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朱仰起:「狗東西,你他媽來北京了????????」
朱仰起:「你給我等著,我現在已經在打車了,給老子等著,我過去打死你!!!」
*
然而,徐栀的手機上也正好跳出一條信息。
談胥:「我來北京了,能出來見一面嗎?」
第73章 二更·合一
周五晚上,哪怕十一點,校門口人還是多,路邊零星停著幾輛車。剛下過一場雨,路面泥濘落滿秋葉,和著雨水的蕭條,有人抱著課本匆匆而過,有人剛聚完餐回來,拖著稀稀拉拉的隊伍,酒足飯飽後從馬路對面穿過來,正巧是人文院的幾個人,看見花壇邊上站著個人,主動跟人招呼,“路草,在這幹嘛呢?”
陳路周雙手揣在兜裡,身上還是剛剛跟徐栀在樓梯間接吻的那件黑色棒球服,袖子白色,下身是灰色運動褲,腳上一雙黑色聯名鞋,這會兒嘴裡還嚼著顆糖,低頭拿腳尖磨著地上被人亂丟的煙頭,想給人踢垃圾桶邊上去,渾然間聽見有人叫自己,下意識抬頭望過去,才瞧見是隔壁班的幾個哥們,不太熟,但多少能認出是自己院的人,有那麼一兩個能叫上名字,最近老在一起打球,腳尖還在地上磨著煙頭說:“等個朋友,你們班又聚餐?”
其中幾個男生順便停了下來在路邊抽了支煙跟他闲聊,其中一個染著黃發的男生一邊從兜裡掏打火機遞給其他人,一邊跟陳路周說話:“正巧剛聊到你。”
“聊我?”陳路周低著頭還在踢那根煙頭。
“就你跟徐栀唄,建築系那個系花,你倆好像挺熟的?”
陳路周當時其實是下意識輕輕皺了下眉,他不太喜歡跟別人聊徐栀,更何況還是這麼半生不熟的一群人,於是,隨口回了句:“嗯,以前認識,怎麼,傳我倆八卦了?”
那人哈哈一笑,眼神耐人尋味地點了支煙,吐著氣說:“沒有,大家隨便聊聊,怕咱們系裡的大帥哥被人拐跑了唄。“
陳路周再次斜他一眼,口氣輕飄飄:“得了吧,你們是怕她被我拐跑吧。”
對方幹笑兩聲,“說實話,我們還賭你不一定能追到她,就她高中有個男朋友,聽說她好像一直都沒忘記,之前有個人追她,她說自己高中談過,暫時不想談戀愛了。”
陳路周臉上看不出多餘的表情,隻是淡淡地看著他,“高中啊?她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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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方吐著煙圈笑說:“那我騙你幹嘛?”
陳路周哦了聲,正巧馬路對面這會兒緩緩停下一輛出租車,他以為是朱仰起,浮皮潦草地往那邊瞥了眼。
結果出租車上下來一個他怎麼也想不到會出現在這裡的人。
那人背著雙肩包,下了車,眼神茫然地左右看了兩眼,然後低頭在手機上給人發信息,如果說戴著眼鏡穿白襯衣的學霸這個學校到處都是,陳路周一開始還覺得隻是可能長得像,但看那副初來乍到等人來接的樣子,多少確定是他了。
而且,談胥身上有股特殊的氣質,身高估計也有一米八,幹瘦,但是很白,嘴唇永遠慘白無力,看著憔悴不堪好像誰都對不起他的樣子,弄得那出租車司機都覺得自己是不是多收他錢了,一直看計價表。
見陳路周一直沒說話,隔壁班那幾個男生也沒再搭腔,跟陳路周說了句先走了,就進去了。
陳路周當時也沒走,雙手抄在兜裡,站在旁邊花壇的牙子上,腳尖時不時點著地,手指在兜裡不斷地摁著鎖屏按鈕,弄得褲兜裡的手機一亮一暗,眼睛略有些失神地低頭盯著地面,想看看他來找誰,他心裡多半有答案,談胥在這沒別的同學了。
所以看見徐栀戴著眼鏡素面朝天出來的時候,他不太驚訝,也不意外,隻是在心裡忍不住哧地冷笑了一聲,結構圖作業畫完了嗎,就大半夜出來跟人吃宵夜。
兩人走了之後,陳路周又等了十分鍾,朱仰起才風風火火地姍姍來遲,他急匆匆地從出租車上下來,陳路周當時也沒留神,心不在焉地低頭看著手機,聽見一陣急促的腳步聲,他猜多半是朱仰起的時候,把手機一鎖,從花壇的牙子邊上跳下來,正抬頭呢,隻見一個碩大的黑影斜風帶雨地朝自己撲過來,他躲都沒來及躲,一記結實的悶拳扎扎實實地襲在他下巴颏兒上。
他疼得猛抽了兩口氣,整個人險些沒站穩,還好反應快,一手捂著下巴,一手抓著來人的肩膀,才堪堪站住腳,抬頭去看,真是朱仰起。
“草,你他媽下手不會看著點!“陳路周咬著牙,難得罵了句髒話。
朱仰起也懵了,他本來想擊他胸膛的,沒想到他正好從花壇牙子上跳下來,拳風一下沒握住,帶到下巴了。
“靠,你他媽今天反應怎麼這麼慢啊,“朱仰起也莫名其妙,以前他反應比這快多了,“剛想什麼呢?”
陳路周捂著下巴仰頭,疼得直抽氣,嘶著聲,手正好握在他肩膀上,硬得跟石頭塊似的,就這麼仰著頭不冷不淡地瞥了他一眼,“健身了?”
朱仰起比國慶那會兒又大了一圈,整個人身上現在都是肌肉塊,看著特別像路邊給人發卡的健身教練,但也沒顧上跟他炫耀自己的肱二頭肌,“你臉沒事吧,要破相了,徐栀不得打死我。”
陳路周把手拿下來,下顎開合兩下,還好沒脫臼,劇烈的疼感散去之後,還有一絲絲隱隱的抽疼,但他也沒顧上,把手揣回兜裡,冷笑了兩聲,“得了吧,她現在還顧得上我?”
朱仰起看著那張熟悉的俊臉,懸著的心終於放回肚子裡,長舒了一口氣,“還好,沒破相。”仔細一看吧,好像嘴角底下有點破皮,“要不要去藥店買點創可貼?”
“算了吧,”陳路周悶悶地揮開他的手,“你怎麼知道我來北京的?徐栀告訴你的?”
朱仰起說:“我以前班裡有個同學在你們學校美院啊,他也是最近才知道你來了,他還以為我知道,不然也不會才跟我說,你倆也太過分了,來了這麼久都不聯系我?什麼意思?”
陳路周跟他往紅綠燈路口走,準備去對面隨便吃點東西,這才說:“事情太多,本來想周末約你吃飯,最近馬上期中考試了,我忙著補之前的課,她最近被他們專業課老師給逼得天天熬夜,我倆都沒什麼時間見面,約你更沒時間了,想說等忙過這一陣再找你。”
朱仰起又捶了他一下,“你微信上不能先告訴我?”
“想給你個驚喜啊,”陳路周看他一眼,這才不痛不痒地笑了下,路口倒著一輛共享單車,他彎腰順手扶了下,說,“我來之前也沒告訴她,她都還氣著呢,才把她哄高興,我還顧得上你。”
朱仰起:“……狗東西。”
這個點學校附近也就幾個夜宵門店還開著,陳路周剛剛看見徐栀和談胥進了旁邊那家,他轉頭往另一家燒烤攤去了,剛坐下,朱仰起就迫不及待地問了句,“剛聽你口氣,你跟徐栀吵架了啊?”
陳路周一坐下,就熟門熟路地撈過桌上的菜單丟給他,然後就懶洋洋靠在椅子上,看著門外的街景風輕雲淡說:“談胥來了,徐栀在陪他吃飯。”
朱仰起掃了桌旁的二維碼,一邊對照著食物菜單一邊嘖嘖兩聲:“我剛想說把徐栀叫出來,在哪吃啊,咱倆要不過去拼個桌?”
“別沒事找事了。”陳路周眼神冷淡地看著門外。
朱仰起瞄他一眼,見他冷不丁又丟出一句,“老同學來北京,陪他吃個飯,挺正常。”
朱仰起:“不正常的是,談胥不是應該在復讀嗎?他為什麼突然來北京?來北京為什麼要來你們A大?總不會是來旅遊的吧?這答案還不明顯嗎?他就是來找徐栀的。”
“所以呢,他一個高四生,前途未卜,就他那點心理素質,明年能不能考上我們學校都是個問題,來找徐栀幹嘛?畫大餅?那我得給他捐點香菜,徐栀喜歡吃。”陳路周把手機甩桌上不鹹不淡地說。
正巧,這時候,服務員上了一道涼菜,白灼秋葵,忘了給他們拿醋,“稍等一下,我去給你們拿。”
“不用,我沾他吃就行了。“朱仰起說。
陳路周:“……”
服務員震驚地看著朱仰起。
朱仰起哈哈一笑,舉起筷子:“開玩笑的,您去拿吧。“說完,看了眼對面的人,他環顧了一圈,這麼一圈掃過去,發現一個能打的都沒有,他兄弟仍舊是帥得獨佔鰲頭,即使穿得像個傻逼,穿什麼棒球服啊,老喜歡把自己打扮的跟個運動員似的,但那些女孩子就跟瞎了眼似的眼神一直往他身上瞟,於是,他沒頭沒腦地丟出來一句,“我怎麼瞧著你又帥了,感覺比暑假那時候還帥,但說實話,你的衣品我真的不敢恭維,你能不能穿穿白襯衫啊大哥,你這麼好的身材,你不穿襯衫,天天穿這麼休闲幹嘛?”
同樣,朱仰起的衣品陳路周也不敢苟同,天天穿得花裡胡哨跟個聖誕樹似的,掛一身雞零狗碎,走起路來跟條狗似的,都不用抬頭看,聽那零七碎八的鋃鐺聲就知道是他來了,陳路周冷笑:“你讓我模仿談胥啊?也就他天天穿個白襯衫。”
“又不是隻有他能穿白襯衫,西裝襯衫,猛男標配好不好。不知道是不是從小審美被你養刁了還是怎麼了,反正看我們學校校草也就那樣。你知道我那美院同學怎麼說?他說,我從來沒想過高中的校草是陳路周,他媽到了大學校草還是陳路周,我媽都換了兩個,校草還他媽是陳路周。”
陳路周:“……”
店裡人還挺多,人頭攢動,三三兩兩圍了幾桌,熱氣騰騰的香味縈繞著整個店面,一張張青春洋溢的面孔,忍不住讓朱仰起回想起暑假那時候,隻不過耳邊充斥的不是慶宜方言,而是地道的北京話夾雜著各地方言。
兩人有一搭沒一搭地繼續聊了會兒。
“你們學校是不是北京人特別多?”
“還行。”
朱仰起嘆了口氣,又問:“你們寢室關系怎麼樣?我們寢室有倆傻逼,天天吵架,我實在受不了了,兩傻逼其中之一真的是極品,長得其實還行,一有女的給他示好,他就把人照片發寢室群裡,一個勁兒的評頭論足,然後,一關燈就開始聊學校裡的美女。”
大學跟高中不太一樣,高中聊女孩子聊得比較純,單純聊感情,但大學男生之間聊女孩子聊到最後多少都沾點葷,無非問來問去就是想問那幾句,有些男生還把這種事當作炫耀的資本,給室友看自己和女朋友床照,說不上露骨,但總歸讓人不舒服,陳路周和李科在寢室玩狼人殺的時候碰見過幾回,所以陳路周不太喜歡跟別人聊徐栀。
最後,朱仰起還是沒忍住好奇,問了句,“我剛微信問你,你說家裡出了點意外,你家裡到底出什麼意外了?”
“他倆離婚了,打了兩個多月的離婚官司,陳星齊被他帶走了,我單獨立戶了,誰也沒跟。”
朱仰起瞠目結舌,張著一張能塞鴨蛋的嘴,久久不能回神,又怕問多了讓他更煩心,更何況他今晚本來就心情不好。於是,愣了好半晌,才砸咂舌,隻無關痛痒的說了一句,“那他明年評不上模範企業家了。”
陳路周無動於衷地扯著嘴角笑了下,“……你還沒你那同學幽默。”
朱仰起看著窗外三兩成群的學生好友,興起說:“我今晚要不去你寢室擠擠?”
陳路周喝了口酒,“別了,我那寢室床現在睡我一個都挺困難,我給你開個房間,你住酒店吧。”
朱仰起瞧了瞧兩人的身板,確實,他是寬闊,瘦高。自己現在則是無比的碩大,得寸進尺地說:“那給我開個總統套。”
“套你媽,”陳路周笑著罵了句,懶懶散散地站起來去準備去結賬說,“說實話,就我目前這個情況,你要真是兄弟,就自己卷個鋪蓋去公園長椅上躺一晚。”
“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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