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結婚紀念日前夕,妻子謊稱工作忙,沒時間陪我慶祝。
我信了,結果真相是她偷偷陪著白月光回家見父母,一起吃團圓飯。
女兒和妻子陪在男人的身邊,幸福又溫馨,仿佛我才是那個外人。
被我戳破一切後,妻子不耐煩地開口:
「不就是吃了個飯嗎,沒告訴你也是怕你多想。」
我氣得說不出話,氣氛僵持。
女兒就泄憤一般拿起煙灰缸砸到我頭上,吼道:
「都是你的錯!不許你對媽媽發脾氣!是你斤斤計較,你根本不配當我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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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們以為我知道了真相後會大吵大鬧。
卻沒成想,我隻是簡單地收拾了自己的行李,捂著受傷的額頭,提出了離婚。
1
「別吵了,我們離婚吧。」
在她們倆喋喋不休地攻擊我半小時之後,我疲憊地揉了揉眉心,提出了離婚。
傅詩雨的眉心一皺,臉上的表情譏诮又不屑。
「你用離婚威脅我?行啊,離就離。」
女兒陳苗站在一旁,露出一張和肖似妻子的臉。
她的表情,也同樣地嫌棄:
「爸爸,你都三十多的人了,幹嘛非要盯著季叔叔不放呢?你本來就哪裡都比不上他,如果媽咪真的和他有什麼,那也輪不到你娶媽咪了。」
她的語氣擲地有聲。
如果在過去,我肯定會感覺到難過,然後試圖和她講道理。
這是我一把屎一把尿帶大的小女兒,我會因為她的嘲笑而難過,因為她的不屑而心痛。
我在她的身上付出了太多太多的時間,以至於我難以接受女兒被養成了這般模樣。
隻不過在她眼中,自己永遠是對的。
真不愧是母女,性格也是一模一樣的惡劣。
現在,我的心早就S了一次,已經不會再為這兩個人感到波動了。
我隻是木著一張臉,將我面前的陳苗拉開,然後一言不發地開始收拾衣物。
陳苗雙手抱臂,一臉嘲諷地倚在門前:
「怎麼?這是發現沒有別的招數可以對付季叔叔,開始學離家出走了嗎?」
「爸爸,我勸你最好別作,你出了家門後,媽咪不會再喜歡你的!」
她絮絮叨叨地說了很多話,每一字每一句都在往我的心髒上戳。
一直到收拾完東西,我都一言不發。
在準備離開時,還是問出了一句蠢話:「你想跟爸爸還是跟媽媽?」
陳苗一愣,旋即想也沒想地說道:
「當然是跟媽媽!你這個賺不到錢的窩囊廢,憑什麼讓我跟著你?」
「這麼多年來,媽媽在外奔波忙碌,你隻負責照顧我,這種生活對你來說足夠好了,你怎麼總是學不會知恩圖報?」
多可笑啊,也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她就處處拿我和季年做對比。
她反復絮叨著季年的好,說他聰明帥氣學歷也好,和我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哪怕是我一把屎一把尿把她拉扯大,在她心裡,我永遠也比不過一個外人。
真正讓我心S的並不是這一件事,而是這件事背後無數的小事。
我還記得一年前的夜晚,下了好大的雨。
傅詩雨接了一個電話後,就不顧高燒的女兒,轉身就要走。
我祈求她留下來多陪一陪女兒,她卻冷冰冰地說道:
「平時我陪你們父女的時間夠多了,現在小季生病,我得去陪他。」
說完這一切,她果真拿著車鑰匙就走了。
一道雷劈過,女兒猛地驚醒,哭著要媽媽。
我一遍一遍的哄著她,才讓她勉強入睡。
因為暴雨停電了,我就用手搖著扇子,搖搖晃晃扇了一晚上,就怕她睡不好。
結果那天夜晚,她呢喃地說出幾個字:
「爸爸!爸爸!」
我嘆息一聲,說道:「別怕,爸爸在呢。」
下一秒,她說著夢話:「季叔叔,你做苗苗的爸爸好不好?」
原來,她口中的爸爸是季年,不是我。
我永遠記得那一瞬間的心痛。
仿佛心髒被一寸一寸敲開,痛苦沿著四肢傳遍全身。
也是那時我才知道,太難過的時候是難以呼吸的。
為了不讓女兒看到我憔悴的模樣,我彎著腰,大口大口地喘著氣,眼淚大顆大顆地落下。
到了最後,我已經分不清自己在家庭裡存在的必要了。
既然她們那麼喜歡季年,那我就退出吧。
反正這樣的日子,我早已受夠了。
2
思緒回籠,我淡淡地開口:
「讓你媽媽有時間把你的姓氏改了,從今天起,你不再是我的女兒。」
臥室內終於因為我的一句話有了響動,傅詩雨走了過來。
我這才注意到,我收拾行李時,她一直在化妝。
所謂的離婚,在她的眼裡,隻是一場無關輕重的較量。
她堅定地認為,我是離不開她的。
所以她才能有恃無恐地用這種態度敷衍我。
此時,她的妝已經畫了大半,露出一張精致柔美的臉。
她開口就是冰冷的質問:
「你這麼跟女兒說話幹什麼?她隻是一個小孩而已,說的話難聽些又怎麼樣?」
「我們隻是帶著季年去吃了一頓飯,你能不能不要再無理取鬧了?」
呵,無理取鬧。
在一起這麼多年,她對我說的最多的一句話就是無理取鬧。
我對她的愛,可以讓我包容她這幾年的惡言惡語。
現在,愛沒有了,便隻剩下針鋒相對。
我想也不想,嗤道:
「我也是為她好,畢竟她一直覺得我是個恥辱,既然這樣,不如讓她改姓季?姓傅也行,隨便你們高興。」
「反正從現在開始,我再也沒有這個女兒。」
陳苗從沒受過這種對待,頓時紅了眼眶。
她已經被寵成高高在上的小公主,我說的這些話,無異於狠狠扇了她一耳光。
「我才不要你這種爸爸!我不稀罕,你現在就滾出我家!」
「外公外婆說的一點錯都沒有,你就是哪裡都比不上季叔叔,你根本不配做我爸爸!」
我轉身就走,不想多費一句話。
陳苗不知道從哪裡拿出煙灰缸,從背後狠狠砸到了我的頭上。
尖銳的劇痛傳來,我感到鮮血順著頭往下流,怎麼也止不住。
我愣住了,她也愣住了。
但是最終,她還是逞強地開口:
「是你先惹我的!你活該!」
我轉過頭,迎上傅詩雨有些玩味的眼神。
她隻是輕蔑一笑,就將陳苗護在身後。
「都是爸爸的錯,是他斤斤計較,我們苗苗一點錯都沒有。」
「這次算他運氣好,隻是流了點血而已,爸爸不乖,是他應該受懲罰,對嗎?」
「不哭啦苗苗,媽咪帶你去找季叔叔玩好不好?」
這幾句話成功撫慰了陳苗,她甜甜一笑:
「好!苗苗最喜歡季叔叔啦。」
我捂著流血的額頭,終究還是一句話都沒說,快步離開了這個地方。
3
沒過多久,傅詩雨就公然帶著季年出席各大場合。
季年有意無意地展示著自己位於無名指的戒指,引來好些人的討論。
傅詩雨也不管,甚至還推波助瀾幾句,笑著說:
「我和季年是很好的朋友,也是彼此的獨一無二。」
她從來都不是在公共場合表露自己心情的那種女人,我知道,這是她對我的懲罰。
傅詩雨篤定我對她餘情未了,想通過這種方式逼我回頭。
我接到了她父母的電話:
「陳言啊,你的決定我們很高興,詩雨一直都是重感情的孩子,分開這一步由你來提,我很感激你。」
「你和我女兒條件相差太多,你配不上她,季家那孩子乖覺,會替你照顧好陳苗,再過一段時間,我會帶她去改姓氏。」
他們一向看不起我,此時更是樂開了花。
我嗯了一聲,心中無喜無悲。
掛斷電話後,陳苗給我發了好幾條短信。
雖然她還很小,但是已經早慧地學會了發消息。
我點開一看,是她和季年的合照。
她坐在季年的肩膀上,甜甜的笑著,頭發上還帶著一個可愛的玩偶發箍。
「季叔叔陪我去遊樂場了,就算沒有你,我也能過得很好!」
「我勸你早點和媽咪離婚,讓季叔叔做我爸爸。」
我嘆了口氣,將她的聯系方式拉黑。
沉默了一會兒,突然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笑以前的自己怎麼那麼傻。
傅氏一家都看不起我,我卻還是小心經營著這段婚姻。
為了對傅詩雨的愛,我放下自己的體面和尊嚴,底線一退再退。
到了最後,不過是為他人做了嫁衣。
這麼想著,我突然感覺額頭隱隱作痛。
這才想到傷口太深,為了避免感染,還是要去一趟醫院。
等待叫號的間隙,我看到了一個熟悉的故人,有些愣住了。
女人長發及腰,戴著一個無框眼鏡,看起來十分有書卷氣。
她也同樣發愣,她說話帶著顫音:「……好巧,好久不見。」
她的懷裡還抱著一個小女孩。
一番聊天,我才得知事情原委。
林雪的姐姐一家突然遭遇車禍,隻留下了宋悠一個孩子。
作為孩子的小姨,林雪隻好將她帶在身邊。
但是林雪作為醫生,工作十分繁忙,以至於常常忽視了她。
這才有了偶遇的這一幕。
我撓了撓頭,她的眼神突然變得嚴肅:
「你頭上的傷口很嚴重,現在進來,我給你消毒。」
我這才注意到原來她就是外傷門診的醫生。
怪不得她突然走出來,原來是為了叫號。
一切結束後,她突然喊住我,說道:
「陳言,你現在有工作嗎?」
「要不要考慮……幫我個忙?」
我一愣,在心中升起一個不可能的念頭。
偏偏這念頭就是變成了現實:
「你可以幫我帶一下悠悠嗎?我知道你大學主修的心理學,研究生和博士方向也是兒童心理,這孩子……有點應激創傷。」
想起那可愛的小女孩,我的心柔軟了片刻。
感性驅使我點了點頭,接下照顧另一個孩子的重任。
4
再一眨眼,已經過了一個月。
宋悠的學校明天要開家長會,我早早地收拾了一套衣服出來,還專門去做了一個發型。
這天夜晚,我突然接到了傅詩雨的電話。
「明天我沒時間給女兒開家長會,還是和過去一樣,你去吧。」
她的聲音冷漠至極,還是和往常一般冷淡,仿佛同意我去,是對我的一種恩賜。
頓了頓,她接著說道:
「那天的事我跟你道歉,離家出走一個月了也該有個限度。」
我一邊在洗碗,一邊用肩膀夾著手機,回復道:
「我是不會去的,與其說這些,你現在有時間和我離婚了嗎?」
「麻煩別拖了,我的時間也很寶貴。」
電話那頭沉默了一瞬,傅詩雨這才說道:
「你當真了?不就是讓季年陪我回去吃了頓飯,他爸媽和我爸媽是老相識,而且……」
她還準備說什麼,但是被我不耐煩地打斷了:
「我不在乎你和誰去吃飯,我隻想離婚!」
我沒忽略掉傅詩雨打電話過來時,那頭還不斷地傳來洗澡的水聲。
甚至我還能聽見男人的聲音。
她一邊陪著季年,一邊和我打電話,自己不覺得膈應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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