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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婆婆加入了小區情報處,整天忙著替人伸張正義。
直到一個女孩被她逼得跳了樓,大家才看清她的真面目。
為了脫罪,老公要求全家幫忙作偽證。
女孩爹媽找上門,被婆婆言語刺激,暈倒在地,我於心不忍將他們送去了醫院。
我那一向溫文爾雅的老公,居然說我婦人之仁,那樣的人一旦沾上就甩不掉了。
事情鬧大後,母子沆瀣一氣給女孩潑髒水。
我當即決定為女孩討公道,幫她就是幫自己!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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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丈夫邵偉趕到家時,工作人員正在做筆錄。
婆婆神態自若,仿佛在說一件不相幹的事。
據她所述,自己隻跟那女孩有過一面之緣。她有個群,供老姐妹們無聊的時候討論八卦。
起因是一位大媽發了個視頻,視頻裡這個女孩正被一位氣質優雅的中年女人扇巴掌,沒有文字也沒有聲音。
也不知道是誰起了頭,捕風捉影說這女孩可能是小三。
群裡人多嘴雜,說著說著,就有人補充了一些細節,說看見過那女孩就住在附近的小區,還有人說她的老家在山溝裡,也不知道靠什麼發了橫財竟然住得起這麼好的房子。
大家聊得熱火朝天,再看那女孩的照片時,難免都戴上了有色眼鏡。
說來也巧,她和幾個老姐妹有次逛街時剛好碰見了這個女孩,大家也沒說啥,就是圍著跟她講了幾句道理,又沒把她怎麼樣,誰知道她竟然尋短見了。
「警察同志,我跟她真不熟,那天見面我也是躲在幾個老姐妹後面,話都沒說幾句,這事兒跟我沒關系呀。
「再說,距離跟她見面都過去一個多月了,這中間誰知道她又經歷了什麼,總不能因為跟她講了幾句話就把我抓起來吧?」
做完筆錄,警察就走了。
畢竟沒有她直接害人的證據,也不能把她怎麼樣,隻留了電話讓她近期別亂跑,有什麼線索主動聯系。
送走警察,剛把門關上,她就兩腿一軟癱在了地上。
「身正不怕影子斜,她如果沒破壞別人的家庭,為什麼會挨打?她跳樓又不是我害的,賴不到我身上。
「對,她說不定真的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她自己心虛,我們沒冤枉她!」
她虛張聲勢地反復念叨這幾句話,微微顫抖的雙手出賣了她內心的恐懼。
邵偉見狀給她披了件衣服:「媽,你沒錯,別為難自己了。」
有了兒子的支持,她一下子變得理直氣壯起來:「對,我沒錯。她做下那不要臉的事,就應該想到有今天。
「無風不起浪,為什麼視頻上那女人不打別人就打她?說不定她真的有問題。
「是她自己矯情,被人拉扯著罵幾句就想不開要尋S覓活,這關我什麼事?」
沒一會兒婆婆就自我攻略成功了,她看起來像個沒事人一樣,在廚房叮叮咚咚地研究吃紅燒肉還是喝排骨湯。
我把邵偉拉到一旁,問他到底怎麼想的,這可是一條人命呀,怎麼害了人還能這麼心安理得呢?
邵偉攬住了我的肩膀:「老婆,不管怎麼說,咱們都是一家人,關鍵時刻應該勠力同心一致對外。這件事,必須咬S了跟咱們沒關系,必要時你得站出來給咱媽作證,不管你們平日有什麼矛盾,這個時候都必須保護她!
「還有,我要糾正你剛才說的話。咱媽沒有害人,你不管面對任何人都要這麼說,記住了嗎?」
我氣得推了他一把:「你什麼意思?難道還要我幫你們作假證?說出這樣的話,你晚上能睡得著覺嗎?」
2
吵鬧聲驚動了婆婆,她見兒子吃了虧,掂著勺子跑過來對我龇牙咧嘴一頓亂吼。
「你說的話我都聽見了,裝什麼裝!你這麼同情那個女孩,是不是和她一樣做過第三者?告訴你,我可不是好惹的,這種不知廉恥的女人我見一個滅一個!」
我問:「你有什麼證據說這樣的話?人家跟你無冤無仇,你為什麼恨成這樣?」
見我語氣不善,她索性摔了勺子,叉著腰跟我分析起來。
「證據?需要什麼證據?你幫她說話,可有想過原配的感受?她們陪著自己丈夫打下江山,那些年輕女孩仗著有幾分美貌就想摘桃子,她們就該人人喊打!
「那女孩我們可都調查過,一個山溝溝裡出來的整天穿得花枝招展,看看那大紅嘴唇和高跟鞋,哪裡像個正經人家的姑娘?」
說完拿出手機,調出了幾個視頻,都是各種原配吐槽、哭訴的內容。她把屏幕貼到我的臉上,問我有沒有良心,這些女人難道不可憐嗎?
還沒來得及回答,就聽到了砸門聲。
我剛打開一條縫,就被一雙長滿老繭的大手推到了一旁。
一對頭發花白的老夫妻互相攙扶著對方,瘦弱的身軀看起來搖搖欲墜,他們紅腫的眼睛裡滿是怒氣。
「誰是曹桂蘭?你給我滾出來!做傷天害理的事會有報應的!」
婆婆先是一怔,接著從頭到腳把這對夫婦一頓打量,最後輕蔑地翻了個白眼,挺起胸膛抬高了下巴,拿足架子才開了口。
「什麼傷天害理?我是做好事給自己積德呢!看看你們這身寒酸的打扮,再看看你們女兒,恐怕你們自己都不知道她在外面做什麼勾當吧?
「不是我說,你們是真不會教育孩子呀,人窮不要緊,心窮就要了命咯!你女兒勾引男人破壞別人家庭的時候,你們咋不出來蹦跶?人吶,不能做壞事,你看,這報應不是來了嗎?」
對面這對夫婦眼裡含著淚,突然瘋狂地吶喊了起來。
「你哪隻眼睛看到她做壞事了?我的女兒是十裡八鄉最好的姑娘,你這樣編排她,不怕被雷劈嗎?」
「我們是山溝裡出來的不假,我們是窮,可我們一輩子光明磊落,從來沒有過害人之心。你這個瞎了眼的東西,好好看看這是什麼!」
老兩口從包袱裡掏出一沓證書甩在了婆婆的臉上。
女孩的父親用幹枯的手指著婆婆,控訴著女兒的委屈。他說自己女兒初中畢業那年,老伴兒染了重病動了一場大手術,女兒懂事連考場都沒進就去了工廠打工。
雖然人在流水線,可她一天也沒耽誤過學習。她靠著機器背單詞,啃著饅頭刷試卷,一邊賺錢一邊自學完高中的課程,最後考入了大學。
進了大學也一刻不敢放松,學費有貸款,生活費全是自己一雙手賺出來的,中間吃了多少苦,孩子沒提,可老兩口心裡全明白。
「她是我們快四十歲才盼來的女兒,她是我們全家的驕傲,她所有的一切都是靠著自己掙來的!你憑什麼空口白牙地說她是偷的?搶的?
「她好不容易走到今天,就是吃點好的,穿點好的,她有什麼錯?她礙著你們什麼事了?明明她已經從泥巴路裡走出來了,明明一伸手就能過上好日子了,偏偏遇到了你這惡毒老娘們!曹桂蘭,你還我女兒命來!」
女孩的父親氣得跺腳,拳頭剎那間就要落到婆婆的頭上,千鈞一發時邵偉這個大孝子跳出來替親娘挨了一拳。
老兩口蹲下身來,淚眼汪汪地收拾女孩的那些證書,女孩的母親一個受不住,口吐鮮血倒在了地上。
婆婆一跳三尺高,像是看到了什麼穢物。
她捏著鼻子驅趕道:「滾出去,別把我們的房子弄髒了。看看你們二位這身打扮,別帶了什麼病毒過來喲!
「兒子,趕緊報警,這兩人倒在咱家裡,肯定是想訛咱們!」
3
女孩的母親臉色慘白,一隻手捂著胸口,嘴裡喘著粗氣,感覺隨時都會休克過去。
我拿出手機打了急救,並上前扶起她,幫她倒了杯水。
急救車來的時候,婆婆攔住了門,問這錢誰出,不說明白就別想帶走人。
我問邵偉:「你也是受過高等教育的人,就這麼看著你媽媽胡鬧?面對弱者,你就是這樣冷漠?」
他拉住了我,振振有詞說道:「窮山惡水出刁民,你別聖母心招惹他們,到時候給自己找麻煩!」
我甩開他的手,扶著女孩母親上了救護車,扭頭對他說了一句話:「我居然到了今天才真正認識你,你們母子讓我感到惡心,離婚吧!我會讓律師聯系你的。」
辦住院手續的時候,女孩的父親把我拉到了一邊,S活不讓我出一分錢。
「好孩子,這錢不能讓你出。我看出來了,你跟那些壞人不一樣。」
病房裡,我把女孩那些證書又仔細看了一遍。
女孩真的很優秀,可惜這麼早就離開了世界。
看到她的名字時,我愣住了。
徐甜甜,有點像我爸生前資助過的一個女孩。
當年我爸去外地談業務,一個年輕女孩跑外賣,不小心刮到了他的車,嚇得跪在地上瑟瑟發抖。
她說自己是個學生,趁著假期賺點生活費,真的沒錢賠他。
那時候她面黃肌瘦,風一吹都要暈倒,已經過了飯點,仍然能聽到她肚子裡呼嚕嚕令人尷尬的聲音。
我爸是從農村出來的,後來運氣好做生意賺了錢便在城裡安了家,但心底仍舊對那些辛勤的勞動者充滿尊重。
也許是想到了自己的女兒,他有些心疼地說:「孩子,好好讀書吧。別跑外賣了,路上車來車往不安全。」
聽我爸說當時把女孩嚇得不輕,以為他是壞人,要對人家圖謀不軌。
無奈,我爸先讓女孩走了,又打聽了她的學校,匿名對她資助。
可惜我爸沒多久重病離世,這件事就被我們淡忘了。
女孩的母親輸著液,見我不斷用手摩挲那個名字,便跟我攀談起來。
「她叫甜甜,名字還是我給取的呢。村裡老人總說給孩子起賤名好養活,可我們兩口子不信邪,覺得我們這輩子已經夠苦了,就把甜的留給孩子吧!
「誰知道她咋會是這樣的命啊!」
她哽咽得說不下去,女孩的父親也別過了頭抹淚。
電話響了,是房東打來的,勒令他們立刻把行李搬走。
我才知道,那房子是女孩租的。
4
又看了一眼徐甜甜的名字,父親慈愛的臉龐在我腦海中浮現,我不由自主地想幫著做點什麼。
我拿起包包,對女孩父親說:「伯父,如果你信得過我,我幫你跑一趟。我爸爸在郊區有個倉庫,可以把東西暫時放在那裡。等阿姨身體好點,你們再搬走。」
女孩父親猶豫了幾分鍾,像是下了很大的決心,顫巍巍地把鑰匙遞給了我。
我找了貨拉拉,在司機的陪同下打開了房門。
女孩的房間很簡單,很快就收拾好了。
我在臥室裡的枕頭下找到一個日記本。
夜晚我蹲在父親留下的倉庫裡,看到了一個陌生女孩坎坷的一生。
原來她病了,身體的,心靈的,全都病入膏肓。
她出生在大山深處的一個村落,村民世代務農,對男丁的渴望深入骨髓。
在村民眼裡,她是個特殊的存在。
隻因她一個女兒身,卻受盡了父母的寵愛。
父母中年得女,恨不得每時每刻把她捧在手心裡。
可她不快樂,周圍所有村民都排斥她,仿佛她是一個怪物。
大家話裡話外的意思都是她不配,一個女娃,憑什麼?
她沒有朋友,總是獨來獨往。時間久了,她也開始自我懷疑,難道自己真的錯了嗎?
那些鄰居大姨大嬸們,總是悄悄拉住她,一臉惋惜地說如果她是個男孩,父母該多有福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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