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章
陳路周順著她的話四下環顧一圈,“在哪兒呢?”
“在裡面呢,你現在看不到。”
陳路周自然想歪了,咳了聲,“你別搞色情。”
然而,一轉眼,她不知道從哪兒掏出來一個蛋糕,放在茶幾上。這會兒人正跪在地毯上,專心致志地用打火機點蠟燭,屋內沒有開頂燈,隻開了一盞小壁燈,她的影子被拉長,輕得像一片羽毛落在地毯上,瑩瑩光火在她臉上跳躍,原本冷白的皮膚在燭黃色的火光下,染上了一抹溫暖的黃色,溫和的不像話,也漂亮得不像話,徐栀身上隻有一件裹得緊緊的線衫,將她身形襯託得玲瓏有致,削肩薄背,勻潤緊致的線條引人遐想,她似乎沒聽清,溫柔堅定地跪在那,一邊一動不動地為他點著蠟燭,一邊笑著抬眼問他:“嗯?你說什麼?”
陳路周當時抱著胳膊坐在茶幾上,低頭靜靜地看著她,心裡泛著一陣陣難以壓制的瀾濤,有小魚受不住躍出水面,好像松快了些,跟著那些無形的小魚兒越來越多,頻頻在他心裡躍上躍下,有些情緒也再難壓制。但那會兒心裡隻有一個想法。還好沒走。
徐栀點完蠟燭,把蛋糕推到他面前,兩胳膊交疊搭在茶幾上,小心翼翼地護著搖搖欲墜的小火苗,說:“男朋友,快許願。”
人壓根沒聽,不著三四地俯下身,二話不說把蠟燭給滅了。
“你不許願——”
她跪在地毯上,一抬頭,黑影驀然追至跟前,嘴被人堵住,後腦勺也被人勾住,徐栀被迫仰著頭,熟悉的氣息密密縫縫地鑽進來。
屋內靜謐,唇舌之間密密的嘬吻聲,漸漸清晰,是愈漸激烈,夏日裡的蟬鳴再也壓不住,初冬的飄雪也無法阻止。
燈影憧憧,兩人的影子如同雪片一樣糾纏著、輕飄飄地落在地毯上,從未分開過。
“下雪啦!”酒店裡住客或許有南方人,見雪格外激動,在樓道裡叫嚷著讓同伴出去看雪,是今年的初雪。
屋內,兩人不為所動,閉著眼靜靜接著吻。
陳路周不知道什麼時候脫了外套,將人抵在沙發邊沿,他一隻手撐在沙發的坐墊上,同她深深、一言不發地接著吻,空氣裡仿佛被人喂了一個小火球,氣氛熱得不像話,另隻手從她耳廓,慢慢、極具挑逗地一路摩挲著往下摸,下巴,脖頸、鎖骨……他手指刮過的地方,徐栀仿佛渾身過了電,頭皮發麻,後脊背一陣激靈。
到處都是一點就燃的火星子,空氣裡都是急促的呼吸聲。
荒唐又迷亂,徐栀意識已經被壓榨幹,昏沉迷濛間,腰上被人重重掐了一記,“東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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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腦桌上。”她下意識說。
陳路周把人打橫抱去床上,低頭親了下,起身去拿東西。
然而,電腦桌上隻有一個四四方方的蛋糕盒子。
哪有避孕套。
他剛本來想去買的,徐栀說不用買。他以為她帶了。
“沒有。”他找了一圈。
徐栀下巴懶洋洋衝桌上的蛋糕盒子一指,“打開,在裡面。”
陳路周把蛋糕盒子掀開,徐栀下床直接赤著腳,走過來說:“我特意買了個尺寸差不多的蛋糕盒子,不然這個東西放在哪裡都好顯眼。很容易被你發現。”
陳路周這會兒才明白過來,這個是送他的禮物,大小跟八寸蛋糕差不多大,四四方方,是一個洋房的小模型,用木頭做的,全榫卯結構,沒用上一枚釘子,因為榫卯的嵌合很重要,一根木頭鎖扣不對,是搭不成這麼大一幢房子的。陳計伸有個朋友就是木匠出身,後來開了個挺大的建築公司,他說過,房屋這麼多結構裡,榫卯結構是最繁瑣最費工時但卻也最牢固的。這個模型總共四層,旁邊帶著一個綠草坪的小花園,應該是她自己手工做的。光設計估計都得花不少心思,這麼大的工程量,一兩個月不一定能做出來。
旁邊還嵌著一張卡片。
陳路周拿起來,雋秀工整的字體。
「TO六歲的陳路周小朋友:
十九歲的陳路周有十九歲的徐栀陪,這個禮物我想送給六歲的陳路周小朋友。」
第81章 愛都·愛了
外面是那年北京的初雪,從屋裡望出去,一窗子蓬蓬松松的雪白色小絨毛,紛紛揚揚地翻滾而下。
有人耳熱眼花地在看雪,有人在屋內靜靜相依。
“生日快樂,陳路周。”徐栀從背後抱著他,臉貼在他後背上輕聲說。
卡片上的手指不斷收緊,生生將卡片壓出了一道折痕,聲音仿佛是從嗓子眼裡擠出來:“你做了多久?”
其實很早,暑假那個時候就開始做了,徐栀本來要賠他一個鏡頭,後來發現鏡頭實在太貴,她買不起,就想著做個東西送給他。傅叔當時給了她一個建議,他那邊裝修完山莊倉庫裡還剩下一些材料,徐栀就拿了這些材料,打了個樣,但發現要做成一個完整的模型工程量實在太大,就被她擱置了一陣,直到開學上了課,她才開始慢慢磨這個設計圖。本來以為趕不上生日了。
徐栀沒回答,“喜歡嗎?”
陳路周轉過來,人靠著桌沿,低頭看她,卡片還拿在手上,兩手捧著她的臉,卡片貼著她的臉側,眼睛帶著一絲綿長的執著和溫柔:“多久?”
徐栀沒說。
“你不說我去問你室友了。”他說。
徐栀這才嘆了口氣,手抱在他腰上,臉貼著他寬闊的胸膛,聽他心跳熱烈,隻好說:“一個多月,昨晚在這熬了個通宵。”
許久都沒回應,徐栀不自覺仰頭看他,卻見他眼廓線條深深凹著,眼角是湿的,發覺場面有些不可收拾,忙說:“別哭啊。其實還挺簡單的。”
陳路周人靠著,仰頭定了下情緒,喉結按耐不住地滾了好幾下,可還是沒忍住胸腔裡那股翻騰、難以壓制的熱意,心是絞著的。
他深吸了口氣,捧著她的臉,低頭在她腦門上狠狠、極盡溫柔地親了下——
“你是傻子嗎?”
徐栀眼睛也亮,仰頭看他:“你是不是總覺得我隻想跟你接吻上床?可我在很認真地跟你談戀愛啊。”
想了想,她又說:“其實我一直都想跟你說,我遇到你之後其實變了很多,你可能想象不到我以前是什麼樣子,我以前抽煙的,跟你認識之後,我一次都沒抽過,因為我覺得你可能不喜歡,所以不知不覺就戒掉了。還有一些你可能這輩子永遠都不會接觸到的朋友,其實人都不錯,隻是沒那麼幸運。那次錄完節目之後,我發現你這個人雖然看起來拽拽的,但很好說話,身邊的圈子都很幹淨,除了朱仰起這個稍微看起來有點不太正常,朋友都是一些天之驕子?這麼形容對吧?畢竟你們一中人都這麼形容自己。我親你那次,你躲了,我本來就想跟你這樣斷了也挺好——”
“斷什麼斷,這輩子都別想了你。”人被他揉進懷裡,聲音悶在她頭頂說。
“別裝了,你明明也這麼想過,我都知道好吧。”
“我那是被你釣急了,我本來都打算當你炮友了。”
“不是說那次,我說之前,在暑假的時候,你跟朱仰起說過好幾次好吧,‘我對她也就是徵服欲而已’,朱仰起都跟蔡瑩瑩說了。”徐栀從他懷裡出來,說得口幹,她轉身去倒水,一轉身,後面一堵牆形影不離地堵著她,走哪跟哪。
徐栀端著水杯,無奈地推了他胸口一下,笑了,“你幹嘛,陳路周,擋著我看雪了。”
他拿過她的水杯,放在一旁,將她抵在桌沿上,隻是站著,膝蓋緊緊貼著膝蓋,兩手揣在兜裡,眼神誠懇地說,“那時候真沒想太多,怕自己跟你糾纏不清,讓你傷心,你說你想得多,我想得也多,朱仰起還跟你說什麼了?”
下面很熱。徐栀覺得不太對勁,口幹舌燥,看著窗外,想了想說,“沒了吧。”忍不住往邊上撤了撤,“你別貼著我。”
“躲什麼啊,”他撈過來,故意又往她身上貼了貼,徐栀被他抵地渾身發緊,後脊背一陣陣發麻,耳熱眼花,外面的雪似乎都能直接被她瞧化了,卻聽他低聲說,“你說我對你冷淡,我一碰你就有反應懂了嗎?我又不是性冷淡,我是怕,有些東西真沒那麼保險,偶爾做一次兩次就算了,太頻繁總歸不太好,萬一有了怎麼辦?帶了套懷孕的我不是沒見過,朱仰起就是這樣生下來的。我不想你受些不明不白的苦。”
徐栀愣了下,沒想到他想得真的很多,笑說:“那朱仰起還挺堅強的。”
“嗯,從小就堅強,我們以前都叫他朱堅強。”
徐栀撲哧笑出聲,抬眼看他,身下的熱意越來越燙,幾乎要燒到心裡,不太自在,“那你別貼我這麼近啊,不太舒服……”
“哪裡不舒服?”陳路周難得輕佻地笑了下,明知故問。
徐栀笑得意味深長地看著他:“你別鬧啊,大姨媽在。”
“……”
屋裡瞬間安靜下來,所以是真給他過生日來了,沒有別的心思。
所以他在幹什麼,兩個人的身體此刻還嚴絲合縫的貼在一起,尤其是某個地方,太明顯了。
“咳……”
“咳,咳……”
徐栀笑岔氣,給他拽回來:“陳路周,別裝了,我知道你有反應,唔……”
嘴被人吮住,毫不客氣、報復似地長驅直入,舌根被人攪得發燙,徐栀也激烈、迫切地回應著吻他,等磨夠了,陳路周低頭往下親,在她脖子上咬了一口,熱息拱著,心跳砰砰,兩人耳朵都紅得不像話,像乳白色雪地裡最孤傲的梅,是顯眼、孤注一擲的紅。
飛雪在路燈下橫衝直撞,染白了整座北京城,燈火葳蕤,少年兩顆熱烈的心坦率又真摯。
“不管你以前什麼樣,我愛都愛了,不會再看別人了。”他突然說。兩人當時坐在沙發上,徐栀坐在他腿上,有一陣沒一陣地廝磨著親了個把小時,衣衫凌亂,徐栀的線衫被人撩到一半,她還沒回過神,面熱心跳,心如擂鼓,喘著氣堅定說:“我也不看。”
“確定嗎你?”陳路周倒是衣著完整,一隻胳膊肘搭在沙發背上,一隻手去捏她的臉頰肉,還無法無天地甩了甩,囂張又氣,“前幾天在食堂看美院帥哥那女的是誰啊?嘴裡還吃著我打的飯和奶茶,是你吧,徐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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