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顧家欠我家上千萬,顧晏被迫來我家當男僕還債。
少時我大小姐脾氣重,天天讓他給我提鞋。
顧晏眼眸陰鸷,看我的眼神復雜。
欠債還清,他從我的世界消失。
大學畢業後,我家被陷害破產,欠了一屁股債。
坑貨老爹把我抵給對家,卻發現債主是顧晏。
帷幔間,顧晏將我鎖在床榻,傾身挑玩我的高跟鞋。
他笑得危險,「大小姐,我來給您提鞋了。」
1
別墅被拍賣後,我就知道沈家完了。
媽媽帶著家私飛往國外,爸爸被對家帶人打得鼻青臉腫。
那天我拍完畢業照,回到家入目便是一片狼藉。
幾個男子圍著爸爸拳打腳踢。
看到此,我拋下行李箱跑過去。
擋在父親身前,怒聲道:「你們做什麼!再打人我就報警了!」
我一出現,父親眼睛立刻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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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文耀拽著我的手送到幾人跟前,諂媚道:「我這個大女兒從小嬌生慣養,漂亮得很,你們帶走她,絕對能賺不少錢!」
「別,別再打我了!」
我震驚地轉頭,「爸!你瘋了嗎!」
男人們相互對視一眼,「倒是個好主意。」
他們用麻袋蒙上我的頭,將我拽上了車。
沈家多年來作威作福,在本省對家頗多。
幾人商量把我送去薔薇會所,讓我伺候頂級大佬。
我從小養尊處優,哪受過這種委屈。
當場我就破口大罵。
打手見我不上道,將藥劑注入我的身體。
瞬間,眼前陷入黑暗。
再次睜眼,我坐在一個奢華的舞臺上。
2
四周一片漆黑,隱約能看出頂級的裝潢。
以我多年吃喝玩樂的經驗。
這大約就是供大佬選妃的薔薇會所了。
我此刻在一個圓盤裡,身著性感低胸短裙。
盤中布滿薔薇花瓣,圓盤緩緩旋轉。
頭頂的光束照得刺眼。
周圍傳來助理競拍的聲音。
我唇上封著黑色膠布。
像個商品一樣供人欣賞拍賣。
不知從何方位傳來一聲話語:「boss 對她感興趣。」
此話一出,再無人出聲。
我被打包送入了一個套房。
路途中侍應生蒙住我的眼。
我心裡萬分害怕。
在圈子裡這麼多年,那些大佬的癖好一個比一個奇怪。
若是正常,便不需要走這種方式拍賣。
但願我不要遇到什麼對家。
不然小命不保!
腳上傳來柔軟的觸感,我被送上了床榻。
侍者將眼罩一扯,一個面色陰沉的男人映入眼簾。
他修長的手指夾著煙,卓越的五官透著倦怠。
顧晏慵懶地靠坐在沙發上。
雙腿交疊。
一身漆黑的西裝襯得他格外有氣場。
他看向我,表情含笑,「好久不見。」
看到此人,我手指瞬間顫抖。
顧晏!
完了!
3
作為沈家的大小姐,我中學時期脾氣極差。
不喜歡我的人數不勝數,但若說有人對我恨之入骨。
這個人非顧晏莫屬。
顧晏小學時顧家投資失敗,欠了幾千萬。
光是沈家的錢,就欠了兩千萬之多。
顧家實在沒辦法,下跪聲稱一定會還錢。
可當時沈家如日中天,沈文耀哪信這種鬼話。
顧家為博得信任,把顧家小少爺顧晏送入沈家。
當時沈家偏愛顧晏全城皆知,疼得跟心尖肉一般。
說是一日不還錢,一日不要回孩子。
沈文耀這才安心。
爸媽忙得團團轉,哪有空管顧晏。
於是顧晏便被丟給了我,說是讓他照顧我。
權當還債。
那時我才六年級,小小的我對父母的話深信不疑。
我真心以為,這個小男孩就是我的陪讀,我的男僕。
他照顧我就是理所應當。
所以和顧晏第一次見面。
我就讓他給我端茶倒水。
4
那天,我坐在花園的亭子裡揚起下巴。
語調命令道:「你還站著做什麼啊?」
「還不給本小姐倒花茶!」
顧晏站在我身前,靜靜盯著我。
目光冷冷的。
他這個人我第一眼就不喜歡。
氣場太強,個性太足。
明明寄人籬下是我的陪讀了,卻還一副高姿態。
認不清自己。
我非要挫挫他的銳氣。
當時我想也不想地把茶杯砸在他腳邊。
聲音尖銳道:「你瞪我做什麼?」
「好啊,既然你不想做,也別在沈家待了。」
「你家不是欠我家兩千萬嗎?你回去吧,讓你爸媽還錢。」
顧晏聞言,握緊了拳頭。
白皙的手上隱隱顯現青筋。
他一步步走到我身邊,默默給我倒了茶。
我心情大好。
5
小小的我尋思。
兩千萬呢!
連保姆張阿姨照顧我這些年,工資都才五萬。
這個冰山一樣的顧晏,欠我家兩千萬。
他居然還這麼拽!
當時的沈家可謂翻手為雲覆手為雨。
誰見了沈大小姐不是處處恭維。
唯有顧晏,總是滿臉厭惡地看著我。
我這個人脾氣很怪。
你若是順著我,我便會很大方,對人很好。
要是沒事就給我甩臉子,那我有的是方法治你。
於是我給顧晏定下 KPI。
規定他每日要幫我拎包,幫我洗衣服,單獨給我做零食。
我還天天使喚他幫我提鞋。
那時年紀小,愛打扮,時不時就換裝。
因此顧晏要負責幫我拎備用的鞋子。
我還打著優待佣人的名號,把照顧我的工作全甩給顧晏。
阿姨們受益,自然沒人說不。
唯有顧晏,每天不僅要認真學習,還忙得團團轉。
雖然行動時臉色很臭,但他總算有點用了。
我看他那樣,心情舒暢了許多。
6
初中三年,爸爸讓顧晏和我一個學校。
這件事讓我很生氣。
因為在圈子裡,沒有陪讀和少爺小姐一個學校的。
朋友們的陪讀都是下了課後,再遠遠趕過來。
可顧晏倒好,直接跟我在一個班。
我去質問爸爸,爸爸說是懶得找學校,順手就丟進去了。
沈文耀性格和我一樣倔。
輕易動搖不了。
這下,我也沒法了。
我想著,隻要顧晏安分守己,不出什麼亂子,倒也沒什麼。
可顧晏長相出眾,成績又好。
有他出沒的地方,根本沒有我的光輝。
朋友們湊到我身邊,添油加醋地說:「念念,你也太可憐了。」
「明明你才是大小姐,怎麼你倆在一起,都討論他啊?」
「一個家裡破產的窮小子,什麼都跟你搶。」
林家小姐林默也不忿道:「我家陪讀,情商高得很,凡事都先為我考慮。」
「不然咱們出這麼高的費用請他們來幹什麼?」
在圈子裡,管不好下人是很丟人的事情。
同齡人會質疑我的管理能力。
顧晏作為我的陪讀,卻屢次無視我,在學校裡淨懟我。
他不僅說我空有皮囊腦袋空空,還說我性情頑劣,令人厭惡。
讓我在小姐中顏面盡失。
7
這太離譜了。
我的佣人都騎到我的頭上。
照這樣下去,以後別說公司了。
連家裡的阿姨都不再聽話。
於是我立刻憋了個大的。
那天自習課,我故意把桌面上的試卷甩到地上。
白色的紙張滿地紛飛。
周圍同學正要幫我撿,我制止了:
「你們別動。這種事,讓我的陪讀來做。」
「顧晏,你幫我撿。」
這下滿室安靜。
顧晏沒動。
也是,他現在是年級第一。
在學校追求者無數,不把我這個小姐放在眼裡了。
我靠在椅背上,摸了摸指甲,「诶,你們不知道吧,顧家……」
我話還沒說完,顧晏起身了。
他後桌的兄弟拉住他,「晏哥!別去……」
顧晏校服幹淨得沒有一絲褶皺。
他一雙眼眸,漆黑如墨。
看向我時,多了一絲若有若無的恨意。
可他還是做了。
他蹲下身一點點撿起那些卷子。
將它們平整地放在桌面。
隨後冷笑看我,「弄好了,小姐滿意嗎?」
我拿起小鏡子,不淡不鹹道:「嗯,回座位吧。」
從那天開始,顧晏在學校和在家一樣。
對我言聽計從。
他會自覺幫我拿包,聽從我的命令,也不再搶我的風頭。
我很滿意。
8
高中,顧晏依舊和我在一個學校。
彼時反校園霸凌的宣傳片鋪天蓋地。
這時候我已經長大了,不再那麼小孩子脾氣。
我意識到以前對顧晏太過了些,於是跑過去跟他道歉。
顧晏此時和我不在同一個班。
他站在教學樓底下,聽完嗤笑:「大小姐,說得好像你會改一樣。」
說完他湊近我,「這是你最近新想的羞辱方式嗎?」
我有點生氣。
可說完這句話,顧晏就順手接過我手裡的書包。
這是下意識的行為。
顧晏已經照顧我很多年了。
我所有習慣他都知道。
我跟上他的腳步,「你瞧不起誰呢!」
將書包奪回來後,我率先離開。
其實,我也是有私心的。
高中時,我暗戀文科班的一位男生。
他叫徐雲舟,文科很好,為人溫柔浪漫。
要是顧晏總待在我身邊,我怕他會誤會我們的關系。
因此從那日樓下分別,我不再找顧晏。
9
可是很奇怪,我不去找他。
他倒是來找我了。
高中規定全校統一住校,洗衣曬被都要自己動手。
我剛把衣服扛到樓下盥洗室,顧晏卻把我手中的盆拿走了。
他行雲流水地幫我搓完。
我愣愣地看著他,「你幹嘛啊?這是我的盆!」
顧晏語調略帶嘲諷,「你會洗嗎?」
「什麼時候大小姐不是使喚別人做,自己端得清闲。」
盥洗室其他同學也在。
他們瞧我們這般,都以為是我欺負顧晏。
我氣得甩手就走,「行啊,隨便你。」
「既然你要洗,就順便幫我曬了,再送到樓上。」
再待下去,大伙指不定怎麼說我。
我轉身就跑。
10
人有種很怪的特性——遠香近臭。
顧晏的脾氣冷傲。
所以天天跟他待在一起的我,更容易被溫暖開朗的徐雲舟打動。
我常常跑到文科班門口,故作等待小姐妹。
實則悄悄觀察徐雲舟。
少年託著下巴,靜靜誊抄黑板上的歷史重點。
秋風從窗戶鑽入室內,浮動少年的發絲。
我站在走廊,被風一吹打了個噴嚏。
不到一秒,身上立刻多了件外套。
我回頭,顧晏正沉著臉看我。
「傻站著幹什麼,等著被凍死?」
我無語地把外套扒拉下來,「我都說了不用管我了,我長大了!」
顧晏懶得搭理我,兀自回了教室。
他走後,旁邊女同學竊竊私語。
「顧晏好帥啊。」
「是啊是啊,成績又好,可惜是沈小姐的人了。」
我忍不住衝過去,「你們胡說什麼啊?!」
兩人一臉不好意思地向我道歉,隨後跑開。
我尋思這都什麼眼神?
顧晏那個性格,居然還這麼多人喜歡。
真是人隔得遠了就有濾鏡。
11
事情發展到這個地步。
我必須和顧晏保持距離。
可有些東西,已是刻入骨髓的習慣。
輪到我打掃時,顧晏會自覺幫我掃完。
甚至我們班長發物品,都會直接略過我,給了我旁邊的顧晏。
我不可思議地過去問班長,「這是我的東西,我都問你要了,你居然直接給他?」
班長一臉淡定,「大小姐別鬧了,這是桌上組件,你不會弄。」
「晏哥包會的,你就待著吧,讓他省點心。」
我嘆氣扶額,離開教室跟上顧晏。
他找到一間休息室,將組件放在桌上。
修長的手指靈活地遊走在物件間。
顧晏神情專注。
這個時候看他,似乎真有幾分好看?
我顧不得欣賞容顏,拿了凳子坐在他面前。
「喂,你不是最討厭我使喚你嗎?」
經年洗禮下,顧晏早已麻木。
他面無表情道:「再討厭又如何?你不也使喚了多年。」
我撇撇嘴,「可我都說了不用了。都高中了,誰還有陪讀……」
「你為什麼,非要幫我啊?」
顧晏一愣。
興許他也沒想過為什麼。
隻是這麼多年都這樣過來了。
從被迫接受到變成一種習慣。
就好像,顧晏照顧沈知念是天經地義的事情一般。
無需問緣由。
12
原本到這裡,我們還能成為朋友。
可後來,我在無意中給了顧晏一次暴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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