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若是讓他們逃走,我和父母的後半生也不會安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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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走了沒一會兒,大概就十來分鍾的樣子,我就碰上了拉練的一隊消防隊員。
他們看到我狼狽的樣子先是嚇了一跳。
聽到我說閨蜜被幾個男人拖走了後,其他消防員已經率先衝了出去。
我衝著他們的背影小聲喊道:「他們三個人!千萬別讓他們逃走了!」
我話音剛落,腳踝的疼痛再也難忍,剛打算蹲下去揉一揉。
可還沒蹲下去,就被人扶住了胳膊。
「江挽,你怎麼樣了?」
聽著自己的名字被叫出來,我一愣,盯著他好一會兒才認出來。
「你是……林澤?」
「是我。」
他將我扶到了一旁的木凳上,脫下了我的鞋子。
邊幫我查看傷處,邊問道:「你怎麼想到要來夜爬呢?你爸媽竟然同意了?」
「是陳曼……就是我閨蜜約我來的。」
說到陳曼時,我還是忍不住咬牙切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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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察覺到林澤的目光,我才收斂了幾分。
「看來你那位閨蜜很得你爸媽的信任,還記得高中畢業時,大家想要聚一聚,你爸媽都不同意呢。」
「嗯,那時候管得確實比較嚴。」
我爸媽就我這麼一個女兒,從小就怕我出什麼意外,所以將我看管得很嚴,就算上了大學,也得一周回一次家。
還記得付資躍曾經問過我:「你難道不覺得窒息嗎?」
我的回答是不覺得。
有爸媽管著,在我看來是一件好事。
想起父母,就讓我忍不住想起上輩子他們被我連累。
都怪我的禍從口出,讓他們老年喪女又喪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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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你別哭啊,我沒有要說你爸媽的意思,那啥,有阿姨叔叔管著挺好的,我就羨慕被管著的,不像我爸媽,他們對我一直是放養。」
我都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哭了。
直到林澤著急忙慌地開口,我才發現眼底一片湿涼。
「我聽說你去參軍了,怎麼現在?」我有些尷尬,忙扯開話題。
林澤撓了撓頭:「這不是退役了嘛,就混了個編制。」
「挺好的。」
直到後來,我才知道,林澤所謂的混編制可不是嘴上說得那麼輕飄飄而已。
不過眼下,最要緊的是陳曼的事。
我也沒心思再跟他細聊。
他幾次欲言又止,我也無暇顧及。
直到凌亂的腳步聲越來越近。
我終於在一個消防員的懷中,看到了陳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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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蓬頭垢面,已經昏過去了,嘴角血混著泥,黑乎乎地抹了一圈。
冰絲的闊腿褲已經被撕成條狀,衣服上也滿是泥汙。
抱著她的消防員衝我露出了歉意:「對不起,我們去的時候,她已經被……」
「沒關系的,不怪你們,是她……」
我欲言又止,察覺到身旁林澤探究的目光,我也沒多說,因為腳踝實在太疼,下山的時候,林澤一直背著我。
一隊消防員護送著兩位妙齡女子,身後還押著三個鬼鬼祟祟的男人。
這樣回頭率超高的陣容,很快就被人們發到了網上。
等我們到醫院時,聞風而動的自媒體和記者已經來了好多。
我看著這麼好的機會,不動聲色地捏了捏我口袋裡的手機。
隻等陳曼醒來。
可疼痛讓我沒能等到。
我本以為自己是崴了腳,可檢查過後才知道我是骨裂了。
一系列檢查下來,再次見到陳曼時,已經是第二天。
彼時,她的病房裡全是人。
記者、警察、消防隊大隊長林澤和上級領導。
而她,看到我的那一瞬,就先開始了自己的表演,上來就倒打一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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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挽,我拿你當好姐妹,你怎麼能丟下我就跑了呢?」
她話音剛落,記者的相機就唰唰對準了我。
林澤見我站得吃力,幫我搬來了凳子,這一舉動,讓陳曼眼底的恨意和嫉妒越發難以掩飾。
她的手指死死地抓著被子。
「江挽,我對你已經夠好了,上學的時候,你說你喜歡坐在窗邊,我就讓給你,就連我喜歡的男同學,你也要橫插一腳。
「可這些我都沒有怪過你,可為什麼?為什麼你明明知道你高中同學就在不遠處拉練,卻眼睜睜地看著我被拖走,江挽,你好狠的心吶!」
我聞言掃了一眼林澤,他有些抱歉:「不好意思,我以為你們是好閨蜜,就說了我們是同學。
「還有,這位陳女士,我有必要告訴你,我和江挽也是偶遇,高中畢業後我們就沒聯系過。」
「就算是這樣,我被那三個人拖走的時候,你在哪呢?江挽,你躲到哪裡去了?」
她目光凌厲。
大概是察覺到自己的咄咄逼人不符合往日的形象。
她又開始道歉:「對不起挽挽,請你原諒我的激動,我想這種事要是發生在你身上,你肯定跟我一樣的。
「其實,就算你躲起來我也不會怪你的,畢竟你害怕,我也能理解,可我就是想知道,你為什麼會躲起來,是不是提前就知道那三個男的圖謀不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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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話,字字句句都要將我往跟那三個人合謀的方向推。
我看著她歇斯底裡,看著她演得涕淚橫飛,看著她滿頭大汗,才不急不慢地問道:「你說完了嗎?」
隻一句話,她就炸毛了。
「江挽,你什麼意思?我被強了你就這麼雲淡風輕嗎?你是不是巴不得我出事?」
「陳曼,是你巴不得我出事吧?」我拿出了手機,卻並沒有點開,而是失望地看向她,看向在場的所有人。
「是,我是早就發現了他們三個圖謀不軌,可我提醒過你,是你說我有被害妄想症。」
我的話說完後,陳曼目光躲閃:「我不像你,我是溫室裡長大的花朵,總把人想得那麼壞。」
「可事實是他們確實是壞人,不是嗎陳曼?」我看著她一字一句地問道,「還是說,在你看來,他們算不得壞人,畢竟他們從某種意義上來說,是你的合作伙伴,不是嗎?」
一石激起千層浪。
陳曼瞳孔猛震:「你!你血口噴人!」
「是不是血口噴人,看看我的錄的視頻不就知道了。」
我將手機拿出來,本來想記錄姐妹情深的記者朋友們,壓根沒想到事情突變。
一個個面面相覷。
但嗅覺靈敏的他們還是將鏡頭對準了我的手機。
不過現在還不到要放視頻的時候。
因為在此之前,我還要先把自己摘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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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曼,我拿你當真朋友,才會因為看到廁所後面有你喜歡的花,不顧摔傷腳踝,幫你折下來,可你呢?」
我扯謊看向她,此刻,陳曼的目光就沒離開過我的手機。
仿佛在計劃著什麼時候來搶奪比較合適。
不是我想太多,謹慎起見,我將手機放在了離林澤近的上衣口袋,一隻手按住,才繼續道:「要不是聽到你和為首的,那個被你稱呼為五哥的人說話,我還不知道,你約我來夜爬是想要我的命!」
「不!不是,你胡說!」
記者們竊竊私語,屋裡都是倒吸氣的聲音。
就連消防隊來的領導也蒙了。
人民警察也察覺到了不同尋常,兩個女警上前,將激動到已經打算下床的陳曼,又按了回去。
陳曼一臉焦急:「你們按我幹嗎?我才是受害者!一定是她!是江挽,她一定是因為我上次在公司提交的方案比她優秀,所以嫉妒我。」
我冷笑不語,靜靜地看著她:「陳曼,都到現在了,你還死不悔改。
「一個方案而已,更何況我的方案壓根都沒提交呢,你怎麼就能確定你的比我的更優秀?」
我懶得再跟她做無謂的、小學生拌嘴的遊戲,說了自己為何不在場又為何錄下視頻的緣由後,我就直接點開了視頻。
視頻播完的剎那,陳曼一臉頹敗地坐了回去。
她從一個受害者變成了施暴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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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是我恰巧聽到,急中生智爬到了樹上,今天的受害者就是我了。」
說話間,我想到了前世的悽慘,手不停地顫抖。
就在這時,我去繳費和燉湯的爸媽一起趕了過來。
我媽心有餘悸:「陳曼,你怎麼能這樣?你當初進公司還是我家挽挽讓他爸去跟經理打的招呼呢,不然就以你的面試成績,怎麼可能還會被錄用?」
我以為陳曼會徹底被擊敗。
但我到底還是小瞧她了。
隻見她突然像是頓悟了一般,兩行清淚順著臉流了下來。
更是掙開女警的攔擋,撲到了我面前。
幾乎是瞬間,我爸媽擋在了我面前。
而林澤,竟然擋在了我爸媽面前。
不過眼下,我也沒心情去探究。
隻聽陳曼的哭聲就已經夠心煩了。
「挽挽,對不起,我知道錯了,我罪無可恕,竟然不知道是因為你,我才能進公司,還一直嫉妒你,總覺得你在打壓我。
「可是挽挽,我那隻是氣話啊,那三個人我也不認識,是你去上廁所的時候,我跟他們交談才知道了他們的名字。至於說要欺負你的話,那都是氣話。」
我看著陳曼演。
她倒是真的繼續演了起來。
「挽挽,你想想,我要是真的跟他們熟絡的話,我怎麼可能被欺負呢?」
她抓緊了病號服的下擺,蒼白的臉上寫著無辜,身體搖搖欲墜。
「是不是真的認識,我們自會調查。」
女警小姐姐將她架了起來,「陳女士,麻煩你先配合我們的調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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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本以為,有了錄制的視頻,送陳曼進去是板上釘釘。
可我還是太過輕敵。
警局那邊跟我說,那三個人口供和陳曼基本一致。
我本來還不理解。
直到陳曼主動澄清,那三人中的五哥——王五,是自己的男朋友,她因為她男朋友不願幫她懲治我而鬧了矛盾。
至於發生關系。
按她的話來說。
夫妻吵架,床頭吵架床尾和,男女朋友也一樣。
他的兩個兄弟更是什麼都沒做,一直在拉架。
最後,被送進去的三個人又好端端地被放了出來。
即便大家都知道是怎麼回事。
可當事人不追究,這件事情隻能不了了之。
我的律師也告訴我,我手中的視頻不足以定罪。
這件事隻能高拿輕放。
可我不甘心,憑什麼我死了一次了,他們屁事都沒有?
不過我也不著急。
畢竟這麼多年的交情,就算我看走了眼,也能從細枝末節裡了解到陳曼的真面目。
以前隻是不願意去道破而已。
畢竟誰都有自己陰暗的一面。
所以我篤定,陳曼不達目的不罷休,她肯定還會盯著我家的金子。
事實證明,我猜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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