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我瞪了她一眼,想了想還是站起身準備回家。
費若寧在我身後喊著:「對了,你讓我幫你打聽的那些珠寶的下落有消息了,就這兩天,到時候我拿給你!」
我朝後擺了擺手,表示知道了。
剛到家門口,就聽到屋內一團歡聲笑語。
我聽見阮軟嬌聲說著:「這孩子可會折騰人啦,搞得我最近吃東西總想吐,就想喝姐姐做的羅宋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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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冷笑,直接推開了大門。
「我有命做,就怕你沒命喝!」
裡面的聲音戛然而止。
還是我媽先反應過來:「小舒,你,你回來啦。」
我沒看她,大步走到阮軟面前,盯著她的肚子不說話。
阮軟大概是被我臉上的表情懾住,捂著肚子不停往沙發後靠。
「姐姐,你怎麼這麼看著我,我好害怕呀。」
我輕嗤一聲:「是不是還需要我幫你洗腳捏腿啊?孕婦大人。」
「我說沒說過,聞家大門你們不許進!」
說完,抬頭瞪著阮軟那個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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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好,我不找你們,你們倒是舞到我臉上來了。
「是我帶她們回來的,你有事衝我來!」聞競憤怒衝著我嚷道。
我反手狠狠甩了他一個耳光,緊接著又抽了他第二個。
周圍一片寂靜。
阮軟猛地尖叫出聲:「姐姐,你這是做什麼,你憑什麼隨便打人啊!」
「阿競,痛不痛啊。」
「滾,別以為你懷孕了我就不敢拿你怎麼樣!」
我毫不留情地衝著阮軟罵道,阮軟縮著脖子嗫喏,不敢回話。
對著一臉怒意的聞競,我第一次紅了眼,開口:「你真以為我不知道爸是怎麼死的嗎?」
「你怎麼敢,怎麼敢把她們帶回家的,嗯?」
聞競一臉驚慌,顫抖著唇,說不出話。
「你是真不孝啊!」
我媽站在旁邊一臉迷茫,直到聽到我說到我爸,才有了反應。
「你們在說什麼啊?」她喃喃出口。
阮軟媽急了,立馬衝了過來:「親家母,你可別聽這聞舒瞎說啊,她當時在國外,她知道什麼,都是瞎說的!」
「而且阿競的命還是我們阮軟救的呢!」
她轉過身,直勾勾地盯著我:
「聞家姑娘,我好歹大你幾輪,勉強算你長輩,你不敬長輩就算了,怎麼還胡亂造謠呢?
「你說我們母女倆跟你爸的死有關,你有證據嗎?」
見著她這一副心安理得又恬不知恥的模樣,我恨不得撕碎了她。
證據?證據早被我那個好弟弟親手毀掉了。
阮軟媽見我說不出話,洋洋得意地拉著阮軟坐回沙發。
「這有些人啊,嫁不出去就怪別人家女兒生得好,還霸著自己親兄弟的家產,這天底下哪有這種理?」
阮軟捂著肚子,一臉贊同地點頭附和。
沒等我發作,我媽先怒了,我眼睜睜地見她「啊」了一聲,衝到阮軟媽面前用力拉扯著她的頭發罵道:
「我讓你說我女兒,讓你說我女兒,她長得漂亮,又會賺錢,用得著你說三道四!
「你算哪根蔥啊!啊!
「我撓死你!撓死你!」
說實話,我驚了。
平生仿佛從沒真正認識過我這個媽。
整個畫面極其混亂,亂糟糟的,而聞競的第一反應是上前拉開阮軟,生怕她受傷了。
還真是將小說主旨貫行了個徹底,主打一個甜寵。
我神色暗了暗,剛要大聲喊停。
「別打了!」
我:「……」
誰能告訴我,為什麼我的臺詞總是接二連三被人搶!
我轉過身,隻見費若寧氣喘籲籲地站在門口,手上拿著個文件袋。
「證據,證據在這兒!」
11
我疾步上前,將文件袋拿在手上,生怕被人搶了。
費若寧和我四目相對,最終朝我點了點頭。
是我那些珠寶的典當記錄,典當人用了真實的身份證。
是阮軟媽媽,而典當完的錢最終流入了阮軟爸爸的賬戶。
我終於知道為什麼要有這一場火災了。
「我的房間當年一直都是你在打掃吧,因為我要回國了,眼看你偷拿我東西的事終於瞞不住了,索性用一場大火來將這一切掩埋掉!」
阮軟和她媽媽的臉色一下子褪得幹幹淨淨。
那場大火的痕跡被聞競銷毀了,哪怕我知道是誰,也沒有辦法指控她縱火。
隻能從那些細微處著手,這麼多年我無數次翻看現場照片。
現在,終於讓我找到了。
我報了警,指控阮軟媽媽偷盜,警察找到阮軟爸爸的時候,他剛賭完錢喝了酒。
據說兩個人在審訊室隔空狗咬狗,咬出來一堆舊事。
就連當初聞競被人綁架,也是阮軟爸爸的手筆,他賭博欠了一大筆錢,急需一筆錢,就把主意打到了綁架上,貴族學校的學生哪個不是非富即貴。
聞競就是那個倒霉蛋,結果這個倒霉蛋自己跑出來了。
還正好被阮軟母女倆撞見。
接下來的事情就如同劇情發展那樣,聞競和阮軟相愛了。
總之那夫妻倆是別想從裡面出來了。
聞競和阮軟再次被趕出了門,依然身無分文。
阮軟捂著肚子,衝著我大聲叫嚷:「我懷孕了,懷的還是你們聞家的孩子,你怎麼敢這麼對我!」
我將網友寄給我的照片狠狠砸她臉上,洋洋灑灑都是她和宋漠私下見面,激烈親吻,衣衫半褪的模樣。
這個時候,我這個戀愛腦弟弟正在大街上送外賣呢!
「這孩子是不是聞競的,還不一定呢。」
我沒跟她廢話,也沒理聞競發青的臉色,轉身就回了屋。
聽說這倆人回去天天吵架,阮軟開口就罵聞競是個一事無成的廢物,連錢都賺不到,拿什麼養她。
兩人互相折磨了幾個月,直到孩子出生,聞競第一時間就去做了 DNA 檢測,孩子果然不是他的!
宋漠開著豪車來接阮軟,阮軟毫不留情地抱著孩子上了車,看都沒看聞競一眼。
看看,這就是愛情啊。
讓我覺得好笑的是,宋家長輩也沒讓阮軟進門,直言他們宋家接受不了這種朝三暮四,舉止浪蕩的女人,並且堅持宋漠如果非要和她結婚,就斷絕父子關系。
宋漠也是個狠人,拿了一筆家裡分割給他的資產,果斷和家裡斷了關系。
阮軟又開始在網上炫耀宋漠送給她的新款奢侈品,不重樣地曬,更新頻率相當高。
我和費若寧還討論過,宋漠的錢大概要多久會被他敗光。
結果,好像也並不需要多久。
宋漠把房子賣掉那天,還跑找我:「聞舒,是我心盲,原來你才是我最愛的那個人,我知道你還愛我,我們結婚好不好?」
我:「呵呵,滾!」
據費若寧形容,我當時的表情像吞了一隻死蒼蠅一樣惡心。
這段時間,我和費若寧加緊了兩家公司在其他業務上的合作,她父親終於認可了她的商業天賦,不再逼著她嫁人,反而將自家公司更多的項目交給她打理。
阮軟榨幹宋漠最後一絲價值後,把孩子扔給他就跑了。
隻聽說她後面輾轉了好幾個男人,要麼是大肚腩的禿頭老板,要麼是中年已婚男人,她的要求不高,隻要他們肯為她花錢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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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被評為傑出青年企業家那天, 幾個相熟的行業大佬決定一起攢個局,大家坐一起吃個飯, 聊聊新行情,搞搞投資什麼的。
隻是沒想到,這個局後來來的人還挺多, 阮軟就是作為女伴跟著一個油光滿面的胖老板進來的。
她在看到我的那一刻,臉上的嫉色一閃而過。
還沒發作,就被她身邊的男人狠狠拍了下:
「這是聞總,多少人想見一面都見不上的。
「來, 聞總, 我敬您一杯。」
胖老板點頭哈腰湊上前來想要跟我碰杯。
我要笑不笑地用手封住杯口, 拒絕之意明顯。
「不好意思,最近身體不大好,喝不得酒。」
男人摸著鼻頭悻悻離開,邊走邊罵阮軟上不得臺面, 拿不出手。
那天的宴會結束得晚,我站在酒店大廳門口等司機開車過來, 阮軟竟然跑到了我跟前。
她咬牙切齒地罵我:「你有什麼好得意的,跟這麼多男人坐一起喝酒, 你也是個出來賣的婊子。」
這次我沒忍, 抬起手就甩了她一個耳光。
隨即開口:「王總, 您這次找的女伴可真有個性啊,嘴巴很尖利。」
我坐上車, 回頭看。
阮軟正被拽著頭發狠狠甩著耳光。
不過她後來的結局也不怎麼好,跟的男人太多了, 得了髒病,再也沒有男人要她了。
至於聞競,知道被阮軟騙了後,每天都在家門口跪著, 求我原諒他。
一開始我沒理他,後來直接讓他滾去我爸墓前跪著,別在我面前礙眼。
等他跪夠了,我就把他打包送進了分公司的基層。
我告訴他:「你就給我待在這裡,一步一步給我往上爬!」
聞競認了,隻求我別不理他。
甫一進場,就引得眾多目光,尤其是廣大男士的。
「我我」我笑了笑, 很愉快地給她兌現了。
我把她丟去了山區扶貧,告訴她, 這 500 萬有一分花不到正經地方, 就別回來。
於是我開始每天收到安排在她身邊助理的電話。
「聞總,夫人她哭了一天, 鬧著要回來。」
「哦,讓她哭,哭夠了好幹活。」
「聞總,夫人她今天鬧絕食, 要您親自來接她回家。」
「嗯, 告訴她我很忙。」
……
「聞總,夫人她今天說山區的孩子還挺可愛的。」
我挑了下眉:「嗯,記得叮囑她按時吃飯。」
後來,我開始以我個人名義做天使投資。
看著那些臉上洋溢著自信的女孩們, 拿著商業計劃書積極向我推銷她們產品的那一刻。
我想,我應該算是很成功了。
我改變了整個故事的走向,甚至讓它朝著我目標的方向一路狂奔。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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