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小鬼又炸了,“你罵誰不正常?”
“小弟弟,你稍微冷靜下,”徐栀忙出聲說,“這位叔叔的意思是,你們有大人嗎?”
“我哥和他朋友馬上到了,剛下車,大概走過來五分鍾。”
陳星齊一看從大叔換成一個小姐姐,於是趾高氣昂地順手撥了個視頻電話出去,不知道出於什麼心理,大概是覺得需要有大人撐腰,亦或者是出於對他哥的魅力信任,從小到大,隻要對方是女孩子,碰上陳路周都特別好說話,他哥這張臉好使程度,在他的認知裡,僅次於人民幣。
不過那邊沒接,直接很無情地摁掉了。
幾秒後,靜謐無聲的山莊大廳門口,陡然響起一道機器人冷冰冰的機械問候聲:“歡迎光臨傅玉山莊。”
所有人望過去,旋轉門外大步流星地走進兩個高高大大的身影,徐栀還未來得及去細看,耳邊就響起一道熟悉且不耐煩的聲音,“陳星齊,整天除了彈視頻你還會幹嘛,我都說了別給我彈視頻,你煩不煩。”
徐栀瞬間眼前一亮,笑起來。
哦吼!有人自動送上門來了哎!
陳星齊洋洋得意、引以為豪的小眼神對著全場跟他一起來的五六個小伙伴狠狠地逡巡了一圈,滿臉寫著驕傲——
怎麼樣,我哥好使吧?
傅玉青:“……”
第9章 棋逢·對手
這他媽第幾次了。
朱仰起當場都想卸甲倒戈了,對陳路周說一句,算了,你從了她得了。這他媽是什麼獨一無二的緣分,真是什麼地方都能遇見啊。
真的,你倆天生一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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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陳路周並沒有覺得這是有多麼獨特的緣分。慶宜實在是小,山海相鄰,市民們的暑期娛樂活動不是遊船就是爬山,趕上趟總能碰見那麼一兩個不想碰見的熟人。陳路周自動自發地把徐栀歸為“他並不是很想偶遇”的那一類裡。為什麼呢?因為她太危險。
怎麼打招呼?
你好?
不行,別扭。
這麼巧?
不行,聽著像搭訕。
“這麼巧啊。”徐栀先開口。
看吧,她就是想跟我搭訕,想說得了吧你,是不是查我行程了?剛一抬頭,發現徐栀壓根沒看他,眼神直接越過他,對上他身後的朱仰起,“在這碰見你啊——朱仰臥。”
朱仰起:?
就陳路周不太高興,被搭訕的朱仰起也不是很高興。
徐栀這才意識到自己嘴瓢,馬上從善如流的改口說:“對不起,朱起坐——不是,朱仰起。”
朱仰起認真想了想,這事兒還是怪他自己,因為那天他是這麼自我介紹的,“你好,我叫朱仰起,就仰臥和起坐那倆字。”
……
陳路周瞥他一眼。
朱仰起立馬挑眉——大少爺,你別上當,她這是想引起你的注意。海王的慣用套路而已。然後朱仰起做張做勢地咳嗽一聲,指了指旁邊的小鬼頭,“是啊,挺巧,這是lucy他弟弟,發生什麼事了?”
傅玉青的小毡帽已經摘下來,放在桌上,他悠悠地開口:“我是這個山莊的老板,是這樣,你們弟弟覺得我們山莊的水有問題,但很不巧,我們這邊是不供應礦泉水的,如果你們不喝我們山莊裡的水,就隻能下山去買,這裡每天大巴不多,來來回回很麻煩,我建議你們還是換一家酒店。”
朱仰起:“不能外送?”
傅玉青:“兩小時送一單,誰給你送上山,山泉水很幹淨,來這裡的客人都這麼喝,你們接受不了就退房吧。”
徐栀一聽,傅叔是真不打算做他們生意,哦,到嘴的鴨子要飛了。
“我可以開車下山給他們去買。”她說。
“你給我閉嘴,你有駕照嗎你!”傅玉青朽木不成地瞪她一眼,“想坐牢啊你,打小這膽子就比天大,上次教訓沒吃夠?警察怎麼跟你說的忘了?”
徐栀認錯很快:“好,對不起,我錯了,我不該在法律邊緣試探。”
朱仰起:“……”
陳路周:“……”
陳星齊等一眾小伙伴:“…………”
陳路周看也沒看徐栀,直接同傅玉青交涉:“買水的位置大概在哪,您大致給我指一下,或者您這邊有車可以借嗎?我可以給錢,單車,汽車都行。”
很心平氣和,也很客氣。
徐栀覺得陳路周很牛,傅玉青的脾氣不是所有人都能頂的,他有點兒小孩兒脾氣,雖然看著是個溫潤大叔,但他真的是跟條狗都能吵出個祖宗十八代來,不然也不會至今都獨身,因為沒人能受得了他的脾氣。
朱仰起以前也聽過這傅玉山莊的老板賊難伺候,別人開門做生意是為了賺錢,他開門做生意是真不為賺錢,仿佛隻是為了交一些志同道合的朋友,要合他脾氣秉性,別說幾瓶礦泉水,白住他都不二話。要是碰上陳星齊這種挑三揀四的少爺派流,他也是各種陰陽怪氣勸人別住了。而且也不知道這傅老板是什麼背景,不管得罪多少人,生意照舊做得下去。
傅玉青挑眉:“你有駕照?”
陳路周點點頭,“嗯,去年暑假考的。”
傅玉青沒有單車,倒是有一輛汽車,是他自己偶爾開下山運貨用的,但剛那小鬼實在太氣人,他才懶得借,“沒有,你自己想辦法吧。”說完,他讓前臺服務員給他們辦理入住手續,然後慢條斯理地抱起地上的愛犬,回頭對徐栀興致淋漓地瞥了下頭,“走,帶你去看我最近新磨的石頭。”
徐栀很幹脆:“不去。”
傅玉青:“……”
朱仰起:“……”
陳路周:“……”
傅玉青黑著臉:“……你愛去不去!”
見這傅老板骨頭這麼硬,陳星齊悶悶不樂地癟著嘴,一副還要打電話給老爸告狀的樣子,剛掏出手機被他哥一把奪過來不留情面地甩在前臺的臺面上,不響但明顯聽出一些教訓的意思,“有勁沒勁?”
陳星齊倔犟地爭辯說:“我本來就不知道嘛!家裡的自來水本來擰出來就能喝啊,在說我跟爸媽去住的酒店也都一樣能喝啊。”
“咱們家的牛奶你也是直接喝的,”陳路周不遺餘力地睨他一眼,“參觀人牧場的時候你倒是挺理智的,也沒見你衝上去抱著奶牛啃。”
陳星齊:“我不管,我一天花八百僱你,你就這點辦事能力。”
陳路周又在他腦袋上狠狠扒拉了一把:“我要知道你個惹禍精現在這麼煩人,一天給我八千我也不來。”
陳星齊覺得他哥是真的煩他了,心裡委屈又憋火,氣急敗壞地隨手拿了張放在前臺臺面上的房卡就要上樓,結果被人堵住去路,旁邊又是一堆行李箱,他一看是徐栀,氣更不打一處來,不知道為什麼,直接把對他哥的火氣都撒徐栀身上,衝人氣衝鬥牛地吼了句:“你擋我路了,讓開啊。”
徐栀慢慢悠悠地哦了聲,但人還是沒讓開。
陳星齊徹底惱羞成怒:“你聾了嗎?”
“你瞎了嗎?”徐栀淡定地指了指他手裡的房卡,“——你拿的是我的房卡。”
她剛剛下來找傅叔,見他們硝煙彌漫,隨手就把房卡放在前臺臺面上,沒想到這小鬼看也不看就拿。
陳星齊沉默一瞬,他認錯也很快,可能也是被她之前那句“我不該在法律邊緣試探”給唬到了,把卡乖乖放回去:“好,對不起!”
……
入住手續將近辦了一個多小時。因為都是未成年,父母又不在身邊,有兩個小孩的身份證明信息出了點問題,需要派出所那邊傳真回執證明單,不然不給入住。傅玉青對他們鐵面無私,陳路周沒辦法,讓朱仰起帶倆小孩先去他房間休息,他在樓下等入住手續。
這個時間點,是整個傅玉山莊最慵懶的時候。午後,陽光柔軟而綿長貼著地皮,四周寂靜,似乎所有人都在午睡,前臺服務員的鍵盤敲擊聲顯得格外清晰。
徐栀也沒走,所以陳路周有點尷尬,好像全世界就剩下他們兩個活人。說點什麼不太合適,不說點什麼也不太合適。
陳路周:“你不去看傅老板磨的石頭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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