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很快,寧貴人出事這件事就傳遍了後宮。
皇後帶著一行人浩浩蕩蕩來到了明德殿。
「寧貴人怎麼樣?」
太醫跪在地上,如實回答:「回皇後娘娘,寧貴人的孩子,恐怕保不住了。」
皇後坐在榻上,手扶著額頭嘆了一口氣。
這時,蕭珏聞聲趕來。
賢妃見皇上和皇後都來了,起身開始哭訴。
「皇上,寧妹妹的孩子好無辜啊。」
「怎麼回事?」
賢妃抹了一把眼淚,哽咽著將事情的經過一五一十說了出來。
皇後聽完後,當時就要廢去我的貴妃之位。
「皇後娘娘,聽我解釋啊。」
隨著一聲驚呼:「娘娘!」
我轉過頭,賢妃不知何時已經暈了過去。
婢女在旁邊急得滿頭大汗。
呵呵,裝暈是吧,這招我可最懂怎麼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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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蹲下身,將人從婢女手中接了過來。
「本宮以前學過一點醫術,聽說這人暈過去,隻要在她的耳上三寸,插入三根銀針,立馬就能醒過來。
「海棠,去把我的針拿來。」
「呼!」
果不其然,賢妃深吸了一口氣,醒了過來。
她睜著無辜的大眼睛,迷茫地問我:「靜貴妃,我這是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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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是得了我的真傳,比我還能裝,青出於藍而勝於藍啊!
我不禁感嘆道。
隨即我便對她說:「賢妃娘娘驚嚇過度,暈了過去,本宮正打算為您診治呢。」
「不,不用了,本宮感覺好多了。」
說著,她從我懷中爬起,坐到了皇後身邊。
「行了,眼下最重要的,是寧貴人的事。」
皇後輕咳一聲,呵斥道。
她轉頭看向蕭珏,柔聲詢問道:「陛下覺得,該如何處置靜貴妃?」
蕭珏看著我,一臉恨鐵不成鋼的樣子。
我自己也知道今日犯了大錯,將頭埋了下去,靜等著處罰。
「寧貴人懷的,好像不是朕的孩子吧?」
此話一出,在場的所有嫔妃皆倒吸了一口冷氣。
都瞪大了眼睛,等著吃瓜。
畢竟,後宮生活無聊至極。
李美人稍稍從後面往前挪了挪,梗著脖子豎起了耳朵,估計是為了聽清蕭珏所說的話。
皇後極力克制住自己的情緒,努力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平靜。
「皇上,你糊塗了嗎,竟然為了這個女人,編造出這種有辱皇家尊嚴的事情來。」
蕭珏臉色一沉,語氣不悅道:「你敢質疑朕說的話?
「朕可是天子!」
皇後不滿地撇了撇嘴:「六月初十,皇上曾召寧貴人侍寢,皇上莫不是忘了?」
等等,六月初十?
那天,皇上不是和我在一起嗎?怎麼會召見寧貴人。
我抬眼,偷偷瞥了蕭珏一眼。
發現他也正在看我,我訕訕一笑,慌忙低下了頭。
隨即,他對皇後說道:「不如問問靜貴妃,六月初十我到底在哪兒?」
此話一出,眾人齊刷刷轉身,將目光投在了我身上。
皇後一臉疑惑,思考了半天,問道:「難道那天晚上,她和寧貴人都在伺候皇上?」
「噗」一聲,蕭珏剛喝進口的茶水噴了皇後一身。
「你亂猜測什麼?」
皇後一臉委屈,卻不忘為自己辯解:「反正彤史上面寫著,那晚寧貴人侍寢。」
蕭珏無奈地白了她一眼,咬牙切齒道:「皇後啊,你什麼時候才能長點心啊!」
我使勁掐住自己的胳膊,不讓自己笑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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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後臉色鐵青,看著我的眼神似要噴出火一般。
「皇上,您記錯了不要緊,可再怎麼說,寧貴人也是因為靜貴妃流產,您就這樣放過她?」
我抬頭白了她一眼,暗自不爽。
自從入宮之後,皇後處處看我不順眼,我尋思我也沒有得罪她,為何她視我為眼中釘一樣。
「那皇後想怎麼樣呢?」
蕭珏扭頭看著她,反問道。
「臣妾覺得,這樣心狠手辣的人,就應該殺了她,以儆效尤。
「如此,方能震懾後宮。」
她坐在榻上,指著我,義正詞嚴。
「是嗎?那皇後如何斷定,寧貴人流產是靜貴妃一手造成的呢?」
「皇上,寧貴人是在明德殿出事的,況且靜貴妃還拉了那麼大兩條狗出來,不是她,還能是誰!
賢妃,你說是吧?」
皇後說完,給了賢妃一個眼神,將問題拋給了賢妃。
賢妃眼神躲閃,嘴張了又合,終是接下了話:「是,臣妾親眼所見,是靜貴妃要放狗咬我們,這才導致寧妹妹流產。」
皇後得意地看了我一眼,似乎在向我示威。
此刻,我除了一張嘴辯解,沒有任何別的證據,況且,我確實放了狗。
蕭珏起身,冷冷道:「皇後,你確定今日之事要追究到底嗎?」
聽到這話,皇後身子頓時一僵,隨後便拿出帕子抹起了眼淚:「陛下,後宮出了這樣大的事情,作為後宮之主,臣妾建議懲治兇手有錯嗎?」
「既然皇後執意如此,那朕就讓大家看看真相!」
說著,蕭珏帶頭,領著眾人來到了寧貴人休息的屋子。
寧貴人躺在床上,臉色蒼白。
見皇上到來,掙扎著起身:「皇上,都是我的錯,求求你,放過……」
還未等寧貴人說完,蕭珏便出聲打斷了她的話。
「住口,朕隻想知道今日之事,是不是靜貴妃所為?若你敢騙朕,朕一定會殺了他!」
寧貴人聽到這話,頓時慌了神,蛄蛹著從床上跌落下來。
她爬到蕭珏身邊,伸手抓住了他的衣服:「陛下,是賢妃,是她逼迫臣妾,讓臣妾陷害靜貴妃。」
聞言,在座的各位嫔妃互相看了看,一副心知肚明的樣子。
「寧貴人,你不要胡言亂語,你有幾條命,竟然敢攀汙本宮!」
賢妃立馬跳了出來,和她爭辯起來。
寧貴人沒有理會她,自顧自說道:「昨日,賢妃找上臣妾,說讓我和她一起,陷害靜貴妃,若我不同意,就要殺了我母親,還要殺了……殺了……」
她猶豫著,沒有說出後面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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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賤人,我看你是瘋了,你竟如此汙蔑本宮。」
賢妃氣得跳腳,皇後此時眼神也變得慌張起來,她走上前,說道。
「皇上,寧妹妹怕是一時承受不了失去孩子的事,得了失心瘋吧。」
說著,她便指使手下的人,要將寧貴人拖出去。
蕭珏怒喝一聲:「住手!」
見他變了臉色,眾人嚇得大氣不敢出。
「皇後,你就這麼想讓秦绾死嗎?
「上次,你設計掉入荷花池,卻到處散播謠言,說是秦绾故意將你推了進去,甚至讓你父親在朝堂之上,借此事發揮,逼朕將她趕出宮。
「還有一次,趙嫔的吃食中被人下了毒,太醫院所有太醫來了都未能將她救過來,你說是秦绾做的,朕查了一圈查到了你宮內的李嬤嬤身上,李嬤嬤為了保你,選擇自盡將所有罪責攬了下來。
「這次,你還要誣陷她害寧貴人小產!」
我站在蕭珏身後,長長呼了一口氣,終於有人說出來了。
皇後呆愣在原地,一時間氣氛沉默到了極點。
賢妃開口打破了沉默的氣氛:「皇上,姐姐是被冤枉的。」
蕭珏冷笑一聲,隨即轉頭對著她一頓輸出。
「賢妃,你知不知道,這宮裡,最蠢的就是你。
「每次都被她當槍使,你還屁顛屁顛跟在她身後,被她騙得團團轉。」
隨後,他一把將我拉過去,向眾人說道。
「秦绾是朕最重要的人,任何人都別想傷害她,否則,別怪朕不念舊情!」
「哈哈哈哈!」
皇後突然原地大笑起來,臉上流下了兩行清淚。
「那我呢?
「蕭珏,你的心真狠啊!我為你做了這麼多,竟比不上一個替身嗎?
「就算她和死去的秦绾一模一樣,她也不是秦绾。」
她聲嘶力竭,雙眼漸漸變得癲狂,「真正的秦绾,早就已經死了!
「靜貴妃,你不過是她的替身而已,蕭珏從未愛過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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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绾不是靜貴妃嗎?」
「皇後說的話,到底什麼意思,她是不是瘋了?」
嫔妃們小聲議論起來。
我立馬明白過來,蕭珏這是將我當作了白月光的替身啊。
沒想到,有一天,小說情節竟然會發生在我身上。
可是,聽到這話,我的心卻驟然一緊,怎麼也不得勁。
蕭珏見狀,連忙向我解釋:「绾绾,不是這樣的,你聽我解釋。」
說實話,我也很好奇。
我找了個凳子坐了下來,興趣盎然:「那你解釋我聽聽?」
他皺眉,揉著眉心:「此事說來話長,待我日後慢慢向你說明。」
他轉身,對著眾人道。
「那晚,寧貴人確實被抬去了我的宮中,隻是朕並沒有寵幸她,僅此而已。
「寧貴人有失嫔妃典範,打入冷宮,朕念在她剛剛小產,特許她養好身體再搬過去。
「還有,今日之事,不許再提,否則,朕就誅他九族!」
聞言,眾人心中也大概知道了事情的內幕。
便也無人再替寧貴人說話。
蕭珏以皇後失儀為由,將她禁足在坤寧宮,沒有他的吩咐,不許下人放她出來。
當然,他也沒有給我解釋清楚為何皇後會那樣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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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月初十那天晚上,皇上確實召見了寧貴人。
隻不過,蕭珏那晚,和我在一起。
那晚,我獨自一人在御花園中,觀察天象。
我依稀記得,穿越過來的那晚,也是六月初十。
那晚,好像月亮旁邊,有彩雲。
我躺在地上,頂著月亮,心中默默祈禱彩雲的出現。
然而,我還沒有等到彩雲的出現,一個詭異的臉就出現在了我眼前。
我大叫一聲,一拳朝著那張臉揮了過去。
起身拔腿就跑。
身後傳來太監小德子的聲音:「皇上,你怎麼了?」
我停下腳步,緩緩轉過身,蕭珏躺在地上一動不動。
小德子嚇得驚慌失措,顫顫巍巍站起來,吩咐身後的人去找太醫。
此刻,我感覺我的胳膊有一點發抖,可能剛才用力過猛了?
嗯,不對,是全身都有點冷。
這蕭珏怎麼這麼不禁打,我就輕輕打了一拳,就暈了?
小德子看我站在原地無動於衷,著急道:「我的貴妃娘娘啊,快來搭把手。」
我倆合力將皇上抬到了宮裡,我坐在凳子上,心怦怦直跳。
生怕我這一拳要了他的命。
好不容易等到太醫來,聽見情況還算好時,我松了一口氣。
為了表達我的愧疚之心,我在蕭珏床邊守了一夜。
生生等到他醒來,這才閉了眼睡了過去。
蕭珏說的是真的,寧貴人的孩子,真不是他的。
寧貴人打入冷宮後沒幾日,就傳出消息說她鬱鬱而終。
可是我知道,寧貴人並沒有死。
和寧貴人私底下交好的那個人是蕭珏身邊的侍衛,銀刃。
蕭珏早就知道了這一切,他也在找機會,想成全他們。
畢竟,後宮中的嫔妃們,花一樣的年紀被送入宮,一輩子都得不到臨幸的人比比皆是,不如放出宮去,也算做一件好事。
此事一出,他正好順水推舟,做了一出好戲,將她放出了宮,隻是沒想到,寧貴人肚子裡的孩子卻沒有保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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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上次寧貴人流產之後,便再也沒有嫔妃來過我宮裡找事。
真是無聊啊。
蕭珏也不知道怎麼回事,這幾日也沒來。
系統也不在。
「唉。」我嘆了一口氣,想念在二十世紀的日子。
我又想起了皇後說的話,反正也是替身,不如出去闖一闖。
「或許,宮外能遇到奇跡呢?」
我有了一個大膽的想法。
我以來月事為由,讓內務府掛了我的綠頭牌。
當天晚上,我將宮內所有值錢的東西都搜羅在一起,偷偷離開了明德殿。
好不容易來到了門口,看了一眼守衛和宮牆,眼前一黑。
看來,這條路是行不通了。
我又原路返回,來到了另一處偏門。
聽海棠說,這裡時常會有宮外的狗溜進來偷食。
我心想,既然狗都能進來,那我一定能出去。
我沿著牆邊,仔細摸索著。
「嘿,果然是真的!」
還真有一個小小的洞口,雖然看起來不大,不過,擠一擠應該能過去吧。
我將洞口的雜草清理一番,把身上的包裹先塞了進去。
隨即,便一頭扎進了洞口內。
然而,我還是高估了自己,這幾年皇宮的美味佳餚吃得太多。
身體是越發圓潤了。
我被卡在了洞內,進也不是,退也不是。
此時,眼前出現了一雙熟悉的鞋子,繡著兩隻奇醜無比的鴛鴦。
溫柔的聲音從我的頭頂傳來:「再吸吸肚子,就能出來了。」
有道理,但不多。
在蕭珏的注視下,我又努力試了幾次,還是沒能爬出來。
我索性徹底擺爛,他總不能看著我一直被卡在這兒吧。
我抬起頭,努力將手伸出去:「來都來了,搭把手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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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俯身伸出手,越過了我,拿走了地上的包裹。
「蕭珏,放下那個包裹!」
那可是我攢了十年的私房錢啊,我的心此刻感覺在滴血。
他拿著包裹,查看了一番:「呦,私房錢還不少啊。」
說著,他命人將我從洞中拉了出來。
「想出宮去玩直接告訴我就好了,幹嗎費這麼大勁鑽狗洞呢?」
我拍了拍衣服,奪過我的包裹就要離開。
蕭珏跟了上來,突然問道:「秦绾,你真的很討厭在這裡生活嗎?
「就那麼迫不及待想離開我嗎?」
我停下腳步,怔在原地。
難道他知道了?
又或者,他也是穿越過來的?
我本著求真的心態,問了一句:「你喜歡上班嗎?」
他一臉茫然:「你說什麼?」
我頓時感到無比失望,燃起來的希望又被澆滅。
本以為能遇到一個和我有同樣遭遇的人,看來是我想多了。
我搖了搖頭:「沒什麼,回去吧。」
他將臉湊到我的面前,一臉認真地問道:「不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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