煞氣也少了些,溫順地靠著我睡去了。


 


最初嫁給裴遣時,他就像是一隻惡犬。


 


為了馴服這隻惡犬,我花費了五年。


 


可這五年太短了。


 


惡犬沒有完全馴化,完全有吞噬主人的風險。


 


我得走,放棄這隻難馴化的惡犬。


 


3


 


第二日早晨梳洗時。


 


我替裴遣束發。


 


他下意識地想穿黑色的勁裝。


 


我溫和地抓住他的手:「夫君穿亮色好看,穿這件奴給你添置的新衣如何?」


 


竹青色長袍顯得裴遣身如松柏。


 


我很滿意。


 


在我們相處的這五年中,表面上看似是裴遣處處控制著我。


 


實際上,也是我慢慢侵蝕著他身邊的每一寸。


 


在他身上雕琢上了屬於我的痕跡。


 


究竟是他改變了我,還是我改變了他,這誰都說不清。


 


用完早膳後,我便入了宮。


 


在宮女口中得知,昨天我走後花落秋又開始搞事。


 


她半夜說自己夢魘了。


 


硬生生地把正準備去楚宜宮中的裴俞劫走了。


 


聽到這,我嘖嘖稱奇。


 


楚宜嗑著瓜子和我說:「就花落秋這點手段,拿到甄嬛傳裡都還不夠人安小鳥玩的。」


 


我嘆氣:「可惜啊,花落秋都快把你老公迷成智障了。」


 


她一聽不幹了:「你老公!」


 


我:「你老公!」


 


說到這,我們兩兩相望,唯餘失望,幽幽嘆氣。


 


這種智障,有倆。


 


我一個,她一個。


 


4


 


那天後,花落秋用著各種借口,把楚宜宮裡服侍的下人都調走了。


 


而且還找各種借口攔著裴俞。


 


我和楚宜差點笑出聲。


 


這不就巧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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