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昨夜侯爺攔著不讓貴客帶走奴婢,奴婢心中好生歡喜。
「就跟入府之前,爹娘護著奴婢不讓地痞張三拖走一樣。」
他臉色一沉。
「世風日下,總有下三濫的登徒子覬覦別人家的女眷!
「也不看看自己是個什麼東西!不知羞恥!」
呵,這話把江梅鋒和張三都罵了。
看來他和江梅鋒的關系實在不好。
我隻做不知,黯然垂淚。
「那潑皮佔著跟衙門有幾分關系,常年向小攤販收取保護費,慣會欺男霸女。
「那日奴婢差點被他帶人拖進暗巷,幸得爹娘拼死相護才安然無恙。
「可奴婢的娘親當時身懷六甲,卻被那伙潑皮打掉了五個月的男胎……
「奴婢好怕……昨夜奴婢若真是被貴客要走了,那腹中胎兒……」
我泣不成聲,被他緊緊摟住。
「莫怕,有爺在,你和孩子自然不會有事。
「那些欺負過你的地痞,爺一個也不會放過。」
他嗓音低沉,自帶深情。
Advertisement
我心中卻暗暗發笑。
他氣江梅鋒調戲我,不把他放在眼裡。
可又有所忌憚,不敢與之翻臉。
動不了江梅鋒,還動不了一群無賴?
罷了。且讓他抖抖這假威風,反正我也樂得弄死張三。
次日,以張三為首的一群潑皮便被押至我面前。
17
他們已被打得半死,渾身是傷,血肉模糊。
張三隻剩了一隻眼,牙被扒光了,手腳扭曲,不成人形。
見了我就忙不迭地跪下磕頭,磕得地上一片血紅。
「李姨娘!小的有眼不識泰山,冒犯了您一家子!
「小的不是人!是畜生!是蛆蟲!是雜碎!
「可人死不能復生!求您饒小的一條狗命吧!小的當牛做馬給您家贖罪!」
我怯生生縮在侯爺懷裡,故作疑惑不解。
「人死不能復生?你什麼意思?」
侯爺身子一僵。
「死到臨頭還敢胡言亂語!舌頭別要了!」
一旁的護衛會意,狠狠一腳踹上張三下巴。
他那張醜陋的大嘴再也無法合攏,一根猩紅肥大的舌頭吊在外面晃晃悠悠。
正好方便護衛一把揪起,連根剜個幹淨。
其餘幾個潑皮也被如法炮制。
一坨坨帶血的爛肉被扔到地上,我驚呼一聲,把頭埋進侯爺胸前,顫抖著不敢看。
「別怕,告訴爺,那腌臜貨當初是用哪隻手輕薄的你?」
我一下子哭了出來:「……兩、兩隻……」
「那就把他們雙手雙腳全都廢了!
「用石磨一點點碾碎碾爛!
「丟去喂狗!」
護衛把張三一伙兒拽了下去,在地上拖出了好長好長的血跡。
哀號聲不絕於耳,血腥味越來越濃。
這些欺辱過我家的渣滓,會死得很痛苦。
真好。
我揪緊侯爺胸前衣襟,渾身顫抖,哭得不能自已。
他攬著我,輕拍背部,柔聲哄道。
「沒事了,有爺在,沒人敢欺負你了。」
我順勢回哄了下。
「侯爺,你對奴婢真好。」
他衝冠一怒為紅顏,自我感覺十分良好,對我也愈發憐惜。
轉頭,我去後廚準備膳食,與小翠分開了一會兒,便被捂著嘴拖進了柴房。
18
一年不見,田大全然沒了少年氣,兩眼閃著貪婪的綠光,瞧著就令人生厭。
我被他捂著嘴按在牆角。
「出息了啊,妹子!竟能勾得侯爺為你殺了張三一伙兒。
「不過他們之前糾纏你家,可都是我替你護著的。
「要不是我,你家人早就活不下去了。」
呵,一個二個,到現在還想著糊弄我呢。
「你可得好好謝謝我!讓哥哥爽一把!嘿嘿嘿!」
他說著就來扒我的衣衫。
我猛地朝他手上狠狠一咬,趁他吃疼掙脫開,一邊大聲呼救一邊往門口跑去。
可立馬又被他拽回來,狠狠扇了一巴掌。
「小賤人!竟然敢咬我!我弄不死你!」
我頂著廝打,勉強護著小腹。
砰——
柴房的門適時被踹開!
在小翠的尖叫聲中,侯爺帶著護衛衝了上前,臉色陰沉可怖。
我恰到好處地撲到他懷裡,淚水漣漣,嬌軀顫抖,好不可憐。
他沒好氣地吼我:「你沒事亂跑什麼?!」
我嚇得一抖,委屈巴巴地咬了咬唇:「奴婢……想親手為侯爺準備膳食……」
他愣了愣,多了幾分動容,輕輕撫上我紅腫的臉頰。
「那賤奴竟敢動你,好大的膽子……
「把他的皮剝了!」
正在被護衛拳打腳踢的田大一聽,嚇得屁滾尿流。
「侯爺饒命!李姨娘饒命!
「奴才一時鬼迷心竅,再也不敢了!
「饒了奴才吧!奴才死了,家裡的孤寡老母也活不成了啊!」
他滿頭滿臉的血,頂著毒打,極力朝我伸出血汙的手。
「妹子!你是我娘看著長大的!你怎麼忍心?!」
可我弟弟也是你們看著長大的啊。
你們怎麼就忍心把他賣進小倌館,害他被凌辱致死呢?
我哭得說不出話來,侯爺疼惜地輕拍我後背。
「讓他們母子去地府團聚吧!」
護衛把田大拖去牆角,拔出了剝皮的小刀……
侯爺捂住我的眼睛:「你膽子小,別嚇著。」
我揪住他的衣袖,顫抖道:「肚子疼……孩子……」
侯爺立馬把我打橫抱起,大步出了柴房。
「快請御醫!
「別讓那賤奴死得太容易!」
我蜷縮在侯爺懷裡,聽著田大鬼哭狼嚎的慘叫聲,心中暢快無比。
他得熬過三天再咽氣。
得比我弟疼得更久。
他娘得親眼見了他的死狀再死。
得比我爹娘死前更煎熬、更痛苦。
欺辱過我家的畜生,個個都不得好死!
19
老御醫說我的傷勢並無大礙,隻是一時受驚心緒激蕩引發了腹痛,休養一番即可。
老夫人親自送來了許多補品,摸著我微微隆起的小腹,半是安撫半是威脅道。
「當初見你年紀雖小,身量卻不矮,臀兒又圓又翹,便知你是個身體結實、好生養的。
「好好養胎,這次定要讓老身抱上金孫!」
我怯怯點頭,心中卻腹誹不已。
寧姐兒都三個月大了,這當祖母的也不曾看過她一眼,抱過她一下,竟還好意思問我要金孫?
這胎就算真生下來了,她也未必有那福氣含飴弄孫呢。
老夫人走後,夫人抱著寧姐兒來了。
我悄聲告訴她侯爺與江梅鋒不睦,目前看來不用擔心。
夫人囑咐我行事務必多加小心。
「借刀殺人這一招你用得是挺好,可還是得多護著自己。」
我淡淡一笑。
「苦肉計不苦就沒效了,哪怕真流產了,能報仇便不虧。」
她輕嘆一聲。
「報仇之路任重道遠,切勿隻看眼前。」
我明白。
小鬼易殺,閻王難除。
將侯府連根拔起,才是復仇的關鍵。
我休養期間,侯爺倒是溫柔體貼了許多,即便不能行房,也會常來探望,表現得與我懷一胎時截然不同。
直到胎象徹底穩了,他才急不可耐地將我壓在榻上,又常喚我隨侍左右日日寵幸。
我也得以繼續偷偷搜羅各種罪證。
隻是每次江梅鋒來訪,總是似笑非笑,毫不避諱地把目光久久落在我身上。
「身子重了,倒是愈發明豔動人了,難怪侯爺愛不釋手。
「二八佳人體似酥,腰間仗劍斬愚夫。明裡不見人頭落,暗地使君骨髓枯。」
他笑不是好笑,話不是好話,還似乎話裡有話,我有時忍不住背著侯爺瞪他。
他卻笑得更歡了,雙目流光溢彩,灼得我慌忙別過頭,不再看他。
侯爺也被刺得惱火,對他愈發不滿,每次他走後都少不了打砸一通泄憤。
「若不是如今晉王重用他,本侯非一刀砍了他不可!
「婢女生的賤種!打小被我踩在腳底的玩意兒!以為爬上枝頭就能當鳳凰嗎?!」
我被怕事的僕從推上前勸慰,聽了這話不禁腳下一滯,默默撫上孕肚。
侯爺見狀,臉上現出幾分尷尬,衝淡了些許暴戾之氣,粗聲粗氣道。
「你莫多想!本侯與你的孩子,自然不可一概而論!」
我強忍心中酸澀,柔柔笑著哄他。
「這孩子有幸託生在侯爺膝下,得侯爺悉心教養,自然是虎父無犬子。」
他的氣又順了些,展臂將我摟入懷中。
「你初入府時木訥無趣,如今倒是愈發甜美可人,柔情似水了。」
我含羞帶怯依偎在他胸前。
「那時膽子太小,對侯爺敬若神明,生怕言行無狀惹侯爺厭惡。
「奴婢受侯爺恩寵,才過上如今的好日子,唯有全心全意服侍侯爺,才能報得萬一。」
他大為受用,抱我入內室被翻紅浪,折騰許久,才算徹底瀉火。
房嬤嬤萬分得意,直誇我是她帶過的女子中最出息的一個。
又陸續送來了新搜羅的各式花活兒。
還特意備注,孕婦特輯,安全無憂。
侯爺很是滿意,賞了她不少東西。
然而,我卻還是在懷孕七個月時出了意外。
20
那日,江梅鋒來了侯府,卻破天荒地去見了夫人。
不知他說了些什麼,夫人竟被刺激得方寸大亂,不管不顧地拿著匕首衝到侯爺書房。
我不明所以,想勸她冷靜,侯爺卻吩咐小翠送我回小園。
路上遇見江梅鋒,他暗含深意地笑了笑。
「莫急,快輪到你了,瓜熟蒂落,水到渠成,早晚的事兒罷了。」
我心裡更是忐忑,生怕復仇大計暴露,遭到清算。
惴惴不安中,等來了怒氣衝衝的侯爺。
他手臂上多了道血口子,傷得不算深,但也足夠嚇人。
我嬌聲怯怯,想為他處理傷口,他卻不耐煩地揮手拒了。
眼中是怒,是欲,是前所未有的忌憚和猜疑。
一言不發,拉我上榻,肆意發泄……
結果……動了胎氣,羊水破了。
我像抓住最後一根稻草般死死抓著侯爺的手,哭得上氣不接下氣。
「侯爺,我害怕,我害怕……」
他俊臉煞白,方才的暴戾猜疑已盡數換作驚慌愧疚。
房嬤嬤也慌了神,嘴裡一直念叨著「不應該啊」。
她想掀開被子,掰開我兩條腿來看個究竟。
我嚇得尖叫,直往床裡躲。
下一瞬,她便被雙目赤紅的侯爺一腳踢上心口,重重摔在地上。
他還不解恨,大步衝過去,把房嬤嬤當蹴鞠一般連踢帶踹。
「都賴你!一天天淨教唆些下流花樣!
「她和孩子要是有什麼三長兩短,看爺不扒了你的皮!」
房嬤嬤被打得慘叫連連,卻還不忘為自己辯解。
「奴婢也是奉命調教李姨娘呀!
「這都是為了更好地伺候侯爺呀!
「按理說是不會出差錯的呀!」
可她越辯解,侯爺越惱羞成怒,打得就越狠。
老夫人聞訊趕來,怒不可遏。
「瞧瞧你這後院妻妾!
「一個是動刀動槍,喊打喊殺的討債鬼!
「一個是煙視媚行、淫亂下賤的騷蹄子!
「這胎要是就這麼沒了,傳出去武安侯府的臉還要不要了!」
侯爺悻悻理了理凌亂的衣襟,又煩又躁又羞又臊,朝不住磕頭求饒的房嬤嬤又補了一腳。
「這賤婢明明說此時行房不要緊的……」
老夫人冷哼一聲,跺了跺龍頭拐杖。
「呸!淨會使淫邪招數的賤人!
「來人!把這老虔婆衣衫扒了!送去軍營!
「就當侯府幫晉王犒勞將士了!」
房嬤嬤被拖走時還在哭天喊地,各種求爺爺告奶奶,甚至求到了我頭上。
熱門推薦

我在恐怖遊戲當團寵
"除我之外,全家都不是普通人。 我爸是劊子手。 我媽是紅蝶夫人。 我哥是副本大 boss。 而我是他們收養的團寵女兒。 進入恐怖遊戲後,彈幕以為我會被劊子手提斧砍頭,被紅蝶夫人殘忍分屍,被大 boss 撕成碎片。 事實也正如他們預想的那樣,他們深更半夜陰森森潛入了我的房間。 然後。 紅蝶夫人給我套上了秋褲。 劊子手替我掖好了被子。 大 boss 俯身吻了吻我的額頭。 彈幕傻眼了。 "

我命由我不由天
我與妹妹是孤兒。被領養那天,她毫不猶豫地選擇了豪門父母。

室友直播留我手機號
"我在驛站報出 3565 的手機尾號。 快遞小哥激動得差點尖叫起來。 他趕忙推來一個小推車: 「3565 你總算來取了!這兩個架子上的包裹全是你的!」 我蒙了,我明明就隻買了個保溫杯啊?"

琬妙
和裴宣文成婚十年,偶然聽到他與同僚對話。「聽聞嘉敏郡主痴戀你

穿成反派他親媽
"一覺醒來,阮夏穿到了熬夜看完的那本小說中,成為了反派他親媽。 原主在第一任老公死後,以最快的速度勾搭上某高富帥,擔心不滿四歲的反派兒子成為拖油瓶,狠心將他拋棄…… 手拿極品劇本的阮夏望著還活著的老公以及反派兒子嘆了一口氣,她要申請換劇本!"

誰是膽小鬼
我被富婆老媽塞進某大熱節目裡,隻為了幫她把頂流影帝和 其他女人隔開,不給他一點塌房的機會。好消息是,我也是 男人。壞消息是,我媽不知道,那是我前男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