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在快銷品牌店買了一些衣服和飾品,我提著大包小包準備回家。
路上遇到了冬哥,他二話不說就要動手幫我提東西。
「妹子,你看你這麼瘦,哪能提得動啊。」
雖然心裡不自然,但我也不好意思拒絕他的熱心腸,便和他一道同行了。
他邊走邊絮叨著:「你們年輕小姑娘啊,花錢大手大腳的,老喜歡買些沒用的東西,不明白男人賺錢多不容易。」
我想起傅明州遞給我卡的時候,說讓我隨便花,不用給他省錢。
「我男人賺錢挺容易的。」
冬哥臉色一陰,很快又尷尬地笑笑:
「妹子,哥就這個嘴碎的毛病,你就當我胡說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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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家後,我把衣服和飾品搭配好,開始一套套地穿上身拍照。
拍完之後編輯好文案,發到了社交賬號上。
15
日子一天天地過去,我的賬號收獲了不少粉絲。
三個月的時候,我的所有內容點贊量加起來突破了一百萬數據。
由於我的穿搭實用又亮眼,妝容百變講解也足夠細致,在網上贏得了很不錯的口碑。
有一些商家主動找上來要與我合作,給的廣告費挺可觀。
傅明州真的沒有再來找過我。
我時不時地會想起他,然後再用工作把大腦塞滿,將他的身影趕出去。
冬哥總是會來敲我的門,有時候是給我送點水果飯菜,有時候喊我一塊兒參加社區活動。
我拒絕了幾次,他有些受傷:
「妹子,你是不是嫌棄我?你不是一般人,看不上我也是應該的。」
看他低落的樣子,我隻得開口道:
「冬哥你別多想。我男朋友不喜歡我接觸異性,避嫌而已。」
他說他對我沒有那個意思,就是把我當小妹妹對待了。
「你跟我一個侄女長得像,我就是把你當自己人了。再說哥也四十多歲了,你男朋友總不至於還在意我吧。」
他都這樣說了,我隻好接受了他的好意,事後再找機會請他吃個飯,或者送其他東西扯平。
可事情的發展漸漸地超出了我的預料。
剛開始是我和冬哥同框出現時,小區的一些人總會曖昧地衝我們擠眉弄眼。
有時候聽見他們小聲地提我的名字,見我來了又紛紛散開。
這天下午,我去驛站取快遞。
遠遠地看見小區大榕樹下,幾個男人圍在那裡打牌。
他們沒看見我來了,在那裡嘻嘻哈哈地說笑。
「還是咱們冬哥有能耐,能讓林小姐這種大美人對你投懷送抱。」
「冬哥豔福不淺哦~什麼時候給兄弟們傳授幾招?」
冬哥本人被左右圍著,憨笑著道:「去去去,小林臉皮薄,你們別亂說話。」
我聽見他這種近乎承認的解釋,氣上心頭。
難怪小區裡的人總是用怪異的眼神看我。
「我是有男朋友的人,和他沒有任何不正當關系。如果你們繼續胡說,我會聯系律師起訴你們造謠。」
上前說完這些話,我扭頭對冬哥道:
「這周我會搬出去,最近一段時間多謝你的關照了。」
冬哥臉紅著解釋:「不是,小林,他們就是開個玩笑。」
說著,跟那幾個人使起了眼色。
那些人也紛紛道:「是啊林小姐,我們就是鬧著玩的,你別往心裡去。」
我認真道:「我這人小心眼,經不起玩笑,以後還是別開了吧。」
冬哥連連點頭,誠懇道:「不說了,以後再也不說了。
「對不起啊小林,我知道找個合適的房子不容易,你就別麻煩搬家了。」
不管他再怎麼說,我都堅持不松口。
最後他隻能無奈道:「行吧,明天我檢查完房子沒問題,就給你退押金。」
我點點頭:「好,麻煩了。」
16
半夜我睡得迷迷糊糊,感覺有人在解我的睡衣扣子。
我揮揮手:「傅明州,別鬧了,好困。」
嘟囔了幾句,我猛然清醒不少。
傅明州沒有我家的鑰匙,是冬哥。
我睜開眼,他油膩的身軀正在我身旁蠕動。
我一巴掌扇過去:「滾出去,你這是在犯罪。」
冬哥捂著臉,起身陰邪地笑著,與從前憨厚的模樣判若兩人。
「你要是聲張出去,我就把你的事發在網上。你一個網紅被有錢人包養起來,你那些粉絲知道了會怎麼樣?」
我冷冷地瞪著他:「你胡說什麼?」
他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兒:「你說你有男朋友,我怎麼從來沒見過?
「對方是個已婚老男人吧。不就是見不得人,你才自己住在這裡。你這種拜金女,還裝什麼。」
我拿起手機就要撥打報警電話,他往前一撲奪了過去,扔到了窗戶外面。
我又把能夠到的東西往他身上一通亂扔。
「你若敢動我,我不會放過你的。」
他「嘿嘿」笑了幾聲,撲上來將我的胳膊扭在頭頂,開始扒我的衣服。
「怎麼不放過我?一會兒讓我爽上天?
「你說說你,陪誰睡不是睡啊。行了,大不了我把房租給你免了。」
我又踢又打,還在他胳膊上狠狠地咬了一口。
可他就像一座大山壓在身上,怎麼都掙脫不開。
反而是我很快就累得渾身沒了力氣。
冬哥手上一陣亂扯,薄薄的衣物沒一會兒全被扔在了地上。
我絕望地閉上眼,門外忽然響起敲門聲。
冬哥連忙緊緊地捂住我的口,朝門口大吼:
「誰啊,大半夜別亂敲門,打擾我和女朋友辦事。」
我想喊「不是的,救命!」,可隻能嗚咽著說不出完整的話。
門外的敲門聲停止了。
我從希望再次墜入絕望,門外的人已經誤會了,不會再有人來救我。
傅明州,他也說過再也不會來找我了。
冬哥一邊摸著,一邊就要闖進來。
突然更劇烈的響聲傳來,有人在使勁兒地踹門。
老舊的木門發出「吱吱呀呀」的噪音,搖搖欲墜。
他又驚又怒地從我身上爬起來,找東西堵住了我的嘴,又將我捆了個嚴實,自己拿了根棍子就往門去。
就在這時,「砰」的一聲巨響。
門被踹開,光影裡一道高大的身影立於倒下的門板上。
「敢動我的女人,找S。」
我的眼淚控制不住奪眶而出,傅明州來了。
他三拳兩腳放倒了冬哥,脫下外套將我罩了個嚴實。
傅明州一拳又一拳地招呼在冬哥身上,陰鸷的眸色滲出狠厲的森寒。
我看著冬哥口鼻出血躺在地上,扯了扯他的衣角:「別把人打S了。」
傅明州側頭看向我,冷嘲道:「我去坐牢,你不剛好和傅雲初雙宿雙飛。」
我緊緊抱著他的腰:「我早就不喜歡他了,傻瓜。」
冬哥不知何時從地上爬起,拎著棍子朝傅明州的後背狠狠地劈過來。
「小心。」
我用力地推開他,自己已經來不及躲閃,結結實實地擋下了一棍。
眼前一黑,我的意識陷入虛無。
17
嗅著醫院消毒水的味道醒來。
江則正守在旁邊,看著護士給我打點滴。
他是傅明州的兄弟。
他見我醒了:「傅哥被警察局傳喚過去做筆錄了,他讓我留在這裡看護你。」
我小聲道:「他還好嗎?」
江則起身給我倒了杯水:「他沒事,頂多一點皮肉傷。
「小月月,你還挺關心他的嘛。是不是對我們傅哥英雄救美的行動心動了?」
說著,他一副「我都懂」的樣子眨了眨桃花眼。
我唉聲嘆氣道:「是又怎麼樣?他還不是有個心心念念的白月光。」
江則怔了怔,反應過來笑得前俯後仰。
「你該不會是因為這個才離家出走的吧?」
我不悅瞪著他:「笑屁啊,沒見過女孩子吃醋?」
他收斂了幾分,憋著笑意打了通電話。
手機開了擴音,那道清純溫柔的女聲我熟悉極了。
「江則哥,你昨晚不是陪明州哥哥去喝失戀酒去了嗎?怎麼大清早給我打電話呀。」
「月光妹妹,你明州哥哥遇到事了……」
下面的對話我已經聽不進去了,腦海中回旋著江則那句充滿魔性的「月光妹妹」。
她,總不至於叫那個名字吧?
江則掛了電話,似笑非笑地挑眉看著我。
我艱難地張了張口:「姓白名月光?」
江則點點頭:「對啊,傅哥怎麼會矯情地把情人喊作白月光,我看你小說看多了吧。」
我拉過被子悶在頭上,頭頂是江則炸裂的笑聲。
啊啊啊,生活真是處處都是戲劇。
誰這麼會起名字?真是個人才。
江則在旁邊絮絮叨叨,我聽了個大概。
傅明州的媽媽,也就是我的婆婆是個可憐的女人,二十多年前和傅老頭談戀愛。
傅老頭後來劈腿, 拋下已經懷孕兩個月的女朋友, 去和別的女人結了婚, 生下了傅雲初。
傅明州的媽媽不忍心打掉孩子,就獨自撫養他長大。
傅老頭偶爾會給點錢接濟一下他們母子,傅雲初他媽知道了勃然大怒, 三番四次地上門找麻煩。
傅明州的媽媽生病逝世後,六歲的傅明州進了孤兒院。
後來他被養父母收養, 和白月光白小姐成了兄妹。
傅雲初他媽自從得知了傅明州的存在, 生怕他分傅家的財產, 好幾次故意陷害打壓他。
當時傅明州還不足以和這個女人抗衡,隻能暫時隱藏鋒芒。
江則敲了下我的腦袋:「你也不想想,憑傅哥那個性子他能乖乖地當贅婿?還不是因為真心喜歡。」
我轉了轉眼珠, 這倒是。
傅明州他倔得很,年輕有為的人自然也不乏手段。
我轉而又想到了什麼:「這也不能光怪我啊。那天他讓我籤離婚協議書, 不就是想跟我分開嘛。」
江則笑眯眯道:「他這個醋壇子,看見傅雲初回國給你打電話不高興了唄,那天還愁眉苦臉地約我喝酒吐槽呢。
「小男人吃個醋,耍耍脾氣, 就想讓你哄哄他, 沒想到你那麼幹脆就籤字了。」
說到這裡, 他樂不可支道:「你們還沒領證吧?不信咱們打個賭, 再過十年你們這個婚也離不了。」
我扯扯唇角,男人心, 海底針,這種心思誰能猜得到。
18
傅明州進來了, 淡淡地掃了一眼我倆:「聊什麼呢,這麼開心?」
江則興奮地趴在傅明州耳畔嘀咕了幾句。
我看著他的表情從淡漠到愣怔, 再到難以置信, 以及微妙的懊惱。
江則將他往前推了推, 擠了擠眼道:「既然傅哥來了, 我先退了哈。」
江則退出關上了門。
傅明州坐在床邊, 問道:「你真的是因為那件事才非要離開我的?」
我紅著臉微微點頭。
「那天我還給你送飯了呢,後來也扔了。」
傅明州咬咬牙, 黑著臉道:「林翩月, 你這個女人就是眼盲心瞎。」
我不服地辯解:「你也沒好到哪……唔……」
他低頭堵上了我的唇,洶洶的愛意和絲絲的埋怨一齊從這個極盡纏綿的吻中宣泄而出。
末了, 他在我耳邊喘著氣息:
「所有人都看得出來我愛你, 隻有你不懂。」
我很贊同,越沉默,越隱忍,電視劇都是這麼演的。
「(「」「傅明州,以後我不會再欺負你了。以後我們就像真正的戀人一樣, 好嗎?」
傅明州無奈地捏捏我的臉:「笨嘴笨舌的,哪有你這樣表白的。
「什麼叫像,我們本來就是!」
我甜滋滋地笑著,又有點害羞:「老公說得對。」
給他套上戒指, 我又想起第一次去他辦公室找人的時候。
這枚戒指是我買來送給他的三周年紀念禮物, 我們竟然白白地互相折磨了這麼久。
不過好在我已經成功地把它送給了傅明州。
他將我圈在懷裡,下巴抵著我的額頭:
「我們再補辦一次婚禮吧,我已經都計劃好了。」
我心中一動:「婚紗是給我準備的?」
傅明州輕輕地嘆了口氣:「不然呢?」
「你這麼笨, 以後有什麼事一定要告訴我。我可不想一不小心就沒了老婆。」
窗外的玫瑰花叢明麗茂盛,我感受著他的心跳:
「遵命,我的總裁大人。」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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