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你難道沒聽過一句,瘦S的駱駝比馬大嗎?一周之內我會還錢給你們。剛才在門口我已經報警了,馬上從我家離開。」
黑老大獰笑著,用刀背拍了拍我的臉:
「那咱們就一周後見,到時候還不上錢我就打斷你爸的腿,把你和你媽賣到國外地下賭場。記住了哦~
「兄弟們,撤。」
他們走後,我虛脫地順著牆壁滑坐在地上。
我爸一瘸一拐地在屋裡翻來翻去,我問他做什麼。
「閨女,咱們收拾收拾東西跑路吧。」
我嘆口氣:「你想到的人家早就想到了,家附近有人監控。」
我媽抹了一把淚,將希冀的目光投在我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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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去求傅明州幫幫咱們,好不好?」
我爸皺眉:「那怎麼可能?男人最要面子了,別忘了咱們家之前是怎麼對他的。他不落井下石都謝天謝地了。」
我媽反駁道:「那也未必,他以前對月月那麼好,而且到現在都沒跟月月離婚,八成是真心愛咱們女兒。」
我扯扯嘴角,他們還不知道我已經籤下了離婚協議書。
不過剛才我張口說一周內還錢時,腦海中的確下意識地想到了那個男人。
也許是潛意識貪戀他曾經給予的溫暖。
也許我骨子裡就是個卑劣的、勢利眼的壞女人。
5
我拿起手機要傅明州打電話,又想起自己昨晚那麼幹脆地拒絕了他。
萬一他生氣了,反悔怎麼辦?
思來想去,我從衣櫃裡拿出一套睡衣換上。
黑色的半透明薄蕾絲款,半遮半掩地包裹住前凸後翹的身體。
我的睡衣都是卡通圖案居多,唯一的這件還是跟閨蜜逛街時,她撺掇我買的。
那天我趁傅明州不在家,在臥室裡試穿。
可他突然返回來取東西,推門而入後的眼神滾燙灼熱。
我現在還記憶猶新,那種赤裸裸的、沒有遮掩的欲望,想要把人拆骨入腹般可怕。
我害怕他那種炙熱駭人目光,後來就再也不敢穿了。
我不知道傅明州現在的住所,便去他公司的地下停車場守株待兔。
晚上九點鍾,傅明州一身黑大衣,邁著長腿朝車子這邊走來。
我攔住了他:「傅明州,我有話對你說。」
「上車。」
我乖乖地拉開車門,他又蹙眉道:「過來坐副駕。」
上車後,我想到接下來要做的事情,臉紅心跳十分窘迫。
「那個,你可不可以……」
傅明州側頭看著我,手搭在方向盤上,滑落的衣袖露出半截骨節分明的手腕。
對視上他沉沉如水的目光,我怎麼也沒有勇氣把話說完。
心一鼓,我直接脫下了外套。
裡面的風光就這樣暴露在他眼前,一覽無餘。
在傅明州黑沉的眸子緊盯下,我張了張口吐出剩下的半句:「給我一千萬。」
他眼中的情欲褪去了少許,嘴角掛著嗤嘲:
「如果不是為了錢,你是不是永遠都不會找我?」
我心髒鈍疼,可又反駁不出什麼,他說得沒錯。
我伸出手臂勾到他的脖頸,仰頭湊了上去:
「可你現在有很多很多錢,不是嗎?傅明州。」
他斂著眉眼,眸色越來越暗。
在我略顯生澀的撩撥下,他忽然摟過我的腰,將我壓在座椅上:
「如果今天是別的男人借錢給你,你是不是也願意這樣取悅他?」
我有些煩躁,男人怎麼就這麼難哄呢?
見我沉默,傅明州的目光又陰沉幾分。
我想了想,撿些好聽話對他說:
「不是,我隻想到找你要錢了,別的男人從來沒有想過。」
這句是真的。
傅明州眉眼舒展,猛地低頭吻上了我。
從他極盡纏綿的節奏中,我能感受到他的心情明顯好了不少。
大手遊離,我很快面色泛紅,冒出的細密汗珠將額頭碎發浸得亂七八糟。
我喘著呼吸,哼哼唧唧道:「別……先回家。」
傅明州勾唇嗤笑:「就這點能耐?」
我手指抵滑在他胸膛,憤憤道:「不如傅總有本事。」
傅明州捉住我不安分的小手,聲音沙啞得厲害:
「坐穩,我們回家。」
6
傅明州的車在一棟法式別墅前停下。
我有片刻恍惚,這是我從小生活到大的地方。
家裡破產後這棟房子被拍賣了,沒想到背後的神秘買家竟然是他。
他帶我回到曾經共同生活了三年的房間。
剛進門,傅明州就把我抵在門板上瘋狂地親吻。
「林翩月,我很早就想對你這樣了。」
我仰頭輕喘,任由他褪去那片睡衣,將我抱起來放在柔軟的大床上。
迷迷糊糊間腿心刺疼,我緊皺眉頭,心中閃過一抹疑惑。
三年前我喝多的那次,我們不是已經……
不容我分心,遊走的思緒便被撞了個支離破碎。
傅明州的熱情夾雜著幽怨的報復,一波又一波,像是有著使不完的勁兒。
到最後我都不記得折騰了多久,才被他擁在懷裡沉沉地睡去。
睡夢中我感覺燥熱,便稍稍挪動與他拉開距離。
可傅明州很快又貼上來,胳膊還更收攏了幾分。
我推了幾下,他幹脆把我整個人都圈在懷中。
傅明州這個倔樣讓我想起很多往事。
剛結婚那會兒,我和朋友聚會。
玩到真心話大冒險的時候,我被懲罰和另一個男生喝交杯酒。
閨蜜洛洛起哄拍了照片,還發到朋友圈裡。
沒一會兒會所門侍就上來敲門,說我老公要進來找我被攔下了,然後他就等在門口不肯走。
朋友們聽到紛紛開起了我的玩笑,說我是「夫管嚴」,讓我很沒有面子。
我去門口趕他走,可無論我怎麼打罵,他都倔強地不願意離開。
無奈我隻好讓他跟著我去了聚會,可隻要我一跟異性有什麼接觸,他就在一旁用黑沉的眸子盯著我。
我又氣又覺得好笑,最後帶著他早早離場。
還有一次我獨自去澳洲旅行,在集市上看到一隻別致的木馬擺件,特別喜歡。
攤主是個胡子花白的老頭,跟我說木馬已經被一個客人訂走了。
我帶著遺憾回了酒店,結果晚上攤主找過來,說客人不要那個木馬了,我高興地買下了它。
回國後我把木馬擺件放在琴房,還為它專門做了個水晶臺。
後來鄰居哥哥來我家玩,也看上了這個小木馬。
他幫過我幾次小忙,我就打算忍痛割愛把木馬送給他。
誰知傅明州那天不知道抽什麼風,摔壞了那個木馬擺件,還不鹹不淡地說了句「手滑了」。
我聽著他輕飄飄的敷衍,毫無歉意可言,氣急敗壞之下罰他到院子裡站一整夜。
本意隻是想給他一個教訓,可後半夜忽然下起了雪。
第二天我起床的時候,他還雕塑似的站在院子裡,頭頂、肩膀都積上了薄薄的雪。
我心裡堵得慌,罵他:「你是木頭嗎?怎麼不知道進屋躲躲?」
我隻是驕縱,心還沒那麼狠。
等我睡著了他回屋休息,我也不會上綱上線地去較真。
可他就是這麼倔,硬生生地在雪天站了一夜。
傅明州長長的睫毛也淋了雪色,漆黑如墨的眸子倔強地與我對視,看得我心慌。
想起那些往事,我抬手輕輕地描了描他睡去的眉眼。
傅明州怕是這輩子都不會愛上我了。
我的暗戀遙遙無期。
7
這幾日我疲憊不堪,加上昨晚沒有節制的情事,一直睡到次日下午我才醒過來。
屋內已經沒有了傅明州的身影,估計去公司了吧。
我拿起手機,上面多了幾條未讀消息和電話。
爸媽說傅明州已經幫我家還清了債務,還給他們購置了一套新房產。
我媽發來一條語音:「閨女,明州人真的很不錯。以後你別再欺負他了,夫妻之間好好相處。」
「夫妻」一詞格外刺眼,是我不想好好處嗎?
還說什麼欺負呢,我那個賢惠溫柔的老公已經要和我離婚了。
越想越不痛快,我一腳把被子踢下床。
香檳色床單上一抹殷紅躍入眼簾,我心驚,趕緊又拉起被子擋住。
怎麼回事?難道這是我的第一次?
傅明州推門進來,見我醒了,嘴角噙著一抹戲笑:「下樓吃飯了。
「實在太累的話,說幾句好聽的我也可以抱你下去。」
我揪著被角,問出心中的不解:
「傅明州,三年前醉酒那晚,我們到底有沒有發生那個?」
「沒有。」他果斷地回答了我。
我猛然直起了身體:「那你當時為什麼不跟大家說清楚?」
傅明州看傻子似的瞥了我一眼:「孤男寡女睡在一張床上,解釋了誰信?」
「那你可以跟我爸媽說啊,這樣就不用入贅我家了。」
他走過來撐起手臂俯視我,眼神起了冷意:「後悔和我結婚了?」
我小聲嘟囔道:「你是不是有毛病?」
要後悔的人不應該是他嗎?被我作踐欺辱了那麼長時間。
他欺身而上,將我壓倒在身下吻了上來:「謾罵金主,罰你再來一次。」
8
臨近傍晚,我才吃上今天的第一頓飯。
傅明州給家裡的佣人放了假,自己下廚做了滿滿一桌家常菜。
煎到雙面金黃的銀鱈魚、鮮嫩爽口的小炒青菜、熱氣騰騰的板慄排骨……
這些都是我「愛吃的,婚後三年他經常給我做。
我夾了一筷子塞進口中,認真地道了聲:「謝謝。」
傅明州為我盛了碗湯遞過來:「嗯,懂事了不少。」
我臉微微發燙,自己以前好像確實挺不懂事的。
而傅明州總是默默做事的那個,一個人包攬了做飯、洗碗、幫我整理衣物……
還有吹頭發。
我的頭發濃密及腰,洗完澡嫌麻煩從來不吹。
每天晚上傅明州都會讓我躺在他腿上,耐心地幫我把長發一點點地吹幹,再塗抹上護發精油。
剛開始我覺得他事多,他堅持說女孩子湿發容易頭痛,後來漸漸地我也習慣了。
這一次,我用完餐自覺動手收拾碗筷。
傅明州放下手中的雜志,起身道:「笨手笨腳的,打碎了怎麼辦?還是我來吧。」
我氣鼓鼓道:「你是不是把我當成了一無是處的廢柴?」
傅明州挑挑眉,哼笑道:「難道你不是嗎?」
他系著圍裙在廚房忙碌,這個時候電話「嗶啵嗶啵」地響了起來。
我替他拿過來一看,屏幕上跳動著「白月光」的備注。
傅明州擦擦手走過來,從我手中抽走了手機。
我看著他眉眼溫和,語氣也是細聲細語的,比最近對我的態度好多了,心裡有些不是滋味。
待他掛了電話,我忍不住質問:「她是誰啊?」
傅明州低頭湊近我,笑了笑:「吃醋了?」
我生怕他借故嘲笑我,馬上道:「你愛跟誰好跟誰好,我無所謂啊,隨口問問而已。」
傅明州眸中閃過某種低落的情緒,聲音也寡淡了:「我有事要出門一趟,你待在家裡別亂跑。」
我悶聲道:「哦。」
他大手揉了揉我的頭頂:「乖。」然後便換衣服出門了。
9
傅明州走後,我趴在床上用筆記本電腦瀏覽招聘網站。
還是要找個工作才行,我現在沒有當米蟲的資本了。
正盤算著未來,閨蜜洛洛打來電話說她已經下飛機了。
前兩年她到法國進修視覺藝術設計,如今畢業了打算在國內發展。
洛洛約我待會兒到酒吧嗨皮,我有些猶豫。
傅明州很不喜歡我去這種場所,我怕他不高興。
可又轉念一想,他出門和白月光約會,我在家像個望夫石一樣等著他,沒天理啊!
一見面,洛洛就撲過來給我一個熊抱。
「月月,你家怎麼回事啊?我這裡還有些存款,你先拿著用。」
我推回了她遞給我的卡:「傅明州已經幫我家還清債務了,以後我會好好努力工作的。」
洛洛也是個可憐人。
阿姨去世沒多久她爸就再婚了,後媽作妖加上她爸重男輕女,她的日子過得也不富裕。
「看來他也不是那麼討厭嘛,關鍵時刻還算講義氣。」
我咬著吸管:「他很好,不過我們準備離婚了。」
「離婚?剛發達就拋棄老婆,這算他給你的分手費嗎?我就說這混蛋不安好心,當初畢業聚餐咱們明明沒有邀請他,他莫名其妙地出現,還跟你發生了那種事。」
我搖搖頭:「我們沒有做,我也是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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