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我假裝不知,由他折辱,暗地裡偷偷收集證據。
最後,我發現了這間密室,找到了他陷害我家的證據,可惜我還沒來得及將它帶出。
賀晉安就玩膩了這場遊戲。
露出了他深情假面後的真面目,扭曲而又變態。
那天是我的生辰。
他說要給我一個驚喜。
然後微笑著將我推進了蛇窟。
「本王這份大禮,王妃可還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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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數條毒蛇在對我嘶嘶吐信,冰冷的蛇軀在我身上蠕動,賀晉安拿著沾著血鏽的皮鞭,居高臨下的看著我。
「當年本王生辰,王妃為了一個下賤的娼女,當街凌辱本王,打的本王皮開肉綻,今日王妃可悔?」
那是三年前的一個傍晚,我從邊關回來,路過煙柳巷,遇見一幫紈绔子弟牽狗一樣牽著一名裸身女子在街上鞭打凌辱,引得眾人圍觀,為首的正是賀晉安。
氣憤之下,我一條長鞭,將賀晉安一幹人等趕進了廷尉府,救下那名女子……
我抓住那條最大的蛇,擰住它的七寸,硬生生將它扭斷。
微笑道:
「無悔。要悔也是悔,當初為什麼沒有將你這個畜生打S。」
「好!很好!謝清嘉,記住你今天說的話!」
賀晉安沒有得到他想要的答案,氣急敗壞的走了。
可也沒有立刻S了我。
而是要讓我受盡折磨,慢慢地一點一點的S去,可惜我還是沒能如他所願。
我被扔在蛇窟裡不知多少天,渴了就喝蛇血,餓了就吃蛇肉,終於還是活下來了。
從此,賀晉安才真的對我有了興趣。
男人總是喜歡得不到的東西。
越是得不到,便越要得到。
而我也因著他的這份不甘心活了下來。
隻可惜,從那之後,他對我防備甚重,好幾次我都與它擦肩而過。
而今日,我扮作謝清依的樣子,利用前世的記憶,很快便找到了它。
然後,拿出早就準備好的空函將裡面的東西都替換了出來。
與此同時,我還拓印了一份京城的布防圖。
8
拿著這兩件東西,我去了東巷一家新開的青樓,南風館。
天色還早,南風館的大門還緊緊閉著。
我從側面進入一條暗巷,遠遠的,便有一位佳人在門前等候。
見我走近,蓮步輕移,微笑著俯身向我行禮:
「恩人此行可還順利?」
我點了點頭,進了後院,她環顧四周,確定私下無人,這才急急拉著我去了她的閨房,拿了丫鬟的衣服給我。
「皇上已經等的不耐煩了,恩人快換衣服。」
她叫鶯娘,是這南風館的頭牌,就是那個被賀晉安等牽著在街上鞭打凌辱的女子。
原本名喚許顏,本是官家子弟,一朝不幸,落入虎狼之地,更不幸遇上一幫瘋子。
因緣際會,被我救下,後來改名換姓,終於逃過一劫,後來又遇見良人,相愛相親,以為就此脫離苦海。
卻不想兜兜轉轉,又回到了原地。
我跪在地上對著許顏行了一禮,「清嘉在此謝過姐姐,若有朝一日能沉冤昭雪,定會幫妹妹脫離苦海。」
許鶯娘抹著眼淚,連忙將我扶起:「當年若不是恩人相救,那還有鶯娘的今日……恩人能用得著鶯娘,是鶯娘的福氣。」
我不再多言,迅速換好衣服,拿著琵琶,低眉順眼的跟在她身後,向著前廳走去。
還未走進,便聽見瓷器被摔碎的聲音:
「鶯娘怎麼還不回來,換個衣服而已,怎的去了這許久?」
「莫不是連她也瞧不起朕這個皇帝?一個娼女而已,也敢在朕面前拿喬,信不信朕派人拆了你們這破樓?」
鸨母等跪在地上,連連賠罪:「皇上息怒!鶯娘她已經在路上了,馬上就到……」
「哎呦喂,是誰惹得我們聖上如此不開心。」
見此,許顏連忙撲進賀元源的懷裡,示意伺候的人下去。
賀元源見了鶯娘,這才安靜了下來。
順勢攔住鶯娘的腰肢:「還不都是因為你這個小妖精。」
說著,一隻手便伸進了鶯娘的褻衣。
鶯娘害羞的抓住他的手,指著我向他介紹:「這是我的恩人,謝清嘉。」
賀元源原本戲謔的神色突然變得暴虐的起來。
謝清嘉?那不是他的好哥哥賀晉安的王妃嗎?
原本他聽說這謝清嘉,是個嫉惡如仇,不畏權勢的奇女子,還以為能借她會S了賀晉安,沒想到她竟會真的喜歡自己的滅族仇人,現在還來找他。
「你來幹什麼?」
我單膝跪地,以武將的禮儀對他行了一禮:
「民女此來,是為了幫皇上清君側,誅奸佞的。」
賀元源吃了一驚,眼神閃躲:「你胡說什麼,朕身邊哪有什麼奸佞……」
「哦。」我問他,「皇上日理萬機,此時此刻不是應該在御書房批閱奏折麼,我怎麼聽說皇上已經在這南風館盤桓了好幾日了。」
「那是因為朕不喜歡批奏折,想出來放松放松不行嗎?」
我抬頭,對上他的視線:「真的是皇上不喜歡,還是賀晉安不讓皇上插手呢?」
「你……」賀元源後退了一步,嚇得抖如篩糠。
「皇兄連這個都對你說了嗎?」
我搖了搖頭,將謝清依與自己身份互換的事情對他和盤託出。
「所以你才是正真的謝清嘉,而皇兄執意要娶的,隻是個冒牌貨?」
我點了點頭,「是的,她是我的堂姐,名喚清依。」
怪不得了,這就對了。
解開了心裡的疑惑,賀元源這才放下戒心。
拱手道:「即是如此,謝小姐方才說要幫朕,不知究竟是怎麼的幫法呢?」
我從懷中拿出當初白州送我的禮物寄給賀元源:
「這是我謝家軍的兵符,皇上可以憑借此物調遣雁門關十萬守城謝家軍。」
「姐姐真的願意把它給我嗎?」
「能為皇上排憂解難,乃是民女的福分。」
賀元源拿起兵符,將我扶了起來,激動的連聲叫好,隨即又垮下臉來:
「可是皇兄他可是有三十萬大軍呢……」
「不錯,可皇上不是還有一個手握重兵,遠在荊州的皇兄嗎?」
賀元源沉默不語,臉上的神色更加低沉。
「皇上不說,名女大膽猜攝政王最近正逼皇上寫衣帶詔送給荊王,請荊王進京勤王,好趁機除掉最後一個能與他爭奪皇位的皇子,不知猜的可對?」
我語出驚人,賀元源已經見怪不怪了,自嘲道:「朕這個皇帝當的,真是讓姐姐見笑了。既如此,想必姐姐已經有應對之策了,還請姐姐不吝賜教。」
說著,竟跪了下去。
我連忙將他扶起:「皇上隻需順水推舟……」
……
我與賀元源密談了三個時辰,出來後,我坐上賀元源的龍輦,隨他一起回宮,成了他從煙花柳巷帶回來的低賤妃子。
與此同時,南風館的不見了一個名叫鶯娘的J女。
9
我進宮三個月後,生辰那天,謝清依遭受了重生以來最大的打擊。
同前世一樣,賀晉安假意說要給她一個驚喜,卻在她最高興的時候,被一把推進了萬蛇窟裡。
可惜她連一炷香的時間都沒堅持住,就將自己和她互換身份的事情招了個一幹二淨。
「啊啊啊!走開啊!」謝清依在蛇堆裡,驚叫著祈求賀晉安:
「夫君求求你,救救我,我不想S,你說的這些,當街拿鞭子抽你,在你流放時逼你退婚,我根本就不知道,我知道了,這些都是謝清嘉做的。」
賀晉安眼神一冷,蹲下身來,問道「你說什麼?」
「我其實不是……」謝清依話沒說完,就被嚇得暈了過去。
賀晉安皺了皺眉頭,派人將她拖了上去,拿水潑醒。
「說說吧,到底怎麼回事?」
謝清依跪在地上瑟瑟發抖,片刻後突然哭著抓住賀晉安的衣角,誣陷是我逼著她李代桃僵的。
「是謝清嘉,都是她逼我的代替她嫁給你的,我要是不同意,她會S了我的。」
賀晉安得知真相後,嫌棄的一劍割去衣角,便要S她。
「既然你不是謝清嘉,那你現在就可以S了。」
「她知道她在哪裡,我可以帶你去找她,求求你,別S我!」危急時刻,謝清依毫不猶豫再次選擇出賣我。
可惜,跟她想象的不一樣,她帶人衝進教坊司的時候,我正在宮裡品茗。
她以為我會想前世的她一樣,兩個月了,還不想著逃離京城,等著看我笑話,最終自己身份敗露,還要我來救。
卻不知道,若不是我忍辱負重,在她身份暴露的當天晚上就已經身首異處了。
我雖然以舞女的身份參加了他們的婚宴,卻從沒進過教坊司。
……
可最終,她還是找到了我,她發現了我借用她的名義拿走了賀晉安謀害謝家的證據,以為我會拿著它去告御狀。
沒想到卻誤打誤撞,找的了我。
10
賀晉安就帶兵提劍闖入到我寢室的時候。
我和賀元源剛剛一起燒掉賀世安從荊州傳來的密信。
信上說,他已經按照計劃,不日就要進京了。
賀晉安見我果然藏在宮裡,還成了賀元源的妃子,下令士兵要將我捆起來拖走。
我與他纏鬥片刻,終究雙拳難敵四手,擒住被喂了讓人失去內力的毒藥。
賀元源聽到動靜,轉出室外,賠笑道:「皇兄這是何意?」
賀晉安怒極反笑。
「皇上私藏臣妻,可是要造反?」
賀元源被嚇掉了手上的玉盞,顫抖著,
「皇兄說笑了,她……她隻是的煙花女子。」
「哦,是嗎?」說著,賀晉安提劍削掉了賀元源的頭上的九旒冠冕。
將伺候他的宮人屍體推到他面前。
「皇上還要狡辯嗎?」
賀元源當即跪倒在地,不住的磕頭,不等賀晉安逼問,便主動招供了我與他謀劃的一切,
「皇兄息怒,都是這個女人逼我的,和我沒關系,衣帶詔是她寫的,勤王的主意也是她出的。」
「她恨你S了她全家,要將你千刀萬剐,S無全屍呢,我什麼都不知道,我再也也不敢了,皇兄!」
看著賀元源卑微求生的模樣,賀晉安提劍抵在我咽喉上,瘋狂大笑:
「不愧是本王是一眼就看上的女人,竟然李代桃僵,將本王耍的團團轉,還跟兩個廢物合作,搞了不少小動作。」
「怎麼辦,我還真有些舍不得你呢。」
笑著,笑著,一隻手突然附上我的眉骨。
我呸了一聲,啐在他臉上。
……
兩世為人,我再次回到了這個讓我求生不得求S不能的地方,王府水牢。
上一世,我在這暗無天日的地方熬了三年,終於找到機會出去,為父母親人復仇,沒想到最後卻S在了自己唯一的親人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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