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嫁給謝瑾垣後,為了報復,我搶了他心愛之人的正妻之位。
謝瑾垣對我百般冷遇,縱人毒瞎了我的眼,看著我葬身大火。
再睜眼時,我居然重生了。
這一次我不願重蹈覆轍,立馬求了退婚的聖旨。
但謝瑾垣卻冒雨長跪於我寢宮之外,求我收回成命。
寢宮內,紅燭徹夜不眠。
那夜後,永安公主府多了一個行之公子,而謝家的狀元郎卻瘋了。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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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嫁給了心心念念的狀元郎謝瑾垣。
他出生清流世家,家規嚴苛。
行為舉止處處循規蹈矩,與我相處時絲毫不敢冒犯。
我本以為他就是這樣清冷的性子,直到婚後撞見到他在書房動情地親吻李曦媱。
全京城都知先皇寵愛非凡的永安公主憑著聖眷強嫁給了謝瑾垣,拆散了他與李曦媱原本的一樁姻緣。
卻無人得知,當時李曦媱因貪玩被毒蛇咬傷,太醫們都束手無策,隻道世間惟有還魂草才能救其性命。
謝瑾垣為了我嫁妝中的還魂草,求到我面前。
——隻要我將還魂草給他,他願意娶我。
少女懷春時的愛慕,讓我不顧一切地往下跳。
甚至不顧前方等著我的是無底深淵。
我與他的大婚那天,李曦媱借口身體不適將他喚了過去。
我徹夜枯坐婚房之內,未等到他。
婚房的紅燭燃了一夜,燭淚滴了滿地。
那一夜後京城上下都知,下嫁的公主不得夫君尊重疼愛。
為了成為世人眼中賢惠端莊的正妻,我學著執掌中饋,學著下廚繡花。
繡香囊被針扎得紫青的指尖。
被油飛濺後留下的滿手疤痕。
……
這一切送到謝瑾垣面前換來的卻是一句:
「別做這些無謂的事。」
就連父皇駕崩當日,我跪下來求他讓我進宮見父皇最後一面。
謝敬恆卻將我關在房內,以宮內混亂為理由,將我囚禁。
新皇登基,我從前的聖寵不再。
而謝瑾垣官至宰相,幾乎一手遮天。
他將李曦媱迎入府,她仗著謝瑾垣的寵愛,肆意欺辱我。
甚至一碗藥湯硬逼我喝下,毒瞎了我的眼。
我豆蔻年華時愛慕的少年郎,在我眼瞎後,看著我被李曦媱欺辱卻無動於衷。
最後,在大雪紛飛的除夕夜,活活被大火燒S。
被燒S的那一夜,我躺在漆黑一片的屋裡。
窗外傳來了下人們賀新歲的歡呼聲,遠遠地好像還能聽見花園裡李曦媱那嬌俏的笑聲。
「表哥,這梅花開得真好,我們折幾枝放在書房,如何?」
「好。」
語氣溫和,絲毫不見對我時的冷漠。
也是,他本不是鐵石心腸之人,隻是我不是他的心愛之人。
屋門被人吱呀一聲推開,我側了側頭,疑惑地出聲。
「採柔?」
來人沒有回復,快步走到了我的床邊。
不是採柔!
我察覺到異樣,蜷縮起身子往床內躲。
但對方的手勁極大,往我嘴裡塞了一塊棉布讓我喊不出聲,然後將我綁在了床頭。
我掙扎著,試圖發出聲音,卻無濟於事。
鼻尖湧入了一股刺鼻的火油味,我怔愣了一刻,加大了掙扎的力道。
但虛弱的身體使不上一點力氣。
我睜大雙眼,卻看不見任何東西。
眼前一片黑暗。
因為我的眼睛瞎了。
父皇曾誇我的眼睛連世間最好看的皎珠比不上。
「公主您也別怪我,要怪就怪您擋了姑娘的路。」
尖厲的聲音響起,我驚恐地掙扎著。
是謝瑾垣的奶娘!
是他要S了我!
「您活著一天,公子和姑娘就無法終成眷屬。」
無神的雙眼眨了眨,我試圖找尋來人的蹤影。
「本以為那藥就能送您上路,沒想到隻是瞎了您一雙眼,反倒是節外生枝了。」
「真是麻煩。」
話音剛落,隻聽見「嚓」地一聲,什麼東西被點燃了。
烈烈的火焰燃起,我隻能感受到周圍的溫度逐漸攀升,火很快順著我床上的帷帳蔓延到了我的皮膚。
燒灼的痛苦讓我整個人蜷縮在一起,卻發不出一點喊叫。
皮開肉綻,詭異的焦香湧入了我的鼻尖,胃裡下意識湧上了嘔吐的欲望。
大火燒到最後,我幾乎已經沒有了痛覺,門外姍姍來遲的家僕叫來了謝瑾垣。
朝頤!
2
我猛然睜開眼,慌亂地坐起身。
眼前不再是黑暗一片,我慌張地抱住了自己。
望了望周圍熟悉的環境,卻心有餘悸地不敢閉上眼。
直到眼眶傳來酸澀的反應,輕輕一眨,眼淚就落了下來。
渾身的皮膚似乎還在被火焰舔舐,鼻尖也縈繞著揮散不開的焦味。
殿外的懷秋聽見了裡面的聲響,敲了敲門。
「殿下?」
我沉沉地呼出一口氣,喚她進來。
懷秋掀起床帏,面露關切。
「殿下,您沒事吧?」
我看著她,回想起上一輩子的她為了求謝瑾垣找太醫給我治眼睛,被李曦媱罰跪在院外,活活磕了幾千個響頭,卻換不來一點希望。
而她也被李曦媱隨意指給了府裡的馬夫,新婚當夜被凌虐致S,草草一卷就扔去了亂葬崗。
我將她從亂葬崗背回來時,人冰涼一片,如那天下的暴雨一般。
對上懷秋擔憂的目光,我心頭一暖,隨即又一沉。
我扶住懷秋的手,瞅了一眼窗外的天光。
天光乍曉,懷秋的手暖暖的。
「今天是父皇封召的日子吧?」
懷秋點了點頭,為我披上外衣。
「公主,您臉色不好,要不奴婢去請太醫為您看看?」
我搖了搖頭,走出殿門,清晨凜冽的寒風將我整個人吹得十分清醒,想法在腦海轉瞬即逝。
再睜眼時,眼中流露出不容遲疑的堅定。
「走,去找父皇。」
我到朝天殿時,父皇還在商議國事,盛公公揚著笑迎了過來。
「殿下。」
我點了點頭,目光卻被一旁等候的一行人吸引了。
「這是?」
盛公公循聲望去,跟我解釋道。
「那是鄰國新送來的幾位質子,需由聖上見過後,再各自分配去處。」
我頓了頓,其中一人的身影格外引人注目。
男人颀長挺拔的身姿翩然若仙,但那張昳麗的臉似笑非笑,實在是勾人心魄。
他似有所感,目光不偏不倚地朝我望來,隨即溫順地垂下了眼睫,一副人畜無害的模樣。
我幾乎要控制不住內心的驚異。
他怎麼在這裡?!
朝天殿的大門被打開,裡面步出三人。
而正中間的,便是謝瑾垣。
與身邊兩位少年得志相比起來,他顯得格外沉穩,面對眾人的恭維,臉上不動聲色。
盛公公垂首請我進去,謝瑾垣似乎有些意外在這裡看見了我,下意識地就要過來。
我退了一步,身後的懷秋也上前擋住了他。
「微臣見過公主。」
他朝我行了一禮,我側了側身,別開了眼。
胸腔下的怒火在燃燒,我擰緊袖子裡的軟帕,不願和他有過多交談。
謝瑾垣察覺到異樣,剛想說話就被盛公公的賀聲打斷了。
「謝公子此朝及第,且與公主的婚約也將近,真可謂雙喜臨門啊。」
謝瑾垣對上盛公公的笑臉,拱了拱手。
「承公公吉言。」
上輩子的他對這樁婚約可十分抗拒,如今怎會欣然接受。
我有些慌張,上輩子的悲劇仍歷歷在目,心裡閃過無數讓這樁婚事作罷的法子。
最後的目光落在他身後的那群質子身上。
「你,過來。」
我的話一出,謝瑾垣以為我喊的是他,抬步就想過來。
「不是你……」
謝瑾垣一僵,我抬起手,遙遙一指,點了點他身後那個嘴角帶笑的男人。
「你,過來。」
男人眼中掠過淡淡的意外,但還是從人群中走出。
那張昳麗臉龐上的笑絲毫不顯諂媚。
他停在我面前,行了禮後,喚了我一聲。
「殿下喚臣何事?」
「你跟本宮進來。」
說完,我轉身進了殿內。
他的臉上閃過一絲興趣。
「臣……」
隨即低頭應諾。
「遵命。」
男人亦步亦趨地跟在我身後,目光從一旁掠過。
仿佛絲毫沒有看見謝瑾垣瞬間沉下的眉眼。
我進殿時,父皇正在批閱奏折。
見我進來,抬眼望向我,又將目光轉向了我身後的男人。
「阿沁有何事找父皇?」
阿沁是我小名,如此親昵的喚聲隻在父皇母後口中聽過。
想起上輩子,我連父皇最後一面都沒有見到。
我鼻尖一酸,在殿前跪下,朗聲道:
「父皇,兒臣想退了與謝瑾垣的婚事!」
此言一出,殿中一片沉靜。
幾息後,父皇才出聲詢問:
「為何如此突然,先前阿沁不是十分歡喜這樁婚事嗎?」
我回想起上輩子S無全屍的慘狀,垂首叩在殿前的青磚上。
額前傳來一陣腫痛,但我卻異常堅決:
「謝公子並非良配,他心有所屬,兒臣不願強求!」
3
我從朝天殿出來,父皇隨即頒下聖旨。
退婚的聖旨很快到了謝府,我帶著那男人回了宮外的公主府。
不是我見色起意,隻是我記得幾個月後靖國新皇登基,接連吞並周邊多國,頗有分庭抗禮之意。
而坊間傳聞那新皇手段殘暴無情,曾有人惡意嘲笑他的昳麗容貌,被硬生生挖下了眼睛、全身的肉喂自個嘴裡吃了。
我S前正值他揮兵城下,大軍壓境。
但不知為何遲遲不攻,朝堂為此事爭論不休,遞上去的奏折無數。
最後交涉的使臣傳來那新皇的口信。
「孤求一人,若得,便退兵。」
後面也不知他是否退兵,因為我S在了那除夕夜的大火中。
男人被帶下去沐浴更衣,我換了身衣服,躺在寢殿的軟榻上看書,心底卻思忖著那殘暴新皇的下落。
容貌豔麗,鄰國質子……
重生的機遇既然發生,我總要做些事,改變些命運。
懷秋將男人帶了進來,我揮手讓她退下。
男人表面依順地在我腳邊跪下,修長的手指按上我的小腿。
我下意識地躲開,惹來他疑惑的目光。
我垂下眼,男人以為我不願別人碰自己,便乖巧地收了手跪在一側。
「叫什麼?」
男人垂下眼睫,那雙昳麗的眼裡滿是柔情。
像一條花紋豔麗的吐信蛇。
「臣喚行之。」
「可知本宮為何帶你回公主府?」
腦袋搖了搖。
「臣不知。」
我直起腰,從榻上起身。
「堂堂靖國皇子在宮中當個質子太過可惜,你先跟在本宮身邊,除夕後本宮就求父皇將你放回靖國。」
我說完後,殿內一陣寂靜,過了許久才傳來了一聲輕笑。
我望向行之,隻見他眉梢帶笑,一副溫潤如玉的模樣。
「可若是行之愛慕公主許久,不願離去呢?」
一旁燈盞裡的紅燭突然噼啪作響。
我怔在原地,眼眸對視著,分辨他話裡的真假。
突然,門外傳來叩門聲,隨即懷秋推門進來。
「殿下,謝公子求見。」
我望著門外淅淅瀝瀝下起的雨。
「不見。」
懷秋領命下去,但沒過多久,外面傳來喧囂聲。
「謝公子!您不能進去!」
「謝公子!」
「殿下不想見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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