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顧雍是我未婚夫。
可在我全族入獄時。
皇帝問他,姜家女兒隻能救一個,他救誰。
他看也不看我,帶走了我養姐姜月。
我不堪受獄卒欺辱,最終隻能選擇撞牆自盡。
沒想到,再一睜眼,我回到了一年前。
這次,我毅然決然推開父親的書房:
「父親,女兒要與顧公子解除婚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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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那素來清冷的男人聽聞後卻慌了,他一撩衣擺,跪在兩家人面前:
「顧姜世交,婚不可退。」
真是好生奇怪的人啊。
1
在我還是將軍府嫡女時,顧雍曾說,入了獄的女子,如果沒有庇護,很難保住清白。
可當我將軍府被人陷害通敵,舉家入獄時。
皇帝說,他作為丞相之子兼禮部侍郎,可以給他一個恩典,饒過他的未婚妻。
面對我和姜月,皇帝惡趣味地問他,隻能救一個,他救誰。
清冷俊雅的男人,站在柵欄之外,看也不敢看我。
顫抖的手指掠過滿身是傷的我,指向了毫發無損的姜月:
「……我要她。」
多麼好聽的聲音啊,可卻是那麼絕情的話。
我幾乎要自嘲笑出聲,我看著他,眼神在無聲質問。
不是說和姜月無私情嗎,不是說是我想多了嗎?
之前那許多次道貌岸然指責我,說我想得骯髒,現在又是什麼?
可他隻欲言又止說了一句「對不起」,便帶走了姜月。
顧雍他知道的。
作為一個失了勢的女子,在牢裡會經歷什麼。
可他不在乎我。
他隻在乎姜月。
他選擇了保護姜月,一如姜月來到我將軍府的這十年裡,每回姜月遇到什麼事,他總堅定地擋在姜月面前,替她解決萬難一樣。
而轉頭面對我時,永遠是冷冰冰道:「你何時才能像你姐姐這般懂事?」
這次,他依舊隻給我留下了一道冷冰冰的背影。
何其諷刺,我盼了十幾年,一直等待嫁的人。
在他心裡,未婚妻人選不是我,而是姜月。
那個我父親的養女。
想起姜月被他帶走前,在我耳邊說的那句飽含幸災樂禍的「對不起」。
我諷刺地勾起唇角。
……
那晚,獄卒們確定我在顧雍心中毫無地位之後,打開了我的牢房。
我知道他們想做什麼。
父親母親都不在了,我活著已經沒有什麼意義。
沒給他們機會,我拼盡全力往牆上撞去。
滾燙的液體自頭頂滑落,流經我的額頭,眼睛,臉頰……
滴答滴答落入地上的幹草裡。
遲來的痛意在消磨我的意識,在閉上眼的那一刻,我仿佛看到了一道赩熾的身影倉皇朝我奔來。
獄中人惶恐跪下,喊他……
2
我以為我會S。
沒想到,再一睜眼,我回到了一年前。
姜月在城郊被裴國公府的公子綁架企圖玷汙那天。
前世,她為了自衛,S了裴鑫。
讓本就與父親不對付的裴國公,更加記恨上了父親。
為了給他兒子報仇,不惜陷害父親通敵叛國。
大夢一生,重來一世。
我絕不允許這樣的事再發生……
我隻顧著趕路,完全沒注意到有人悄悄跟上了我。
馬車一路狂奔,在郊外一處破廟前停下。
我剛下車,就聽到一道清冷帶著質問的聲音:
「你怎會在此?」
我身體猛地一滯,不可置信地看去。
顧雍?
前世原來他也來了嗎?
所以他也認同姜月S了裴鑫?又或者是兩人一同S的裴鑫?
所以從一開始,他就不在乎將軍府,隻在乎姜月有沒有受委屈。
即使有更合適的討公道方式,還是選擇了S人?
這一刻,失望夾雜著怨恨籠罩我全身。
然而裡頭傳來桌椅倒地的聲音。
「別掙扎了,你不就是在期待今天嗎,不然昨日在宴會上舞得那麼騷?這麼愛表現,今日可一定要好好表現……」
聽著這話,我皺眉:「姜月在裡頭,有什麼話過後再說。」
我沒看他,於是也就沒看到他聽到這句話,他眸中閃過一絲驚訝以及別的什麼。
3
顧雍和我帶的侍衛在院中制服裴鑫的人。
我一腳踹開那扇門。
正好看到姜月被裴鑫壓在床上。
她放在裴鑫身後的手舉著一把刀,就要刺入裴鑫心髒。
「住手!」
裴鑫動作一頓,抬頭看來。
姜月抓住時機下手。
我一驚,忙跑過去握住刀刃:「不可!」
手心被尖銳的刀割出深深的血痕,血順著刀往下滴落。
裴鑫終於發現危險,一個踉跄摔下床,撞上了桌角。
姜月不可置信地看著我:「妹妹,你竟然還幫他?」
「他是裴國公府的世子,你知道S了他,我們將軍府會惹上多大的麻煩嗎?」
「那又怎樣?就因為他是世子,所以我就活該被欺辱?」
我失望地看著姜月。
她本是父親副將的遺孤,八歲時被父親收養,父親對她親如女兒,甚至把我的嫡長女身份給了她。
我以為她在知道對方是誰之後,多少能顧及一下將軍府。
沒想到,她隻想著自己。
「他有錯在先,難道還有理了?」
理直氣壯的語氣,不知怎地,我就想起了上輩子顧雍一直對我說的那句話:
「你何時才能像你姐姐這般懂事?」
這就是顧雍說的「懂事」嗎?
究竟是顧雍濾鏡太深,還是我偏見太甚?
「你們沒事吧?」
顧雍的聲音從門口傳來。
姜月剛才還凌厲的氣勢突然就軟了下去:「阿雍!」
她哭得梨花帶雨就撲進他懷裡:「你終於來了,嚇S我了……」
顧雍身體僵硬了一下,但卻沒有推開她。
清冷的眸子不甚自然地看向我解釋:「你姐姐她受傷了。」
受傷?
我看了眼姜月身上帶血的衣服,又垂眸看了眼自己的手。
那分明是我的血。
顧雍看到她「受傷」,就是沒看到我也受傷了嗎?
我無聲諷笑,將手藏進衣袖裡,沒說話。
姜月似是才反應過來,她推開顧雍,忐忑地看著我:
「妹妹,你別多想,阿雍是你未婚夫,在姐姐心裡,就和弟弟一樣。」
呵,弟弟……
若不是有前世的記憶,我真是要信了。
「姐姐和顧侍郎的事,不必和我解釋。」
反正今日回去,也是要解除婚姻的。
顧雍劍眉輕蹙:「你又在鬧什麼脾氣?」
我一怔,抬眸看了眼顧雍。
我有時候才納悶,他又在生什麼氣?
「妹妹是不是又在誤會我和阿雍了?我和阿雍真的沒有什麼,妹妹想多了。」
姜月半是無奈半是委屈。
果然顧雍就生氣了:「你的心思能不能放在正道上,你姐姐今日遭逢此難,你還有心情瞎吃醋?」
「我們退婚吧。」我突然打斷。
他一怔:「……什麼?」
姜月也震驚地看著我。
我目光沉靜:「今日回去,我會和父親說退婚。」
眸光平靜,語氣堅定。
他看著我,沉默了一瞬,幽暗冷沉的眸底好像在壓抑著什麼強烈情緒般。
睫毛輕顫了顫,竟是別開了目光:「……這個時候,你能不能不要鬧了?」
果然,他永遠覺得這隻是我在吸引他關注的手段,覺得我在鬧。
4
懶得和他做無謂的爭執,我看向門口準備跑路的裴鑫。
「他,你們準備怎麼解決?」
問這句話的時候,我其實是很緊張的。
我帶的人雖有十幾個,但顧雍武功高強,如果他執意要替姜月報仇,那我的人根本攔不住。
「他雖綁架了我,但他是裴國公府的人,要不……還是如妹妹所言,放了吧。爹爹對我恩重如山,我不能給爹爹惹麻煩。」
姜月大方得體地說,但表情滿是強忍的委屈。
熟悉的套路,若是前世的我,肯定聽不出她已經在顧雍面前告我的狀。
可如今,我再聽不出來,那真的不用活了。
果然,顧雍皺眉:「他如此欺辱你姐姐,你竟打算放了他?」
我從未說過要放了他,隻是說不能S,但……
「算了算了,幸好妹妹來得及時,到底未對我造成傷害,隻是不知裴世子是如何得知我行蹤的……」
姜月「好心」替我解圍。
顧雍微眯起眼:「你很少出城,今日為何突然出來,還跑到這麼偏僻的破廟,如此及時救下你姐姐?」
這句話,就差把「懷疑我和裴鑫是一伙的」刻在臉上了。
我有些不耐煩,冷冷看著他:「那顧侍郎以為如何呢?你想說,是我在害姐姐嗎?」
「如你所說,姐姐對我這般好,人又懂事,那我為何要害她?」
「還是在顧侍郎眼中,我就是一個陰險歹毒,恩將仇報的人?」
劍拔弩張的視線再次對視上,顧雍一愣,想到了什麼,睫毛顫了顫,竟是有些氣勢弱了下去。
「我隻是擔心你也中了別人的計。」
「虛偽……」
他面色一滯。
我闔了闔眼,忍住酸澀感。
抬頭時,神色一片沉靜:「隨便你們怎麼想,總之,裴鑫不可以S,要想S他,先S我。」
決絕疏離的語氣,顧雍難看的臉色多了些蒼白。
裴鑫以為我是來幫他的,走到我身邊,拽著我衣袖,試圖討好:
「虞妹妹……」
話沒說完,就被一股凌厲劍氣所傷,人撲通一聲,摔在了地上。
手竟然斷了!
「啊啊啊!顧雍!你敢斷我手?!」
「下次再不老實,亂碰不該碰的,我不介意斷你另一隻手。」
「我都沒來得及碰姜月!」
顧雍一滯,下意識看了我一眼,正要開口。
「錦衣衛辦案!」
院外突然傳來聲音。
我暗暗松了一口氣。
終於來了。
我出府前,怕出現意外,讓人去報了官。
一個穿著赩熾飛魚服的男人走了進來。
雖面容俊朗,但眼神銳利如鷹。
顧雍驚訝:「衛指揮使?」
我一愣,竟是錦衣衛指揮使親自來了?
想起這位指揮使各種狠辣專行的傳聞,我低下頭去。
「接到報案。看來來得正是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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