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我易容代替嫡姐進宮為妃,隻為成全她和窮情郎長相廝守。
聖上痴迷嫡姐已久,將我封為貴妃百般嬌寵。
而嫡姐的情郎卻婚後變心,還對她動輒打罵。
我是給家族帶來滿門榮耀的貴妃,她卻是雲泥之別的麻雀。
嫡姐幡然醒悟,怨恨我奪走了她的一切,佯裝婢女進宮,將聖駕攔於御花園內。
我看著她嬌弱委屈的模樣,從容不迫。
姐姐,你終於來了。
1
「陛下,我才是周紙鳶……她根本就是冒充的!」
齊承淵牽著我的手在聽到嫡姐的話時忽然一緊,我偏過頭去看他,他的目光正落在周紙鳶臉上。
「陛下,紙鳶一直都是心系陛下的啊,可卻被奸人所害,如今才得以逃脫……」
周紙鳶的眼淚撲簌簌地往下落,白皙的小臉掛滿淚珠,哭得傷心極了,別提多可憐嬌柔了。
面對眼前這張和我高度相似的臉,連下人都忍不住竊竊私語。
可齊承淵卻一直沒什麼反應,面色如常冷淡,依舊拉著我的手。
周紙鳶跪在地上,咬了咬唇,忽地從衣袖中拿出把刀來抵在了自己脖子上:「陛下若不信我,紙鳶隻能以死證清白了!」
說著她便將利刃朝脖頸抵得更深了一步,眼看就要破皮流血,齊承淵才抬手制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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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你是周紙鳶,有何證據?」
齊承淵松開了我的手,朝前抬腳邁了一步,神色晦暗不明,俯下身單手捏住了周紙鳶的下巴。
周紙鳶雙眸顫動與齊承淵對視,朱唇輕啟:「金明池馬球會,陛下曾對臣女一諾許終身,再無第三人知曉。」
周紙鳶說得沒錯,這件事我並不知曉,所以在齊承淵望向我時,我便知他已然不信我了。
我坦然地彎了彎嘴角,撩起衣裙利落地跪了下來,隨著我這一跪,身後跟著的一眾侍女太監烏泱泱跪倒一片。
我雖跪著,可背卻挺得很直,仰著頭看向齊承淵,淡淡開口:
「臣妾早就做夠了這貴妃,裝得實在辛苦極了,如今真紙鳶來了,陛下願意賜死臣妾也好,貶去冷宮也罷,臣妾皆無疑議。」
我跪著磕了三個響頭,等著齊承淵的發落。
沒有絲毫慌亂的處事之風,我仿佛好像早就知道了這件事會發生。
齊承淵生平最恨有人騙他,周紙鳶就是深知這一點,所以才敢進宮當眾拆穿我。
她得意地看向了我,仿佛已經看到了我觸怒君威的下場。
可齊承淵卻遲遲沒有發落,隻是雙眸的神色越來越陰沉。
「你是誰?」
他忽地開了口,尊手輕抬,指向了我。
不等我回答,周紙鳶便代替我搶先開了口:「她是臣妾的庶妹,名喚周扶姝,就是她害的臣妾……唔……」
周紙鳶話還沒說話,忽地驚呼一聲,竟被齊承淵橫著抱了起來,很快反應過來的她嬌羞地靠在了齊承淵胸膛。
「貴妃失儀,罰跪御花園,無詔不得起。」
說著抱著周紙鳶大步離開。
身邊一瞬的冷清,隻剩下貼身太監陪在我身邊,我理了理衣裙,衝著齊承淵離開的方向磕頭謝恩。
「娘娘,您和陛下這是怎麼了……」
小太監從來沒見過齊承淵這般對過我,就連我故意打碎鄰國使臣送來的求和瓷瓶,齊承淵也隻笑罵了我幾句。
「容安,你還未見過我的真容吧。」
我忽然開口,卻嚇得容安朝我磕頭請罪:「奴才不敢,求娘娘饒命!」
2
我不知道自己是怎麼被送回慶喜殿的,等我再醒來的時候,天色已經完全暗了。
「幾時幾刻了?」
守在殿內的容安見我醒來,急忙上前來扶我:「回娘娘,戌時三刻,您暈倒在御花園中,已經睡了兩日了。」
我下意識將手摸向膝蓋,一陣刺痛襲來,我忍不住倒吸了口涼氣。
「娘娘,陛下剛冊封了鳶貴人……」
容安的話說了一半,不敢再說下去。
鳶貴人。
齊承淵果真對周紙鳶情誼匪淺,才不過兩日就直接越過祖制抬了貴人。
還用了鳶字。
「娘娘,您不生氣?」
容安見我沒反應,小心探查我的臉色問道。
生氣?生什麼氣?
我還要去祝賀齊承淵抱得美人歸呢。
等容安扶著我去了皇後宮中,還未進門便就聽見周紙鳶的聲音。
「我和陛下早便相識,那情分可是和你們不同呢。」
滿頭珠翠的周紙鳶正眉飛色舞地炫耀著她的恩寵,周遭各嫔妃的臉色都不大好看,連一向溫和的皇後都皺起了眉頭。
可大家都忌憚坐在主位的齊承淵,不敢多說一句。
「鳶兒剛入宮,禮數有些不周的地方,還請皇後見諒。」
齊承淵說這話時,我提著衣裙剛踏進內殿,直直對上他冷漠的雙眸。
我微屈膝蓋行禮,刺骨的疼痛讓我忍不住「嘶」了一聲,不大不小,剛好傳到每個人耳朵裡。
眾人皆知陛下為了新寵罰了貴妃,卻不知為何而罰。
「喚下人來回話即可,不必親自來的。」
皇後是個溫柔嫻靜的主兒,從不對宮嫔多加指責,大家對她都很尊敬。
我衝著皇後笑了笑,接著便開了口:
「臣妾本是不打算來的,可總得來賀陛下得美人之喜。」
我的聲音在安靜的內殿顯得格外響亮,眾人臉色各異,不敢接話。
我對上齊承淵的目光,隻看了一瞬便收回了眼,可他的視線卻一直落在我身上。
周紙鳶終於忍不住了。
「貴妃娘娘臉皮可真厚啊,冒名頂替別人進宮,如今正主都坐這兒了,您還有臉來賀喜。
「要換做我,直接死了算了。」
周紙鳶的話仿佛點醒了這兩日一直在猜測究竟發生了何事的嫔妃們,她們的目光來回在我和周紙鳶臉上打轉,兩張幾乎一模一樣的臉。
原來是這樣!
「鳶貴人,不可胡說。」皇後出聲阻攔。
可周紙鳶並不聽,還變本加厲地說道:「貴妃娘娘這麼願意當賊,就別怕被人戳穿!」
我坐在位置上聽著,絲毫沒有生氣,仿佛一切都不在乎了似的。
「鳶貴人說得對,不是自己的東西永遠都不是自己的。
「本宮真心祝願你和陛下百年好合,早生貴子。」
話落,再看向齊承淵,周身寒意乍起。
3
「貴妃跋扈失言,禁足慶喜殿半月。」
小太監念完旨意,小心將我扶了起來,無奈地說道:
「陛下如今專寵鳶貴人,娘娘何必要在這時候同貴人置氣呢?」
「我真的是真心的。」
小太監自然是不信我的話的,隻覺得我是在怄氣,嘆了口氣又搖了搖頭,終是什麼也沒說地走了。
禁足半月,我倒是樂得清闲,可宮裡的消息卻一日一日地傳進慶喜殿。
陛下聖寵鳶貴人,不僅日日留宿她處,還準許她進出養心殿,帶她出宮遊玩,準許她的一切要求。
這番模樣是要將當年同我做過的一切都再與她做一遍。
我心中難免有些微痛,可也不過隻有一瞬。
隨著齊承淵對周紙鳶越來越寵愛,漸漸坐實了我是替身的事實,宮裡流言蜚語頗多,一些見風使舵的奴才開始對慶喜殿不上心了。
「這些狗東西,如今連銀絲炭都不給咱們慶喜殿了,我看他們真是反了天了!」
殿外容安的聲音傳了進來,我窩在床上依舊被凍得鼻子泛紅,更何況他們下人。
「今日不必守夜了,都回去歇著吧。」
我遣退了下人,自己躺在床榻上,漸漸合眼,卻半夢半醒中,忽覺身旁的床塌了半邊,一道裹挾著寒風的身體將我牢牢抱在了懷裡。
我猛地睜開了眼,熟悉的鼻息在脖頸處噴灑著熱氣,大手輕撫著我的後背,喑啞的聲音響起道:
「你竟真這般無情,一點喜歡都不肯給我。
「鳶兒……」
我聽著他叫鳶兒,忽地不知道從哪裡生出的一股氣來,瘋了似的用拳頭捶打著他的胸口上:「我是姝兒!」
我一口咬在了齊承淵的肩頭,疼得他悶哼一聲止住了動作,冷靜下來的他也終於松開了我,我趁機蜷縮到了角落裡。
齊承淵看著如此防備的我,語氣軟了下來,開口道:
「讓我抱一會兒行嗎?」
可我卻望著他,滿眼的冷漠,開口說出的話也不受控制:
「陛下如今已經尋回了心愛之人,不與姐姐承魚水之歡,找我來做什麼?」
齊承淵沉默地看著我,雙眸深不見底,在漆黑寒冷的慶喜殿,兩個人無聲地對峙著。
門外冬夜的寒風拍打著紅木殿門發出沉悶的響聲,我的腦中回閃著過往的種種,可內心異常地平靜。
「鳶兒……」
齊承淵忽地欺身過來,雙手抓住了我的肩頭,迫使我抬頭看他,他眸中竟然露出了一絲真情:
「如果你想,你便就是周紙鳶。」
齊承淵的聲音有些沙啞,卻異常堅定,他看著我,似乎很迫切地想要尋求我的認同。
「隻要你願意,這世間便隻有你一個周紙鳶!」
他又重復了一遍,我又怎麼會不明白他的意思呢。
我覺得很可笑,連話裡都帶著些笑意:
「陛下可聽坊傳聞?周府有二女,一位美若天仙,無數人追捧,可另一位卻奇醜無比,不僅面色黢黑,還嘴斜……」
我的聲音平穩得像在講故事般,可我邊說邊抬手朝側臉摸去,像是在找什麼機關。
「陛下還沒見過臣妾的真容吧,要看看嗎?」
齊承淵瞬間松開了剛還抓著我的肩,微愣後慢慢徑直下了床。
幹淨利落,沒有絲毫猶豫。
他重重看了我一眼,而後拂袖而去。
自那夜後,齊承淵更加寵愛周紙鳶。
4
冬天的時日短,不知不覺便到了要過新年的時候了,周紙鳶已經被封了嫔位,齊承淵獨寵,風光無限。
周紙鳶早嫁為人婦,如今服侍起人來也比普通嫔妃更得心應手,聽御書房夜間當值太監說,陛下與鳶妃夜夜恩愛到天亮。
「娘娘,皇後已經命人請了兩回了,要您後日參加家宴。」
容安拿著泡好的鳳仙花正細細地往我指間上塗抹,如今慶喜殿上下如同冷宮,唯有容安肯忠心跟著。
不過也不怪皇後著急,周紙鳶獨寵早惹得眾嫔妃不悅,如再有身孕,怕後宮要有大動。
「娘娘讓我留意鳶妃,奴才近來發現她與宮外來往甚密,覺著有些不對。」
我拿起手帕擦淨了手,撫了撫自己的臉,面色紅潤姣好,眉眼如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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